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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想要那个向他们许诺过生活的魔王胜利。 这是在光明圣殿中长大的勇者从未注意到的问题,也是勇者一个人的意识改变不了的问题。 他现在的这番话完全是在解释他为什么向着魔王靠拢,而听在这人的耳中,他的解释似乎还有着另一种意思。 他的话不知怎么的,听在对方耳中就变了个味儿,对方的重点完全掐错了…… “你说……只是宠物?”这人的声音压低了很多,似乎被森莱伊风轻云淡的一句宠物激怒了,露出了这么久以来最明显的情绪。 他很生气。 掐着森莱伊的脖子的五指开始用力,美目危险的眯起,他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自己的匕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果断的将匕首刺入森莱伊左侧脸庞的桌子上,削掉了他几根头发,捅/穿了木板。 凶狠的动作带着浓浓的杀气,落下的匕首散发着丝丝寒意。森莱伊的呼吸一停,接着重重喘了口气。 还好,没切在他的耳朵上。 “只是宠物?你觉得半兽人在人的眼中就只是宠物对吗?所以你很不开心是吗?你觉得你得不到尊重是吗?”他发出一连串的质问,目光透过他似乎再看另一个人,发出对那人的不满。“那我问问你——谁能给你你要的尊重?你为了你们半兽人又能走到哪一步?”他掐着森莱伊的手越来越用力,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宠物?” 他冷笑了一声,声音压低了很多:“话说得真轻松,你大概永远不会懂得被‘宠物’咬住的心情。”他留下这一句话,接着冷淡的松开了他,抽起自己刺入的匕首。 森莱伊松了一口气,他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拍着胸口,故作无辜道:“我只是没洗手又嘴贱了一下,先生您至于这样吗?先是嘲讽我,接着又否定我。”他似乎在解释刚才的长篇大论只是被这样讽刺的态度激出,根本没有特别的意义。 闻言这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又变回了之前的态度。 他将脸上的面罩拉下,露出了一张俊美到令人失神的脸孔。 明明是很随意的动作,但他做起来看着却格外迷人,就像是电影中故意放慢的镜头,与打着滤镜柔光的美颜。与他一比,之前的马尔库克宛如钻石旁的小石子,毫不起眼。 他真的很好看,可惜森莱伊生不出一点心动的意思,因为这张脸很熟悉,属于原来的记忆已经翻找出他的名字。 “你叫什么?” 在即将喝酒之前,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于是开口问了森莱伊的名字。 森莱伊怔了一下:“我叫森莱伊,刚才也说了,我是一个半兽人。您呢?” “我叫索希斯。”他用过于平静的声音扔下一个炸/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说:“是一个海盗。” 森莱伊这迟钝的脑子有点卡壳,他的第一反应是——是他叫什么?第二反应是——他说他是干什么的???? ———————————————— 他想推开窗, 不是想看窗外皎洁的明月, 也不是想看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更不是想看看夜幕之中出现在街头的游女, 而是想看看——窗外是不是有头母猪,正在上树中。 他说他是什么玩意? 海盗??? 这话你敢当着光明神官的面说一遍吗? 在明知道原主知道你身份的情况下,你说这话心不亏吗? 一个月不见勇者你不止学会了撒谎,还成功找到了新的副业。 我该说什么? 恭喜吗??? 怎么就一转眼的功夫就染发纹身全来了? 森莱伊面无表情地看着一旁俊美的索希斯,整个人都凌乱了。 虽然经过之前的事情他有猜到对方就是勇者,也是因为猜到他是勇者这点才会跟对方说出那番话,给他背叛的举动一个理由。这个解释虽不值得被原谅,也没有洗白的余地,但也好过无名的背叛,总归有个对不起的缘由。 不过虽是猜到了,但他还是被勇者承认的态度惊到了,像是不能心存侥幸,不能在回避一般,他直接面对了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这一下算了彻底精神了。 今晚别想睡了。 他对着勇者那张俊脸,在名为紧张的情绪驱使下,他现在只想要找厕所。 说来好笑,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此刻尿意就如同他此刻对勇者的情绪,实在多余,却又抛弃不了。 索希斯不在意他现在的内心翻起了何等风浪,他在与森莱伊挑明身后用手敲了敲桌面,不再理会一旁站着的小熊,反而朝着楼上的人开口:“能出来一个可以做主的人吗?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他这话说完楼上没有传来动静,就像是整个酒馆中只有索希斯与森莱伊一般。 索希斯面对这一幕也不恼火,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举着酒杯不咸不淡地说:“再不下来人我只好自己上去了。先把话说好,你们下来的费用会很便宜,而我上去的费用会昂贵到你们承受不起。” 这明显的威胁让一直听着楼下动静的雪琳立刻拉开了门。 她对着楼梯口冷冷一笑,找回了平日里的女王气场挺胸抬头大步向前,带着她如同魔鬼一般的骄傲步伐,前进又停下,端着对外时的优雅伪装,拉开了另一扇门,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里面的人说——“夫人,有人找你。”——态度从高冷秒变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