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番外:桌咚
逛着逛着,一家装潢很特色的胭脂水粉铺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想着姑娘家都爱美,东方提议道:“婉儿,进去看看,我买点胭脂送你。” 薛婉撅着嘴巴,原本想说,她本来就很美,用不着涂抹这些胭脂水粉。 再加上她娘亲本就有美丽坊,每年的新货,她都会尝鲜,只不过那些胭脂水粉,她很少用罢了。 当即头摇的跟拨浪鼓:“不要。” 但对上那间胭脂铺子里,眼睛穆然晶亮。 东方笑了,他就说,姑娘家哪有不爱美的。 “进去看看,买了胭脂水粉,就送你回家。” 谁知薛婉捂嘴大笑,等他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时,这才道:“这是我娘亲开的铺子。” “你娘亲?”东方面色惊讶,不由的好奇起来。 他对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有着说不清的感觉。 大约是她生了薛婉,他备觉得亲切。 薛婉的容貌有一半是遗传了张蔓儿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就是她的翻版。 “对啊,我娘亲的生意做得可大了,胭脂铺子光是京城都有三四家,走,咱们边回边慢慢说。” 薛婉一提起张蔓儿就滔滔不绝,小脸写满敬爱。 在她眼里,她娘亲就是这世界上最美,最厉害,最好的女人。 “好,那我就洗耳恭听了。”东方笑道。 他喜欢听小丫头在他耳边聒噪,尤其是听她讲父母亲的事,就好像已经融入了这个家庭。 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觉就回到了薛府。 看着那扇朱红色大门,薛婉不由的感慨,今日时间过得真快。 这就要到家了,她还有好多话,没跟他说呢? “嗯,先生,那今日就跟你聊到这了,爹爹跟娘亲都是经商的,以后你有这方面的问题,也可以请教他们。” 薛婉语气颇为骄傲的说道,她隐隐知道一些先生家的事。 东方家也是经商的,这么来说,他们还挺门当户对的。 “嗯,很晚了,今天累了吧,回去早点睡。”东方抿唇笑道,将她抱了个满怀,在她的低呼声中,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了一个湿热的吻:“快进去吧。” 还未离开,就已经舍不得了。 真希望,这小丫头快快长大,他好快点娶回家,日日夜夜这么搂抱着宠爱。 “先生再见,路上小心。”薛婉冲他挥挥手,转身迈上了台阶。 推了推门,发现大门果然是微微合着的,轻轻一推便开了。 还是芦姨好,特意给她留了门,还帮她打掩护走了一下过场。 等东方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她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将门合上。 她靠在门上,回忆着今晚的趣事跟甜蜜,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这就是幽会的感觉,真的好甜蜜,好甜蜜。 不知道爹爹跟娘亲,那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此刻,游廊一角,一抹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现,玄色衣袍随风扬起,完美的融入在夜色中。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站了个男人。 那张沐浴在月光下的俊脸,微微的僵硬了下,连带英挺的眉宇也蹙了蹙。 薛川将薛婉这一系列的举动收入眼里,看了一眼她贼头贼脑的模样,沉着脸往另外一个方向绕去。 他看到芦苇早就回来了,便对这个未归的孩子产生好奇,回想张蔓儿说的话,不难捕捉一些蛛丝马迹,原来只是过来守守看,谁能想到看到这样一幕。 这小姑娘何时在他眼皮底下长大了,都有喜欢的男人了。 好在那男人也是举止有礼,只是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要不然,他一定控制不住体内的怒气,上前给这登徒子一个拳头。 此刻的薛川,心里的念头就是,掌上明珠要被人拐跑了。 他全然不知这个让他恼火的男人,就是他夸赞有佳的东方先生,毕竟他没有见过对方的面。 房间里面闪烁着一抹亮光。 吱呀的推门声,让书桌前的张蔓儿从一叠厚厚的账本上抬头。 见薜川回来了,她忙迎了上去:“回来了?” 见他神色不太对劲,张蔓儿心不由的纳闷,不是说睡不着,在府里随意的转转吗?怎么黑这个脸啊。 薛川沉着脸,一巴掌落在桌上,震荡着桌子都剧烈摇晃起来:“岂有此理。” 张蔓儿不解问道:“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小魔女。”薛川气道。 这个称呼,他可是好久没彪出来了,每次薛婉闯祸了,他才会这么称呼。 张蔓儿暗叹不好,这丫头,该不是又闯祸了。 “别生气,坐下来好好说。”张蔓儿拉着他坐下,给他漆了一杯热茶。 “这丫头现在胆儿肥了,竟然跟男人幽会,玩到现在才回来。”薛川惊讶道,因为生气,连带声音都更沉了。 “啊,就这事?我还以为那丫头又闯什么大祸了。”张蔓儿捂住心口,松了一口气。 瞧他那脸色,即将要下狂暴风雨啊,就那么难接受薛婉跟东方幽会? 看着张蔓儿淡定的模样,薛川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薛婉如此叛逆,身为母亲的她不是更生气才对吗?怎么? “你怎么没点反应?” 张蔓儿尬笑:“你希望我什么反应,将这丫头关起来,不准出门,不准她跟别人接触?” “可是,这男女授受不亲,她这样成何体统?”薛川深邃如幽潭的黑眸,跳动着熊熊火焰。 “好了,你别大惊小怪的,婉儿虽然淘气,但她有自己的底线。姑娘家大了,你还能留得住?”张蔓儿细声细语的说着,言语之间既无奈又好笑。 都这个时候了,薛川还能如何不明白。 将她捞了起来,禁锢在书桌跟他胸膛之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蔓儿,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张蔓儿装傻,小手推着他的胸膛。 说话就说话,用不着来个桌咚吧? “那个男人就是东方先生?婉儿喜欢的人是他?”薛川又问。 “呃……”这男人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一点秘密都藏不住。 “说,是不是。” “哎,我说你这人,反应那么大作甚,这男未婚,女未嫁,一起出去逛逛不是挺正常的吗?” “看来,你是认定这个准女婿了?我反对无效了?” “这八字才刚一撇,你想的太远了。”张蔓儿无语的翻了个眼。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薛川的声音,透过森冷的牙缝冒出来的,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感受到了嗖嗖凉意,张蔓儿干笑了两声,抓住他的衣襟求饶:“行了,别生气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选择,你别操心……唔”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霸道的堵住红唇。 薛川满腔的怒火,通过这个吻发泄出来,这娘俩串通一气,瞒着他这个大事,真是岂有此理。 女儿大了他打不得,那“欺负”孩子的娘总可以吧? “唔唔,薛川,你轻点,你属狼的。”张蔓儿小手捶打他的胸膛抗议,这男人是要将她一口吞下吗?那吻又狠又急,还带着惩罚的意味。 呜呜呜,她的嘴巴肯定肿了,就连脑袋都跟着眩晕,快要窒息了。 “不重点,你会长记性?”薛川眸子一片幽暗,沙哑着声音说完,又喘着气俯身亲下。 在她迷醉间,两人身上的衣物层层剥落,肌肤相贴,薛川翻滚着眸子,将她抱了过去。 帐幔落下,烛火跳跃,掩下一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