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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握着药油犹豫了会,还是下了沙发。 跪在地毯上,打开药油淋了点在红肿处,又在手心倒了点,搓开,等微微发热才放在他膝盖上。 俞掣本来只存着逗她的心思,没想到她真乖乖蹲下去给自己揉腿,眼神也暗了下来。 见她乖巧地跪在地上,雪白的脖颈温柔地低垂着,一边讲解一边专注地按摩,顿时眯起双眼。 这样臣服的角度很容易勾起男人心底的暴虐。这个高度——真适合把什么操进那一张一合的小嘴…… “别揉了。”把她粗鲁地拽起,抽了张纸塞过去,“擦擦手。” “俞掣?”这人怎么这么阴晴不定的。 “鸡蛋怎么弄?剥吗?”没看她,伸手摸了个鸡蛋在手里,攥了攥,温热的。 她赶紧去掰他的手,“你轻点。” “我知道,不是揉脸用的吗?” 阮棠有点惊讶,“你知道?” 他笑了笑没接话。 弄完,拍拍指尖的碎壳,把鸡蛋滚在面前的纱布上,静静地瞧她,“不讨厌我了?” “什么?”阮棠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 把碎发弯到她耳后,手搭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不是一直躲我么?” “那不一样,谁叫你……” “又来了,谁叫我摸你?”打断她,手又掐了一下。 阮棠不说话了,这人总有歪理。 “喜欢才摸你,这是在追你。” 阮棠手一颤,哪有这么追人的。 见她用纱布裹好鸡蛋,俞掣掐着腰把她抱起来,分开腿跨在自己腰两侧。 “俞掣!”她膝盖软得撑不住,几乎要趴倒在他身上。 俞掣攥住她握鸡蛋的小手,“不是揉脸么,这样方便。” 这次换她居高临下地看他,他只要微微低头,就能埋进前面那片柔软的起伏。 “放我下来……” 俞掣呼吸很热,“羞了?前天晚上不也抱了?” 想起那晚的拥抱和草莓味的软糖,她小声反驳,“那不一样……” 拧了她一下,“呵,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她心不在焉,正好被碰到腰间的痒痒肉,轻啊了一声手里的东西差点飞出去。 俞掣把她的手捉回来,手掌摸回去揉了揉,“拧疼了?” 她摇摇头,腰一扭还是想跑。 “哥第一次为女人打架,弄成这副德性,想抱抱都不行?” 这话一出来,阮棠怔了怔,不动了。虽然他叫着小伤,但额头,眼角,嘴角都是青紫,忍不住手指轻轻碰了碰,“疼吗?” “为自己女人,不疼。” 被他那句“自己女人”臊得慌,阮棠耳尖红了,“我不是你女人……” 他笑着睨她,“未来的也是我的。” 阮棠一急,手重了,按在青肿的地方,疼得他“嘶”的皱起脸,“小丫头下手还挺狠”。 “我不小心……” 指节一圈一圈绕着她的发尾,俞掣漫不经心地开口,“我不帅么?” 阮棠愣了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虽然不想承认,还是点点头,“帅的。” “成绩不好?”他接着问。 “很好。”有些人属于天生的智商碾压,俞掣就是那类人。 “嘴甜,还会护着自己女人。为什么不愿意?” 原来他想说这个。 见她许久不说话,俞掣探手捏住她下巴,声音有点冷,“那就是不喜欢?” 阮棠其实没有认真去想过,喜欢还是不喜欢的问题。 她一直觉得,是他强势霸道的入侵,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所以,被他刀子似的眼神一割,她心虚地垂眸,“嗯”。 俞掣气笑了,“不喜欢让我摸奶?不喜欢给我抱?不喜欢买药到我家给我揉腿?这叫不喜欢,那学姐的喜欢是有多开放?” 话里的嘲讽和冷意炸得阮棠脸一白,“你别说了。” 他还是不想放过她,手掌攀上她圆翘的屁股,不轻不重地揉,“不喜欢为什么不躲,翘着屁股给我揉?是不是光着身子弄你,你也不会拒绝,嗯?” 听他越说越过分,阮棠羞恼得眼圈发红,“俞掣你混蛋!” 俞掣有心逼逼她,又怕真把她惹恼了,于是敛了周身冷意。 “口是心非。喜欢我埋汰你了?我都追你那么久了,还以为我在唬弄你,在和你开玩笑,有没考虑我的感受?” 阮棠被他一激,胆子也比平时大起来。 “才认识多久啊,再说有你那么追人的吗?” 俞掣被她逗笑了,刮她鼻子,“那应该怎么追?” 阮棠一噎,自己身边也有成对的,要么是从小就认识,自然而然在一起了。要么是前一天还打着闹着,后一天突然就拉上小手了。 至于怎么追的,她真说不上个一二三。 看她一本正经的在思考这个问题,俞掣忍住笑,好心提议:“要不,下次我去你班上给你送情书?” “不行!”开什么玩笑,他要是来了,自己当天就得上校园网头条。 “你看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咱俩的事儿属于特殊矛盾,用不了普遍方法。是不是还得用我自己的方式?” 阮棠不知怎么七拐八拐的就扯哲学上去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反驳的理由。 俞掣很满意成功把她带进沟里,接着好心地问,“还有问题吗?” 停了几秒,才又听她说,“明明有那么多女朋友,还来作弄我,你王八蛋。” 这回俞掣是真愣了,她哪听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方俊那丫又乱放炮。 “你听哪个王八羔子乱讲的,我天天逮你都头疼,哪来的女朋友,有也早八百年吹了。” 见她鼓着腮帮子还是不满意,“还有?” “好学生不能早恋。”这句很轻,可还是被他听见了。 “为什么不能早恋?” “影响学业,败坏学风。”她说得很义正言辞,正气凛然。 “呵,学校不给早恋是因为怕影响学生成绩。现在你年级第三,我年级第一,你不会的我还能教你,咱俩好了强强联手,互相监督,只会共同进步。还有问题没?” “你这是歪理!反正,现在不行。” 阮棠觉得自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索性耍赖。 俞掣却是品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现在不行,以后可就难说了。 “那各退一步,以后别躲我,给我个考察期,最后决定权在你,成吗?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阮棠直觉不对劲,又想不出哪里古怪,考虑了一会儿还是低低嗯了声。 房里静默了一阵,只剩两人交缠的呼吸。 (嘚瑟小方:嘎嘎嘎,你小子也有被拒绝的一天,嘎嘎嘎嘎…… 小俞用悲悯的普渡万年单身狗的目光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懂。 懵逼小方:??? 撩撩刘海,微微一笑:这叫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