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这便是答案
万丈霞光忽然间变成了夕阳的火热。 变化很快，快到观战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怎么可能？即便是领域也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变化。”木卫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根本没有道理。 属性之力的转换就已经很困难了，但是在这个时候，领域之力怎么可能也会变化。 这红衣主教究竟有多少的手段？ 木卫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但是这一切看在迟暮的眼中，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所以他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有一种万事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没有道理，但是这便是道理，也是原因。 他的手依旧没有任何的阻挡，毫不迟疑的落下。 但是这个时候，他的手还是一点点的熔化，化作了液体落下。 晶莹的液体带着金色的炙热，显得那么的美丽。 只是这种美丽，便是痛苦，反映在迟暮的身上，便是皱眉。 因为那液体是他山石之手的熔化。纵然是夕阳，终究是太阳，靠近太阳，本身便是一种飞蛾扑火。 为了美丽，为了光芒，为了近在咫尺，所以才要扑上去，哪怕是粉身碎骨。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山石之手熔化的速度变慢了许多。 因为他的身后升起了月亮。 月升而阳落，这便是轮回。这便是道理。 天地轮回之力面前，夕阳终究是要落下的。 月亮挂在空中，那么下面的夕阳便不是夕阳，那么月亮也就不是月亮。 此时的迟暮身后，木卫双手合十，周身散发着冰冷的光亮。 无数的枝蔓托起他的身体，他便是月亮。 只是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因为这种力量终究不是他所擅长的，模拟出月亮已经是一种极限了，还要将夕阳逼退，虽是轮回之力，可是终究不是轮回之力。 所以显得很吃力。 但是他既然升起，那么夕阳就没有理由继续存在下去。 希望缓缓落下，但是下一刻，木卫的脸色便是更加的难看。 因为那一片火红的光芒竟是化作了无尽的星辉。 月升而星现。这也是道理。 所以木卫感觉到无力。 此时此刻，迟暮的手掌距离那一片星辉很近但是也更远。 霞光近晚，夕阳落山。 但是终究是靠近地面的，但是星辉无限，远挂天边，他如何够得，所以很近，却也很远。 更加恐怖的是，此时红衣主教所化作的无限的星辉竟是恍若穿透了这一片牢笼。与天上的星星相互呼应。 星星本在星空之上，此刻却落在了地上，那么本体自然也要落下。此时此刻，天空下雨了，只是这雨不是雨，他是流星雨，也是陨石雨。 无尽的陨石从天而降，万星齐落，这是何等的景象。 这便是天威。 面对着此等天威，迟暮也必须退让。 可是迟暮真的会退么？当然不会，即便是此时的情形当真是诡异，但是迟暮依旧镇定，似乎早有预料。 他的应对很简单，那便是举手。 没错，就是举手，简简单单的举手，只是那手很大，所以举起来有些吃力，但是终究是他的手，那么便是受到他的意志所左右。 那一只厚重的手，在此时，竟是呈托天之势，看那样子，竟是要以一己之力，扛下所有的陨石。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 那是天威啊。 可是要托起这天威，哪里那么容易，既然不容易，就要付出更大的努力。比如撑破这牢笼，让双手变得更加的巨大，再成一片天。 事实上也是如此，随着他的手的举起，这一片牢笼便是不复存在。 当然这不是迟暮自己的应对，而是木卫的做法，他不可能看着迟暮将自己的牢笼撑破，因为这是他的领域，所以他放开了自己的领域。 而他要做的，便是让迟暮撑起这一片天空。 只手遮天，求得安全。 这便是迟暮的想法。 面对浩浩天威，即便是木卫也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可是牢笼碎了，眼前的危机是解除了，但是红衣主教也获得了自由。 近乎是在那一瞬间，红衣主教便是消失不见，那一片星辉也消失不见。 他的星辉不见，陨石雨自然也就不见。 因为这便是—— “大人，请随我回去！”迟暮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一次的出现在木卫的面前，恭声道。 “原来如此，这便是答案？”木卫皱眉，看着眼前躬身的迟暮，神色有些凝重。 “你早就知道会是如此？”木卫眉头更深几分，因为这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根本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却也在情理之中。 “有所感！” 迟暮的回答很有意思，木卫问你早就知道？ 迟暮的回答是有所感！ 有所感便有所得，有所得而有答案，一切便是理所应当，很没有道理，但是这便是道理。 “因为有所感，所以不希望知道最后的答案，是为了我好？” “正是！” 迟暮的回答干净利落，没有半分的情感波动，甚至对此没有半分的反应。 “原来如此！是主人的意思？” “不是！” 面对着迟暮的答案，木卫的神色有些严肃。 “你再进一步？”木卫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可是声音依旧镇定。只是周身的魔法波动变得暴躁了起来。 “是的！” 迟暮的身子再一次弯了几分。 只是这种恭敬，却让的木卫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这个答案银晨绝对希望知道，但是木卫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答案，因为这个答案意味着—— “你打算杀了我？”木卫的问话恢复了平静，似乎先前的情绪波动都是幻象，随着声音的落下，他周身的魔法波动也是恢复了正常。 “属下不敢！”迟暮的声音依旧恭敬，只是这种恭敬很是郑重，似乎在强调什么。 是强调属下？还是强调不敢？ “那么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木卫的声音微冷，没有半分的温度，只是这种冷却多了几分死寂的味道，这种冰冷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请大人回去！” 迟暮的声音落下，一字一顿，却更显得僵硬，只是纵然僵硬，依旧很恭敬。 “仅此而已？”木卫蹙眉。 “正是！” “我不解！”木卫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带着几分的疑惑。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迟暮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迟暮的身子更低，却也显得有了几分生气。 “这不足够，你再进一步，当是可以杀我！”木卫缓缓闭上眼睛，似乎说一句话都是那么的费力。 “大人终究是大人！” “可笑！”木卫嗤笑一声，双眸依旧没有睁开，却多了几分笑意。 “这便是我的道！”迟暮一字一顿的说道。 “原来如此！”木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双眸之中多了一抹精光，如此说道。 “请大人回去。”迟暮再一次的说道。 “如此甚好！回去便回去吧！”木卫说着，挥袖远去。 迟暮缓缓起身，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显，月光洒落，落在他的身上，为他添了一层银纱，显得那么的温暖，似乎寒风也透不过这一层薄纱。 很暖，也很耀眼。 迟暮站在雪原之上，他便是这雪原之上最耀眼的存在。 因为他的道让木卫很满意！ 他的答案让木卫很满意，既然满意，那么就可以回去。 无论迟暮说了多少借口，木卫都没有动，但是当迟暮说，这便是我的道的时候，木卫终于松动了，甚至还很满意 或许从迟暮出现的时候，从迟暮说出那一句请大人回去的时候，木卫需要的便是这个答案，而这可能也是木卫最需要的答案。 与红衣主教无关，有胜负无关。 这便是我的道！ 这便是木卫要的答案！ 没有道理，但这便是道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