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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被全世界最好看的你求婚_分节阅读_182

    ——就像刚才说的,奥兹曼迪亚斯的到来只是一个开始。第二个来的是吉尔伽美什,之后,可能还会有三号,四号……

    ——加油啊,罗马尼。然后,坚持住!

    *****

    在诸多生灵生活的地球上,汇聚有两大无形、却始终存在的抑止力。

    一个是星球自身为了保护自己的存在而诞生的星球本身的意志,名为“盖亚”;一个是诞生于地球上的人类,为了守护自己种群可以存续,而诞生的集体潜意识集合体“阿赖耶识”。

    之所以称之为“抑制力”,便是因为,这两股无形之力并不会主动干预世界的运行,但对于对其造成影响的事物,则会极力阻止。

    也就等同于——世界的意识。

    与星球相连的盖亚暂且不用多提,因为在这里所要提及的,是偏向于人类的“阿赖耶识。”

    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个特例。

    不属于此世的“外来者”,阴差阳错之下来到了地球。

    这个“外来者”在到来的第一时间,就引起了阿赖耶识的注意,并在此后用人类算法的几年时间里,对其严密地监控。

    因为仅仅是外来者的存在,就与这世间的一切格格不入,他的行为举止会对人类造成任何影响,阿赖耶识完全无法预测。

    按照过去的惯例,这种不定因素,阿赖耶识会在第一时间清除。

    但这个外来者还是太特殊了,而且就目前看来,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还不到必须清除的程度。阿赖耶识唯有时刻关注他,观察他,直到他短短几年就死去——

    当然,这之中,显然还是有阿赖耶识动的手脚。

    他注定只能享有短短几年的寿命,因为再长,会对这个时代独受眷顾的“英雄”造成严重的影响。

    在他死后,让他成为英灵,从而控制他。随着时间的流逝,外来者就会被逐步同化,灵魂深处残留的那些格格不入的“东西”,也会被消磨,失去让阿赖耶识关注的威胁。

    这种方法即宽容,又残酷,外来者本人全无知晓,甚至不知道,他还被世界的意识故意算计了一回。

    也就是,“那一次”。

    因为愚蠢地改变了一个原定“英雄”的命运,这个已经不算是纯粹外人的外来者灵基彻底破碎,只差一点就会消失。

    而他之所以有留了一点力量苟延残喘,不是运气好,也不是他本身的特殊性可以让自己得到保全——是阿赖耶识。

    世界的意识在那时与他做了一个小小的、等同于必须答应的交易。

    他需要在未来的某一天,与阿赖耶识签订一个临时的契约,替它做事,内容并不明确,以此来抵消重构灵基的代价。

    外来者本人更不会知道,这个看似麻烦实则并没有多少意义的交易,只是为了让他更快地被同化。

    他答应了。

    于是,在数百年之后——

    说好的“交易”,开始了。

    ……

    ……

    时间,十八世纪末。

    地点,英国,名为朗伯恩的小镇,一座非常典型的英格兰乡村。

    离首都伦敦约有马车紧赶需要行驶一天的距离,工业革命激起的热潮正值澎湃,却没有太多地入侵到小乡村内,也就是说,至少在这个时候,朗伯恩还维持着环境优美、邻里和乐的状态。

    虽是这么说,“邻里和乐”大抵只能出现在少数时刻:乡绅家庭的女主人们偶然在镇上相遇的时候,亦或是每月一度的小型聚会的时候,需得交流一番对日常琐事、衣饰流行的理解,家长里短算是附赠。

    没错!至少在之前,家长里短只能说是附赠。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啊,应该就是女主人们养在家中的儿女逐渐长大,差不多都到了该谈婚论嫁年纪的特殊时期——生活过得还算优渥的夫人们之间谈论的话题,悄无声息地转移了重心。

    ——前几个月,哪家的小姐嫁得了如意郎君,夫婿的年收入可是足有一千英镑。

    ——就在几周前,又有哪家二十几岁还没能出嫁的小姐订婚了,因为摊上了一个吝啬鬼父亲,明明是独生女的小姐嫁妆只分得了家产的十分之一,因此,未婚夫选择得很不尽人意。

    就是这么一个现实、偏偏谁也脱不了干系的话题。

    做母亲的,自然都会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找到最好的归宿,自己的儿子继承到的家产能够再丰厚一些。因此,夫人们一旦聊起这个事儿,难免明里暗里吹捧或是嫉妒一番,整个朗伯恩的婚嫁消息都逃不得她们的耳朵。

    八卦完、乐呵完之后,心里有了底,几乎所有人都很满意。

    只除了刚听了个开头,就不由自主绷起了脸的班内特太太。

    “太刺耳了!这样的日子每过一天,对我脆弱的神经而言都是煎熬!哦,天啊,班内特先生,为什么在我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你还能安安心心地翻看报纸呢?”

    班内特先生是朗伯恩小镇里的一位颇有名望的绅士,面对每日的清早就会固定响起的来自夫人的吵吵嚷嚷,永远都处事不惊。

    “因为我很清楚,只能得到她们可怜的父亲积攒下的区区五千英镑嫁妆,个个脑子空空的女儿们,几乎不可能找到同样脑子空空却又钱包富裕的绅士了。”他冷冷地说,目光仍在报纸上停留,仿佛班内特夫人的尖叫还抵不过窗外的鸟鸣来得清脆悦耳。

    这才是真正脑子清醒的人能够得到的认知。

    没错,班内特先生明白得很,自己的太太就是脑子不清醒。

    班内特家的情况格外特殊。

    身为一家之主的班内特先生不止是一位绅士,还是一位至少在朗伯恩算得上有些家产的绅士。

    他有庄园,有田地,也有能让一大家人过上滋润日子的年收入——唯一没有的,便是一个能够在他死后继承财产的儿子。

    由于始终没有继承人,按照规定,班内特先生死后,他的主要财产会由远房亲戚全权继承,膝下的五个女儿只能分到五千英镑的嫁妆,并且面临着日后会被那个远房亲戚赶出家门的悲惨遭遇。

    让班内特夫人每日都焦虑得神经抽痛的原因就在这里。

    她每每想起已经毫无回转之力的凄惨未来就不禁垂泪,很快就由垂泪发展到疯了一般想要赶紧把女儿们嫁出去,不止要嫁,还要嫁给以他们的条件能找到的最好的单身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