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十五)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王家人是没法再来找麻烦了,那王槐死性不改,在酒吧里得罪了人,被打断了手脚,余浮想起那酒吧的老板是谁,不发一语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他仍旧醉心于赚钱,新花样层出不穷,自打有次偶尔见了这里烫头发的手法后,他又开了个发廊,现在已经有连锁店了,主打无涣子烫发。 大家都不知道无涣子烫发是什么,来了之后发现这里的发型都很特别,烫发小哥人手一个英文名,相当之洋气,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他这店开的风生水起。 只有系统翻了个白眼,无涣子?他记的人类世界的是无患子烫发吧?这人的心肝都黑掉了,这样消费人家也不怕遭报应? 余浮钱赚了不少,心情十分愉快,他那大表哥最近新泡上了一个小电影明星,天天在电影院包场,没空搭理他。 他也乐得自在,每天美滋滋地背着手去查看名下的资产,当然他用的都是别的名字,又有人打掩护,所以上海滩的人都不知道近来崛起的这些商业链都是他一手促成。 开心之余,余浮还有些隐秘的小心思,他无论去哪儿,都会下意识地远离杜望亭的范围,因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他不知道的是,即便再怎么远离,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人眼中。 罗晰压下心底的兴奋,手下又抓住了几个青荣余孽,很快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他看着面前面沉如水的老板,道:“老板,怎么处置?” 杜望亭眼睛都没动,淡淡开口:“杀了。” 罗晰抬头,有些犹豫:“不…审一下吗?” 杜望亭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冷的,罗晰心脏一缩,低下头道:“是。” 出了门,正好遇上前来的楚子阳,他擦了擦汗,给他打了个眼色,楚子阳脸扭曲了一下,吸了口气后才敲门。 罗晰往外面走,根据他多天来的观察,他觉得他们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老板,最近似乎是有小情绪了。 余浮的潇洒日子没过多久,刚跨完年,麻烦就到了。 下属急急忙忙地来找他,说是他们的货在码头叫人截了,运货的工人被扣了下来,情况很不妙。 来报的人一脸焦急:“老板,你想想办法,后天就是元宵节,弟兄们的家人老小还等着他们回去呢!” 余浮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抚了下额头,道:“别急,等我想想办法。” 他只想了三秒,对方明显就是来找茬的,还想个锤子,干他娘的! 他迅速召集好人,一行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码头,现在是凌晨4点,天还没亮,四处黑漆漆一片,只有少数昏暗的灯火迷迷蒙蒙地洒下一星半点的亮芒。 余浮耳畔全是众人粗重的喘息声,被吹散在寒风里,前方的灯光闪了闪,他们的船停在岸边,空无一人,地上有零星的血迹,他吸了口冷气,低声道:“找。” 码头上有很多集装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掺杂了水腥气的铁锈味,余浮从两个集装箱间穿过,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闷哼。 他看了众人一眼,众人会意,准备好手上的家伙,屏住呼吸一起靠了过去。 余浮握紧手里的枪,背靠着斑斑铁锈的集装箱,声音就来自这后面,现在还有微弱的痛呼声传来。 他给看了眼严阵以待的众人,深吸口气,竖起一指在耳边,往前一挥。 余浮绕过集装箱,抬枪瞄准,却在下一秒愣了下来。 背对着他站着一个人,大衣披在肩上,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萧索,在地上拉出一条模糊的黑影。 那人面前还有不少人,一群人被押在地上,满脸鲜血,而他的工人完好无损的蹲在一边。 听到动静,那人转过脸来,侧颜带着一丝肃杀的的冷漠。 余浮悬了一晚上的心就放了下来,他放下枪,呼出一口热气,杜望亭看了他一眼,转回头去交代了些什么,然后拢了拢衣服,向着他走了过来。 他走得目不斜视,路过余浮身边时也不曾停顿。 余浮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想法,在他错身而过时,一把拉住了他。 他直视着杜望亭,很认真地跟他道谢:“今晚谢谢你。” 杜望亭没看他,垂着眸子声音冷淡:“我不是帮你,是他们坏了这行的规矩。” 余浮:“……” 一边的楚子阳快看不下去了,他急急往前迈了一步,道:“老板,你不是…” 杜望亭立刻看了他一眼,楚子阳被那眼神一慑,立时噤了声。 余浮还拉着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顿时就有些尴尬,他斟酌着再说些什么,却听杜望亭道:“怎么谢?” 余浮:“???”我操哦,这弯转得也太快了吧! 杜望亭的表情非常认真,余浮突然就有些想笑,但嘴角刚扬起就被他强行压了下来,于是那笑就被硬生生扭成了个狰狞的表情,他抿了抿唇,无奈地道:“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告诉你,可以吗?” 杜望亭眸子黝黑,仿佛有团浓墨化开,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揣摩他话中的可信度,余浮看到他眼底的怀疑,啧了一声,挫败地举起三指:“我说到做到。” 杜望亭高冷地点了下头,带着他的小弟就走,楚子阳见势正要跟上,却见老板忽然回身看他,道:“剩下的你来处理。” 楚子阳的脸垮了下来,把目光转向罗晰,弱弱开口:“罗哥…” 罗晰忍住嘴边的笑,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跟了上去。 事情处理完的时候就快天亮了,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余浮拖着一身疲惫回到房间,一夜没睡,头疼得不行。 他躺在床上,单手揉着太阳穴,脑子却异常的清醒,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才勉强入睡。 等余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没睡好,晚上又着了凉,加上一天没吃饭,胃部因空虚而痉挛着,一抽一抽的痛,他奄奄地抱着被子,把身体曲了起来。 房门被敲了两下,刘妈的声音传来:“少爷?” 余浮开口,这才发现嗓子火辣辣的疼,声音也非常沙哑,他清咳一声,道:“进来。” 刘妈走到了床前,余浮抬头看她,胃里急剧地拧了下,疼得他皱了下眉。 “刘妈,怎么了?” 刘妈见他脸色极差,顿时就急了,担心道:“少爷,你这是哪儿不舒服?” “胃有些疼,麻烦您给我拿点药上来。” “诶诶,好,我还给你热了粥,一并端过来。” 刘妈出去了,余浮闭上眼养神,没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痒,有双温热的小手在摸他的额头。 他睁眼,陆清恬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正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半年来她长高了不少,已经不用踮脚了,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扒开黏在他额头的湿发,声音软软的:“哥哥,你生病了吗?” 余浮稍稍躲开些,把脸在被子上蹭了一下,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陆清恬紧张了起来,着急地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个红色的,绣工精致的绣包,递给余浮:“哥哥,给你这个。” 余浮接了过来,绣包的边缘被揉出了毛边,还带着体温,一看就是在身上揣了很久,他撑起半边身体,问:“这是?” 陆清恬的眼睛扑闪扑闪,道:“是过年的时候娘给恬恬的压岁包,娘说这个可以保佑我平安不生病,现在我把它送给你,这样你很快就会好啦。” 余浮看着她,只觉心里有个地方一软,瞬间塌下去一块,他垂头低低地笑起来,在她懵懵的目光中轻柔地按了下她的小脑袋,轻声道:“恬恬,谢谢你,哥哥很开心,不过自己的压岁包是不可以送给别人的,你快藏好,不然就不灵了。” 陆清恬失望地鼓了鼓腮帮子,垂头丧气地把绣包收起藏好,余浮忍不住笑,整个人稍微精神了些,刘妈也端着东西回来了,他吃了几口粥,又吃了药,胃好受了些。 “刘妈,你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刘妈看他脸色没那么苍白了,点头道:“表少爷让人带口信来,说是让你明天过去跟他一起过元宵节。” 余浮咽下嘴里的粥,沈悠之过年的时候没来陆家,人也找不到,不知道是去哪里浪了,不过既然他开口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过去,因此他点了点头,“好,刘妈你也一起去吧,带上你家里人。” 看到在一边自己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的陆清恬,他又补充道:“她也去。” 等刘妈她们都走了,余浮又躺回了温暖的被窝里,他觉得身体有力气了些,开始去想要怎么感谢杜望亭。 他想来想去,大佬什么也不缺,最多就是缺点心眼,送什么都不合适,直到系统提醒他杜望亭从小孤家寡人,他就又在缺心眼后面补了个缺爱。 系统声音幽幽的:“你不是梦到过答案吗?” 系统的话犹如一道雷电,余浮从内到外被击得外焦里嫩,那个梦他本来快忘记了,现在被系统提起来,里面的一幕幕仿佛重演了一遍,他莫名其妙地哆嗦了一下,咬了咬牙,道:“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系统嘲讽道:“自己造的孽,小心报应到头,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余浮死不正经地晃着头:“我作孽,我自豪…” 此时的他忙着怼系统,根本就忘了世界上有个词叫一语成谶,等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 余浮:“差点就弯了,幸好我机智。” 系统鄙视之…… 此文又叫《总有人想掰弯我》,《今天我弯了吗》,《直男最后的挣扎》…… 昨晚做梦,梦见开学的时候,学校里来了一批丧尸,有人害我被丧尸咬到了,于是有一群人一起围攻我。好不容易飞出生天,然后来了个小姐姐,告诉我说我飞行的姿势不对,那是孔雀的方法,我应该用凤凰的飞法,问题是小姐姐一直教我怎么扇翅膀,我特么翅膀都没有,扇个鸡毛掸子?总之一个梦,融合了丧尸、神怪、bg、陷害、背叛、gl、悔恨,相当之精彩!所以我一天天的都瞎几把做些什么沙雕梦!(手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