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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抑制针!

    傅远舟本能地接住针管,重心不稳,一下子跌进冉书棠的怀里。

    冉书棠抱着他一连后退几步,后背撞到墙上,才没有两人一起摔倒,淡淡的草木香引得傅远舟又不由自主地后背绷紧,才缓缓放松下来。

    冉书棠年纪偏小,论身高要比傅远舟矮一点,但因为现在傅远舟是曲着腿趴在他怀里的,要想站起来和冉书棠说话,就必须抬头。

    于是他扬起脸,要和冉书棠道谢,却偏偏正好撞上冉书棠低头,冉书棠的唇瓣因此不偏不倚地印在了他的额头上。

    冉书棠蓦然睁大双眼,雨后草木般的信息素瞬间变浓了一点,环住傅远舟腰身的双手也跟着弹开,手足无措地不知道往哪里放。

    傅远舟尴尬不已,却又浑身发软起不来,谢临下了床,一把将他拉开,拿着Omega抑制针,撕开包装,垂着眼睛给傅远舟注射进去。

    姥姥借来了信息素驱散剂,在屋子里到处喷,甜甜的水蜜桃味才逐渐消散。

    谢临和虞非各自吃了Alpha的抑制药,直到这个时候,傅远舟才看清他们两人的碎发也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们对他的信息素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这天下午,傅远舟是自己坐车回家的,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

    从热潮中清醒过来后,一看到谢临、虞非或是冉书棠,他就会想起自己丢人的举动,羞窘得不行,甚至转天都不想上学了。

    到了晚饭时间,母亲叫他下楼吃饭,被他婉拒了,虞非和谢临都给他发了消息,傅远舟也假装自己是头鸵鸟,只当看不见,埋头写卷子,只有学习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可这份卷子还是冉书棠给他的……

    傅远舟开始了在心中第十次对冉书棠的忏悔,是他的错,当时他不该抬头的,否则冉书棠也就不会亲到他了……

    他叹着气将试卷翻了个面,纸张“哗哗”作响,忽然屋门被人在外面敲了敲,吓得她手一抖。

    “远远,你在忙吗?”说话的人是虞非,“能不能给我开门?”

    傅远舟动作一僵,他没脸见小非了,他当时居然被热潮冲昏了头,还想求小非咬他的腺体,幸好在最后关头他还保留着一丝理智,没有完全说出来,虽然说与不说区别似乎不是很大……

    “如果你不想给我开门,那我就站在这里说。”

    虞非的声音依旧温柔如水:“你不必不好意思面对我,其实我很高兴,因为那时你选择了我,而不是我哥,我真想不到你会愿意让我对你进行临时标记。”

    他再次提起这件事,傅远舟颓然地把前额磕在桌上,声音不大,门外的虞非没有听到,还在继续说。

    “这样就很好。我喜欢你依赖我,你尽管可以更多地依赖我,只要你开口,无论什么事我都会为你做。”

    “好了,你一定很累了,好好休息吧,晚安。”

    听到这里,傅远舟忍不住回应虞非:“晚安。”

    “好。”虞非在门外满含笑意地回应,很快离开了。

    小非对他总是这么好……傅远舟有点出神地想着,不知愣了多久,他又听到屋门被第二次敲响,很均匀地敲了四下,他一下子知道是谢临在敲门,只有他才会这么敲。

    傅远舟立刻闭上嘴不说话,敲了几次,谢临不再敲了,傅远舟以为他走了,没想到过了几分钟他竟然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是谢临把备用钥匙拿来开门了。

    靠,太无耻了!

    傅远舟立刻跳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成一团,却没想到来人不止是谢临,还有他们两家共同的家庭医生,谢临站在门口,看着他说:“孙医生来为你检查身体。”

    孙医生是个温柔的女医生,这辈子她是个Beta,见到她来了,傅远舟不好意思再耍脾气,乖乖从被子里钻出来让孙医生给他做检查。

    “没什么大碍,热潮对小舟基本没有负面影响,抑制针打得很及时。”孙医生微笑着说,“热潮突然来临的原因,我想可能是和Alpha的信息素有关,小舟,你最近有没有经常吸入Alpha的信息素呢?”

    “……”

    傅远舟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同时瞪了谢临一眼,自从重生之后,他可没少闻谢临的信息素了,原野的也闻过,还有小非的,但是这不能怪小非……

    “如果这种情况不可避免,我可以给你开点药。”

    孙医生对虞非的信息素感知障碍也是知情的,笑着说道:“等我明天给你送来,出于对你的身体考虑,你明天最好还是在家休息一天,不要去学校了。”

    “好的,谢谢孙医生。”傅远舟有点高兴,正好他也不想去。

    “那我就先回去了。”孙医生收拾好东西起身,“有问题随时联系。”

    “好。”谢临颔首,随着孙医生出门,傅远舟想着这回应该总算没事了,谁知谢临竟第二次去而复返,这回傅远舟甚至都没来得及钻进被窝里,就被谢临逮了个正着。

    “躲我?”谢临说,“有用吗?”

    傅远舟支吾着不说话,一点点往床里缩。

    “为什么不让我标记你?”谢临也坐到床上,俯身靠近他,相当富有压迫感。

    “这还用问?”傅远舟忍不住回嘴,但在谢临的注视下,他的声音又一点点减弱了,非常丢人地找了个毫无骨气的理由,“你……你上回咬得我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