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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导。 于是忽然对自己毫不留情赶走少年有了那么点一咪咪的歉疚。 因为受伤的缘故,照红叶一夜睡得格外沉,一觉睡醒起来,庭院已经传来清十字团的说话声了。 他们在外面吵吵闹闹,照红叶躺在叠席上看着中庭的樱花,看着柔软的花瓣飘进房间,只觉得那花瓣越看越眼熟。 有人跪坐在折门旁,轻声道:“西园寺前辈。” 照红叶转头看过去。 那人拉开只敞开一半的折门,门口显出奴良陆生的身影,他说:“我请鸩先生过来给你换药了。” 鸩在后面听陆生称呼自己“鸩先生”,感觉一阵牙疼。 鸩从药箱里拿出药,侧头看见奴良陆生坐边上就那么看着他,忽然一激灵,然后把药笔直地递给照红叶:“粉末状的混水喝下去,膏状的外敷,我就不给你上药了。” 照红叶没注意到他俩刚刚的眉眼官司,接过药:“谢谢。” 奴良陆生带着鸩走出房门,留下照红叶自己在房间上药。 鸩随着奴良陆生绕过了走廊,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陆生:“喂,陆生。” 奴良陆生停下脚步:“怎么了,鸩?” 鸩双臂交叉,脸色不太好:“那个女孩,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奴良陆生回答:“是啊。” “为什么不告诉她?明明你们在居酒屋都……那样了。”鸩说到最后,有点含糊道。 奴良陆生轻声说:“因为前辈现在,还是很厌恶妖怪。她对晚上的我的态度,更像是看着一个有趣又烦人的东西,这一点'我'也是心知肚明的。在前辈彻底改变对妖怪的偏见之前,我不会告诉她真相。” 鸩皱眉:“其实你更担心的是告诉她真相以后,你的前辈会连带着白天的你一起讨厌吧?陆生,你有多喜欢她?” 奴良陆生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他的回答也很沉稳,“那是晚上的我会关心的事情。最近奴良组遭遇了很多袭击,我没有时间耗费在这件事上。” 他转头就走。 鸩站在原地摸下巴,为什么一对上这个人类的事情,陆生的态度就这么不正常?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 14|nyuShuW u(·)|臉紅心跳,14.回忆是偶然的月光(微h) —— 肋下的血液渗进白布,在昏暗的烛火下颜色愈发不详。照红叶咬住刀柄狠狠勒紧了绷带,眼前一阵发黑,她颤抖着松开齿关,短刀砸在叠席上发出钝响。 她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水浸湿了额发,外衣团成一团堆在脚边,薄薄的单衣黏在身上,她拖过木盆,给自己擦洗身体。 照红叶向来好勇斗狠,这次和土御门的一群阴阳师对上,那群杂碎一个都没能活下来,但照红叶自己也受了伤,被诅咒的伤口迟迟无法愈合。 以前那位公主总会悉心呵护自己,受了伤往往也能迅速得到治疗。因为习惯了那样的温柔,独自一人时这样的疼痛反倒比遇到公主前更加剧烈。 但这并非不能忍受。 照红叶用了很多年习惯了公主的陪伴,现在无非是用更长的时间遗忘她。 毕竟妖怪的寿命总是比人类长的。 照红叶沉默着拧干粗布,擦拭肩颈。 她受了伤但是感应能力依旧敏锐,察觉到室内的异样气息时她立刻拿起了短刀。 刀锋向外,正对着那处异样气息的所在。 像是泼散开的浓墨,一个人影逐渐出现。他依在矮桌边,手里端着一支烟杆。 矮桌上的烛台照亮了他半边身子。他睁开的一只眼睛瞳孔是流丽的金,坐在那里的姿势看似懒散,连衣襟都是敞开的。 距离上次的别离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奴良鲤伴褪去了残留的稚气,成长为了越发俊美又痞气的青年。 他看着照红叶的眼睛,叹气:“你真是像风一样,稍微不注意,就从指尖溜走了。” 照红叶放下刀,有些吃惊:“奴良鲤伴?” 奴良鲤伴起身,走到她面前:“很奇怪吗?只要我想,我总是能找到你的。” 他坐在她身边,伸手想要触碰她肋下的伤口,被照红叶一把抓住手。 奴良鲤伴抬起头:“我不会伤害你。” 照红叶皱眉:“你来这里干什么?” 奴良鲤伴放下唇边的烟杆:“放轻松。” 一边说着,另一只被照红叶抓住的手依旧上前按住她的伤口,手心白光亮起,照红叶感受着那久违的温暖,愣住了。 奴良鲤伴收回手,笑笑:“现在感觉好多了吗?” 奴良鲤伴以前就说过,他继承了人类母亲身上的治愈之力,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丝毫不逊于他的母亲。 伤口完全不疼了。就连土御门家那群杂碎阴阳师留下的诅咒也被消弭干净。 照红叶摸摸伤口在的地方,现在那里已经一片平滑。 “终于找到了。因为你的不辞而别,奴良组二代目夫人的位置可是空缺了好几年呢。”奴良鲤伴说。 照红叶:“我什么时候成奴良组二代目夫人了?” 奴良鲤伴:“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你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照红叶抬头看向奴良鲤伴,正对上他的眼睛。 他的态度很平静,甚至乖巧地坐在她的面前,温和无害又充满爱意地看着她。 但是他在照红叶面前屈膝是他愿意,而不是他真的毫无攻击性。 奴良组二代目夫人? 照红叶断然拒绝:“不可能。” 想都别想,难道要她对着奴良滑瓢喊父亲吗?!奴良滑瓢那张脸都会笑烂的好不好! 更别说还会见到那个公主…… 因为被想象中的画面惊到,照红叶浑身一颤,格外激动地上前拎起奴良鲤伴的衣领,恨不得把他摇醒:“你清醒一点!年纪轻轻结什么婚,酒不好喝还是花街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