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往事不堪回首

    “好吧，既然您老想听，那我便说！”

    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巫师的这一句话之中，隐隐约约的带着几分的释然和解脱的味道。

    “说出来，说出来你会好受一点，毕竟这也是你的心魔，心魔不消，你心难静，心不静，你便难以相信自己。”老者的声音依旧带着那种让人信服的魔力。

    “身为观星一脉的天才，我打败了所有的观星一脉的天才，但是在其中，却发生了一件事情，而也正是因为这一件事情，才让的我离开了观星一脉，不，确切的说是被逐出了观星一脉。”大巫师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双眸之中，隐隐约约有着晶莹闪烁。

    显然，大巫师自己是被逐出观星一脉这一件事情，让的大巫师的心中很是难受，或者说，他到现在都难以越过这一道坎。

    “当初的我一心要为自己树名，所以显得有些霸道嚣张，等到比试的时候，看着那些人义愤填膺的神色，我就越发的不屑，真正的天才，不是靠着表情就可以拼出来的，所以，我对那些少年，没有半分的敬重，但是正所谓好汉架不住人多，观星一脉的精英自然不少，最后和我比试的有五百多人。而我为了避免麻烦，说的是一起挑战他们。”

    大巫师说到这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几分自豪的神色，显然，以一己之力挑战五百多人，也是一件令人骄傲，自豪的事情吧。毕竟，这也算是豪气。

    但是，大巫师虽然神色激动，可老者却显得无动于衷，依旧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大巫师的叙述。大巫师也没有多做停留，继续说道。

    “想来也是自己的狂妄，让的那些人真的怒了，竟是真的不顾天才面子，五百人一同出手，我虽然自诩为顶尖天才，但是面对着五百精英同时出手，我依旧是有些招架不住，甚至最后隐隐有落败的迹象，我怎么会允许自己失败，若是自己真的失败的话，恐怕最后自己都很难再相信自己，这一点，我决不允许。那个时候，我还是有着神智的，因为我知道，这只是比试，我不可能伤及他们的性命，但是我没有时间把每个人都打伤，因为我不确认自己能够控制好度，既然不能够，那么……”

    大巫师越说越激动，似乎因为那些人的无耻，因为那些人的不顾及自身的承受能力，而不断出手，又似乎因为那些人已经被自己打退，却依旧出手。

    但是，无论是哪一点，都不能够否定，此时的大巫师语气之中已然带了怒气，哪怕这件事情的主人公就是他自己，哪怕他已经知道最后的结果，哪怕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

    他依旧很愤怒。

    可是大巫师虽然愤怒，大巫师的语气虽然越来越激动，但是，大巫师面前的老者却依旧保持着那淡淡的笑容，那淡淡的笑容之中是一种波澜不惊。

    就像先前所说的那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更何况，此时的老者面前，不过是一个回忆往事而显得有些激动的大巫师，既然如此，老者就更不会有太多的表情。

    神色自然也就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因为他无所畏惧，更因为他只不过是一个听众。

    大巫师似乎也终于从先前的愤怒之中挣脱了出来。继续说道。

    “既然不能够，那么久莫要怪我，我已经将对方逼退，但是对方却依旧还要上来，那么便是无耻，无耻之人，我又何必顾及，所以，我下了杀手，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三百个……我杀光了所有人，所有来挑战我的人，最后都死在了我的手上。而我已经精疲力尽，但是看着那满地尸体血，我的脑海里便是有一个声音，吃了他们。最后，我吃掉了他们的尸体，而我，也恢复了所有的力气，同时也包括我的神智，我当然知道我做了什么，所以，最后我只能够逃离观星一脉。”

    大巫师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想想也是，当一个人杀人杀到麻木，最后更是将所有的尸体吃掉，那种感觉，在最后恢复神智的时候，是何等的悲哀，何等的无助。

    “唉！”

    老者在大巫师声音落下的同时，轻叹一声，也仅仅只是一声，却让的大巫师如遭重击，身形后退五步之多，那本是虚幻的身体更是透明了几分。

    “所以，你最后堕落了，走上了魔道？”老者又是一句话落下，大巫师身形再度后退，只是这一次后退的距离竟是有十步之多。

    “您老明鉴！”虽然老者的每一句话落下都让的大巫师不断的后退，但是大巫师神色依旧恭敬。

    “有些时候，对于一些事情，我不想多做评论，但是，你终究是这样做了，而且，最后，你也得到了惩罚，心魔形成，已经注定了你的未来不会太远，不过好在，你最后和心魔分离开来，使得心魔肚子成长，你也独善其身，最后，皆有理智，才有今日之事，你的事情，我本不想多说，但是，我不得不说，你做的很好！”

    老者的话落下的瞬间，大巫师的脸上却是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因为大巫师很相信眼前之人的实力，可是也正是因为相信，所以，才会释然，老者既然如此说，便是意味着有些事情可以化解。

    所以，大巫师再一次躬身作揖“请您老指点迷津！”

    “你所作所为，已经是不错的，我无话可说，至于指点迷津，想来你心中已经有了决策，既然如此，我便不多言了。”

    老者轻声说道，声音平静如水，却让的大巫师脸上笑容更深。

    “虽然已是有了决策，但是还是希望您老说出来，这样小子心中也好安定一些。”

    大巫师收敛了几分，只是神色越发凝重。

    “观星一脉，观的便是天机，既然是天机，那么天机不可泄露。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但是至于你最后的抉择，还是要看你自己。”老者微微摇头，似乎并不想多说下去。

    “如今心魔已成，我虽有心，却是无力，我以此身。原为心魔赎罪，所以，烦请您老发发慈悲！！！”大巫师的心中已然是翻江倒海。他知道眼前之人的力量，也知道眼前之人的手段，更知道眼前之人的一句话意味着什么，而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

    若是安娜还在这里，或许大巫师所求会更加把握一分，只是有些时候，一饮一啄，已成定数，不可强求，既然如此，那么眼前的老者，便是他唯一的希望，他怎么会愿意轻易放弃。

    他不得已，也不得不让老人留下一句话，哪怕只是一句话。

    此时的大巫师已经是九十度鞠躬，对着老者，他的神色依旧不变，那恭敬更是不减分毫。

    看着大巫师的动作，老者的双眸微皱，因为他也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却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那一瞬间，老者好似消失了一般，最起码，在大巫师的感知之中，老者消失了，但是，大巫师知道，老者并没有消失，因为他相信，老者既然受了礼，便不会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

    “唉，你又何苦！罢了，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留下一句不相干的话！此事与你无关！”

    老者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老者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大巫师便抬起头，只是眼前哪里还有半分老者的气息，老者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若不是波克依旧被血雾包裹，恐怕没有任何人会相信老者先前出现过。

    空气之中没有半分老者的气息，老者就这样消失不见，未曾留下半分痕迹。

    只有老者最后留下的那几个字依旧在大巫师的脑海之中回荡。

    “此事与你无关！”

    大巫师喃喃道，他不相信老者留下的话真的和自己所求不相干，但是，此时的他却真的不能够理解老者的话。

    此事与自己无关？若是真的是如此的话，那么自己所求为何？大巫师不相信老者留下的话真的是和自己所求不相干。

    只是，他却也解不开老者话语之中的意思。

    一时间，他呆在了原地。

    好久好久，他才清醒过来。

    大巫师清醒过来的那一瞬间，他便是对着老者先前所在的地方再鞠一躬。

    “小子虽不解其深意，却也多谢您老解惑！”大巫师声音落下，他也是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