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那事有趣么?” “什么?” 昭昭抬起了眸,笑道:“上次的事呀,便是你说地点我来找的那次。” “啊,哈,有趣啊,自然是有趣,奴婢觉得好玩极了。” 昭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但心想:她怎么有点怪,接着也没深想,把猫咪给了她,便准备睡觉了。 她盖了被子,抬头望着那床顶,心中暗道:“不要做梦,不要做梦,不要做梦了才好。”而后便就在这叨念之中,不知不觉地睡着。 第51章 梦中, 她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地躺在床榻之上,纱幔缓缓飘起。 室内寂静,只有侍女伺候,和走动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轻问着:“多少日了?” “十日了。” “还有望么?” 对方没有回答,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叹息。 ******** 昭昭猛然从梦中惊醒, 一下子便坐了起来,接着掀开被子就下了地,跑去铜镜前, 但见自己红润的唇,白皙清透的脸时, 松了口气。 接着她便坐在了凳上。 又做那梦了! 这已经是她第六次做了类似的梦, 每次场景不同, 但也大致相同, 总归都是她昏迷不醒, 要死了的梦。梦中已经有许多太医给她看过了,说辞一致,皆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的意思。 昭昭清楚地记得,这噩梦之前的梦, 她刚过完十七岁的生日不久,也就是从此时算的半年之后。 小姑娘这次没哭,没哭也吓了够呛。 这时,她又回想起昨日里慧心大师与她说的话, 实则已经释怀了。 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为何总做这太子妃的梦,就算那是前世的她,前世今生,她也未必会一个命运,一个结局。 思及此,昭昭又被自己说服了,而后返回了床上,钻了被窝,这时听到珠儿奔来的声音。 “主子,怎么了?” 昭昭摇了摇头,“没事。” 那珠儿又问了两遍,且要留下陪她,昭昭没让,叫她回去了。 而后,小姑娘便怎么也睡不着了,不是睡不着,而是不敢睡,这时也不禁地想,果然,好奇怪,那男人在她身边她就不做噩梦,不在她身边,她就做噩梦。这也太奇怪了吧! 想完,寻思了好久,最后心一横,昭昭还是起了来,硬着头皮,去了太子的乾承居。 此时已经亥时,她这大半夜地去,心中怕死了。那男人太可能给她一张冷脸了,但不去找他,她睡不着,想想便也抱着侥幸的心理,寻思着试试。 所幸,那男人没拒她。 昭昭被引了进去,魏临初正在房中看书。 烛光下,男人一袭月白色寝衣,坐在床上,听闻她的动静,也没回头,但却开了口。 “你怎么来了?” 昭昭微微一礼,接着自是实话实说。 “妾身,不敢睡。” 那声音又柔又娇,说的又是这样一句,听着让人心酥,魏临初笑了,而后便放下了手头的书,转过了头去。 “过来。” 昭昭只得过去,刚一靠近,便被那男人拉住了手,拽到了床旁坐了下。 魏临初似笑非笑,“上瘾了?” 这话问的,昭昭羞赧。 小姑娘摇了摇头,意在他别会错了意。 “殿下在身旁,妾身就不做噩梦。” 魏临初又笑了,“这么说,你离不开孤了?” 昭昭瞅了他一眼,唇瓣颤颤,没答话,当然是不愿承认。 魏临初这时把人从他身上,抱到了床里。小姑娘被他这样一碰,顿时小脸儿就烧了起来。她躺在了他身旁,男人臂肘拄着床,另一只手给人解衣服。 昭昭登时更紧张羞赧了,唤了他一声,小手推了推他,却是不想那个的意思。魏临初当然手没停,直到给她脱完了衣服了,但接着瞅了人两眼,却是唤人吹了灯,出乎意料地什么也没做。 昭昭小心地躺在那,一动不动,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才真的确定他不做什么了。小姑娘很快便甜甜地睡去。说来也真是奇了,她真的就是一夜安稳,没做那梦。 第二日早上醒来,想起此事还觉得不可思议。 莫不是这男人凶神恶煞的性子,鬼神都害怕? 接着第二天第三天,她晚上都来了。 到了第四日白天,昭昭在自己的寝居玩儿,闲下来之时,珠儿竟是又拿着她那块用帕子包着的半月玉过了来。 “主子这玉殿下见过么?” “你的嗓子怎地还没好?”昭昭听她说话,注意力却是不在她的话上。 珠儿摇头,“奴婢也不知,但这两日不咳了,想来应该是快好了,主子不要为奴婢忧心。” 昭昭还真挺惦记她的,“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我还是给你找大夫瞧瞧吧。” 珠儿拦下了她,“主子别麻烦了,奴婢真的觉得好多了,应该就快恢复了,再过两日不好,奴婢再看大夫,好么?” 昭昭点了点头,“行吧,你心里要有数。” 珠儿笑,“奴婢知道了,多谢主子关怀。” 昭昭抿唇笑笑,摸了摸猫,这时方才想起她适才的问话。 “殿下见没见过?应该没有吧,他从不看我的东西。” 珠儿道:“难怪。” “咦?” 侍女这话,让昭昭好奇了。 “什么难怪?” 珠儿更近一些,“主子,您这块玉不是大燕之物。” “嗯?这又是何意?” 珠儿将那半月玉对着阳光举了起来,“主子可能看到?” 昭昭更好奇了,那水汪汪的眸子盯着那玉看,看了许久,突然某个角度恍惚竟是好似看到了字。 “咦?那是什么?别动,就这个姿势。” 小姑娘接着便站起了身来,扬着头仔细地去瞧,果然发现那玉中是有字的,一个字。 “吕……?” 昭昭心一惊,“这是什么?” 她接着便把那玉接了过来,猫咪也丢了,翻来覆去,好好地看着。 十六年了,她都没发现过这玉上有字。 “‘吕’什么意思吗?姓?可是我姓苏,母亲也不姓吕啊,这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吕国?” “唔?” 珠儿一说,昭昭更楞了。 那吕国在姜国附近,依附姜国。 虽然是这个字,但怎么可能是吕国的意思? “那就更不可能了!” 昭昭被她说笑了。 旋即珠儿也笑,“奴婢也不知道怎么想到这儿来了。” 昭昭又看了好久,将那半月玉收了起来。 “好怪的事儿,不知姐姐知不知道?” 此事到此也便就这样,昭昭好奇了一会儿就又把它抛之脑后了。 这日午后,她同样没睡,跑出去玩了。 到了晚上,戌时,她便收拾了收拾又去了乾承居。 接连几日,她皆是此时过来,每日中午不睡,昭昭往往戌时便已困得直打哈欠。 进来后见太子不知在忙着写什么,昭昭没出声,便只微微一礼,小心地瞄了人两眼,看了看人脸色,而后自己就去了卧房,换了睡服,爬进了被窝。 她沾了枕头就睡了,这几日来,那男人还蛮是人的,并未折腾她。 昭昭睡得很香甜,甚至不知道那男人是何时过来的,但隐隐地感到了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摸,小姑娘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睁开后,朦朦胧胧地就看见了这男人的俊脸,嗅到了他的香气。 他眸子深邃,极其深沉地注视着她,那被子中的手有些肆无忌惮,愈发的不安分,到底是扯开了她的衣服,探了进去。 然摸了没几下,小姑娘微一蹙眉,娇声柔甜,连连唤了起来。 “咯,咯,咯……” 魏临初剑眉一蹙,“什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