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虚无兽之死（五）
“预言之书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艾德里安在仔细查看了一阵之后，终于还是选择了放弃，毕竟，现在的虚无兽，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任由空间风暴不断的去追击此时此刻的天香和野绫。 他现在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真的好像是一个木头人一般，比之先前野绫控制虚无兽的时候，还要像。 现在的虚无兽整个人好似已经失去了神智一般，那般感觉，当真是让人诧异。 艾德里安更是不解，毕竟，他对空间壁障之中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预言之书之灵自然是清楚的，身为预言之书之灵，他不需要真的去关注空间壁障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彼此交谈了一些什么，他只是需要关注术式便是可以了。 他很清楚，现在的野绫在做什么。 只是正是因为清楚，他的心中，才是更多几分的震惊，毕竟，野绫给人的感觉，虽然有几分冰山高冷的味道，但是，事实上，野绫自身，并没有太多的架子。 甚至，在很大的程度上，野绫给人的感觉很好。那等距离感，虽然会让人感觉到野绫不近人情，可那一丝距离感，却也让彼此都多出了几分的安全感。 预言之书之灵怎么也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孩子，出手的时候，竟是如此的狠辣。 天地之中的水之力被吸收的同时，有一种东西，也一样会被吸收，那便是水蒸气。 而血液之中，却是也有水的。 当外面的水之力完全被吸收，那么人身体之中的血液自然是要出来的，而那个时候，如果处理不当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爆体而亡。 只是那样的术式，当真是有些残忍的，预言之书之灵怎么也是没有想到，最后的时候，野绫竟是会做到这等程度，这等程度的术式，在施展的时候，内心就是已经足够挣扎的，可是野绫终究还是做了，而且做得如此的果断，未曾有任何一丝丝的拖泥带水。 饶是预言之书之灵自己，也是不得不叹一声，野绫真的很强，这种强大，不是实力上的强大，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强大。 让一个女孩子做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有些无情的。 也是极为残酷的事情。 而他更清楚，现在的虚无兽在做什么。 虚无兽竟是打算在属于野绫的力量完全爆炸的那一瞬间，将自身的血液封印，如此，达到让血液死亡的状态，这样的状态之下，之蛇的实力，将会被无限的被削弱，但是，不可以否认的是，这样的方法却是最为稳妥，而这，同样也是野绫术式的一个弱点。 那就是，当天地之中的水之力完全的被吸收，或者时候完全的消失之后，那么那力量将会以最快的速度消散。 这是，强大术式的弊端，在给人带来强大的收益同时，自身所能够维持的时间，当真是极为有限的，也是极为短暂的。 所以，面对这等情况，虚无兽自身的抉择，当真是没有错误的。 “如果我抓住这一次机会，那么虚无兽可能会死！” 预言之书之灵这样回答道。 只是，那声音之中的淡漠，却是让的艾德里安为之一滞。 因为，现在预言之书之灵的声音之中，不曾带有一丝丝的情感，这样的语气，会让人生出一种畏惧的心思，而这样的心思出现在一位魔法师的心中，就更加的不可思议的。 毕竟，这句话未曾带有任何的魔法力量，只有自身的情感，如此，对魔法师的影响，当真是微乎其微的，所以，艾德里安似乎明白，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现在的预言之书之灵，可能真的要出手了。 强者——不怒自威。 所以，艾德里安从预言之书的背上。缓缓的下来。 坐在一旁，平静的开口。 “大人，一定要让她们活着！” 艾德里安现在也是平复下来心情，因为他现在很清楚，若是预言之书之灵出手，还是不能够解决虚无兽的话，那么希望就真的很渺茫了，这句话当真不是说说而已。 当一位强者，已经将自身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的地步。 而另外的一位强者，却已然到了一种筋疲力尽的地步，这样对战之中，若是还让那疲惫的强者活着，那么再想要战斗下去，可能就是旗鼓相当了。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名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所以，艾德里安这句话，却更像是带着一种：若是大人不能够让她们活着，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都死去。 这样的结果很残忍，但是，这终究是事实。 预言之书之灵笑了笑，最后道：“放心，我会的！” 那声音之中，同样未曾带有太多的情感，唯有一点，那就是平静，在那平静之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当预言之书之灵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是选择了沉默。 真的是沉默。 甚至缓缓闭上双眸，那一刻，艾德里安忽然发现，此地的空间之力，在被不断的汲取，这等汲取，已经不能够用单纯的汲取二字来形容了。 因为，这种程度上的汲取，更准确的来说，是在掠夺，是的，预言之书之灵竟是在掠夺此间的空间之力。 这是何等恐怖的事情，当真是不言而喻。 “咕咚！” 饶是艾德里安对预言之书之灵的实力有了一个很准确的判断，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真的太可怕了。 这等实力，在战斗之中，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绝对不是艾德里安所了解的那般，毕竟，现在的预言之书之灵给人的感觉，当真是强大的一塌糊涂。 “如此状态之下，大人都是如此畏首畏尾，那么那位，到底是已经强大到了什么地步呢？” 艾德里安的思维跳跃的很快，基本上在一瞬间便是想到了虚无兽，毕竟，现在的预言之书之灵给人的感觉，当真是强大无比。 可即便是这等情况之下的预言之书之灵，都是不敢和虚无兽一战，那么那位的实力，当是可想而知。 可是，有些事情，当真是越想越是让人心惊。 在思索了很久之后，艾德里安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那便是：虚无兽强大的难以想象。 此间，他忽然想起，在先前虚无兽面对着野绫那一双眸所展现出来的淡定，那等淡定，让人会生出错觉，那便是虚无兽在面对野绫的那一双眸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就应该是木偶那般的样子。 淡漠无情，便是不在乎。 发呆发愣，便是大实力。 在那样一双眸之下，表现出不在乎，自然便是大实力。 有些事情，当真是只有在真的了解过，并且在真的反思过的时候，才会觉得后怕。 “未曾想到虚无兽前辈的心思竟是如此的通透，要知晓，这可是野绫第一次使用这等残酷的，而又残忍的术式，但是，未曾想到，只是一个照面，便是已经被前辈您识破了！” 野绫淡淡的话语之中，更多了几分疏离，那等疏离，似乎是对所有人的疏离，既然是疏离，那么自然便是冷漠。 现在的野绫周身，更多了几分冰丝，那些冰丝若隐若现，在光芒的照耀下，竟是多了几分莫名的美感，那等美感，也添了几分的威严。 此时此刻，那属于虚无兽的力之力量，已经完全的消失了，天香则是一脸的疲惫，满脸的汗水，毕竟，若是一个人抵抗和逃避的话，自然是会轻松一些的，可事实上，她终究是带着一个人的，带着野绫不断的飞行，不断的去躲避，并且在很大的程度上，还要维持着此间飞行的平衡。 这样的事情，饶是想象都觉得可怕。 毕竟，战斗的时候，能够躲避，都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了，更不要说，现在的情况是，在躲避的时候，还要保持自身的平衡。 那等难度，岂是一个字可以形容。 好在，天香的努力终究没有白付。 她终究是带着野绫。平安的度过了危机，并且让野绫完成了术式。 “我一直在想，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才是最为强大的状态，现在看来，我已经有了答案。” 虚无兽的手依旧按在胸口，只是，那声音之中，不知道多了多少的感慨。 “是的，你可能已经明了我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只是我感到很遗憾！” 野绫这般开口。 那声音之中的感情同样未曾掩饰一丝一毫。 是的，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虚无兽接二连三的逼出底牌，可是，对方，竟是没有任何一丝的动静。 甚至，直到现在，野绫都不是很清楚，虚无兽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这是很痛苦的事情。 人不是不可以去接触未知的事物，只是有些时候，在未知的事物面前，已经动用了自己的浑身解数，却是未曾真的接触到那未知的皮毛，这就真的很痛苦了。 有些人，面对未知的事物，只要接触到一点点，那么都是可以知足了。 有句古话说的好：朝闻道夕死可矣！ “哦，未曾想到，我竟是可以让你感到遗憾，不知道是否可以告诉我，你是为什么感到遗憾呢？” 虚无兽倒是真的很疑惑。 毕竟，野绫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更何况，她还是章纹家族的天才，这样的人，即便是虚无兽都是不得不叹一声，真的聪明。 可是，越是如此，虚无兽越不想将事情做绝，所以，才有这般问话。 “直到现在，您的底牌是什么，我一无所知！” 野绫回答的很是果断，甚至未曾掩饰分毫自己的心情。 可是，这样的一句话，却是让的虚无兽久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