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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子默用现成的灵食和他解释，顺便把一个大修士当做试吃员。 向明听炼制灵食，听得头都大了，吃倒是没问题：“好吃！这个对体修尤其好。刚才那个比较适合法修。” 普通修士会觉得剑修、体修、武修一类，会在对灵力的控制上不如法修来得精细，实际上基础扎实的剑修，或许在灵力的宽度和深度上不如专修的法修，但是在控制力上是不弱的。 向明虽然在冲霄宫只能算是个垫底，但毕竟是冲霄宫弟子，哪方面都不存在弱项。 席子默的灵食，给普通修士食用，会给他们带来特别明显的补益；但是向明吃了，效果微乎其微，因为他各方面的能力都已经接近极限。 想要通过灵食来突破这种极限，席子默不是不能够做到，但是作为婚庆食品，显然没有这个必要。 他把刚才向明的反馈记下，自己也吃了一份，稍事休息，去看胡青布置祭坛，对跟在身边的向明说道：“你家这个爸爸好像比较难沟通。” 在外人看来早就已经完成的祭坛，其实只完成了一半。 向明和清渠选择的合道大典，那是真的合道大典，同他和胡青的一样。 不过清渠目前还没有确定自己的道，所以这个大典现在举行，只相当于给发个证书，盖章得等以后。 当然，由于所属单位不同，给他们发证盖章的机构也不一样。 向明家的天道爸爸和照顾他的，不是一个爸爸。 冲霄宫有自己的上界。 冲霄宫所在的山头，应该是一柄剑的一部分。 如同蘸酱小奶狗一样，这柄剑是一个世界的化身。只不过蘸酱只是小奶狗，而冲霄则是一只成年猛犬。 胡青想要沟通另外一个世界的天道法则，显然难度比和自家爸爸沟通的难度要大。 大家都说飞升，实际上飞升的终点似乎不太一样啊。 向明愣了一下，才朝着冲霄山看了一眼，笑道：“那我去和……爸爸说说？” 冲霄宫人少，又全是剑修，很多事情只有冲霄宫的人知道，只不过是他们不会到处去说，算不上什么隐秘。 但是冲霄宫的上界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有人一眼就看了出来？ 就连他，也是修炼到分神期之后，才隐隐约约感觉到特殊。 他想到两人刚来的时候，胡青蒙住了席子默的眼睛……难道破法之眼真有这么厉害？ 他想不太明白，觉得没必要在这方面深究，也没去向胡青讨教，径直回到山里。 自家父子沟通，哪里用得着外人帮忙，不是吗？ 光秃秃的大山哪里看着都差不多。 他也没刻意挑地方，随便找了个块能立足的山石盘腿坐下，沉下心去感受整座山。 冲霄山剑气横行，是剑修修炼的宝地，同时也对剑修的要求极高，资质稍弱的就会被这些剑气伤到。 向明从小就生活其中，对此只会感到亲切。 但是亲切归亲切，他却从来没想过……爸爸？ 真是的，现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什么啊。 他深深觉得自己和席子默的代沟，又感觉到一丢丢养崽的烦恼，仔细想想又觉得爸爸这个称呼不无道理。 所以：“……咳咳咳！”他缓了缓，用一种做贼一样的语气轻轻叫了一声，“……爸？” 无形剑气依旧该凛冽凛冽，该亲切亲切。 向明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挠了挠脸酝酿了一下，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尴尬生疏：“爸爸？” 冲霄山依旧毫无反应。 “唉……果然没那么简单。” 爸爸什么的，不过是小孩子的比喻。天地法则当然不可能随便一个人叫一声爸爸，就会积极回应的。 向明抬头看了看自己看不到，却能够略微感知的山峰尽头，那里是他的爸爸……呸，是引导影响着他道途的冲霄界。 整个冲霄山是连接现在这个世界和冲霄界的纽带。 这个世界是生养他的母亲，冲霄界则是教养他的父亲。 他和两个世界都有着最为亲密的联系。 他将自己的神识散开，熟练地联系自己的妈，然后感悟身上和自己的爸更为亲近的部分。 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很顺利，无论是亲妈还是亲爸，都像是隔着一层，模模糊糊朦朦胧胧。 以前他在这方面的感觉不太明显，只觉得自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爸妈，但是这一次他想要给他们传达信息，才发现自己以往的认知完全不够用。 他现在连叫一声爸妈都做不到，更别说是想让他们给自己发证了。 这肯定不行，名分很重要。 盖戳可以晚一点，证得先领上！ 剑修的心思都十分纯粹。 他很快就把剩下的一些杂念剔除，专心去沟通天地法则。 站在祭坛上的胡青很快就察觉到异常，抬头看了看冲霄山的方向，对着疯玩回来的清渠祖孙三个说道：“娘，您的眼光真不错啊。” 修士沟通天地法则，参悟天地法则，但是能够向天地法则传递信息的人，几百年未必能出一个。 至于席子默这种，能够得到天地法则回应，还给发小红包的人，那么漫长的岁月里，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清渠抱着穿着小黄鸡兄弟装的两个毛孙子，不太明白：“嗯？”又理所当然地说道，“那是，我看中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