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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却不信,只当是江声做好事不留名,于是自来熟地开始自我介绍:“我叫陈科,目前正在S大学读博。” 江声按着学历估计陈科大概已经是快奔三的人了,性格却意外地没心没肺,还像个大男孩儿似的。 江声出于礼貌,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江声。” 但是视线却始终停留在秦争的脸上。 江声思忖了一下后问:“陈科,我和你换个床位行不行?” 陈科其实不愿意离门那么近,但是予取予求的话已经放出去,所以一咬牙,还是同意了。随即就开始搬东西。 江声原本的上铺还是个没有经过恶童恐吓过的人,因此还是性格如风,对他们擅自换床位的行为嗤笑一声:“你们小心自食恶果。” 江声不知道他的话里究竟是嘲讽更多,还是提醒的意味更浓些。只是本着万事留一线的原则对他低声道了一句谢,然后接着搬东西。 那个男人却被江声的一句谢谢打的措手不及,噎住了,颇有种自己一记凶拳却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奈。 秦争全程沉默着,从江声那句“我昨天真的不是为了救你”开始就反应过来了:昨天江声为了他以身涉险了。 他抿着唇,面色不愉地制止江声换床铺的动作。 他说:“今天晚上我会保持警戒的,不需要你冒险。” 江声怪异地抬头看他一眼,然后把手贴上他的脑门儿:“我看看,没烧啊。奇怪,怎么说胡话。” 秦争不吃他耍赖的这一套,坚决不允许他搬。 江声故意长叹一口气:“昨天我们这个宿舍四个人睡昏过去一半,我怕今晚是另一半。” “但是我和我上铺孟军不熟,我要真出事了,也不能麻烦他,又怕你鞭长莫及,所以只能搬过来,仗着咱俩的关系劳烦一下你了。” 江声这话算是美化版的。往直白了说就是:如果我要死了,孟军是不会管我的。 秦争读出来了,但也只往后退一步,沉默着把他的床单被褥放在了自己的床位上,又不嫌麻烦地把自己的东西移到了上铺。 江声毫不怀疑地想,如果不是他们俩真的和孟军不熟,大概秦争会强迫着孟军把他的床铺也换了,好把触发死亡条件的风险降到最低。 等江声他们把一切都忙活完了,并且吃饱喝足了的时候,太阳已经升上去一截了。 大家匆匆走出房间,然后江声给屋子落了锁。 江声瞥一眼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的林序他们,觉得他们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 陈科默默地低下头,没说话。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隔壁房间的那个人算是替他而死。因此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江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大致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象征性地拍拍他的肩膀。 孟军也注意到了像是突然被抽走活力似的陈科,联系他半个钟头前对江声的“感恩戴德”,不难想象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转移话题似的问林序,他们的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林序苦笑,说自己和王宝儿昨天晚上居然睡死过去了,根本不知道有鬼进来的事情。 其余二人中的那个幸存者也被吓得够呛,全程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女孩儿长的倒是不赖,算是好看的那一挂,如果放在现实里,或许还能有人对她产生怜惜的情绪。 可惜在这个“不是你死,就是我的亡”的残酷世界里,大家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同情她。 江声的目光在那个女孩儿身上停留了一秒之后就收回了。 他转过头来,问陈科对那个小鬼有没有什么印象,结果就听见陈科一脸哀怨地回答:“我昨天生怕眼睛闭得不够紧呢,哪儿还有那个胆子看他。” 反倒是那个抖得厉害的姑娘开了口,说他是五年级班的一个同学。 上课的时候全程面无表情,叫他算个乘除法算式还老不高兴地冷了半天的脸。 她心有余悸地补充:“如果知道他笑起来这么可怕,我昨天一定会珍惜他的那张棺材脸。” 江声没接话,却暗自在心里记了笔记。 接着,在一起走去教室的路上,林序礼尚往来地问了江声他们房间昨晚的情况。 然后陈科就在还没听过江声喝退恶童事迹的三个人面前大肆宣扬了一番江声的牛逼,顺便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敬佩之情。一连串的溢美之词听得江声皱眉。 毕竟林序给他的感觉不太好,所以江声并不希望在他的面前过多地暴露自己。或者说是希望他对自己了解地越少越好。 更何况是这种不着调的过分吹嘘。 秦争却在听得惊险之外多了一层无力感。他想,江声的独当一面比他想象中来的快多了。 快到他觉得自己还没能为江声做点什么,江声就已经成长为可以自行腾飞的雄鹰了。 江声留意到秦争略显失落的表情,于是把右手合拢,做成小鸡嘴的形状,轻轻地啄了一下他的手心。 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淡定得像是无事发生的样子,仿佛那个幼稚的举动只是秦争的错觉。 可惜两个人的好心情没能持续多久,一大早的就被守在楼底下的马国昌揪住了,然后就是一顿苦口婆心的教育。 江声这才想起来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都是要求守早自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