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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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挑吧。” 李长贤见此反而笑了,眼中尽是戏谑:“算了!我回自己的房间去换。你不用跟来了,天快亮了,尽早准备出发吧。” 言罢,他起身离开了花织夕的房间。 花织夕看着红木箱上那套水绿罗裙,眸色瞬间黯了下去。 可终归是他送给自己的裙子,也是有生以来自己得到的唯一一件女裙。心中再有芥蒂,又能如何呢? 思及此,花织夕无奈一笑,关紧门窗开始更换衣裳。 所幸她先前跟春燕学过一些女髻梳法,自己也还算手巧。这女髻折腾起来虽麻烦,却真心比单单一个圆髻好看多了。 …… ①水绿罗裙薄裹身,纤腰玉带挽轻纱。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最后一抹红脂点樱唇,对镜梳妆完后,她垂手挽起迤逦在地的裙摆,掂了掂脚上的锦绣花鞋起身,在房内来回练习着走路。 她自是知道女子走路与男子不同,然而自幼被当成男孩使唤经常跑来跑去的,自然不会去学那女子规矩。可今日罗裙一上身,她却不自在地挺直了腰背拘束起来。也道是裙摆拖沓,纵是想疾走大走都不行。 “小夕,你好了吗?”练没几步,门外便传来李长贤的声音。 “快、快好了!” “嗯。那我先到大门口等你。” “是!官人先行一步,我这就来!” 李长贤应声离开了,花织夕连忙对着镜子自我检查一遍,又妥帖地整理了下衣裙,深深吞吐了几个呼吸,这才缓缓推门而出。左右瞧着无人,她连忙提起裙摆朝大门口跑去。 大约跑到拐角的时候,她连忙缓下步子,抚了抚小山重叠般的发髻,紧了紧发髻间的朱钗,这才收紧了腿儿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大门口走去。 这般虽是矫情,可心里想着要在他面前表现地美丽端庄,也顾不得其他了。 …… “大人,都准备好了。您看几时出发?”大门口,车夫抚着骏马的鬓毛,问着李长贤。 “差不多了。”李长贤颌首,示意车夫稍后。继而转身准备走向大门,然而才转身,他却立住了。 “官人,我好了…”不知何时,花织夕已经站在大门槛内。 只见她低垂眼帘,眉颦笑浅,乌黑长发盘成层叠垂髻,珠钗翠翘上一颗琉璃珠儿垂到耳边,莹润着她的浅笑。 李长贤看得有些失神,好在身后车夫提醒了句:“诶?这位夫人像是没见过!”他才回过神来。 “夫人?”花织夕愕然了会儿,不明所以只好一笑而之,跨过门槛走向李长贤。 李长贤上前两步,在她走下台阶时扶住她的小臂。眼中笑意掩不住,叫花织夕都不敢抬头看他。 李长贤扶着她的小臂一直走到马车前,这才笑道:“我以为男装女装一人穿都差不多,然而你却还是叫我眼前一亮了。” 花织夕心里窃喜,抬头望向他,见他也一身光鲜,且足下那双锦云黑靴只有逢年过节的大日子才穿上的。便羞怯地应道:“官人不也新鞋华衣的一番打扮么?” 李长贤笑着,将扶着她小臂的手移到她后腰处,低声笑道:“是啊。我今日特意高调了些,才好衬得上你。” “官人尽取笑我!”她羞怯地往前一步,避开他搭在后腰处的手。 “我可没取笑你。”李长贤却不罢休,再次将手搭在她腰上,附在她耳边低声地问:“瞧你长发尽挽,珠翠满髻,尽是贵妇之姿,是不是急着嫁给我了?” “才、才没有呢!”经李长贤这么一说她才恍悟过来,自己不应该将头发都挽起来,自古嫁为人妇才长发尽挽,她真是太疏忽大意了。于是,她连忙动手便要拆下头上的珠饰,“我第一次梳女髻没想那么多,我这就拆下来!” “笨蛋!”李长贤眉头一皱,即刻将她的手抓了住,低声在她耳边说道:“逗你乐乐呢!尽较真!” 花织夕咬了咬唇,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她都还没适应他喜欢捉弄自己玩的习性好吧…… _ 马车一路颠簸,她也没再问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因此,她和他之间便一直保持沉默,二人相对而坐,却一个看东一个看西,气氛有些尴尬。 趁着二人独处这会儿,花织夕内心忽然冒出许多想法。 她想趁着这会儿问问李长贤,问他为何忽然同意娶了自己?问他是出于上回的责任,还是心中对自己多少有点欢喜? 然而斟酌了老半天的话,在她终于鼓起勇气准备问的时候,却被车厢内忽然的猛烈地晃动给吓回了腹中!吓得她差点从坐榻上摔了下来。 “小夕!”幸得李长贤反应够快,连忙将她接住。 原来是车轮子滚过大石块,车夫连连道歉后,马车便又继续走了。 只是这一晃荡,李长贤紧紧扶着她身子的手干脆也不松开了,就这样直接坐在她身侧,挨得紧紧地,美名其曰:“这样才能保护你。” 花织夕愣愣一点头,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了。 大约行了半程的路,快到晌午的时候,车夫将备好的干粮送了进来。 李长贤一边细心地将粗粮饼捏成小块放到她手里,一边说着陈年往事。大抵就是说她九岁时也这样跟他同坐一辆马车,从此便一直同坐的事儿。 话到一半,花织夕忽然打断他:“官人,三个月后咱们去了京城,可能去宫里看看妙玉?” 李长贤一定,原本的笑意也消失了,只见他摇着头,语气惋惜地道:“如今怕是不能了。” “为何?不是说玉儿已经被封为昭仪娘娘了么?” “先前确实如此。”李长贤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不过当着舅奶奶在那儿我不敢全说。罗颂信中提到妙玉颇为着重,她先前是怀了龙嗣封了昭仪。可上个月却忽然小产,又顶撞了皇后,差点没被打入冷宫。” “什么?!”花织夕大惊,“她、她小产?怎么会呢?玉儿的身体一向强健什么粗活儿都干得了!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小产啊!” “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李长贤凝重道:“其中诸多蹊跷,只是宫外人不得而知罢了。” “那玉儿怎么办?” “待上了京,寻个机会给她送封信去,你好生劝劝她远离一切权谋争斗,保命要紧。” 花织夕愣了愣,默默点头。 … 因为知道妙玉的事情,一路上花织夕的情绪变得低落。 李长贤见她如此,只能默默陪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这么一沉默,行程便也缩短了。 很快,马车在一座小村庄外停下。 花织夕疑惑地揭开车窗帘子,不由得张大了口:“朝花村!” 李长贤笑了笑:“下车吧。” 在她还懵然无知的时候,李长贤已经牵着她的手走进了朝花村的祠堂。身后的车夫还担着两箱子东西,一并跟着进了祠堂。 老村官正倚在破旧的木椅上打瞌睡,身边的孩童连忙推醒他,老村官这才颤颤巍巍站起身走向前打量起了来人。 祠堂外头一时间聚集了很多人,大都是来凑热闹的。 花织夕朝老村官行礼,见老村官认不出自己,连忙解释身份。老村官恍然大悟,又仔细地瞧了瞧她身边的李长贤,又一番惊叹不已:“这可是你的夫婿?” 花织夕一愣,忙着要摆手否认,却被李长贤拦下手。 “老人家,我是小夕将要嫁的人。我们于十月十五,小夕及笄之后成亲。所以,特意过来下聘。”言毕,李长贤命车夫将两箱聘礼打开。他不知道朝花村的习俗,只是让陈伯按照临城里的习俗去打点了来。 下聘! 花织夕不可置信地看向李长贤,却只看见他一脸惯常的淡笑。 “下聘?”老村官的眼睛瞬间瞪大,他看了看箱子里那些为数不少的金银,忙道,“可是,老花家已经没有人了。” “是!这个我知道。”他伸手牵住花织夕的手,道,“您是村官,有您做主也是一样。聘礼您只管收下,这边不需要小夕的嫁妆,只是希望您每逢重阳清明能去花家祖坟前祭拜清扫。”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老朽一定办到!”老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