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被禁足
可是,理智却提醒她,这一切都是因为权利的驱使,并非纯粹的感情,冀王当年不也对之前的朱子欣很好吗?后来呢?所以,不能信,千万不能信! 然而,喉中还是有些哽咽,无法抑制的悲伤席卷全身,自幼没有父母的遗憾,只到此时都无法令她释怀,即使跨越千年,即使经历生死。 “子欣,不要难过了,日后,我会像你的娘亲那般呵护你的,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你相信我,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并不是因为大将军的原因。子欣,请你相信我,好吗?” 南宫曦继续的说着,背上温热的眼泪仿佛灼伤了他的心,令他不断的安慰着朱子欣。 然而,渐渐的,朱子欣的抽泣声逐渐的停止了,她的呼吸逐渐变的均匀,或许,那是因为在他温暖的背上,她终于得到了片刻的释放,最终舒服的睡去了。 南宫曦不再说话,走的也更稳了些,更慢了些,就这样缓缓的走着…… 到了侯府的时候,已经将近亥时了。 门外,一个身影从黑暗里忽而走了出来,见是南宫曦,那身影顿了一下,接着,急忙道:“参见太子殿下。” 原来是朱子弈,见太子背上背着的是自己的妹妹的时候,朱子弈也是一愣,问道:“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我妹妹怎么会同您一同回来?” “一言难进,咱们还是先送她回去吧。” 南宫曦道,说完,径自向侯府中而去。 “殿下,还是让我来吧。” 朱子弈见朱子欣睡在南宫曦的背上睡的很沉,生怕累着太子,急忙道。 “无碍,还是我来。” 南宫曦却不肯将朱子欣给他,固执的背着她向里屋而去。直到将朱子欣送到东篱苑中,放在朱子欣自己的床上,南宫曦方才回头问朱子弈道:“侯爷何在?” “回禀太子殿下,我爹正在正厅恭候太子殿下。” 原来,朱子弈已经差人去请朱靖了。 “好,本王这就去。” 南宫曦说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朱子弈前面带路,南宫曦跟在他身后,向正殿而去。 正殿里,小翠正跪在地上,朱靖则一脸寒霜,问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同小姐一同去舅父家了吗?如何你回来了,小姐却没有回来,此时,小姐却同太子一同回来了?” “老爷息怒,是小姐在路上遇到了一群人,便……” “便差一点儿被那些人劫持,幸好遇到本王,将那伙人赶走,小姐受了惊吓,因此,本王便送她回来了。至于小翠,是本王让她先回来报信的。” 小翠的话还未曾说完,南宫曦便打断了她的话,走了进来。 看见南宫曦,朱靖急忙起身,紧走几步,俯身行礼道:“给太子请安。” “侯爷免礼。” 太子曦伸手将朱靖扶起,道。 “下去吧。” 朱靖起身,随即扬了一下手,命令小翠退了下去。其实,他之所以挑这个时候问小翠的话,目地就是给南宫曦听的。因为,他怀疑,朱子欣今日便是为了私会太子,才会假借去舅父家的机会出门的。皇后突然来说亲,这件事令朱靖想的很多。他生怕因为这件事牵扯到自己,牵扯到整个朱家。问小翠的话,目地就是为了给南宫曦一个下马威,好让他收敛一些,毕竟,如今朱子欣还未曾和冀王退婚,若被人知道他们来往,只怕朱子欣的名声不保,就连整个朱家都会有麻烦的。 这时,小翠听闻小姐回来了,心中也是一喜,急急忙忙的向东篱苑而去 今日她都要担心死了,在马车上等了许久,也不见小姐回来,她便下车去找,可找了半晌也未曾看见小姐的影子,她都快要吓傻了,小姐没有找到,她也不敢回去,便一直在原地等着,后来,又想着,小姐是不是已经先回来了,于是,便同车夫又将马车赶了回来,谁知进了东篱苑的门也未曾看见小姐,小翠心里顿时惊的无知如何是好,急的哇哇的哭了起来。刚好朱靖派人来传她,她原本就吓的不轻,更不知如何面对老爷,因此,一路哭哭啼啼的到了正厅,还没说上几句,太子便来了。 知道小姐安然无恙,小翠自然很是高兴,便急急忙忙的去了。 这边厢,朱靖同南宫曦坐了,南宫曦方才道:“侯爷,大小姐受了惊吓,如今睡着了,希望侯爷莫要去惊动她才好,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如今天色一晚,本王也不好就留,就先告辞了。” “多谢太子殿下救了小女,下官感激不尽。” 朱靖闻言慢慢悠悠起身,敷衍着拱了拱手道。 他的话说的气,但却少了一份平日里该有的谦卑。 南宫曦却也不在意,将手一挥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要侯爷不嫌本王多管闲事就好。就此别过。” 说完,转身想门外走去。 朱靖送出门外,看着南宫曦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方才变了脸色,一脸铁青的便向东篱苑而去。 身后朱子弈道:“爹,太子殿下的话您忘了吗?妹妹受了惊吓,您就不能等到明日再去吗?” 朱靖停下脚步,继而转头,竟是一脸怒意,道:“难道你看不出来,这都是太子一手策划的?他就是想要让你妹妹嫁给他。” “这有什么不好?太子比那冀王不知要好多少倍。” 朱子弈却不以为然的道。 “冀王?他是皇上指的,我们侯府不过是外姓封候,皇上拿你当个人,你就果然是个人了?婚姻大事,还有同皇上讨价还价的道理?只怕皇后那日的话也是做不得数的!” 朱靖气愤道。 说完又道:“一个女孩子家,名节是最重要的,为父就是要告诉他,莫要同任何一个男子走的太近,若是毁了名节,只怕不会再有人要她了!” “爹爹是怕没了这个嫡女,便没了同皇家联姻的筹码了吗?还是爹爹,不过就是拿妹妹当自己向上爬的工具?” 朱子弈却毫不气的道。 “你……你说的什么?” 听了朱子弈的话,朱靖顿时气的脸色铁青,他指着朱子弈问道。 “孩儿说的难道不对吗?太子已经说了,妹妹受了惊吓,您却还是不管不顾的想要去质问她,您不要告诉孩儿,你这是关心子欣。” 朱子弈扬着下巴,毫不畏惧的道。 “好,很好,如今你翅膀硬了,可以同我顶嘴了是不是?” 朱靖一连说了两个好字,问道。 “孩儿并无意同爹爹顶嘴,只是就事论事。爹爹既然关心子欣,就莫要在此时去打扰她。” 朱子弈缓和了语气,但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丝毫让步。 “哼!受了惊吓?好!既然你们都不原因让我去看她,我便不看。” 朱靖居然掉头就走,走了几步,对身后的小厮道:“传我的话下去,大小姐受了惊吓,身子不适,不适合在外走动,就让她在东篱苑静养一月,哪儿也不许去!” 说完,大踏步的走了。 “爹,你又何必如此?” 身后,朱子弈气的大叫起来。可朱靖却理都不理他,径自走了。 朱子欣被禁足,最高兴的莫过守于二姨娘母女三人。 此时,虽然已是深夜,但消息却很快就传到了二姨娘的耳朵里。 二姨娘因为丞相夫人的事被朱靖惩罚,打了二十大板,如今只能爬在床上修养,朱子婵在沉香阁被关了几日,也是奄奄一息,好不容易好了一些,便来到她娘的床前守着,而朱子琪却犹自在自己屋里静静的坐着,一脸寒霜,眸中充满仇恨的焰火。自从她的身体好了之后,她就经常会这样,静静的一个人坐着,脸上是仇恨的表情,一般这个时候,她是谁也不会理,只顾沉浸在自己的遐想里,时而危险的眯起眼睛,时而恨的咬牙切齿,时而将桌上的东西摔在地上……即使是不发呆的时候,她的话也变的少了起来,甚少主动同人说话,有人问她,她也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此时,虽然知道她娘被打了板子,她却似乎根本没有反应。 然而,忽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二姨娘,好消息,好消息,刚才老爷居然将大小姐禁足了!” “是吗?你可知道为何?” 二姨娘的声音很是兴奋,就连那音量也拔高了几度。说完话,不由又抽气道:“哎呦,疼死我了!” “听说,大小姐回来的晚了,还是太子送回来的,老爷见了便打扰雷霆,将大小姐禁足了!” 来的人又道。 “好,好呀!真是个妖孽,勾引了冀王还不算,如今又去勾引太子!哼!这才这是活该!” 二姨娘又道。 这时,一直在屋里静坐的朱子琪忽而起身,像二姨娘的屋里而来。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二姨娘和朱子婵两母女同时向门口看去,只见朱子琪扭曲着一张脸,定定的站在门口。 二姨娘眼角一抽,却慌忙露出一抹慈爱的表情来,道:“琪儿,快过来,快,到娘这边来。” “她不要冀王了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