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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张，两人刚才站立的地方，褚其玉哭丧着一张脸呆呆地看着关闭的房门。 为了给电影造势，白芒作为主角，自然积极转发，并承诺，哪个讲得故事把他描述得最正面、最可爱、最美好，赠送肌肉照、出浴照等各种照！ 褚其玉只是纯转发白芒这条微博，并没有任何评论。他一个素人般的存在，并不像白芒这个顶流有超多粉丝，免得说送什么后引来群嘲。 因为是周末，网友们故事讲得如火如荼。而褚其玉，吃完早餐却拿着手机，在村子里找信号呢！ 村子虽然不富裕，但也不是贫困到与世隔绝的那一种，何况华国的通讯建设遍布祖国大地。可是对于视频通话来说，信号还是稍微弱了点。所以褚其玉找了个高一点的地势，爬到了一颗树上，拨通了育婴师小胡的视频通话。 接通之初，还是有些卡顿，还好过了一会，流畅起来。然而，视频那头的小胡，也换成了穿着一身家居服的——顾觅霖！ 这人最近怎么老在他面前找存在感啊？褚其玉惊恐地想，难道是剧情大神在大展神威，他不得不按照小说参与到主角的戏份之中吗？ 想想都可怕好吗？ “你那什么表情？”对面的顾觅霖一脸的不乐意。 “你拿胡姐的手机干嘛？把摄像头对准毛毛！” “是平板！你烧退了吗？” “退差不多了，把摄像头对着毛毛！” “你那边是什么地方，怎么都是树杈？” “我蹲树上呢？把摄像头对着毛毛！” “你爬树上了？掉下来怎么办？” “顾觅霖！我跟个猴似的蹲在树上，是来和你闲扯淡的吗？你跑毛毛房间干嘛？” “我来看看自己儿子，还要找原因？” “顾大爷、顾大佬！求你把摄像头给毛毛，让我俩聊一会成吗？我腿都快麻了！” 这话说完，没一会，褚其玉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板着小脸的顾毛毛小盆友。 “毛毛！看到叔叔了吗？对，看这里，叔叔在这里！” 换了个稳当点的姿势，褚其玉对着镜头挥了挥手，“看到了吗，毛毛？是叔叔！早晨起来拉粑粑了吗？吃早饭了没有？” 毛毛小朋友像是发现了和自己说话的是最喜欢的叔叔，手舞足蹈起来。“啊——啊——”两声像是给予回应，然后又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活——吐泡泡表演！ 褚其玉哈哈大笑，那边的毛毛也“咯咯咯”回应。 于是褚其玉听到了画面外传来的声音，“一对傻子。” 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人，褚其玉继续和对面的小宝宝进行亲子互动。 冷不防又听到顾觅霖的声音，“够了没有，这个姿势拿着平板，我手腕要酸了。” “那你找个东西固定一下，或者换胡姐来拿！我怕之后和毛毛的时间凑不到一起。” “不到一周的时间，看不到又能怎样？”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特么自己付出代价换来的福利，当然要尽可能得多拿一些！” 好似被他说的哑然，对面沉默了一会。不过画面里的毛毛还在，小朋友也对视频里的人不停地给予回应。但画外音也没消停—— “今天没拍戏？” “不是补拍嘛，导演去考察地点和清障去了。明天一早拍这场戏，其实也就一场。” “那怎么安排一周的时间？” “机动性大一些呀，考虑到天气、拍摄效果，或者导演灵感来了，再加点戏。” “褚其玉，你真是异于常人啊！昨天还走路都不顺当，今天都能爬树了！”语气里满是调侃。 “顾觅霖，我白把你当个人了！毛毛，叔叔腿麻，要下去喽！你要好好吃饭，听到没有？来和叔叔再见！” “他会吗？” “他不会，你不能拿着他的手教他‘拜拜’吗？你是亲爹吗？你看毛毛都不喜欢你！” “你该庆幸，他要是喜欢我，还有你什么事？” “不和你废话，我要下去了，毛毛再见，要吃好睡好哦！” “我呢？” “……顾大爷，再见！你也好好吃饭，别——饿——瘦——了！” 挂断视频时，褚其玉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这样咬牙切齿的“关心”，顾觅霖还能笑出来？ 缓缓滑下树来，褚其玉满面春风，能看到小崽子对自己笑，真是太美好了！冬季灰败的景色看起来都充满了生机！ 刚下来就发现不远处有个十多岁高中生模样的小男孩，羞涩地对着他笑，不过手里的手机依旧举着。褚其玉微笑着走进他，“别拍我呀，我又没有名气！另外两个大哥哥可是大明星！可以偷偷地去拍他们，他们特别友好，有名气又好看！” 男生笑着回应：“我觉得你好看。” 褚其玉一边走一边哈哈笑着回应：“我也觉得自己挺好看，哈哈！我出来好一会了，要回住处了。” “我能进你们住的院子看看吗？”男生询问。 “可能不行，因为不是我一人住，做不了决定的，而且也没什么好拍的，就是老乡的房子，我们住进去而已。你是周末放假回家吗？” “嗯。因为听说上次来拍电影的明星又过来了，就特地跑回来的，原本没准备这周末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