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往事（一）
故事要从书香一脉的先祖说起，那个时候，书香一脉的先祖不过是一个牧童，没错，就是牧童，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一个小牧童。 只是那个时候谁又能够想到，日后的那个牧童，竟是成就了顶尖的家族——书香一族，或者称之为书香一脉。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白雪皑皑，牧童一个人在雪地之上玩耍，却不知道为什么，玩着玩着，竟是困了。 牧童一开始没有在意，因为真的困了的时候，他再进屋便是了。 但是就是因为他不在意，他竟是直接倒在了雪地之上。 毫无原因，毫无征兆的，牧童就倒在了地上。 只是那均匀的呼吸，证明着牧童不过是真的睡着了。 牧童的家中，有着两头小牛，那是牧童的全部的财产。 其中的一头小牛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的小主人的异样，要知道，牧童的家中也就这么两头小牛，而因为小牛极为的听话，所以，牧童只是为这两头小牛搭了一个棚，也仅仅只是一个棚，至于门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牧童不相信小牛会跑。 但是这一天，在牧童倒下的那一天，那一头小牛跑了。 几分钟过去之后，小牛已经真的消失不见了。 另外的一头小牛，对着那头小牛消失的地方，不停的叫唤，但是久久未曾得到答案。 那头小牛叼着小主人的衣服，便是将自己的小主人叼进了牛棚。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小主人的身体竟是一点点的变小，这看的那小牛极为的着急，但是却无可奈何。 直到日暮西陲，那头小牛才回来。 在那小牛的身后，却有一个老者，老者看起来有些苍老，但是，步伐却是一点都不慢，甚至和小牛的速度持平。 一开始，牧童身边的那个小牛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转眼间，那老者已经走到了牧童的身边。 牧童的身子不断的缩小，那衣服都要将牧童完全的包裹在其中了。 老者看着牧童，大约看了三秒左右的时间，忽然间仰天哈哈大笑。 “上古之时，有四宝，空灵纸，神来笔，古韵墨，灵台砚。只是四宝需要有缘人才可以得之，此人自幼不曾得半点文韵，却可以承载四宝之力，我身为四宝守护者，今日将这空灵纸，神来笔，古韵墨，灵台砚交于此人，望此人可以将四宝之力发挥到极致，为四宝正名！” “孩子，醒来吧，你虽不曾得文韵，但是今日白雪为你洗去了所有的杂质，你还不醒来么？不就是身体变小了一点么，还有什么害羞的不成么！” 老者看着整个人被衣服埋起来的牧童。哈哈大笑。 “老人家，我都藏起来了，你还要笑我，我不要那什么空灵纸，灵台砚，古韵墨和那神来笔了。” 小人此时的个子不过三四岁的样子，只是那模样可爱极了，白皙的皮肤透着水润的光泽。 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将那完全将自己盖住的上衣穿在身上，看着老者，眼中满是怒意。 “小娃娃，怎么样，现在感觉！” “还是不错的，就是有些别扭，毕竟，这样的身体对我来说，还是小了太多了。” “你呀！你说说吧，可是愿意接受我的四宝！” “凭什么不接！”小娃娃的眼睛转了又转，如此说道。 “小娃娃，你想要什么？” “老爷爷，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都能够知道我的想法么？” “当然知道了。说吧，你可以提出三个要求，只要我能够做到的，必然是帮你实现。” “好！第一，我要这两头小牛成为圣兽。” “孩子，我的三个要求可是世间多少人都想要的，你这个要求是不是太简单了，要知道，等你接受了四宝，你必然是可以为他们改造的，你确信我用这个要求么？” 老者郑重的说道。老者的话，不是作假，而是事实，因为老者的每一个承诺都重若泰山。 至于将这两个小牛变成圣兽，不过是换骨换血，这等到牧童达到一定的程度上的时候，也是可以做到的，所以老者才会说，牧童的要求太低了，要让牧童再三思量。 “没有什么可以考虑的，我自幼没有任何的亲人，只有牛儿作伴，如今，这两头牛儿也是无亲无故，只有和我作伴。更何况，若不是小牛，您怎么会来到这里，我经过白雪洗礼，自然知道什么叫做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我和小牛为伍，小牛以我为亲，这便是因果，如今我的因是小牛带来的，那么我的果自然要还到他们的身上。所以老爷爷，你动手吧，这便是我第一个请求。” 小娃娃双眸透着真诚，这种真诚，让人心头一沉。 我和小牛为伍，小牛以我为亲，这便是因果，简简单单的话，却透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哞！”两头小牛不断的拱着小娃娃，极为的亲昵，一开始，两头小牛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主人活了过来的兴奋中，虽然小主人的身子变小了，但是气息没变，所以，它们很兴奋。 但是如今的气氛，却是也让的两头小牛明白了什么。 这两头小牛本就已经有些通灵，不然的话，先前也不会有那般。 如今，当小娃娃最后一个字落下之后，那两头小牛便是开始后退。 它们不想接受老者的术法，也就意味着，这个第一个愿望无效，无效的愿望，自然不算。 这是两头小牛的打算。 “你们两个，做什么，快过来。”小娃娃小嘴微嘟，似乎有些生气。 “哞！”两头小牛依旧在后退，只是后退的同时，向着两根柱子而去，小娃娃没有察觉，但是不代表老者没有察觉。 “你们若是死了，你的小主人就要复活你们，再成为圣兽，那就是两个要求了。” 老者淡淡的声音让的小娃娃呆在了原地，这个时候，他若是还不知道这两头小牛想要做什么。 “哞！” 两头小牛的眼睛之中竟是多了几分的晶莹。 “罢了，罢了，这就是缘啊！这两头小牛竟是愿意以死来让你拒绝这个请求，当真是让人感叹呢！滴水之恩当是涌泉相报，乌鸦反哺，羔羊跪乳，物尚如此！我怎么会那么的无情呢，既然如此，你这第一个愿望便是不算了。” “可是……” 小娃娃顿时急了，不算了，这怎么可以，他也许就这么一个愿望，怎么就不算了呢！ “不要急，不要急，我说不算，是说这个请求不在你的愿望之中，我就当结一个善缘，当是不错，这就是我免费出手了！” 老者对着两头小牛一点，两道金光便是落在了两头小牛的身上。 顿时，两头小牛都被金光包裹，让人看不见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哈！善缘，善缘，缘分，不过如此！我愿意以我自身修为结这个善缘，却不成想，天爱世人，竟是为此重塑金身，哈哈，好！好！好！” 老者连说了三个好，可见此时的老者内心的兴奋，事实上，这也不怪老者这般，只是今日的事情着实超出了他的预料。 那头小牛奔走在山间，没有想着闹市而去，而是目的地很明确的找到了自己，甚至有些轻车熟路一般，似乎确定自己就在这深山之中。 找到自己之后，小牛也仅仅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便是飞速的奔回。 一开始，他还以为小牛是找错了人，但是当看见小牛再一次回头看向自己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守护多年的四宝有了机缘。 因为那小牛传达给自己的意思很简单，那便是“若得有缘人，随我来！” 虽然小牛不会说话，他也确信自己不会物语，但是他确实是感知到了这样的意思，随后便是随着小牛而来。 皑皑白雪，洗尽铅华呈素姿。 这等身体，当真是难得一见，最为关键的是，这小娃娃竟是不懂何为文字，却有文韵加身，当真是大造化之人。 果不其然，小孩便是如此。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超出自己的想象。 三个愿望之中，小孩第一个愿望竟然是让自己给这两头小牛大造化。 他的眼力自然是不弱的，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这两头小牛距离圣兽不过也是一步之遥，但是即便是成为圣兽也不过是初等圣兽。 所以，他也打算赋这两个小牛大造化。 但是没有想到，那两头小牛竟是要以死明志，来阻止小娃娃浪费这第一个愿望的指标。 我与小牛为主，小牛以我为亲，这便是因果，如此言语，却被两个小牛拒绝。 当他明白之后，便是打算赋予这两个小牛更大的造化，而只是为了结善缘。 但是苍天却是在这个时候，给了这两头小牛更大的造化，重塑金身，这是何等霸道的机缘。 所以，他今日算是真正的明白了，有些事情，有些因果，当你选择了，便是注定了。 “老爷爷，我的两头小牛，没事吧？” 小娃娃的声音有些着急，显然这等光景，对于一个懵懂的一个小娃娃来说，还是有些恐惧的，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小娃娃，则是身在局中，而不知。 “没事，没事！”老者笑的更加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