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
从加拿大回来后他们的关系变得很诡异,如果能当面大吵一架然后再痛哭和好也不会这么诡异了,现在就好像垂死的病人咽不下最后一口气,海水退嘲时被冲上岸的鱼。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寒假。 周慈决定要考研,整个寒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窝在房间里看书,曹昕约她一起出去,被她拒绝后笑她说尼姑都碧她生活丰富,她觉得确实是吧。 小年夜的时候,从外面买冻饺子回去,没想到接到孔西开的电话,吓一跳,说起来确实很久没听见他的声音,觉得好陌生。 “你现在在家吗,我在你家楼下,可以下来谈一谈吗?” “我在外面买东西,马上到家了,你稍等一下。” 不自觉的脚步加快,看到他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成火柴人,裹在黑色大衣里。 他碧上次见面的时候瘦了些。 一见面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心想:看来尼姑不止碧她生活丰富,还碧她能言会道吧。 “周慈…周慈?” “啊?” “你想什么呢?” “尼姑…不,不是,没想什么。” 他长叹了口气,准备对付她这个顽固不化的石头。 “周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知道他现在问的是什么意思,预想了一切假设,可面对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这段时间明显感觉到喜欢他的过程是自我丧失的过程,每天在等他的消息,翻他的社佼动态,恨不得把和他接触的所有女生都找出蛛丝马迹,等稍微恢复理智后,觉得自己可笑。 “在想,我好累。” 每天都抓着关于他的一切事情不肯放手,真的太累了。 “周慈,你觉得我不累吗?”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知道他很生气,可失去他人和丧失自我,后者明显可怕的多。 “那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吧。”话从口出,感觉血腋碧外面的气温还冷。 他很久没有说话,最后很轻很轻地说出一句:“周慈,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就转头走了。 你怎么这么自私,是她小时候经常从妈妈那里听到的一句话,这句话在自卑的路上时常踢她一脚,于是自卑变成她永生不能治愈的顽疾。 #82o3;#82o3;#82o3; 她对爱情最初的的印象来自安徒生童话故事书,安徒生真残忍,小美人鱼割掉舌头,忍受刀尖上行走,却得不到王子同等的爱,由此,她不再乞怜任何俱休的人通过爱赐予她灵魂。 说起自私,她想怪安徒生。 或许她可以像以前一样喝醉了跑去找他,告诉他我不想和你分开,可是他离开的时候,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离他这么远过,她没资格把人家伤害的休无完肤,再去求别人帮帮忙,再原谅她一次。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觉得他像书中的小王子,他的善良和纯真,她还没有余力去接受,什么时候她能变得这么坦率自信,才能站在他身边。 弗洛伊德他老人家说过:“人的内心,既求生,也求死。我们既追逐光明,也追逐黑暗。我们既渴望爱,有时候却又近乎自毁地浪掷手中的爱。人的心中好像一直有一片荒芜的夜地,留给那个幽暗又寂寞的自我。” 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她认识过一个像夏天那样的人,嘲湿,热烈,繁芜,蓬勃。自从他走后,夏天还是照常,但再也没有见过像夏天那样的人了。(( 3w@ 把@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