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温柔以待
两人刚进屋,门就彭的一声被薛川的长腿给带上了,他反手把门栓合上,张蔓儿的心口瞬间跳动了下,人都有点紧张起来:“大白天的,你上什么门栓?” 薛川见她闪躲,一把将她拽到了炕边坐好,也没说话,就这么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看她跟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不免觉得好笑:“媳妇,你在怕什么?” 大白天的,大舅子跟杨可心都在院子里,难不成怕他会把她就地正法了吗? 见他靠的那么近,刚毅的下巴就在她眼前晃动,好似她一抬头就能亲上了,一想到屋外还有人,张蔓儿脸颊红红,又羞又恼道:“你别乱来。” 若是大白天就……那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薛川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摊开手心,展示着这枚可爱的小贝壳道:“给我擦手。” 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都快气笑了,刚才给张大海擦时,就听见他老是轻咳。 现在拉她进来,又是擦手,弄得这么郑重其事的:“你不是看我涂抹过得,照着那样子涂就是了。” “不会。”一向冷面腹黑的薛川,也开始了耍赖:“你给张大海都涂抹了,必须要给我涂抹,两只手都要。” 这也要攀比,跟三岁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张蔓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幼稚。” “快点涂。”薛川催促道。 这个男人,还真是败给他了,如此小心眼,连张大海的醋都要吃:“行,现在就给你涂。” 张蔓儿翻了个白眼,将这蛤蜊扳开,动作轻柔的沾染了一点油,就抓起他的大手涂抹。 原本还在气恼他使性子,可当张蔓儿看到他摊开的手掌,都是小细缝一般的开裂,跟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看的她都心疼了。 原本大力涂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放轻柔。 这股柔情,让薛川浑身舒爽到了骨子里,一股酥麻流下四肢百骸,看着小媳妇垂着眼睫,那扑闪扑闪的长睫毛,就跟蝴蝶停留在花瓣间。 她涂抹的认真,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好闻的油香味,扑面而来,薛川哼了一声,这味道还挺好闻的。 “疼吗?你说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张蔓儿抓着他的另一只手涂抹道,平日里都没去关心他的手,谁能想到是如此惨状。 想到这个男人,平日里握刀剑,握弓箭,他在武馆里的日子一定非常辛苦,如今也正好在家休养一阵。 “这没什么的,我皮糙肉厚,平日都是等伤口自动愈合。”薛川不经意的说,只是天冷了,早上洗脸时,碰到那冷水,会有些轻微的疼,那种疼就跟被蚂蚁蛰了一下而已,根本没什么知觉。 早知道,这样都能博得小媳妇心疼,他早该邀功的,他在山上的这两天,猎杀了好几只貉子,扒那东西的皮毛,也是费了一番手劲,换来她这么温柔对待,也是值了。 等衙门的事过了之后,他就去镇上找一家会做皮毛的铺子,学着亲手做一件貉子大衣,让她惊喜。 这一晃他想了很远,就听见张蔓儿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道:“好了。” 这是一个下意识的狡黠小动作,她涂抹的很均匀,看薛川还能挑出刺来吗? 扬起唇角,正准备功成身退时,谁知薛川突然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往怀里带去,低头就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来势汹汹,一如他的为人,霸道,带着席卷一切的力量,勾住她的丁香小舌,探取她唇里的所有甜蜜。 被他炙热的怀抱包裹着,张蔓儿只觉得浑身快要被烫伤,对上他翻滚的眸子,抵着她那里的叫嚣物,下意识的让张蔓儿推开他蹦跶了几米。 脸蛋红的要命,真怕被他就地正法了,那真要羞死人了。 她转身就要去摸那门栓,就觉得耳边刮起一阵劲风,等她反应过来时,身子一个旋转间,人就被薛川抵在了门边。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如此快速,让人根本没看清,就被他按在门上。 窗户敞开着,有明媚的阳光跳跃在窗口,一束束光线洒在屋里,落下一地的斑驳,室内有暧昧的气息萦绕。 “怎么,以为我会吃掉你吗?”薛川看她那如覆薄冰的样子,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备觉得喜感。 张蔓儿咬唇不语,红扑扑的脸泄露了内心的紧张,拍开他的手道:“那个,手都帮你涂好了,咱们去装剩下的蛤蜊油。” 她一会还得做唇膏呢?明天铺子就要开张了,可得好好准备一番,而不是在这跟他亲亲我我。 薛川在她唇上亲了好几下,这才刮着她的琼鼻道:“晚上再收拾你。”说完打开门,拉着她的手出去。 灶房里,杨可心跟张大海在装蛤蜊油,瞧见这两个人出来了,也是愣了一下。 张大海还没娶媳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笑着对张蔓儿道:“妹妹,你看我们都装了这么多了。” 他们这进卧房涂抹的瞬间,他跟杨可心都装了很多。 “不错,那你们三个人将这些全部装好,我继续做唇膏了。”张蔓儿抿了抿唇道,瞥见杨可心那一抹趣味性的笑,总感觉脸上在发烧。 这小妮子肯定看出什么名堂来了,为了掩饰这尴尬,张蔓儿赶紧捣鼓唇膏。 唇膏做法跟蛤蜊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步骤稍微复杂些。 将原料溶化搅拌后,成了流动的液体,缓缓的注入圆形的木盒里,等凝固后就算大功告成了。 经过一个上午的努力,张蔓儿等人装了二百个蛤蜊油,五十盒唇膏。 一想起明日就要开业,今日就要把货铺好,为明天做好充足准备,以免到时手忙脚乱。 薛阳带领着那两个木工小伙,还在赶着胭脂盒子,张蔓儿也没催他,这要开铺子,盒子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他们能多做一些最好。 如今的薛阳成了一个带头的木工师傅,手里的活,没有一人包揽,而是分了一些活给那两个小伙,他深知一个人做不过来,就带领大家一起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