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
他话音未落,就见萧靖从楼上下来,他身上披着中衣,神色岸然,行动间如带春风,这是心满意足之后的表现,足足折腾了几个时辰,也该满足了..... “殿下!”裴冷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萧靖点头,“随孤去一趟成衣铺子。” 这个时候去成衣铺子? 只怕掌柜还没开门做生意呢。 古飞燕一口应下,“是!王爷!” 萧靖正要走出客栈,转身又交代了一句,“裴冷,你留下,无需跟着,若是小儿醒来,不要让她离开房间半步,一切且等孤归来再说。” 裴冷已经走到了萧靖身侧,他纳闷,为什么古飞燕能跟着出门,他却要留下?而且王爷就这样衣衫不整的带着小师妹出去..... 裴冷生怕被人看出他的端倪,立即应下,“....是!殿下。” 这厢,萧靖与古飞燕走出客栈没几步,萧靖吩咐了一声,“把宋淮远给孤抓来!” 古飞燕诧异了,殿下是几时知道她已经掌握了宋淮远的行踪? 殿下果然是手段雷霆,按理说,裴冷在殿下身边多年,多少也能学到一些,可他怎会那般迟钝?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些。 古飞燕心有不满,但“感化”裴冷也绝非是一日之功,领命之前,古飞燕道:“殿下,我赵家只存我一条血脉,繁衍子嗣,延续香火是我职责所在,殿下可否答应我一桩事?” 古飞燕原名赵燕儿,卫家的平反正在进行之中,赵将军曾是卫老将军麾下的一员猛将,也就是说,赵家迟早会恢复清誉。 而古飞燕也迟早会做回赵燕儿。 萧靖总能轻易看穿一切,未及古飞燕开口,他道:“孤会给你二人安排婚事,若是你嫌裴冷木讷,再另娶一男妾也不是不可。” 古飞燕陷入沉思。 毕竟大师兄这么多年也是孑然一身,洁身自好,虽是怂了点,也时常会偷看她,但....男妾就算了,若是纳了男妾,只怕大师兄会更怂。 古飞燕抱拳,“多谢王爷。纳妾就罢了,只是大师兄委实呆滞,届时还是入赘我赵家吧。” 裴冷是孤儿,当初之所以能与古飞燕定亲,也是因为裴冷本就是赵将军收养的孩子,也算是赵家的嗣子了,只不过没有入宗祠。 赵将军出生草莽,见他孤苦无依,自幼就对古飞燕颇为照顾,这才定下了那门婚事。 萧靖点头,“好,孤依你。” 萧靖行色匆忙,无心与古飞燕多言,交代了几桩事之后,就带着贴身随从去了怀州集市。 *** 宋悠醒来时,身上不着寸缕,她昨日被宋淮远送过来时,身上穿的是男装,此刻衣裳也不知道被萧靖拿去了何处,她只能躺在了床榻上静等着。 喉咙依旧发不出声音,浑身上下如散了架一般的难受。 她此前想念萧靖是真的,但眼下又想避开他了。 他就像是一团火,她不想飞蛾扑火,可又不想让旁的飞蛾靠近他,委实难办。 就这样又睡了一个回笼觉,隐约听到外面的响动时,宋悠一个机灵坐起身来,她拉了薄被将自己包裹,很快就见萧靖推门而入,他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簇新的锦袍,是月白色的绸缎锦衣,衬出了他的矜贵气度。 萧靖手中提着包袱,大步朝着宋悠走来,“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宋悠瞪了他一眼,像只小猛兽,仿佛下一刻就要对男人发出攻势。 萧靖这才想起了什么,但依旧不说穿,继续明知故问,“为何不说话?还在怪为夫这次没有护好你?宋媛已经死了,尸骨无存,你父亲也被我关押大理寺,暂时不会放他出来。不过,你放心,此事不会殃及宋家与你。” 宋悠胸口起伏不定,但眼下无力与萧靖“对抗”,玉白色的双臂从被褥中伸了出来,她知道萧靖给她备了衣裳,那两条手臂上红痕醒目,如朵朵盛开了大雪天的红梅,格外惹眼妖异。 萧靖的目光一沉,昨夜的种种沉迷又在脑中浮现,与小儿的每一次床.笫之欢总能让他领悟到全新的东西,甚至于他每一次都能有所感悟。 比方说这一次,小儿无法开口说话的嘤咛,就像是沾染了罂粟的千媚,让他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宋悠躲在了被窝穿好了小衣,之后就是亵裤与中衣,这才敢冒出头来。 她不知道萧靖究竟要玩到几时,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萧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却是笑道:“小儿既然不愿意说话,那就算了,我也不逼你,这阵子你消瘦了,待回了洛阳,为夫给你好生滋补。” 宋悠,“!!!!”_|| *** 用过午饭之后,萧靖也不知去了何处,宋悠得了机会,就在客栈转悠,终于让她见到了长留。 长留在这群人当中武功最高,点穴的功夫了得,解穴自然也不在话下,她走了过去,递了一颗松子糖贿赂他,眼神与手势结合,十分明了的告之了长留,自己此刻的处境。 长留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他正要伸手接过松子糖,但又缩了回去。 当哑巴的滋味当真不好受,一直以来,长留饱受有口不能言词的痛苦,而且多数时候,这些人都不曾理解过他。 长留难得抵抗了吃食的诱惑,他双手抱胸,非常成熟老道的摇了摇头。 宋悠,“......”艹! 这时,就闻不远处的几人在议论。 “宋大人此番落在了殿下手中,也不知殿下会如何处置?” “嘘——殿下的事,我等少多嘴!万一被楼上那位听到了,你我就要遭殃了。” 宋悠闻言,身子顿时一僵,她当然是明白宋淮远被萧靖给抓了。 所谓的“楼上那位”肯定指的是她自己。 宋淮远的确是掳走了她,但并没有伤害过她分毫,而且,这次若不是宋淮远,她已经和宋媛一样葬身火海了。 无论如何,宋悠欠了他一条命。 客栈并不大,不像是在骁王府的时候,萧靖私设的地牢隐藏的很隐蔽。 宋悠没有费多长时间就找到了关押宋淮远的地方。 门外守着萧靖的随从,她无法进去。 这时,有人看见了她,似乎去了屋内通报了一声,须臾之间,萧靖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还是一身月白色锦袍,干净清爽,墨玉簪子固定了发髻,朝着宋悠走来时,眉头起初是蹙着的,但很快就笑道:“你怎么来了?” 宋悠仰面瞪着他。 她又不能说话,这让她如何回答? 宋悠想要饶过萧靖,直接去屋内看宋淮远,却是被男人长腿一迈,挡住了去路。 二人身高悬殊颇多,宋悠只能被迫仰着头。 萧靖知道她的来意,抓着她的细腕,将她带离了此处。 宋悠自是不依的,但萧靖一惯是强势,见小儿足够折腾,他索性打横将她抱回了卧房,面对宋悠逼视,萧靖只好道:“放心,我暂且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此事也不会就此罢休。” “小儿,你理应知道,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带走你,宋淮远也不例外!” 宋悠就知道萧靖会是这样的反应,但事已至此,况且这次宋淮远也算是帮着她考验了一回萧靖,宋家是她的娘家,她不能让宋家后继无人。 宋悠被萧靖放在了床榻上,她抬腿就往男人下腹踹了一脚。 萧靖脸色一沉,抓住了宋悠的脚踝,不让她乱动,“.....明日就启程回京,一切且等回京再说,你若再如此伤为夫,就别怪为夫不客气!” 两人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很多想法存在着偏差。 宋悠知道,她想要的平等几乎是不太可能,但若是萧靖愿意一味的骄纵她,她倒是能忽略他的霸道与强势。 而萧靖想要的则是绝对的城府,尤其是他的小儿,眼中只能有他一人,也只能为他一人而活。 萧靖最终还是服软了,语气温和的哄道:“我答应你不会杀他,这总行了吧?” 有了萧靖的承诺,宋悠点头,这时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萧靖心思一动,很快转移话题,“你先歇着,一会带你去怀州最大的酒楼用饭,听闻那里的乳猪不错。” 宋悠,“......”快阴郁了! *** 半月后,洛阳城。 东宫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痛失准侧妃,这次又从怀州带了一个小哑巴回来。 没有见到这小哑巴的面容,只知她被安顿在了东宫,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此前骁王府的一些老人,看来这位是深得太子殿下欢心的。 在东宫住了两日,宋悠再次见到萧靖已是三日之后,她大约能猜出萧靖眼下再忙什么,但并没有细问,如今的萧靖根本不需要她这个谋士,她也不用为了抱大腿而去出谋划策。 宋悠这次也知道服软了,否则只怕这辈子也别想开口说话。 萧靖穿着太子常服,其实玄色更加适合他,与他本身的冷硬气场十分相符。 宋悠扑上去,双臂抱住了他精瘦修韧的腰肢,宛若一个念着夫君归来的小妇人,仰面眼巴巴的看着他。 眼神之中透露出无尽的相思。 萧靖心思一动,他本就经不住宋悠的一点诱惑。 宋悠也难得主动,萧靖双手顺势提着她的细腰,抱着她的翘.臀,让她缠着自己的腰肢。 男人总是喜欢最为直截了当的方式,宋悠避开了他凑过来的唇,嗔了他一眼。 宋悠的相貌本就娇媚,只因寻常不施粉黛之故,这才让她看上过去没有狐媚相,但只要稍稍用心,就是一个十足的狐媚子。 天知道,萧靖有多喜欢她这副勾人的样子。 他低低一笑,附耳道:“小儿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天上的月亮,为夫也给你摘过来。” 男人说起浑话,也是无人能及的。 有时候,宋悠当真觉得他二人当真不相配,她明明是个正经人好吧。 宋悠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萧靖有点为难,他其实还没过瘾,贪恋着她无助嘤咛时候的样子,可若是不依着她....只怕今日也难以得逞所愿。 萧靖的指尖轻缓的放在了宋悠的脖颈处,眸色微眯,“狡猾!” “我若是给你解穴,你还会主动对我孟浪?” 宋悠憋了口气,违心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