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暗中观察 1.21二更
经过了周末两白天连续疯狂的车轮战，我人类的身体终于累到了极限，在周日的夜里沉沉睡去。 肉体睡着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意外的轻盈。 不是在自己的幻梦世界中的那种轻盈，而是……仿佛漂浮在了现实的空气中。 伸出手，我看着那双已经有些陌生的手指，又看了看手背上属于梦魔的妖娆花纹。 我……我是不是成功的从肉体里脱离出来了？ 天呐…… 巨大的欣喜让我忍不住在原地狂绕了好几圈，这种可以自由的在空气中漂浮飞翔的感觉，我到底有多久没体会过了啊！ 我迫不及待地穿过窗子飘了出去，呼吸着熟悉的夜晚空气，我激动得心脏砰砰直跳。 那现在是不是代表我可以重新作为梦魔去狩猎？我到底还会不会回到那具身体里去啊？稍稍冷静下来之后，许多问题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算了，不管了。 我甩了甩头发，站在这原地考虑这些事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找一个猎物来试试看！ 因为陆良和林云山两人这两天的努力，我现在觉得精神的不得了，果然餮足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家隐隐感觉得到香味的人家，我直接穿透墙壁钻了进去。 虽然不是最好的精气，不过好歹算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餐，我也就不要太挑剔了吧。 闭上眼，我企图进入此时正在沉睡的人的梦境，半晌过后，睁开眼却还在原地。 怎么回事？ 不不不，别紧张，肯定是因为太久没有狩猎，生疏了。 再来一次，一定没问题的。 我再次虔诚地闭上眼，甚至用最原始的方法，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企图进入他的梦境。 最后我睁开眼，还是这陌生却又可恶的卧室。 不对，不对。 一定是这人不行。 得出这个结论的我立刻掉头出去，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现在我已经不想管精气质量了，只想赶紧找一个人来试试。 就近地我穿入另一家的卧室，连猎物都没有仔细看，就直接开始入梦。 结果是令我失望的。 找到一个高楼楼顶，我坐在上面，寒冷的冬风吹过，我因为没有实体感觉不到寒冷。 看着路上寥寥的行人因为这阵风而加快了脚步，我一瞬间感觉到了无比的寂寞。 好想见见周老师。 想到周老师，我的心情总算从最低点开始回升。 不如……去看看？ 到了周老师家的窗外，明知道他看不见我，我还是觉得很紧张。 可能因为明天要上班，周老师正在洗澡准备睡觉。 我钻进浴室，里面水汽朦胧的，周老师站在花洒下，热水从他身上流下，划过他的肩颈，路过他腰腹的肌肉，又从他的人鱼线下湮没进那一团黑色草丛之中。 他那平时总能把我弄得哭着求饶的巨物此刻偃旗息鼓地垂在他的胯间，看起来就像是沉睡的凶兽一般，倒是有些可爱劲。 他似乎刚刚还洗过头，头发湿哒哒地垂着，不过好在他是背头，显得一点也不乱，反而比平时更干净利落一些。 还好我这两天已经吃得很饱了，不然就凭看到的这一切，我一定会馋得立刻回去回到裴诺身上然后深夜赶来做个通宵…… 洗干净身体之后，他坐进了浴缸里，舒服地舒出了一口气。 我就这样一直在旁边看着他泡够了擦干身体，然后穿上睡衣，最后上床准备休息。 他开着台灯，手上捧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 周老师看了多久，我就盯着周老师看了多久。 后来他终于困了，打了个哈欠之后，却不急着关灯休息，而是先拿出了手机。 我好奇地凑过去，想知道他要看些什么，就看见他打开了相册，然后点开了我的照片，眼神温柔。 那一刻我觉得时光好像都静止了。 那些照片有的是我在玩他手机的时候留下的，有的是他偷偷拍下来的，他每一张都很认真的翻看过去，表情温柔得好像不是我认识的周老师一般。 我一定会为了你努力的。 我一定要为了你把林云山的事情解决掉。 一定。 我在心里暗暗的发誓。 关灯后，我躺在周老师的身边，虽然一点都睡不着，但是我觉得好开心。 就这样躺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我感觉意识渐渐离我远去。 再次睁开眼是被闹钟吵醒的，我有些烦躁地拍掉了闹钟的声音，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回来了。 只要天亮，我就回到了这具身体里。 也是啊，连入梦的能力都失去了的我，根本不可能强大到可以摆脱掉肉体嘛。 吃早饭的时候我的情绪有些低落。 我端起牛奶一喝，发现甜甜的，便抬头看向爸爸：“爸爸，今天的牛奶怎么是甜的？” 爸爸啜了一口他面前的黑咖啡，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听说吃点甜的会让人心情变好。” 心头一暖，我阴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总会有办法的吧，当年不也是这样吗。 同岁的梦魔都出去狩猎了，唯独我连入梦都做不到。 后来比我小的梦魔都已经开始狩猎了，而我还在练习入梦。 所以……我一定要沉住气。 一定会学会的。 “谢谢爸爸。”我把牛奶一饮而尽，看了眼时间已经有点晚了，便懒得抽纸来擦，直接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拿起在沙发上的书包，朝爸爸挥挥手：“我走啦！” 来不及等爸爸的反应，我就冲出了家门。 明明今天没有睡懒觉，但是因为磨磨唧唧的还是要迟到了。 好烦！ 踩着点走进教室，我飞快地回到座位上，看着跟我前后脚到教室的老师走了进来，由衷地舒了一口气。 “今天赶得特别巧啊。”同桌调侃道：“是堵车还是拉肚子了啊？” 一般我迟到总用这两个借口。 反正周老师也不会真的训斥我，所以我根本没走心嘛。 今天上课的时候，主要说的还是期末考试的事情，但是下课后，同学们讨论的都是寒假和春节。 这么快就要寒假了吗？ 以前我总觉得寒假来的好慢，自从上了高中，就觉得时光飞逝啊。 果然对于我这种梦魔来说，没有性就会像没有水一样，生活完全处于枯竭状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