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荣誉感
秦天的战术马上就实施下去。 上尉对二十辆皮卡进行了改装……在后部安装了一块半人高的15厚钢板,这高度正好可以为射手等提供掩护又不至于遮挡了高射机枪的射向。 同时高射机枪也不再是装在车头部而是在后车厢中部,这样一来调转枪口朝后射击就更方便。 缺点就是机枪自身及枪架的重量太轻,皮卡行驶的过程中车身颠箥会使枪身不稳甚至可能整个被掀到车下。 不过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要在皮卡后车厢里焊上几个简易的可装拆的卡座也就可以了。 最大的问题其实还是士兵的训练,各种奇葩问题层出不穷,进行车载训练时打得兴起的士兵甚至将枪口转向了前方的驾驶室……“嘭嘭”几发子弹穿透皮卡的薄皮将挡风玻璃击穿。 幸运的是司机被吓得猛踩刹车,由于惯性的作用射手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没能继续射击,否则整车人只怕都要完蛋了。 迅速下车掩蔽布署的时候,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在路边架好机枪并做好伪装,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子弹忘记拿下车……秦天不由一脸懵逼。 又或者就是重新上车时因为上错车自己人互相争执不休,甚至还发展到要打上一架……不就是上错车吗?换一辆车又没损失什么,如果在战场上因为这事起内讧,就等着敌人来收拾吧! 后来秦天才知道,之所以会发生这情况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德维尔的这支部队里有不同部落的人。 非洲大多都是这样的情况,部落内部比较宽容比较和善。因为就像之前说的,部落内部对他们来说就是“亲戚”,而部落之外的人就是潜在的对手或干脆就是有恩怨的敌人。 这一点与二战时期英国、意大利的殖民统治有关系……殖民者为了更好的统治这片土地有意助长这种部落割据的氛围。 其目的很简单,非洲人为自己部落与其它部落争来斗去,才无法形成一股统一的力量将殖民者赶出去。 因此,那时组建军队甚至党派往往都以部落为单位。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部落后来倒是团结过一次,不过不是对外来殖民者而是对索马里前总统巴雷…… 巴雷于1969年至1990年间任索马里总统。 应该说军人出身的巴雷还是相当有魄力的,他在担任总统期间就充分认识到了索马里各部落死守着自己的武装和势力无法团结成一股力量的危害,于是希望能消除派别斗争促进经济发展。 这有点像“削藩”,其本身没什么错,问题就是巴雷过于直接、粗暴而触动了部落首领的利益,导致索马里部落联合起来推翻了巴雷的统治。 这其中美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理由都懂的:推翻独裁统治,推进民主化。 事实证明这不是个好的选择,因为巴雷倒台后各部落又成为一盘散沙互相间争来斗去,其结果就是使索马里进入了混乱、无序的战乱时代。 虽然秦天对这支部队不是很满意,但德维尔却并非如此,他们在参观这支机枪部队的训练之后就频频点头。 “很好!”德维尔说:“速度快、动作标准,我几乎不敢相信他们中许多人是没有战斗经验的士兵!” 听到这话秦天不由汗了下,这种程度对于非洲军队来说或许可以用“不错”来形容,但与秦天的标准就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就像在吉拉基地的训练…… 吉拉基地同样也需要更多的士兵防御,于是也组织起了一支一百人的队伍。 这支部队主要是由本负责训练,不过训练科目却是由秦天和本讨论后定下的。 “其它的我不干涉!”秦天说:“但一定要进行严格的队列和内务训练!” “秦!”本反对道:“队列和内务不过是个形势,这些在战斗中起不到什么作用!敌人不会因为我们走的队列整齐就被吓走或是被子叠得漂亮就投降!” “不,本!”秦天说:“队列和内务是整给自己看的,而不是敌人!” “给自己?” “是的!”秦天解释道:“如果其它人,比如‘s’部队在内务和队列方向没有严格要求可以理解,但是非洲士兵……他们散漫、随性、各自为战几乎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你打算有什么方式改变他们这些习惯?打骂?或是训斥惩罚?” 本不由愣住了,因为除了这些之外的确没有很好的办法。 “队列和内务就是一种很好的训练!”秦天说:“这会让他们意识到随时随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还要注意战友是否跟上,自己是否走太快,脚步是否与战友一致等等……这样时间一长,自然而然的就会感受到自己是部队的一个份子而不是单独一个人!” 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欧洲人不太注重这方面的训练,这或许是文化的差异,又或许是欧美军队注重协同的同时兼顾士兵的个性。这与华夏的练兵方式各有所长,说不出谁好谁坏。 但秦天却很清楚,在非洲这地方,针对这些文化水平低、散漫且基本没有协同意识的兵源,华夏的练兵方式肯定更适用。 于是,在吉拉基地就出现了怪异的一幕:烈日的操场下,每天都有一队身着迷彩服背着步枪的坡科特部落族人在来来回回的走着正步,一遍又一遍,时不时的教官还会纠正下他们的姿势。 更重要的还是……秦天还让酋长给他们灌输着一种思想,事实上不仅仅只是对部队,而是对整个基地都进行宣传教育:这支部队所做的,就是在保卫基地也就是保卫部落所有人的安全,它是很光荣的使命。 这并不难做到,因为事实就是这样,部落在这里获得了更好的生活当然也需要武装力量保护自己。 于是很自然的,这支部队就得到部落的尊重,接着一种荣誉感和使命感就在这些士兵心里成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