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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灵力呢?”赤金紧紧抓住林巉的手腕,他在林巉体内连一丝灵力都未察觉到,灵脉寂静,以往林巉瀚然的灵力犹如凭空尽散,他不由得看着林巉急声道。 “你将我带至此处做甚?”林巉并没有回答赤金的问题,他趁着赤金查看他体内灵气的空挡挣离了赤金的钳制,向后退了一步后,皱眉问道。 “自是带你走。”赤金向前逼近一步道。 “别再逗留了,楚复玄不是等闲之辈,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找到这里。”那掳走林巉的女子忽然从暗色中现出,她看了看远处,又收回视线看向赤金道。 赤金皱了皱眉,伸手想抓住林巉的手,却被林巉一个侧身躲开了去。 “抱歉,我不能跟你们走。”林巉看了看赤金,又极其戒备地看着那名不知来头的女子,沉声道。 “别废话了,快带他走,不然没时间了。”那本站在稍远处的女子下一瞬就出现在林巉面前,她运起灵力,五指做勾,想要抓住林巉。 林巉虽没有灵力,但身手依旧,他险之又险地侧身避开那女子的攻势,身随风动,原本站在那女子面前的身形鬼魅般地出现在她身后。那女子反应也极快,几乎是同时转过身,却依旧被林巉抓住这半瞬的间差,任凭那女子的掌风划过手臂,他只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元山真君,名不虚传。”那女子看着林巉,极冷地笑了笑:“我从未掉以轻心,如今看来我还是轻视真君了。” 林巉的袖袍破损,逐渐浸出的鲜血染红了半袖,手臂上不断传来尖锐的疼痛,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跟她走,那还了得。不说这人来路不明,不安好心,就说他真的跟她走了,自家那正在自己身上钻牛角尖的徒弟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林巉……” “赤金。”林巉打断赤金的话,他看着距离自己不过咫尺的赤金,沉声道:“你我虽相交时日不长,但也算个熟友。你对我心意我自然知晓,亦动容,但我对你确并无他意,我向你道句不是。我不知道你跟这女子是何关系,但今日.你若执意要与她带走我,那你便是要与我林巉为敌。” 气氛几乎瞬间紧绷下来,赤金垂在身侧的手紧捏成拳,他看着与自己不过数步之遥的林巉,眸色黯淡,却始终没有向林巉迈出一步。 见赤金始终未动的身形,那女子咬了咬牙,她看着林巉,阴恻地笑了笑。林巉纵然已有了防备,但照旧被那女子身上忽然爆发的灵力给生生震飞了出去,纵使他身手再好,可没有灵力依旧是他最大的死穴。 “林巉!”赤金一惊,但他还未来得及掠出,脚下的步子就猛地滞了下来。 一身玄衣的复玄踏着月色,将林巉稳稳接在了怀里。 林巉被那女子的灵力震伤了内里,面色苍白得吓人。他的袖袍被划出一大道口子,复玄可以透过那破碎的袖袍隐约看见林巉那几乎连贯整个小臂的狰狞伤口。 复玄缓缓移开视线,他抬起手,玄晦色的灵力涌起,那在他出现的一刻便面无人色的女子瞬间从远处被拽到他的脚下。 复玄垂眼看着那女子,明明是并无波澜的眼神,却生生将那女子看出了一身冷汗。 “白狐族?”复玄移开了视线。 “甚好。” “不……” 一声清脆地骨裂声响起,那女子话还未说完,便被复玄扼断了喉咙。一股玄火从她的尸身上涌出,燃尽她每一寸骨骼,片刻后,竟是连元神都被烧成湮粉。 “赤金。”复玄抬起眼,看向稍远处的赤金:“好久不见。” “妖主。”赤金回道:“久仰大名。” 月色寂寂,垂柳拂堤,远处的繁声华灯仿佛被推向另一个咫尺之间的世界,复玄跟赤金站在夜色中,风声掠过,隐隐间似有金戈之声。 林巉被复玄抱在怀里,一股清暖的青松香萦绕在他鼻尖,时刻提醒着他现在与复玄的姿势有多亲密。 林巉挣了挣,下一刻他就感觉到复玄抱着他的力度紧了些许。 “师父,听话一点,别乱动。”他听见复玄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随即一件雪色大氅便对他兜头盖下。 林巉被暖融融的大氅裹了个严实,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些血色,复玄将他锢在怀里,眼底的寒色微不可见地消散了些许。 什么叫听话一点?没大没小!林巉瞪了一眼复玄,却被复玄熟练地无视了过去。 赤金见林巉被复玄抱在怀里,一双眉极其不愉地皱了起来,他看着复玄,眉目间竟迸出一丝凶光。 “我倒是小瞧你了,以为你连妖界都进不了,却没想到你竟能跟白狐族搭在一起,还从我眼底下带走了人。”复玄将赤金眼中的凌冽看在眼里,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却泛着寒意。 “不比妖主,数十年前还是一个乖顺贴心的弟子,如今却做起了囚困师父的勾当。”赤金冷笑一声:“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金色的灵力在赤金掌中萦旋,下一刻赤金却蓦地向后退了一步,一把泛着森意的蝴蝶刃险之又险地从赤金脖颈前半寸掠过。 那把蝴蝶刃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锋利的弧度,掠回在不远处房顶上站着的唐寻手中。 唐寻站在赤金身后不远处,手中薄如蝉翼的蝴蝶刃明晃晃地倒映着冰冷的月色,他看着赤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阴翳和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