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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过了杀死他的最好机会。” 一个身影从旁边的榕树后走出来,绿色的头发,以及标志性的笑容,是情报贩子勾木,也是偷偷给他武器的人。 裴原的警戒下降了不少,他看到勾木从榕树后走出来,手里也没有拿任何武器,暂且打消了逃跑的想法。 “小猫,又见面了。” 勾木笑容满脸地和他打招呼,好像他们是什么久别重逢的友人。 裴原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让他稍微觉得安心的是,他们两人之间隔着一张长椅,还有沉睡不醒的刑土,这样即使是勾木想要做什么,他也有时间逃走。 “你说我错过了机会?”裴原望了望长椅上的刑土,“去杀死他?” “哈,你还不知道啊,刑土一直无法入睡的原因,是因为他一旦睡过去,就完全丧失了防御力,这时候任何攻击都会致他于死地。简而言之,他一睡觉,就会死。”勾木笑嘻嘻地说,“不过现在还不晚哦,虽然他已经在脱离睡梦,但下手快一点的话,还是能赶上的,你要试试吗?” 勾木拿出了他的刀,打开来,刀柄的一头递向裴原。 “不用,我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来杀死他。”而且这种单纯的杀戮也不见得能达到目的,死亡代码才是最稳妥的方式。 “你似乎很害怕我。”勾木说道。 当然,裴原没有忘记这里的人格都是危险的黑暗人格,该提防的还是要提防。 “不过,你完全找错了对象,你该怕的人并不是我。” 勾木收回了刀,意有所指地望向裴原身后。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接近,裴原瞬间察觉到,却来不及反应,接着就被勒住了喉咙。 裴原撞到了一个具有侵略气息的怀抱里,强有力的手臂从后绕过来,卡住他的脖颈,将他提起来,他的双脚甚至离开了地面,氧气瞬间就被截断,很快便出现缺氧性头晕。 他叫不出声,只能用手脚踢打着对方,然而这些微弱的反抗只是让他看起来像没有长出爪牙的幼猫,根本毫无威胁。 眩晕中,尖锐的牙齿咬住了他的耳朵,随即他听到了那个恶魔般的声音。 “抓住你了,小猫咪。” 炎火! 裴原更用力地挣扎起来,然而这不过是徒劳,恶魔咬着他,舔食他的鲜血,他只看到刑土一动不动地躺在椅子上,而勾木站在他的面前,笑得像一只狐狸。 “不要用这种可怜的眼光看着我,我也想让你成为我的私人收藏,但你身后那位无礼的绅士警告我,如果我再包藏你,他就要把我最重要的东西毁掉。”勾木无辜地摊开手,“所以发现你在这里时,我只好通知了他。” 裴原隐约听到他说了这些话,但很快他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大脑耗尽了氧分,终于让他昏了过去。 炎火顺手将他打横抱起,警告地看了一眼勾木,随即抱着裴原消失在了公园中。 勾木耸耸肩,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夜色说道:“真是危险,那头狂躁的狮子只针对我呢,难道是因为我的举动太明显了?” 他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 “刑土,你觉得我分析得对吗?” 勾木不怀好意地看向长椅上的刑土,他仍然闭着眼躺在上面,一副睡得香甜的样子。 然而,这只不过是假象。 “好了,小鬼,你不用在我面前装睡,我知道你醒了,炎火来的时候你就本能地醒了过来,只是你不敢睁开眼,这是为什么呢?是什么让审判官如此担心?” 勾木一脸探究的神情,接着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因为你在害怕,你是个胆小鬼,不敢去追求,也不敢反抗那些比你强大的怪物。我可是知道你的秘密哦,你把那张‘恋人’替换成了‘恶魔’。” 哗啦—— 像是纸张切开了空气,一叠塔罗牌刹那铺开,形成一把柔韧的武器,切向勾木的太阳穴,这一切下去,至少要把他的脑袋掀去一块。 勾木早有准备似的往后一跳,同时手中的折刀弹开,挡住了堪堪要切到脸上的塔罗牌。 “好险好险,差点头盖骨就被切走了。” 勾木故意抱怨着,嘴边却是嬉皮笑脸。 刑土睁开了眼,那些塔罗牌正是从他的手中飞出,它们并不只是用用来占卜,也是杀人的凶器。 僵持间,他飞快地从长椅上站起来,狠狠瞪着勾木:“你说谁在害怕?” 勾木故意望了望四周:“我没看见这里还有其他人,所以到底是谁在害怕?” “你这只臭狐狸——” 刑土额上青筋暴起,他狠狠一扬手,塔罗牌形成的长阵瞬间改变了阵型,一些牌翻飞而起,从勾木的刀上绕了过去,接着再次形成长阵,刺向勾木的脖子。 勾木将刀转了一圈,同时往旁边一闪。 刑土冷笑了一声,只见塔罗牌的长阵猛然延伸,竟多出了一米不止。 这并非魔术,只是在刚才的塔罗牌改变阵型时,刑土暗中将其他塔罗牌加了进去,藏在每张塔罗牌下,表面上它的攻击范围没有改变,实则增加了一倍。 塔罗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过去,勾木猝不及防,被加长的塔罗牌捆了个严严实实。 “这些牌除了在牌桌上耍耍帅之外,还是有些用嘛。”勾木虽然被困,脸上却仍是挂着不以为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