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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枕着对方的胸膛,能听见里头强劲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 蓦地,白嘉树只觉得一只手扣住了自己的后脑,强大的力量袭来使他不得不仰头。 原本温柔的声音化成风暴,肆意席卷他的一切,攻城略地下,仿佛唇齿之间全都成了对方的所有物。白嘉树难受的呜呜直叫,对方这才温柔一些,扶着他的背让他更加靠近自己。仿佛大灰狼循循善诱。 那只大手在他背脊上轻轻安抚,看似温柔的动作却掩藏不住口中成倍力量的挤压,他觉得自己要被吃掉了,如同一盘新切的海鲜刺身! 半晌,那人终于离开,白嘉树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腿一软往后摔倒在床上。他的嘴唇还在发麻。 “这只帝王蟹太可怕了,我不要吃了!” 白嘉树自动卷起被子,团成一个花卷沉沉睡去。 而被忽略得彻头彻尾的翟震,摸了摸自己被咬红的唇瓣轻轻笑了。 日暮西斜,一股好闻的菜香传入他的鼻尖。白嘉树吧唧吧唧嘴,嗯,谁家在做糖醋排骨呢,好香啊…… 就在他口水差点流下来的时候,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再不起来,饭就没有了。” 他猛地睁开眼,腾一下坐了起来,差点撞到床边人的额头。 “翟……震?” 白嘉树呆呆看着对方,再后知后觉环顾了圈四周。 明亮的水晶吊灯,简约奢华欧式装修,洁白的墙面,昂贵的大理石地板。 而在这巨大的房间中央,有一张华丽的双人床,他就坐在那上头,赤、身、露、体! 白嘉树第一反应猛地拽起被子盖住自己上半身,然后几乎是控诉地瞪着翟震。 后者笑了笑,直起身来,牵起椅背上的一件衬衣丢给他。 “起来吧,我让翟琦跟你爸爸说了一声,你留在同学家吃晚饭。” 白嘉树目瞪口呆地看着挂在椅背上的他的衬衣、毛衫……和长裤。 “我我我……你你你……” “还记得那杯苹果酒么?”翟震淡淡道,轻轻坐在他床边。 白嘉树遮着自己胸口,意识猛然回笼:“我以后不会再喝醉了!” “未来的事情不要轻易许诺,因为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今天嘛,算你逃过一劫。”软软的指腹轻轻蹭过他的脸颊。 白嘉树抬头迅速瞥过翟震,他总是那么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现在,他在他唇角发现了一丝笑意。 仿佛他就是他饼干盒里的一枚曲奇,不管做了什么都是甜蜜的可爱。 完了,这是什么鬼想法! 白嘉树猛敲自己脑壳。 这个时候,翟震已经起身布置餐桌了。 洁白的瓷盘随意摆放,除了糖醋排骨、芹菜虾仁、冬瓜笋干咸肉汤之外,还有满满一大碗的米饭。 “这些都是你做的?” “你在房子里有看到第三个活人吗?” 白嘉树穿好衣服,磨磨蹭蹭得在碗筷前落座,看翟震替他盛上一碗汤。 “愣着干什么,还是你更想吃帝王蟹?” 为什么扯到帝王蟹上去了,白嘉树想不明白,他拿起筷子,见翟震也落座在他对面,姿态优雅地托腮望着他。 他举手的弧度,眼眸垂下的角度,令他有种莫名的意动。 “我是第一个在你床上睡着,并且吃到你亲手料理的人吗?”白嘉树含着汤匙,突然问道。 “你是唯一一个。”他的声音平静,清晰而肯定。 白嘉树抿着嘴笑了,他低头扒了一大口米饭,狠狠把那些糖醋排骨当成翟震吃了下去。 中午的海鲜刺身太少,现在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两个大男人吃饭,很快就将所有菜肴席卷一空,白嘉树摸着肚皮叹息的时候,翟震已经开始自觉地收拾残局。 他走到厨房门口,看翟震游刃有余地清洗那些餐具,他平时看起来并不像是和厨房般配的人,但此时的背影真的很耐看。挺拔的身躯裹着围裙,单手拎起铁锅的动作并不粗鲁,相反还带着隐隐的力量。 大概是那杯苹果酒余威尚在,白嘉树愣愣开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那个人头也没回:“对别人好需要理由吗?” 白嘉树背过身,靠在厨房门边的白墙上:“我不信什么理由都没有……你是不是别有企图。” “我是想要你过得更幸福一点。” 白嘉树低下头,不知不觉脸颊绯红一片。 华灯初上的时候,翟震开车送他回家,狭小的车厢里盈满了他身上的气味,街边路灯投在车内,这一刻白嘉树有些意兴阑珊。 他懒洋洋倚靠在座椅上:“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 翟震面无表情:“祝你生日快乐。” 白嘉树忍不住回头瞪他:“你真的是个程序员!” 直男·翟目不斜视,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冷硬的眉眼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这好像和我是不是程序员没有必然关系。” 白嘉树恨铁不成钢:“我是说,今天我就成年了,我十八岁了!” “恭喜你成为大人了。”翟震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他补充到,“大人了也不能喝酒。” 白嘉树完全放弃了,他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