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想逃?要逃到哪里去?”说着话的同时,他将门上的暗锁也一并锁上,不忘奚落她,“逃到陈铭正怀里吗?可他好像不要你了。” “跟你没有关系,请你放我出去!” “跟我在一起不好吗?”方进一手将她的手握住。 陆以琳甩开他,“离我远一点!”此刻的她,因对自身安全的敏感,畏惧他任何形式的触碰。 “你如果不放我出去,我就报警或者大叫,让你邻居们都听见!你总不希望那样的情况发生吧!” 方进夺过她紧攥在手里的手机,狠命砸在地上,瞬间摔得四分五裂!“叫吧!最好弄得人尽皆知,这样你的好妹妹就知道你是怎么样爬上一个又一个男人的床的!” 妹妹,这两个字直直地戳到陆以琳的软肋,她的身体本能地往旁边躲,躲在墙角,孤零零地像一只被戏弄的小动物,在他得意的,狂妄的,无情的嬉笑中挣扎的小动物。 方进并没有因此放过她,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他都不要你了,傲什么?” 陆以琳的脸被他捏得扭曲,生疼,眼睛一瞬不瞬地瞪着他,她并不想在他面前显露软弱,因为那不但不会获得怜悯反而让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可是眼泪不听话,盈盈泪光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像溢满水的杯子,泪水从眼角滑落,流过她那绝望的,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颊,最终落在他的手里。 “这幅梨花带雨的样子,多让人心疼,被抛弃的感觉,很疼对吧?那会儿我跟你现在的心痛是一样的,你终于也感觉到了吗?看在过去曾在一起的份上,不如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尽量不嫌弃你。” 语毕,方进低下头,作势要吻她,她转过头去躲开,哭泣道:“方进,我不爱你。” “所以呢?” “不要让我恨你。” “跟一个爱自己的人做.爱,和跟一个恨自己的人做,本质上有差别吗?”他脸部扭曲,笑容令人毛骨悚然,“没有差别,我们的身体会记得那一份满足和快乐,这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对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陆以琳不停摇头,不停在他的掌控中挣扎。 “很奇怪,以前,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你,现在虽然没有那种感觉了,可是一见到你,让我特别有冲动,你说是为什么呢?啊!我知道了,现在的你更加成熟,身上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说着,他的鼻子凑到她的耳后和脖颈一带,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香味。 他就像卑劣的蝼蚁,说着最下流的话,做着最龌蹉的事。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 方进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然后从他自己的西裤口袋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笑了,他将手机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是妹妹陆可馨的名字。 陆以琳想,终于要结束这场煎熬了,她得救了!至少,可馨找他的话,他不会再轻举妄动。 可方进下一步的动作却令她跌入更深的黑暗。 他接通电话,同时将手机上的扩音器打开。 可馨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清晰可闻,“喂,方进?你在哪里吖,干嘛丢下我一个人,喂,方进,你有在听吗?方进……” 方进没有出声,将手机放在一臂之遥的鞋柜上,下一秒,他就霸道强势地搂过陆以琳,一手控制她的身体,将她严丝合缝地摁往自己怀里,一手拖着她的脑袋,容不得她逃开,激烈地吻她的嘴,她的脖子,动作残忍不带一丝怜悯。 陆以琳想要呼喊救命,可是她不可以!接通的电话那一头,是她最爱的家人!她的妹妹! 眼泪像决堤的河,奔涌不止,她也只能咬着唇,强迫自己不要哭叫出声。 方进将她抱进房间,扔在床上,陆以琳手脚并用地想要往外爬。 可是她能逃到哪里去?就在房间门口,她再次被逮住直接扔在地上,方进扑在她身上,将她紧紧压住,调整了姿势坐在她的身上,叫嚣的欲望顶着她的小腹,血丝凸显的眼眶里满是嗜红的欲.望。 “求求你,不要!方进,我求你放过我!”陆以琳在他的身下痛苦挣扎。 可是越是挣扎,越是刺激方进的征服欲望,他抓住她胡乱反抗的双手,拉伸到头顶,一双眼睛急切地盯着她,像饥饿的狼盯着自己到手的猎物。 他的手上开始不耐烦地扯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领带。 很快,陆以琳的双手被他用领带绑起来,全身被钳制,身体僵直地躺在床上,成任人予取予求的姿势。 陆以琳的脸被转向了窗户这一面,嘴巴被塞住了,眼泪无声地流淌。 窗外漆黑一片,只有远处几盏星星般的灯火,却没有给她带来一丝希望,明明是夏天的月夜,却好似腊月里刮风下雪的夜晚,凉到人的骨子里。 一阵猛烈地捶门声,解救了她快要绝望的思绪,在她身体上胡乱啃咬一通的方进,也突然埋在她颈间不动了。 门被捶打的声音愈演愈烈,还有可馨大声高喊的声音,“方进!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 门外大吵大闹的可馨吵醒了周遭的邻居,听到有人在责骂。 “大晚上发什么神经,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神经病!” “里面的,管管你的女人!吵架归吵架,不能吵到别人!” “你这种神经病,谁敢要你,难怪人家都不要你!赶你出门!” 方进很是不耐烦,但还是受不住邻居们的炮轰,终于从陆以琳的身上起来,重新整理了一下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然后出去给可馨开门。 门打开,趴在门上的可馨直接摔了进来。她马上攀在方进的身上,“方进,他们欺负人,说你不要我了。你会不要我吗?” 方进安抚着她,她停下吵闹,然后说肚子饿,想吃东西。 客厅门啪嗒一声关上,听到他们离开了,蜷缩在床边的陆以琳艰难地落到地上,她去厨房找到刀,将手上打成死结的领带割断。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她回房间将窗帘扯下,胡乱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从这可怕的房间逃走。 她摸上自己的车,将陈铭正的外套穿在身上,发动车子时却发现车子启动不了。 尝试了很多遍,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故障,她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否则一会儿再遇见方进回来,她就难逃魔爪了。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街道清冷,行人车子稀少。 好不容易见到一辆出租车,陆以琳挥手叫停,司机往她身上扫一眼,又将车子开走,大概没把她当正经人。 陆以琳低头看了看自己,裙子歪歪扭扭到处破洞,还披一件男士外套,是容易让人想歪。 沿着路一边走,一边拦车,始终没有出租车愿意为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