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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那四个女人当然不是闲着吃白饭,她们按照一日三餐挨琥珀的打,又饿了几顿,等意志消磨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干活。在干活这方面,琥珀倒是个非常精明的资本主义家,干的活越多吃得就越多,谁要是最勤奋刻苦,甚至能喝到肉汤。 这待遇当然跟部落里的人没有办法相提并论,可对她们这几个被同伴的死亡所折磨到奄奄一息的俘虏来讲,无异于天堂了。 俘虏在部落里没有男女之分,琥珀还记得自己之前想要安排人手去洗碗的事,本来不知道该安排给谁,现在有了这四个女人,什么捣植物、洗碗、筛土、分鱼内脏之类乱七八糟的活都交给她们,要是做不好,琥珀倒也不打她们,只是都不准吃饭,因此四个女人既是同伴,又互相为了吃饱而监督彼此,颇为尽心尽力地工作着。 当阎跟乌罗走过她们面前的时候,女人们怯懦地低下头,她们有人认出来阎是谁,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待在这个部落里,还有之前令人困惑的爆炸声跟伤人的红蛇,骨头明明都脱出身体的男人再度恢复正常—— 这个部落怪异的地方多到不可思议,他们的人这样少,吃的食物却那么多,部落里的女人们在日夜不停地纺织与捡蚕茧,烧出来的漂亮黑陶一批批地摆在山洞里,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好像还是很不高兴,四个女人面面相觑,想到晚上的盛宴,不由得更加卖力工作起来。 她们才不在乎以前跟以后的事,晚上还是吃饱饭比较重要。 “她们本来可以活得更多,没必要死得这么浪费,我还以为部落里很缺乏人口。” 阎若有所思地看向正在卖力工作的女人们。 “这是琥珀的决定,我不会影响他们的决定。” 乌罗平静地走着“我能替他们决定一次两次,能替他们决定一百年一千年吗?我是个珍惜筹码的人。救下她们多些劳力,从人权角度出发,是善心;从资源角度出发,是为了部落更长远的发展。但是谁告诉你,我的决定,我的思想,我所带来的一切就一定是对的。” 阎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你是害怕承担责任,还是训练他们独立?” 乌罗轻柔回答道“我只是在见证历史。” 同样被一起否定的阎终于明白了,答案如拨云见日,那个夜晚使得乌罗犹豫的回答到底是什么,于是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比我想得更有野心。” 第97章 小酷哥不甘心止步这样的火焰。 而蓝鸟纯粹是为了试验,他对鱼胶的最基本概念就是熬, 自从打阎那儿得到了砸的技巧之后, 他就一直在琢磨该怎么砸鱼胶才可以, 有关于砸的技术, 华跟珑倒是充分了失败的经验。那根吼吼兽的筋被砸得粉碎, 他们俩的脚不太方便,手上肌肉倒是发达, 好几块石头下去, 彻底碎成渣,差点将半根筋都浪费的时候才找到了合适的力道。 好在还有半条筋能撕, 不然琥珀大概能手撕掉他们俩。 琥珀忙完俘虏的事, 又开始忙安全的事, 男人的伤大多开始好了,部落里的人数谈不上骤增, 却也好歹明显增加了十来口人,加上之前受伤的时候她充分尝到房子的甜头,便打算将山洞放着, 开始扩增房屋。 她原本是想着许多人住在一块儿能挤着睡觉就好了,后来看见蓝鸟与婕亲密无间的样子,人与动物并无太大差别,有时候本该男人与女人分开睡觉,蓝鸟也要将婕抱着, 像是雄兽咬着雌兽的脖子, 说不合规矩倒是谈不上, 毕竟部落里才不管谁要跟谁睡觉,能生孩子就好。 只是蓝鸟的这种行为,叫琥珀开始有些犹豫。 身负要职的大屋并不是不能住上几十个人,可几十个人都伸展不开来,连默都抱怨,有时候想做些事都动不开身体来,再来部落里不少人结对了,不管春夏秋冬都能生孩子,凑在一块儿,以前只有山洞,孩子们一知半解的倒也无所谓,只是要警惕男人们会打起来——毕竟有些人要睡觉,有些人要生孩子,总是平衡不了的。 现在有了屋子,要是分开来的话,说不准还方便些。 琥珀虽然对**权或是婚姻制度没什么太大概念,但是她严禁私斗,也明白睡不好影响有多大,出于人道主义跟吃狗粮的痛苦,她决定放弃大屋子的想法,开始造小屋。 因此趁着秋老虎没来,她赶紧让男人去烧树攒木头。 山火过去才没有多久,人类就再度点燃火焰,外头被破坏的木墙首当其冲成了柴火跟目标,连带着失去利用价值的大树一道被烧毁,距离琥珀发起计划已经半月有余了,山洞前的空地越扩越大,愈发平坦起来,甚至都不需要走动,能直接在平地上透过林木看见那口湖水。 今天他们倒是终于放过树木,决定外出狩猎。 “真是外头放火,里面也纵火。” 乌罗顿下脚步,站在树荫下闲得发慌,他跟阎的到来并没有让沉迷玩火的两人醒悟,一大一小重新垒了个小灶一样的东西,这主要原因是窑过大,小酷哥压根没办法从烧陶器的窑里观察火候。 “小酷。”蓝鸟一脸怀疑地拿着只褐色的陶管,“你确定这个东西没有用吗?” 小酷哥忍不住翻个白眼“是有用!没用我烧它干什么!” 两个人对火候的实验堪称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早的时候他们俩鼓着腮帮子吹火,吹没十分钟就觉得头晕目眩外加口干舌燥,差点两眼一翻就魂归西天。后来发现叶子可以形成风,就用叶子当做扇子来扇风,扇子的效果倒是不错,可惜情况只比嘴好一些,他们俩扇到胳膊酸痛都没得到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