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自拔
周云霓一脸震惊的看着父亲 周学峰好像什么都没看到,端着茶杯,不慌不忙的上楼。 “走吧!”周云舒招呼着周云霓说道,周学峰在周家,不说一言九鼎,也得八鼎半,不过还是顺口说了一句,“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 周云霓挺了挺在同龄人发育还算可以酥胸,一副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丁一翻了翻白眼,天真 好吧,或许只是她们姐妹俩的小配合,一个递台阶,一个借坡下! 二院不远处的ktv灯火辉煌,也就只是灯火辉煌了。至少这年间的ktv,在丁一眼中,也就是这个样子。 “青晴,你怎么在这?” 刚进ktv,看到前面那个好看的背影,周云霓就发出一阵惊喜的叫声。 秦青晴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的转过头,“云霓,你怎么回来了?云舒姐” 声音说到这里,嘎然而止,怔怔的看着旁边的丁一。 说来经年未见,此时的丁一,眼神依旧很明亮,脸部线条很锋利,在当时的玩世不恭,邪性之外多了一份成熟稳重,以及一份神秘 或许是眼里有些模糊。 时隔经年,再见丁一,秦青晴感觉好像波澜不起的内心突然慌了起来,不知是以微笑,是流泪,或是沉默来面对。 本来周云舒并不了解情况,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有了些猜测。 知道秦青晴是妹妹关系最好的闺蜜,总算明白云霓跟丁一的隔阂来自哪里,尤其看着现在秦青晴的模样,好像还是余波未平。 周云霓则是有些后悔,九六年,联系并不方便,哪怕两人关系极好,她临时回来也没通知到秦青晴,刚才一见到,一时兴奋,就忘记丁一在身边了 这情商,没谁了! 气氛就这样,突然尴尬的沉默了起来。 见到秦青晴,算是前身的第一任女友,也是他跟周云霓之间最大的隔阂。丁一也明白气氛不能就这么尴尬下去,略显无语的抬了抬手,招呼道,“好!” “好!” 面对丁一的招呼,秦青晴略有慌乱的应道。 挠了挠头,丁一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征询道,“一起?” 秦青晴慌乱的摆手道,“不不了,我,我还有事,我我先走了。” 说着,秦青晴甚至都没跟周云霓打招呼,慌慌张张的就走出了大厅。 转过了玻璃幕墙,看到旁边的洗手间,秦青晴钻了进去,就像是泄了全身力道,靠在了墙边。隔着盥洗台上的镜子,看着丁一走过了走廊,消失在尽头。 就像那年那月,丁一转身离开,脚步不轻不重的让人绝望。 到了现在,再次面对丁一,秦青晴才发现,原来时隔多年,她以为忘记了很多,原来只是自己想多了。她一直只会躲在墙角,学不会丁一那说走就走的样子。 “你要是不甘心,我叫两个人,咱把他打一顿。” 正在秦青晴走神时,耳边突然传来周云霓咬牙切齿的声音,秦青晴连忙收起乱七八糟的心绪,勉强一笑,“我没事。” 一听到这个,周云霓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会说你没事,你很好!” 秦青晴再次挤出一个不好看的笑容,然后把周云霓往外推着,“我真没事,你回去吧,别让他看出来了。” 周云霓感觉自己都快气死了,“我想杀了你!” 这话要是让丁一听到了,只能再次巩固对周云霓的印象,直脾气,低情商,看不出眉眼高低 确实没谁了。 因为偶遇,气氛就尴尬了很多。 尤其是不久之后,周云霓也不知道怎么就回来了,言辞更是犀利,气氛也就更尴尬了,丁一只能无奈的喝着啤酒。 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过来唱歌了。 窝心啊! 甚至丁一都没多少反驳的地方,前身对秦青晴,确实对不起。 他能怎么解释? 喝了点酒,丁一也有点不高兴,本来这时选择散场就该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有了些感触,丁一心里反而横了起来,干脆拽起了麦 “时间的利爪,撕碎了年华,空留下一道 伤疤。 记忆在挣扎,不如忘了吧。只是一场梦 无他。” 这是上辈子丁一最喜欢的歌曲之一,夏小虎的自拔。 民谣,歌不歌的不说,至少词是他最喜欢的。 丁一的声音不错,比曾经好多了,他这一开腔,清唱,声音沉的下去,因为喝了不少酒,略带沙哑,居然有种特别的味道。 不管是周云舒,还是周云霓都愣了一下。 没觉得好听,只是感觉他突然唱歌,疯了? “想打个电话,给曾经的他,却发现心中已少了牵挂。 痛还未愈合,爱已经结痂,何苦困在其中不肯自拔。” 如今晕腾腾中唱起这首歌来,丁一真是深有感触,不仅仅是因为秦青晴,那是前身留下的债。 在今天之前,秦青晴只是前身的记忆而已,现实中他甚至没见过,因为残存的记忆,有感触,却不会这么多。这些感触主要是曾经走过,如今却早已无法重复的岁月。 周云舒则是震惊突然见到丁一的另一面,远不像平时那个玩世不恭的模样。 “完美的脸颊,被岁月谋杀,生活教会我 虚假。 梦想的高塔,努力地攀爬,被现实一触 崩塌!” 就这么一首民谣,被现在的丁一唱出来,特殊的声音,特殊的心情,透着一股远不属于这个年龄段,荒腔走板的沧桑。 本来还一直刺激着丁一的周云霓,此时彻底沉默了起来。 周云舒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甚至有些发愣 一首没听过的歌,调子说不上多美,歌词确实总能触动不少的心事。 丁一抱着麦克风,越唱越有感觉。 自从穿越到丁一身上,从最开始的委屈,到现在的习惯,甚至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享受,有时也把这些当成了武器。 他也分不清是被生活教会了虚假,还是曾经的一切,被现实一触,崩塌。 “想打个电话,给曾经的他,问问他这些年真快乐吗。 希望的烛光,让孤独融化,何苦困在其中不肯自拔。” 最后的明明是低沉的调子,却被丁一唱出别样的高亢,歌曲在高亢,丁一的心情却是慢慢平复 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生活早就教会了他,失态,最多一时! 只是一场梦 无他! 一觉醒来,该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