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国宝级老中医
这怎么可能! 这小子的话半点也不高深,更是在众人所知的范围内,只不过此前没人想过从这角度来想“炁”而已,可是居然是柳老想要的那答案! 一时间,包括柳承德和顾恺一在内,所有人全都傻了眼。 王升也没想到柳老竟然会肯定自己的话,讶道:“柳老原来不是那种迂腐无知之人。” 这话隐隐是指其它人都是“迂腐无知”,听得众人无不心里暗怒。 可是看着带上微微笑容的柳老,众人哪还有反击王升的心思?无不心里震骇。 “你这话听得舒坦,不过年轻人还是要谦虚一点,不要太张狂。”柳老带着微笑说道,虽是训语,但却相当温和,并没有责备的语气。 “是,柳老说得对。不过,我不是没来由地跟他们做对,这些家伙,瞧不起我和我师父,从我们来这就一直冷言冷语,还骂我们!”王升愤愤地道,也不管面前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老前辈,连珠炮般把实情说了出来。 “是吗?唉,人总是难免拘于成见。”柳老淡淡一语,听得众人无不低下头。 “不过我没针对柳老的意思,能请我师父来这赴宴,您可比他们好多了!”王升还是恩怨分明的。 “呵,不说这个了,王升,你对‘炁’在医学上的运用,有什么看法?”柳老话锋一转。 “这您就问对人了!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炁’等于人,维持人的正常行为,吃喝拉撒全归它负责。所以,如果‘炁’出了问题,人自然就会生病了!”王升不假思索,一口气说了出来。 众人虽然无不恨他,但却听得心中一动。 炁为天地之道,与人身一体,这种理论以前的医书上也有过。只不过,那些医书上远远不及王升说得这么直白易懂,一听即明。 这小子,难道是真的懂这个,不是在胡说蒙人? “这是指病,那如果是伤呢?”柳老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 “也是同样道理,只不过生病是‘炁’先出问题,而受伤是反的,伤后才会导致‘炁’出现问题。”王升还是第一次遇到认同他的观点的人,不禁谈兴大发,有问必答。 “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可是动嘴谁不会?”左侧忽然有人,一声冷语传来。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位高瘦老者,看年龄和柳老差不多,鹰钩鼻,眼神有点阴冷。 王升不认识他,但顾恺一却心里叫起苦来。 这人是燕京鼎鼎大名的名医堂成员,享受国家特殊津贴的国宝级老中医,姓纪名广博,这里所有人之中,除了柳老之外,就数他名气大和地位高! 想不到,他竟然会不顾身份,会对王升这么一个后辈出言,真是奇怪。 想到这里,顾恺一心中一动,看向纪广博身旁一个和王升年纪差不多的年轻男子。后者模样与纪广博有五六分相似,同样是鹰钩鼻,目光中多了几分自傲。 顾恺一心中一震,醒悟过来。 这两人来这的目的,和他是相同的!看来是同样得到了“消息”,知道柳老今天之宴另有用意,所以现在见柳老似乎对王升颇为在意,立刻不顾身份地插手。 “纪老这话是何意?”柳老有点惊异地问道。 “柳老,你阅尽江湖,自然懂得那道理。能言善道、纸上谈兵如古人赵括,一上战场立刻现出原形,擅于说辞而不擅实际行动的人,难道咱们还见得少了吗?这年轻人看似说得挺有道理,可是任何医学理论,都是要用到实践中,他要是光会说,能有什么用?”纪广博几句话说得颇有道理,听得柳老也露出思索神情。 周围的人顿时鼓躁起来。 “纪老说得没错!” “嘴炮哪都有,不算什么本事,能治病才是真能耐!” “照我看,这小子也就是会动动嘴,他要真有这能耐,还不早就名声远播?” “对对对!他师父顾恺一也不过是个混饭吃的,哪有什么本事?我看这小子就是会嘴里唬人而已!” …… 王升听得不禁大怒。 这些家伙! “纪老有什么提议?”不等他说话,柳老已先问了出来。 “要证明他不是光会说而已,只有咱们现场一试了!”纪广博胸有成竹地道。 “怎么个试法?”柳老已有点明白他要做什么。 “咱们就近找个病人,让他一试好了。要是他真能用‘炁’来治好,那就说明他确实有能耐,可是要是治不好……”纪广博唇角浮起一抹笑容。 柳老看看他,目光又落到他身旁的年轻人身上,不禁哑然一笑。 “纪老,你我多年老友,就不必藏着掖着了。这次你带着令孙,不远万里来这为我贺寿,该是另有所欲吧。”柳老似笑非笑地道。 “哈!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没错!我带文轩来这,就是想让你过过目,看是不是有机会。”纪广搏拉过那年轻人纪文轩,后者忙向柳老行礼。 柳老看看那年轻人,又看看王升,忽地微微一笑。 “既然这样,那就由我来做这恶人吧!承德,带大家去西厢院吧。”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怎么听着这话,像是早有准备的样子? 柳老却已一转身,朝着院门走去。 西厢院的准备,原本不是为了这两人,而是为了今日他要宣布的那重要之事而为,不过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王升看了看顾恺一,后者低声道:“去看看。” 顾恺一是有点意外之喜,原本以为什么都完了,没想到王升这小子硬是凭着一张嘴,说出了个机会,至于能不能成,现在至少是有希望了! 众人一路跟着,出了院子,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另一座小院前。 这院子比之前的院子小了很多,进入之后,几十人几乎挤满,连坐的地方也没有。 柳老吩咐了柳承德几句,后者进入屋子,很快推着一架轮椅出来。 轮椅上,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妇人坐着,神情萎顿,双目欲睁无力,精神十分不好。 “这是老夫一位病人,所患之病,甚为难解。今日就有劳两位,替老夫看看,能否治好她的病痛?”柳老淡淡地说了一句。 众人无不精神大振,纷纷看向站在最前面的王升和纪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