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许你碰了?(亲亲的你既然来了,留下珍珠
这话里的不悦和寒意更浓,秦玺慌忙跪好伏首: “臣扣见陛下。” 听着她的自称,秦墨言明白她的心思,嗤笑一声,抬脚就踩在她的手上,碾压起来。 用力之大瑜隔着数尺都可以清晰的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 原本莹莹如玉的左手,不多时血肉模糊。 相似的记忆再次如潮水般涌来,十岁那年他也是这般踩踏她的手,那时只觉得疼痛不堪,忍不住惨叫求饶。 而今再看原来他是那般脚下留情。她趴伏在地上一言不发冷汗直流。 秦墨言很早就知道她身边跟着个逃奴,看着那丫头额上的奴印: “逃奴?孤是说阿玺怎么突然如此不乖,却原来是有人犯禁在前。” 秦墨言的目光太过威严森寒,瑜只被看了一眼,就瘫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如此无用,比起她当年…… 似乎想到了什么秦墨言终于松了脚。 难得的纡尊降贵俯下身子,勾起她的下巴: “阿玺总是喜欢跟旁人学,这次阿玺立了大功孤不同你计较,但是有些东西总还是要亲眼见了才懂得敬畏,才长记性。” 一边说着用手拍了怕秦玺的脸颊,对着金吾卫吩咐道: “去,把那逃奴送官,依律严惩。” 金吾卫立刻提了瑜就要出去,而瑜早就面色惨白,吓的说不出话来。 依律严惩,何为依律严惩? 大宇的律法对待奴隶素来严苛,依律逃奴一律处死,而严惩,那自是死前疼苦不已生死不能。 哪里需要示范?从小就是贱奴的她见过太多因逃跑被处死的贱奴。 包括她,若不是有一副好样貌,或许也被处死了。 “不!” 她再也忍不住的出了声,顾不得手上鲜血淋漓,抬手抱住了秦墨言的小腿。 “皇叔,皇叔,阿玺错了,您放过瑜吧。” 前有李思儒,后面又多了个瑜,其实牵制她的人越多越好,然而一想到她总有这许多在意之人心中莫名有些不快。 他沉了脸。 “贱奴,孤允你碰孤了吗?” 他陡然发怒把她踢翻在地。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秦玺有些懵,但是身体已经形成了本能,根本不需要多想马上爬起来从新跪好。 她缓了缓,才忆起昔年自己为贱奴时,确实被人告诫 ‘贱奴鄙贱,没有主人的允许决不能触碰主人的身体。’ 秦墨言的态度终于让秦玺有了明悟,看来她的失踪或者私逃让这位帝王非一般的不快。 想要去碰触他,但是想着方才的教训终究不敢。 她只得就地扣首: “贱奴不敢,贱奴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主人,只是受了伤,在此修养,是瑜救了贱奴,求主人,饶了她吧。” 听着眼前的让诚惶诚恐的哀求,自称贱奴,奉他为主,不知为何并没有想象中的满足。 只是养伤? 他冷笑,只是养伤需要遮掩行藏?为何不进城疗养? 身为他的私奴,先有私逃之意,而今被抓不知认错悔改还敢蒙蔽于他。 “拖出去。” 他十分不满,怒火更甚,发泄在了瑜的身上,让金吾卫赶紧把人带走。 “皇叔!” 见瑜真的要被带走,她一时情急,也忘了要称呼秦墨言主人。 然而如此情真意切的呼喊,却比起那声主人在秦墨言听来更为顺耳。 但是接下来…… 秦玺的慌乱不过一瞬,这些年身居高位战场杀敌,她早已处变不惊,之所以是态不过是因为眼前之人她既亲且惧罢了。 然而待她冷静下来,很快平复,有了解决之法。 她端端正正的扣了个首,与方才的慌乱不同,此番确实从容不迫: “陛下,臣此番领军出征,大败羌弋,取了阿耶王的人头,别无所求,看这贱奴顺眼,求陛下把这贱奴赐给臣。” 此时脚下的人看似柔顺,然而一言一行无不透露出几分胁迫的滋味。 一个贱奴,胁迫主人? 倒 ⊙看書ㄖㄅ囘ㄖ寸不崾莣钌収藏んàǐㄒàNɡSんùЩù(嗨棠書箼)奌てòΜ是忘了,此刻她是以臣子的身份。 虽则全天下都知道秦玺是他秦墨言的贱奴,但是终归是个有身份的贱奴,不能寻常以待。 此番她立下大功,自己毫无封赏,就连她想要一个小小的奴隶也不允的话,会让那些追随秦玺的将士心寒。 他冷笑,出去一趟真不知该说她便聪明了还是变得蠢了。 他冷冷道: “俊武王是要用出征羌弋的大功来换这个逃奴了?” “求陛下成全。” 秦墨言嗤笑一声: “孤说了看在你立下大功的份上,不计较你私逃之罪,如今你既然用功劳求了别的,那孤也要和你算算你身为贱奴,犯下的过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