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10
7月份的蝉叫得是最欢,不知道在庆祝些什么。 明明算着日子已经是立秋了。 储秀宫门前种着一棵蓝花楹,第一次的花期已过,也亏得是宁国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这花竟开了两次,这一次,也就是第二次,开得更盛些了。 男主对女主爱得及其张扬,蓝花楹这种稀有植物,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宁国上下也就仅有一树,落脚在储秀宫里。 一抬头就是满目的蓝紫色,团团簇簇,惹眼得很,和储秀宫的色调极为相衬。 纵使在这棵树下经过了无数次,杨初成仍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不知不觉中,来到这个世界竟然都超过了半年了。 渐渐的她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方式。男主和女主依然是每天啪啪啪,自己也越来越会当一个隐形人。 跟在女主身边的时间肉眼可见地减少,她真的能感觉到书中那种只是传话或是送点心的描写了,有时候一整天下来,自己也只能通过此方式才见得到女主一面。 看着这蓝花楹开得如此华丽,她不禁有些感慨。 只是,这半年来,有些东西还真发生了变化。 比如那个三王爷,突然某一天来找自己,说是有什么急事,结果自己去一趟竟然仅仅是帮他磨墨,还被嫌弃磨的质量实在是低劣,最后没办法,只能三王爷亲手教她。 那之后三王爷就总是变着法子来找自己,然后套路都和磨墨一样,要求自己做各种不擅长或者没做过的事情,最后又总是亲自教导一番。 客观的来讲,很多技能是可以用积分值换取的,但是,她真的还在脱贫的路上奋斗,能免费学一点是一点,所以杨初成还是很乐意在三王爷那里学习各种才能的,所谓技多不压身,万一在未来的某个世界里用得上呢? 主观地来讲,既然最后要嫁给三王爷,为了避免到时候因为太生疏而引起的尴尬,那现在多相处相处,就当是培养感情也是极好的。再说了,小z说了,和三王爷有关的剧情全是隐藏副线。 当然还有别的变化。 比如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高级,颜色款式也越来越多。 再比如女主也从一个安嫔变为了宸妃,这才短短半年,光是女主这晋升的速度就已经够让人眼红了,男主还授予封号“宸”字,这其中意味,直逼锦元宫的安贵妃啊。 这里不得不说,自己真的沾了女主的光,人来人往时,别的宫人见了自己都要喊声“杨姑姑”或者是“小初姐姐”。 称号的变化是一方面,说点实际的,当初女主给自己的几块玉石,自己送去了司珍房让人打磨成手链,这一打磨就是一个多月,结果呢,司珍房掌事,也就是白司珍告诉自己,这玉石还能再打磨一条,不然这上好的天然五彩玉可就浪费了。 自己和白司珍基本没什么接触,人家那么好心,想毕也是有几分女主的因素在的,就是不知占几成了。 杨初成向来惜财,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多打磨一条和自己手上的未免也太过相似,不如就赠与她人,这人选,怎么说也是苏茵最为合适。 只是打磨的时间真的有点久,这不,又过了接近两个月,昨晚白司珍就找人捎话,说让自己今早去司珍房拿。 说起苏茵,也不知她最近在忙什么,距离上一次见到她已经是两个周前的事了。 对了,这大半年来,宫里虽不能说起了惊涛骇浪,但还真谈不上是风平浪静。 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印象,那当初碰瓷储秀宫的宫女,好像是叫...兰儿和小红?? 这事要讲起来,闹的风波还真不小。 侍卫大哥把人带去慎刑司之后,慎刑司的人一看,呀!锦元宫的人!心里就踌躇了起来。 于是便先禀告贵妃。 可是谁知道,人还没带话给贵妃,这宫中竟然就传起了锦元宫的谣言! 说这贵妃里的宫女,指不定都跟那个兰儿一样,不把人当人看,可是明明小红也是贵妃宫里的,不过,谣言嘛,传谣的人又怎会让谣言不攻自破?自然没提到小红也是锦元宫的,就都以为是其他宫的宫女。 听谣言的人从来都是不愿意相信真相的。 自然也不会去追究得太深。 都说无风不起浪,宫里的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锦元宫的另一位,没错,就是翠玉。 新宫女效仿老宫女本就是这宫中常见的事,兰儿效仿翠玉,也是在理。 那说到翠玉,可是贵妃跟前的红人呐! 多年来翠玉嚣张跋扈惯了,大家看到贵妃的面子上,也不好说什么,但心里早就积怨已久了,突然来了个兰儿,不把这事闹大,怎么对得起自己受的憋屈! 于是乎,这传着传着,就变成了“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狗”,直接把贵妃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说指不定这贵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和皇上五年感情,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储秀宫那位夺去。 而且皇上对储秀宫那位椒房独宠的样子,完全就是司马之心,路人皆知。至于为什么厌弃,大家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想。 这一下好了,贵妃多年的“宽宏厚泽,怀善天下”的人设一夜之间全面崩塌。 贵妃自然勃然大怒,这事就传到了皇上那去,宫中的规矩向来是最不爱捕风捉影,无端造谣之人。 也不知贵妃和皇上说了什么,最后竟变成是兰儿贼喊捉贼,只是为了报复贵妃断了自己的前程,才肆意造谣,毁人清誉。 皇上为了让大家有个教训,便当众杖毙了兰儿和小红。 这小红也是冤啊,死之前还要被拉去垫背,当然,话都让兰儿说去了。 说自己爹娘于小红有抚养之恩,小红却当面辱骂自己爹娘,自己看不下去,便动了手。 此话一出,竟然让小红无力反驳。 皇上又派人调查兰儿所言是否属实,这一查,自然是是真话。 也不知怎么回事,皇上一听,龙颜大怒,拍案愤起,直接下令处死二人。 其实想想此案虽断,但疑点颇多,比如小红是锦元宫的人,造谣是兰儿,造的谣又是说自己打伤小红,这岂不是逻辑不通? 但人都去了,宫里人再谈论也没什么意思了。 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即使是皇上这样的万人之巅力证贵妃清白,但宫中始终有人叽叽喳喳的,都看得出来贵妃之前的大好人设始终难以复原了。 被造谣的人是贵妃,她心里的体会更是深刻,狠狠心,竟然给各宫宫人发了一个月的俸禄! 甚至连辛者库的人都有! 见贵妃如此,但凡有一点点良知的人,都乖乖闭上了嘴。 这宫中,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不过经此一遭,也不知哪根筋不对,贵妃在宫中露脸的次数竟也多了起来!真是奇闻啊!要知道贵妃常年足不出户的。不过也没有经常出来,只是对比之前一两年只见得到一次的频率,这半年出来一回,也算是多了。 这事也过去了五个多月了,每当想起来,杨初成都觉得自己当初把那两人赶出去的决定太对了!虽说这案子她也觉得蹊跷,但是,总归是由那两人引起的,一想到能牵扯到那么多人,她这心里都是一阵后怕。 据说当初在刑场看见两人被活活打死的宫人们,有不少当场就被吓晕了。自己虽然有点遗憾没去看现场直播,但是那凄厉的叫声也确实有点渗人,连带着处刑完之后的一个月那地方都是阴森森的。 好在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日照时间久了,仿佛那刑场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之前不敢经过那段路的人,现在夜里一个人走也不会怕了。 “回忆”这种行为是最易消磨时间的。 司珍房离储秀宫的距离有些远,不知不觉自己竟然也到了。 做首饰的永远比做衣服的忙。 要不然自己一条手链也不会打磨那么久。 昨日白司珍派人来通知的时候,杨初成就已经跟这来传话的小厮交代了自己今天过来取手链的时间。 现在一看,小厮确实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了,白司珍已经拿了个长条锦盒,在挂着“司珍房”三个大字的殿前四处张望着,一看就是在等着谁。 杨初成想,别人都在等自己了,自己动作可不能继续慢下去。 “白司珍,实在不好意思,刚刚宫里有点事耽搁了。” 杨初成带着“歉意”的笑容,脸不红心不跳地找借口。 “没事没事,我也才刚出来。这手链啊,我已经打磨好了,小初妹妹可要现在看看?“白司珍名为白若水,虽然没有徐司制那样成熟妩媚,却也人如其名,一副清水芙蓉的样子,跟人说话时十分亲切。 ”白司珍的手艺我信得过,你看我这手上天天戴着呢。“ 杨初成调甜甜一笑,眼尾也有些上翘,抬起手腕晃悠着,调侃着白司珍, 但心里却想的是,本来还真的挺想当场打开看,可看到那锦盒不禁想起一个多月前,自己来取第一条,就是戴在自己手腕上的这条时,白司珍也是用的一个锦盒装的。 一打开,先看到的是白色粉花印的防尘丝绸,下面就盖着首饰,首饰上还系着一条固定位置的银丝线,包装得十分用心,极为上档次。 不过想到这是要给苏茵的,还是保留着仪式感会更好些。 “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 白若水一边说着,眼中确划过一丝惊艳,她也不知道真的是自己手艺好,还是这玉石实在难得的罕见养眼。 在阳光下,五彩斑斓的红与黄撞出极强又极和谐的色差感,竟让那摇来摇去的手腕看起来也泛着光泽,不禁感觉有些眩晕,好一会才回过神。 "我哪里会说话,实话实说罢了。“ 杨初成眨了眨一只眼,俏皮灵动的样子让白若水不禁有些疑惑,那么好看的女孩自竟然只是一个宫女? 这个问题一出现就被白若水自我否决了,有些自嘲地想,果然是在宫中待得太久太闷了,自己竟也会想这些问题。 随即又与杨初成客套了一番,双方都还有差事要完成,便各回各宫了。 白司珍是真有事,杨初成是没有事! 她能有什么事啊,这几个月,基本上是过了多少天,就只见了女主多少面,反而是三王爷宁远澜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总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在自己屋内跟个大爷一样,嫌弃这嫌弃那的。 不过今天,嗯..还没遇见宁远澜。 真希望他今天别来找自己,上回就被他看到自己拿手链回来,直接死缠烂打地追问了自己好久这手链的来历,就差没去他皇兄那对峙究竟有没有送这批天然玉石给女主了。 啊,暖洋洋的太阳晒的就是舒服。 做路人甲自然又做路人甲的好处。 比如,还有谁像自己那般拿着大笔月例,事没做多少,一身行头倒是比别人好了不知多少倍,还能如此悠闲地散步呢。 真想大声吟诵一句: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杨初成一路走着,赏着美景,沐浴阳光,感觉回去的路好像也不是那么远了。 好像才过了一小会,就看到储秀宫标志性的蓝花楹,远远看去就跟一团紫蓝色的雾一样,真是好光景啊。 杨初成正推开自己房间的门,猝不及防撞到一个很硬的宽大障碍物。 “嘶!” 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小手揉了揉被撞击的前额,暗道,不用看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强忍住想挥拳的欲望,冷静,冷静,那么多天你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小仙女,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三王爷..." 从鼻腔里发出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乍一看,竟然眼睛都红红的,闪烁着晶莹。 这真不是杨初成装,那是被疼出来的。 ”哎哟,怎么啦,那么不小心啊。“宁远澜一边嘲笑,一边把自己的手放在杨初成红红的额头上,看起来好像真的在替她揉揉,可眼中满是嬉笑和玩味。 杨初成再次压下心中的火,大丈夫能屈能伸,稳住。 ”三王爷,我疼。” 是的,她就用的“我”自称,经过大半年来的观察,杨初成发现这位三王爷好像对阶级感的称呼很是厌恶,甚至,这厌恶有些太过明显了。 虽然不解其中缘故,但杨初成也没想得到什么答案。 为了讨好这位三王爷,保证自己顺利完成支线任务,她在这位王爷面前该说什么,做什么,早已是信手拈来的事。 宁远澜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娇滴滴的女孩,手仍旧在女孩的额头上,可力度却骤减。 “王爷今天来可有什么事?“ 无视掉某个人炽热的眼神,杨初成仰着脖子,扑闪着大眼睛,柔柔地问着。 杨初成比宁远澜矮了差不多一个头的长度,只能刚好与他的胸齐平,两人离得很近,却更显出她的小鸟依人。 ”来看你练字有没有长进。“ 头顶传来好听的男声,说出来的话却让杨初成撇了撇嘴。 练字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那就得追溯到在她已经很熟练地磨墨之后了。 那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是个好天气。 杨初成是一个很爱学习的人。 磨墨也并不难,只是需要掌握其中轻重,严格意义上讲,是一个需要靠长时间的训练,才能形成肌肉记忆,知晓磨到什么程度,该用什么力度。 三王爷是一个对磨出的墨的成品极为挑剔的人。 浓一点,淡一点,都会让他挑出错处。 正因如此,三王爷身边磨墨的人也总是换个不停。 看着白瓷盘里最后一点墨被磨掉,杨初成停下了手,周围一丝无尘,一点墨汁都没有溅出去。 墨香冲淡了点屋内香炉里的香。 她并不是很喜欢三王爷屋内的香,总觉得太浓郁,也太压抑,当然这话肯定不能告诉三王爷。 白瓷盘里的墨汁清澈醇黑,看着就让人有写字的欲望。就连杨初成都忍不住想夸自己怎么会如此厉害! 把盛着墨的白瓷盘不动声色地递到宁远澜面前。 宁远澜手握着毛笔,整个心思都在处理东厂的事物上,也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已经新研好的墨放到了面前。 原先的那盘墨已经快干涸了,宁远澜想都没想直接沾了新墨。 毛笔的尖刚接触到纸上,握住笔杆的手有了0.1秒的停顿,但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顺着落笔的一点把这个字完成了,行云流水,矫若惊龙。 写完这个字,宁远澜把笔搭在瓷盘上,侧头看向在自己左边的人,毫不吝啬地赞扬道:”你学东西倒是学得快。“ ”王爷谬赞了。“ 杨初成甜甜地说着,话是谦虚的话,表情却很是得瑟。 宁远澜看面前的女孩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脑海中不知怎么就冒出一个词,”小人得志“。 顿时就有了想逗逗她的念头。 ”哦?可本王怎么觉得你对本王的话很是赞同?” 宁远澜转过身,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手撑着俊脸,眼中全是满满算计。 杨初成内心(杨幂苦笑),又来了,又来了,自己磨墨这一关算是顺利毕业,但是!!这位大爷又要找新的茬了。 磨墨这事是最早提出的,却是最晚完成的。 在磨墨后面,三王爷还让自己泡茶,做点心,吟诗... 自己原先父母爱喝茶,本以为泡茶这种事还算有经验,结果在看了三王爷亲自泡之后,她才明显感受到了差异,自己确实技不如人。不过因为有经验,所以上手起来也快。 做点心..首先感谢进宫时赵嬷嬷的良心教导,虽然她已经很用心的地做了一份桃花酥,而且做得真的有那么好了,色香味俱全。但也做好了被嫌弃的准备,毕竟对于三王爷这种吃遍山珍海味的人来说,桃花酥这种东西未免也太过寒酸。 只不过没想到,是自己骄傲了,三王爷竟然会做饭!做得还真的比自己的好得多,结局自然是和泡茶一样,打回去重修。重修是重修,但好歹自己那15天的宫女训练也不是白费的,重修后做出来的东西连三王爷也挑不出错处。 吟诗作对...九年义务教育和三年高中语文诚不负我!可以说这三个中是完成得最漂亮的!但,也仅仅是吟诗。作对子杨初成是真不会啊!不过还好,语文基础在那里,没花多少功夫就掌握了技巧。 其实凭良心讲,杨初成在没有宁远澜的二次教导前完成得真的挺不错,只是宁远澜要求太高了而已。 宁远澜能是东厂督主,就一定不是拎不轻黑白是非的人。 杨初成懂得的知识和才学,真的不一般。 他私下派人再次调查杨初成的身份,甚至把已在前朝,一夜之间因为走水而全家被烧死的杨氏一家都翻出来仔细调查,杨氏一家在前朝是一个商贾之家,虽说并不是家大业大,但杨氏商铺还算是比较受民间欢迎的。 喝茶这种事本就是个人喜好,杨家之前家境至少在民间比很多人都好,所以作为杨家千金,会泡茶也说得过去。 只是让自己没想到的是商贾之家的人竟然还那么注重后辈的才学! 当然,那仅仅是还没让杨初成磨墨之前,宁远澜真实的看法。 在让她磨墨之后,宁远澜更是觉得匪夷所思了! 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才女的人竟然不会磨墨! 自己没记错的话,她侥幸逃出之后不是被一家读书人所救,当了一个书生的书童吗?书童也不会磨墨? 至于这个问题杨初成自然是编了个谎言蒙混过关了 于是乎,从那一刻起,杨初成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磨墨。 私下里花了大量银钱来买墨,每天都在自己的小黑屋里练习。又每天在三王爷的挑三拣四种观察他的用墨习惯。 日积月累,才成就了今天的磨墨达人杨初成。 “三王爷一定是看错了。” 杨初成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她也觉得自己很没用,每当这位大爷用”本王“自称的时候,她心里就一个劲的发抖,这种感觉和当时男主来啪女主的时候异常相似,敢情这种”威压力“也能遗传吗? “ 哦?别紧张,你磨的确实不错,很得本王心。你过来试试看?” 说着,宁远澜拿起了搭在瓷盘上的毛笔,作势要拿给杨初成。 还好还好,原来是写字。自己虽然没有正经学过书法,但对毛笔之类的一直很感兴趣,所以在原先世界里,也经常练,肯定不及那些专业学过的,但和没学过的比,也能算厉害了。 定了定心,拿过递过来的毛笔。 三王爷也是奢侈啊,毛笔杆都是羊脂白玉,笔头处还镶了翡翠,这毛笔的毛被沾了墨暂时看不出是什么毛,不过应该也是极为稀有的吧。 从叠着的白鹿纸中抽出一张,平铺好。 毛笔果然是好毛笔,写起来特别稳,笔头的毛一点都不凌乱,毫无一丝分叉的杂毛。 纸更是好纸,纸质洁白而莹润如玉,纤维长且厚重而有韧性,面滑如蚕丝,受墨柔和。 一个“宁”字跃于纸面,虽不那么苍劲有力,但也是清秀淡雅。 杨初成仔细打量了一番,不错,自己写得确实不错。 应该不会再被挑毛病。 同样把笔搭在白瓷盘上,转过头,拿起纸张,给宁远澜看。 宁远澜挑了挑眉,满是鄙夷地说:”看你如此信心满满,我道以为会看到什么大家之作,如此一来,是本王对你期许过高了,你看你写得,一股小家子气。“ 充满嫌弃的话杨初成已经习惯了。暗自深呼一口气,尽量保持着自己小女生姿态:”奴婢天资浅薄,让三王爷见笑了。“ ”自知见笑就得练!“ 宁远澜突然一吼,面前的女孩一下默不作声,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宁远澜有些懊恼,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严厉了,刚想说点好话,放下了声音,“我的意思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弱弱的声音打断了。 ”我没有钱买笔墨纸砚..." 说着这话,杨初成还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外人见了完全就是一个小姑娘被人欺负了。 “一会我让人送银钱到你那小破屋!” 宁远澜特别想翻白眼,皇兄如此“宠爱”储秀宫的那位,说杨初成没钱,他可不信。 “三王爷真好!"听到想要的答案,杨初成顿时喜笑颜开,笑盈盈地对着宁远澜,眼睛里仿佛有星星。 宁远澜看着眼前像绽放的花朵一样的女孩,有过一瞬间的呆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撇过头看别处。 这个动作自然逃不开杨初成的眼睛。 其实宁远澜总是这样,说话说着说着就会盯着自己看,杨初成一直对自己的长相甚是满意,她也知道宁远澜盯着自己看的意思。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均颜值偏高,虽然自己还是好看的,但作为三王爷的宁远澜难不成还是个纯情大男孩? 害,真是遗憾啊遗憾,可惜啊可惜。 ”反正你得用心练习!我有空就会过来检验你的成果!银钱的事一会自有人送过来。本王还要处理公事,你快离开吧。“ 宁远澜依然背对着杨初成,双手背在后面,义正言辞地下着逐客令。 杨初成无所谓地耸耸肩,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行个礼,再离开。 从那天以后,宁远澜就总是出现在杨初成的面前,练字这种事,一旦形成习惯就很难改,每一次杨初成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数落一番。 托他的福,杨初成真的觉得自己的忍耐度和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再看现在,三王爷又来检查自己的字了。 杨初成内心轻哼一声,转过身,熟练地拿出自己前一晚写好的字。 内心已经做好了被挑剔的准备。 果然,宁远澜端详着手中的纸,剑眉一皱,气氛逐渐开始严肃。 注意力依然是在手中的纸上,但人却直直朝小木桌走去。 杨初成不明所以,也跟着向前。 作者的话:这章就到这里,下章三王爷教小初写字哦,既然是全员恶人,三王爷肯定也有问题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被他欺骗了,大家可以推理一下,有一直在提示的。同时感Dino,入睡,竹白君君君,月,躲猫猫,大美女鸭,荔枝啊,墨的珠珠!!收藏破40了,感谢各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