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行动支持

    “这肉还不错吃，不然鱼肉没处理过吃起来就是麻烦。”“多吃鱼肉才健康，专家都说了，吃红肉不健康，你平常就吃太多牛肉和猪肉了。”“鱼肉有细菌。”“牛肉不健康。”

    王平安和齐菲，一边吃，一边小声的争论吃什么肉比较好。齐菲爱吃海鲜，王平安刚好相反，就喜欢吃牛羊肉，猪鸡肉，感觉海鲜麻烦，螃蟹和虾子，有人拨给他，他就吃。不然总是嫌海鲜刺多，嫌海鲜软软滑滑，没咬劲。

    偏偏，今天的料理很多海鲜，虽然经过精心处理，但海鲜就是海鲜。让吃肉党的王平安很是抱怨。

    当然这样拌嘴，纯粹就是闲聊，没话找话，不然周遭他一个也不认识，不找齐菲他找谁。不过，很快他们就被打扰了，主要是来打扰齐菲的。一壶壶的日式清酒被送了上来，酒酣耳热下，每个人就说开了。

    不少人就过来找齐菲喝酒，齐菲酒到杯干，在酒店伴奏，要是连点酒量都没练出来，早就不知道怎么样了。同样，王平安也帮她挡了不少酒。不过喝多了，脸难免都红了起来，也越来越不好看。

    “这日子难过阿，好不容易开了间音乐教室，每天都要忙到半夜，学生还有不少社会人士，你说你都不小了，看看电视，跳跳广场舞就算了，还学什么音乐阿，好不容易全款买了台车，都没时间开，摆在哪里生灰。”

    说话的女人，还不经意的甩著自己的车钥匙，虽然不是什么好车，但好歹是新车，还是自己买的，对于刚毕业不久的学生来说，不受家里援助就能买车，已经很不错了。在虽然一次，说是自己全款买的，天知道是不是有拿家里的钱。

    “你都买车啦，羡慕死我了，自己开音乐教室多好阿，社会人士至少你不用管他们那些鸡毛蒜皮得小事，那像我阿，那些学生可烦了，调皮捣蛋，每天不给你弄出一些事情，就不算完。一点都不像我们那个时候，我们那时候多听话阿。每天操心他们，还要担心房贷，累死我了。”

    “要我说阿，还是花花好，进了乐团当演奏，花花，上次那各大明星，是不是还找你们当伴奏啊。我可是她的粉丝，下次有机会一定帮我拿签名。”

    “一定的阿，不过人家可没表面上那么友善，一点小错我们就被骂的半死，生活作息也不固定，收入又少。这圈子可没想像那么风光，要是那个明星开演唱会，我们比他们还累，每天都要拼命排练，赚得又少。不过现在我们那个团也算熬出来了，那个谁，就是唱xx，那各大明星，还指定我们帮他伴奏呢。”

    饭吃的差不多了，现在进入自由交际的时段。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许多人也都过来找齐菲，说些往事，谈谈现状。

    几个女人，围在齐菲身边，看似亲昵的讨论起自己的工作。每个人都在诉苦，每个人都在抱怨。抱怨自己工作辛苦，抱怨上司难搞，不然就是学生、工读生等等人物难带，正式的下属，这些出社会还没多久的人，都还没有。

    然后就要不经意间秀一下，自己的成就。有车的秀车钥匙，没车的，或者车烂的人就秀房子，（只有他知道是不是真的买了。），不然就是秀前途，说上司虽然难稿，但是很有前途，跟著他稳没错，不然就是他有前途，吧啦吧啦。

    这让王平安好生无趣，这些人与其说是诉苦，不如说是在秀自己之余，还要保持一种低调谦虚。说下面的人难管，学生麻烦，秀的是自己有一点地位了。秀车子、房子的更不用说了。

    同学会怎么都这样阿，好歹大学同窗四年，好不容易找到时间联络下感情，就不能一起诉说别情，聊一聊过往，展望未来就好。怎么都变成秀场了。

    不能一起去追忆美好的青春回忆，想想当年做过哪些糗事，或者蠢事，共度哪些难关。然后，有仇的一笑泯恩仇，感情好的就一起喝两杯，这样不是很好吗？

    结果好不容易挤出来一点时间来场聚会，变成了秀场？不管中学时期如何，不管家庭背景怎样，这些曾经被按在同一起跑线上的人，现在又分出了三、六、九等，然后就开始比拼了。

    好无聊，好像看到连续剧，主角一个比一个悲惨，什么车祸、癌症、治不好。然后就是失忆、情人变兄妹。这些一般人一生遇上一次就够悲惨的事情，老是被主角遇上。翻来复去都是这样的套路，看到都烦了。可是还是很多人爱看。

    好像可以从悲惨中汲取能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看到人家那么惨，就很开心，很满足，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很好。

    然后延伸到同学会，就变成设法吹牛、装逼，想办法把人家踩下去。自己就获得更多正能量。实在吹不过别人，也没关系，吹的大，吹的多了。总有比自己惨的。这样自己就可以获得安慰？

    想起自己的同学会，也好像是这样。音乐系的没有比较文青点，自以为看透的王平安，觉得无聊，觉得自己不是跟他们一个量级的选手，还没发觉他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没看到，话题就转向他了。

    “要我说，什么自己开间音乐教室，还是到中学校当音乐老师，替人伴奏，都没有菲菲好，

    赚得多又轻松，现在连跑车都开上了。”“可不是吗，当初菲菲放弃了进大乐团伴奏，或者出国深造的机会，去酒店伴奏，我可是吓了一跳呢。想不到这样就翻身了。”

    “你们别这样说，好像菲菲怎么似的。帅哥，你和菲菲认识多久啦，你可要好好对我们家菲菲，菲菲清纯又漂亮，她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呢，大学时期，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追，虽然毕业以后沦落到酒店去了，可是我相信她是清白的。”

    说著说著，话题一转，就转到了这里，齐菲强笑著，把手里的筷子捏的死紧，（如果不是这家料理亭连筷子都很用心，说不定都被捏断了。），能不要提这件事吗？那是夜总会，不是纯酒店。

    她自觉问心愧，她就是伴奏，没有跟人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并且她为了养家，也是不得已的。并且，那里也不是纯粹的酒店，可是为什么这些人，都一个样。

    提到夜总会，都把她当成了在卖的，总是说男人上夜总会，有几个清白的。哪怕夜总会其实和酒店是有一些差别的，可是他们不在乎。

    她解释了也没用，说她早就没有做了，现在在当助理，那个眼光就更显得蔑视了。有的人没说话，但是眼光遮掩不住在说，不就是被包养了吗。

    有的假装相信了，但是就是不住问起酒店伴奏好不好赚，还说起很多听人家说过酒店多乱，多糟糕，齐菲能脱身不容易。像这个女人一样，看似关心，暗藏的什么意思，谁听不懂阿。

    大概是齐菲过得太好，刺激到他们了。每个都想过来，聊两句她们现在在哪里工作，抱怨说环境怎样不好，又问起酒店伴奏怎么样，会不会被骚扰。羡慕齐菲轻松赚大钱，还能激流勇退，找到一个金龟婿。

    齐菲是很忍耐，忍耐著不发火，不离座，不赶人。。她现在真的很后悔，何必来这里呢。她都不知道她来这里做什么，是为了让人家知道，她是迫不得已的吗？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瞒不过人，想要藉著一个机会，解释一下？

    现在看来，她好像天真了。人们只是相信他们相信的东西。而他们更愿意相信谣言，不愿意相信真相。她的解释，在她的同学面前，非常苍白无力。

    齐菲气恼，王平安更生气。还以为这次比较不一样呢，结果还是这样，改变不了吗。他为什么要包装齐菲？还不是因为那句话，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吗，他早就知道晚上来这个同学会，齐菲的过去会一再被提及。虽然她从来也没有跟人说过，但是现代社会，只要有心打听，总会知道的。

    一个知道了，就等于一群人知道了。古代社会还要靠口耳相传，现代社会。你发生什么糗事、破事，可能一秒钟就传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哪怕没有讯息提示，他也知道齐菲晚上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让他们闭嘴。干脆，就让齐菲无法被他们企及好了。把齐菲打扮的美美的，让她开著那台r8出现，使得他们自惭形秽。

    不管你们是不过来也好，还是闭口不提也罢。只要菲菲不会不开心就好，可是，现在看来他失败了。他不知道，像齐菲这样，过得比自己好的，可是又有弱点可攻击的，人家更是会经常被拿出来刺一下。

    不过，好在，王平安也是有备而来，这个时候，就该他表现了。要用行动来支持齐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