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弟弟有点甜(八)
江无言愣在当场。 那男人面容清秀,看着年纪并不大,身上不着寸缕,还布满暧昧的痕迹。 祁涵脸色煞白,硬着头皮解释:“阿罗,我就是随便玩玩,我真爱的只有你一个人!” 他扑上前要拽苏锦书,被江无言拦住,一把推开。 似乎是连碰他一下都觉得脏,江无言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你恶心不恶心?随便玩玩就玩这么大的?啊?” 他忽的反应过来:“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骗婚?”他听说过有许多同性恋,害怕家里父母的反对和舆论的指责,会伪装成异性恋,骗女人结婚,骗子宫,等孩子出生了,照旧在外面玩。 女人就算知道了,看在孩子的面上,也只有忍气吞声,吃个哑巴亏。 他对同性恋没歧视,喜欢谁是每个人的自由,但不敢担当,还要搭上一个无辜女人的幸福,尤其这女人还是他放在心尖上的阿罗姐姐,他就不能忍了。 祁涵眼神闪烁,不敢和他对视。 苏锦书抽泣一声,忽然好像再也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待上一秒似的,拔腿就走。 江无言指着祁涵的鼻子警告道:“给我滚远点!不许再污了我阿罗姐姐的眼睛,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完又狠狠踢他几脚,紧紧跟上。 苏锦书走得飞快,到门口拦停了一辆出租车,上了后座。 江无言赶到,也钻了进去。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苏锦书,安慰道:“阿罗姐姐,你别哭,你别哭了,他那样的人渣,不值得你这样。”看见她流眼泪,他的心都变得皱巴巴的。 苏锦书再也忍不住,埋头在他肩上,放声痛哭。 温热的泪水很快浸湿他的衣服,江无言木呆呆的,心疼和窃喜轮番出没,来回撕扯。 左手轻轻环上她的肩膀,不敢用力,温柔地拍了拍:“阿罗姐姐,别哭,我送你回家。” 苏锦书声音沙哑:“不,我要去酒吧。” 她对司机报了个地址,是本地最火的一条酒吧街。 江无言自然舍命陪君子,莫说是陪她去喝酒,就算她这会儿要他去砍人,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酒吧里灯红酒绿,人影缭乱,嘈杂得很。 江无言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到吧台,看见她点了两杯鸡尾酒,端起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 接着,她脱掉外面套着的深蓝色开衫,将发绳解开。 乌黑的长发披了满肩。 里面是件乳白色的吊带,胸口处抽绳设计形成的皱褶,将本就丰润的曲线凸显得越发勾人,下面穿的是黑色的鱼尾半裙,脚踩着黑色绑带小高跟。 本来贤妻良母的气质,这样稍稍一改装,瞬间变得色气满满。 江无言喉结微动,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不远处传来声口哨,他抬眼看过去,见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成熟男人,正对着苏锦书举杯。 侍应生端了杯血红色的酒过来,道:“小姐您好,这是那边那位先生送您的酒。” 苏锦书抬眼轻轻一瞥,眼尾还带着哭过后的潮红,妖冶如狐。 男人差点捏碎手中的酒杯。 她嘴角勾了勾,伸手去接酒。 被江无言一把抢过。 江无言将自己手里的酒递给她,道:“阿罗姐姐,你想喝酒的话,就喝我的,不许喝别人的。” 又咕哝道:“谁知道别人的酒里有没有加什么东西。”说着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 苏锦书不以为意,将酒喝尽,像一尾鱼滑入舞池。 有一种女人,长相未必多么风华绝代,但她站在人群中央,总是能夺去所有人的目光。 摇曳舞动,举手投足间,全是风情。 江无言紧紧跟在她身旁,驱散一拨又一拨的狂蜂浪蝶,心累得无以复加。 “小哥哥,可以请你跳支舞吗?”一个扎着五颜六色脏辫的女孩子搭上他肩膀。 他正要拒绝,余光扫到一个男人已经凑到苏锦书身边,连忙回身护住她,用杀人的眼神逼退那人。 苏锦书喝了不少酒,又跳了许久的舞,细汗渗出,轻声喘息着伏进他怀里。 江无言连忙如获至宝地捧住,半抱半托地带着她往外走。 “阿罗姐姐,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酒吧太嘈杂,他附在她耳边低语。 猝不及防被扑了满鼻的暖香。 勉强压住心底的绮念,他见她醉得神志不清,索性不再顾忌那许多,弯下身将她拦腰抱起。 这是他第一次抱她。 小时候,只拿她当个温柔可亲的大姐姐,她会做很好吃的饭,会关心他冷不冷,热不热,会耐心去理解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是比父母还重要的存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情愫慢慢变了质。 少年情窦初开,心里眼里只装得下她一个人。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那个男人作死,他心里却在想,这是不是自己日日夜夜的祈祷见了效,终于得到上天的垂怜? 她是他的心劫,他早已病入沉疴,走火入魔。 一路抱她回家,抱进房间,抱到床上。 奇怪,丝毫不觉得累。 兴奋得要发狂。 脸上却还要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试探:“阿罗姐姐,我们到家了,你醒一醒好吗?洗把脸再睡。” 苏锦书轻皱峨眉,脸颊往枕侧偏了偏,沉睡不醒。 江无言又喊了几声,看她还是没反应,欲盖弥彰地道:“那我……那我帮你洗,好不好?” 卧室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衬得她的肌肤越发莹润如玉。 他眼神闪闪发亮,去兑了温水,将毛巾打湿,屈身蹲在床前,轻轻为她擦拭。 着迷一样看她秀致的眉眼,看她小巧的鼻尖。 擦到嘴唇的时候,他的动作慢下来,手指从毛巾里探出去,小心翼翼摩挲。 那里的触感很软,像质地上好的丝绒,滑腻温暖,里面藏着雪白的贝齿。 他受了蛊惑,一点一点凑上去。 像衔住盛放的花瓣,一寸寸吮过去,滋味妙不可言。 她昏昏睡着,全然不设防,在他动作时还微微张开口,像无声的邀约。 江无言自然却之不恭。 吻着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将她压在了身下。 苏锦书似觉得有些重,轻轻哼了一声,以手去推他。 他已经停不下来,伸手捉住她手腕,禁锢在头顶。 吻到她气喘吁吁,吻到他浑身发疼。 脑子中最后一根弦好歹没有断,堪堪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