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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欠他的。 一吻过后我再没什么好交代的,转身走向门口,下意识瞥了一眼吧台,当场愣在原地,原因无他,那儿坐了一个不该坐在这的人。 他看到我,隔着纷扰的人群我们目光相接,他抬手举起手里的酒杯,遥祝我,一口饮尽杯中酒,缓步朝我走来。 “你什么时候到的?”恍惚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在你和他吻得难分难舍的时候。”黎炽平静的回答我。 没由来的,我脑里炸起一声雷。 我回头看坐在角落里的杨明,他跟了过来,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和黎炽,对视了一阵,一时间火光四溅。 帮我 最后黎炽拽着我的手走出酒吧,我没有再回头看杨明,实在无暇顾及,我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上车后黎炽一路沉默,没有问我任何问题。 脸为什么搞成这副鬼样子?为什么一个人去酒吧?为什么和那人接吻?以及他是谁? 统统都没有,我看着他握过的那只手,手腕上留下指痕。 我觉得他现在可能不会愿意开口和我讲话,车里气氛糟糕,我打开音乐按钮,音响处倾泻出女歌手婉转空灵的歌声。 【对我笑吧,笑吧,就像你我初次见面 对我说吧,说吧,即使誓言明天就变 享用我吧,现在,人生如此漂泊不定 想起我吧,将来,在你变老的那一年3vv_p01 8_D e 】 “你也喜欢这首歌?”我有些意外,这不像是黎炽爱好的歌单。 他终于大发慈悲施舍了上车后的第一句话给我,“之前在家你用手机放过。” 所以是,因为我喜欢这首歌他才录进来放到车里? 开到半路黎炽下车我看到他走进药店,出来时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扔在车后座上。 “你买的什么呀?”我明知故问,只为逗他与我说说话。 “我买的什么你不知道?” 这天没法聊了,算了,心情不好我就不上赶着去找骂了。 “所有的光芒都向我涌来,所有的氧气都被我吸光, 所有的物体都失去重量,我都快已经走到所有路的尽头。” 跟随车里的曲调哼唱,我打开那台相机,徕卡M10P,李天磊倒是舍得在自己饭碗上砸钱。 我翻了一下相册,里面有大约2千张照片,这应该是他换的新设备,储存日期是这个月的1号。 按时间分类,我将照片调到8号这天,我妈妈死在这天晚上。意料之中,这天的照片被删得干干净净。 不过没关系,只要相机在手总有办法复原,我的目光转向黎炽,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垂放在大腿。 和刚才一样,一声不吭,不肯看我一眼,端着一本正经的脸看向前方。我伸手覆在他手掌上十指交握,他倒也没拒绝,放任我的所作所为。 “你那天说过的话还作数吗?”他的手很粗糙,布满被岁月打磨的痕迹,我抚过那些伤疤,“你说会帮我的。”摸到一条凸起的疤痕,在虎口那处,拇指带着意味不明的暗示在疤痕上打圈。 “到了。”他回握住我的手,不说好也没拒绝,我知道他心里有火,显然这时候惹事没有好下场。 进屋后黎炽把那袋药包扔给我后,径直走去厨房,这意思是让我自己处理? 脸上的伤贴了创可贴问题不大,就看结痂后会不会留疤,肿的那半边脸要拿冰块敷一下,还好明天不用去学校。 我打开袋子看他都买了些什么,一瓶碘伏、一卷纱布、一支红霉素软膏、一卷医用胶带还有一盒避孕套 假正经。 他从厨房出来,隔着客厅,我举起手里那盒,笑着歪头看他,“嗯?”左右摇了两下。 他见状神色如常,继续装得像模像样,“过来。” 啧!终于舍得开这张金口。 冰冻的易拉罐啤酒围上一层毛巾敷在我左脸,“身上伤在哪儿?”处理弄好脸,黎炽一边打开碘伏一边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一路上我都没和他说过。 “有血的味道。”好吧,职业病。 我脱掉上衣趴在沙发上,俯趴的姿势压得胸部难受,索性解开内衣扣,见我这样黎炽眼都没眨一下,我不信他能扛得住。 手撑着头大方将胸前风光展给他看,他低头摆弄着医疗箱抬头后神色不变,手指按住那处伤口,疼得我呼出声!“安分点。” 行,我怂了。 伤在左腰肋骨下面一寸,我看不见的位置。 他蹲在地上帮我处理,先用碘伏擦拭干净伤口周围已经凝固的血,有点疼,我下意识缩了一下,落在腰间的动作控制着放缓。 我侧头看他,眼睛盯着一处看,时间久了画面变得模糊。 “好了。”声音从遥远处将我唤醒,与之而来的还有一条仍在我上身的毛毯。 “喂!”就这样对待伤员?!太过分了吧! 始作俑者搬了条凳子坐在我对面,我以为他要找我秋后算账,开口后才发现不是。 “要我帮什么忙?”他拿起那台相机问我。 “恢复这里面被删除的照片,”对他来讲这很简单,刑侦科处理证据时常用这一招。 “明天跟我去警局。” “好。”他答应得这样爽快,我有点始料未及。然而还没完,审讯才刚刚开始。 “不解释一下今晚的事?”看着我的眼,询问的语气居高临下。 “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就不会帮我?”手搭上他肩膀,光裸的上身跨坐在他腿上。 有点冷,寒气在后背激起细疙瘩,靠拢在他怀里,凑向耳边发问。乳尖摩擦在硬挺的外套面料上蹭起凸点。 “我说过的话一直都作数。”他揽住我光裸的后背靠紧在他怀里,头埋在,我颈侧深深吸气。 没有好人 休息日警局依然很忙,这群人大多是一年365天全年无休的。认识黎炽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他在警局大概是什么位置,直到今天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 “黎队早。”那人提着早餐,嘴里戳着吸管喝豆浆,“这位是?”他看我一眼话音问向黎炽。 我也想知道黎炽会这样对外介绍我。 “家属。”冷冰冰扔下两个字,拉着我走向他二楼的办公室。 一早他们都要开会,黎炽走之前给我简单交代了一下,饿了办工作抽屉里有面包和牛奶、方便面在档案柜靠墙的箱子里,办公室里有一张行军床,困了在上面眯一会儿,等他忙完了来给我处理相机的事。 黎炽走后办公室里就剩我一个人,桌面上散落的文件和案宗就这样摊放在那儿,乖巧地等待外来者的探访。 故意不设防还是有意试探我这都不重要,我当然不会这么傻,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实在无聊,我打算出去透透气。 在警察局门口的大院里,我看第一晚来警局时见到的那个小孩,带着他弟弟一起,蹲坐在花坛垂头看着地上,也不知道在瞧些什么。 他或许是来找黎炽的,我猜想,走上前去,原来他们是在瞧地上搬家的蚂蚁。 11月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