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节
莫颜听的无奈极了,果断的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吴氏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不再提那些话。 实施计划比二人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当她们听说有两个媒婆同时去老莫家,分别给铁头、莫永喜说亲的时候,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随即越发密切的留心老莫家的动静。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为此,莫颜不惜借用了萧睿渊派来保护她的两个暗卫中的一个(实际上睿睿不放心,后来又派来了四个,只是颜颜不知道,心知这是为颜颜好,三兽也当看不见),让他日夜盯着老莫家。 是以,老莫家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皆瞒不过莫颜的耳朵,后面不适宜的计划也得以调整,最终达到了她们预想的结果,甚至比预想的还要好。 …… 六月正是一年中最为炎热的月份,被炙烤了一整天的村民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在简单的吃过晚饭后,三三两两的带着小马扎,来到凉风习习的古杨树下乘凉。 人一多,自然少不了各种聊天的话题,男人们多是聊些天气、庄稼,女人们则更热衷于邻里间的八卦,这不,很快就有人下猛料了。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不,莫洪氏那个老虔婆又作妖了!这回干的缺德事儿,可比上次逼吴氏母女俩走更缺德!”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儿神秘兮兮的说道。 一听这话,立马就有人响应了:“啊?又作妖了?快说说咋回事,俺婆婆中暑了,这些天忙里忙外,也没工夫打听别的事儿!就是之前听说老莫家那个嫁不出去的老闺女被城里一户殷实的人家看上了,要娶回去当正头娘子,莫洪氏前儿个还在村子里到处炫耀呢!” 还不等最先说话的妇人答话,另一个年岁稍长的妇人就插了进来:“哼,可不就是为了不成器的老闺女,那莫洪氏才作妖的?要我说,莫洪氏那不是作妖,是在作死呢,再任她这么胡搞下去,老莫家迟早要毁在她的手里。” 听她这么一说,不知情的妇人越发想知道,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来。 等她终于弄清莫洪氏作的什么妖后,忍不住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竟然满脸的庆幸和感激:“当初俺嫁到婆家好几年生不出崽儿,俺婆婆对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给俺好多委屈受!后来好不容易怀上崽儿,生下来却是个闺女,俺婆婆直接甩了脸子,第三天就把俺赶下床,去地里干活儿,奶孩子的那几个月,更是一个鸡蛋也不给俺吃! 那时候,俺就觉着整个村子都找不出比俺更苦的媳妇来!现在想想,俺婆婆还算好的,虽然对俺不好,但是对孙女孙子却是极好的,前年大旱逃难,愣是把自己的那口吃食,分给了几个孩子!后来有人贩子拿烧饼换孩子,俺婆婆也是坚持不肯,说饿死了也不卖孩子,就凭这个,俺也要好好孝敬俺婆婆,要是俺的婆婆像莫洪氏那个老虔婆,俺怕是早就找根绳子上吊了!” 听了妇人的话,另外两个妇人一时沉默下来,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婆婆。 她们的婆婆虽然不像妇人的婆婆那么厉害,却也不是好相与的!有时候简直恨透了婆婆,巴不得她早点死,可是现在有了莫洪氏这个对比,她们才发现,她们的婆婆对她们已经很宽厚了,至少没有动手打过她们,也没有踹掉肚子里的孩子,更不会打折亲孙女的骨头,甚至为了凑副上得了台面的嫁妆,把女儿嫁去城里享福,也不知从哪儿打听到的,竟然找到一个从良的窑姐儿,逼迫亲孙子了她,就为了窑姐儿手中的那一百两嫁妆银子! 撇开窑姐儿的出身不提,那窑姐儿虽然有钱傍身,却早就坏了身子,一辈子生不出娃儿来,可莫洪氏为了给老闺女铺路,愣是让嫡亲的孙子当垫脚石,哪怕亲孙子断子绝孙,她也狠的下这个心! 那窑姐儿也是个通透人儿,知道这种事瞒不住,又一心一意想找个老实人过日子,便把自己的情况据实说了,要是老莫家的人介意,她也好另找其他人。可不知哪里出了纰漏,她出身青楼,又无法生育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村子。 正在准备实施下一步计划的莫颜可不知道,这场算计不仅刷新了莫洪氏无耻的底线,也成了村子里许多小媳妇儿的“参照物”,那些小媳妇儿拿自己的婆婆与莫洪氏对比,最后一致觉得自己的婆婆是个厚道人,便丢掉了对婆婆的成见,开始尝试着与婆婆好好相处。 一时间,婆媳之间那些鸡毛蒜皮的争执大大减少,整个柳杨村的风气都变好了许多。 ------题外话------ 不是我不想多更,实在是有心无力啊,更新的这些天来,几乎每天快一点才睡,白天还要早起上班!亲们见谅,别嫌少哈!对了,明天周六不上班,住的地方也没网,如果明天能找到网吧,就会有更新,如果没有,就周日上班发一大章,亲们别等! ☆、第195章 尘埃落定 最近常被莫洪氏逼着娶窑姐儿的铁头,性子虽然慢一点,憨一些,甚至在旁人眼里只比傻子好那么几分,不过,有一点他比很多人强:能听进别人善意的话,尤其是吴氏这个亲娘说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 哪怕他对爹娘和离一事很不理解,心里也觉得亲娘抛弃了他们兄妹三个,可是在他心里,吴氏这个亲娘的分量比谁都重,至少从小到大,都是娘亲在护着他,也从不会嫌弃他笨。 莫洪氏要给他说媳妇,当着媒婆的面让他在婚书上按手印时,他坚决不肯按手印,用沉默反抗着莫洪氏的不怀好意,一动不动的任她打骂。 到了半夜,等老莫家的人熟睡后,铁头悄悄地出了屋子,来到后山边敲响了莫家的院门。 吴氏知道自己儿子不如别人家的孩子机灵,跟他讲道理哪怕说破嘴皮子,他不一定能听明白,所以,她没有对儿子说太多,只让他不要答应这桩婚事,其他的什么也别管。 铁头听了娘亲的话,脸上的就露出几分憨笑来:“娘说不按就不按,铁头今天没按,以后也不按!” 吴氏哭笑不得,轻轻地拍了他脑袋一下:“难不成你以后不娶亲?娶亲就得在婚书上按手印,只是你爷奶他们如果让你按,你就一定不能按,知道吗?” 铁头知道娶亲就是接个姑娘回来过日子、生孩子,听了娘亲取笑的话,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一抹倩影了,憨厚的脸腾的一下变得涨红。他慌乱的摇摇头,把脑海里的倩影赶了出去。 吴氏见状,只以为他是害羞了,笑的停不下来,莫颜也忍不住笑弯了腰,直把铁头臊的满脸涨红,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借着关心妹妹伤势的借口,他躲去房间里看望大妮儿,见妹妹的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便放心下来,逃也似的奔出了莫家,生怕娘亲又来臊他。 吴氏叹息着摇摇头,语气里充满了担忧:“铁头的人才(指相貌)就一般,又是这样的性子。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姑娘看的上他!” 虽然当娘的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但是吴氏也不能否认儿子的性子不太讨人喜欢,生出这种担忧也是人之常情!她能凭着一双手,尽量给儿子置办一份家业,却没办法用钱财,给儿子换一个知冷知热,真心待他的媳妇。 莫颜清楚吴氏的顾虑,安慰道:“铁头哥的性子哪里不好了?这样的性子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只会一心一意的待人好,这样的夫婿,只要是踏实过日子的姑娘,恐怕求都求不来,您也别太担心了。” 她是真觉得铁头是个不可多得的良人,就看哪个姑娘能慧眼识宝了!不过,这姑娘不单单是真心要和铁头过日子,也得有几分精明,不然两个憨直的人凑一起过日子也不是个事儿,毕竟吴姨不可能看着他们一辈子。 这话说到了吴氏的心里,她的脸上露出几分慈爱的笑意:“别的姨不敢保证,铁头这孩子姨担保他是个好的,只盼着有那么个姑娘不嫌弃他,踏踏实实的跟他过日子,将来姨就是闭眼,也能安心了!” 莫颜点点头:“会有那么一个姑娘的!” 此时,二人都不知道,那个一心一意对铁头好的姑娘会出现的那么快,更是因着姑娘的身份,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 眼见莫永喜那桩在莫洪氏眼中的“好”亲事,因着老莫家拿不出一份像样的嫁妆要告吹了,莫洪氏加紧了逼迫铁头的步伐,不仅不让他去米铺做工,还把他关在家里,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想用这种手段逼他答应。 可铁头就跟铁了心似的,哪怕莫洪氏把那窑姐儿说的天花乱坠,就是不能哄的他按下婚书。 “哼,你就硬挺着吧,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就不信没法子治你!”莫洪氏恨恨的呸了一声,踢了默不作声的铁头一脚,脸色铁青的出了房间,找莫永喜商量法子去了。 那窑姐儿说了,只要按下婚书到官府备案,她就会给自家一百两银子!那是一百两银子啊,她活了大半辈子,最多只有过三十多两银子,其中大半还是死老头子的那对死鬼兄嫂留给他们的。 有了这一百两,就能拿出一半来,给喜儿置下一副体面的嫁妆,再做两身好衣裳,打两套银首饰,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嫁到城里享福。 剩下的银子,还能建几大间宽敞透亮的砖瓦房。住砖瓦房可比雪一大就被压倒的茅草房好多了,整个村子除了那一家白眼儿狼,可没别的人家有本事住进砖瓦房里呢! 哼,她就要做这第二个,比不过那一家子白眼儿狼,也要把村里那些说三道四的贱东西们踩到脚底下! 莫洪氏、莫永喜这对母女狼狈为奸,还想没出法子逼铁头就范,她给亲孙子绝水绝食的事儿再次传遍了整个村子,村里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有,甚至有好些村民自发的跑去村长家,请求杨保把老莫家赶出柳杨村,免得被他们带坏村里的风气。 虽然杨保也想这么干,但是老莫家最近做的事,并没有违背先前拟定的村规,他们无论怎么折腾,都是在折腾自家人,既没有妨碍到别人,也没有损害村里的利益,就算真赶出去,也得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才行,不然以老莫家那些没脸没皮的人的性子,被逼急了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见村长不管,其他的村民就算同情铁头的遭遇,也没有任何办法帮他,只能在碰到老莫家的人时,狠狠地啐一口唾沫,以示鄙夷。 莫洪氏的全部心神都放在逼迫铁头就范的事上了,面对村民们的唾弃和鄙视,根本不予理会。只是任她和莫永喜软的硬的都用尽了也没用,铁头不仅没有渴死饿死,精神头看着反而比之前更足。 莫洪氏母女觉得很奇怪,轮换着观察了几天,终于逮住了偷偷给铁头拿水和食物的莫永禄,母女俩气的当场就把碗砸了。 莫永禄被骂的狗血淋头,他不予跟那两个已经疯魔的女人理论,直接扛着锄头去了地里,只是心疼又得挨饿的侄子。 等莫永禄被骂走了,看着铁头红光满面的样子,这对极品母女气得心肝儿疼,恨不得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按下手印才好! 可是,她们没这个胆! 铁头越关越精神,自然是莫颜的功劳。知道铁头被绝水绝食后,她便每天准备兑了灵泉水的清水和食物让暗卫夜里给他送去。 听说了莫永禄的举动后,莫颜只是挑了挑眉,心里想着老莫家还有救的人,大概就只有他了! 见时机差不多了,莫颜又暗地里运作了一番。很快,给铁头和莫永喜说亲的两个媒婆就先后来到老莫家,催促着老莫家赶紧把亲事定下来,因为那窑姐儿也好,城里的那个富户也好,都想在秋收前把婚事办了。 现在已经到了六月下旬,距离秋收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中间还要走六礼,再拖下去,时间就来不及了。 莫永喜这桩亲事是她自己求来的,具体情况如何谁也不知道。既然是城里的富户,一般来说不太可能会泥腿子出身的姑娘,除非那姑娘有过人之处。可是莫永喜要人才没人才,要家世没家世,又背着歹毒、品行不端的名声,却能让那户人家遣媒婆来求亲,要说中间没有猫腻,只有傻子才会信! 只是那户人家也说了,如果老莫家置办不出五十两银子的嫁妆,这桩亲事他们不会同意。理由是娶一个乡下姑娘在亲友邻里已经够没面子了,媳妇要是两手空空的进门,那面子岂不是要被人踩到地里? 正因为如此,莫洪氏为了莫永喜五十两银子的嫁妆,就给铁头找了个从良有钱的窑姐儿。也就是说,莫永喜的“好”亲事要成,就必须先把铁头拿下,再把那窑姐儿的一百两银子给拿到手置办嫁妆才行。 现在铁头死拧着,那两家又催的急,莫洪氏没办法,直接找到那窑姐儿,厚颜无耻的说反正以后就是一家人,现在老莫家有困难,让那窑姐儿先把一百两银子给他们,不然这婚事只能吹了。 那窑姐儿名叫柳清清,知道老莫家的窘境后,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竟然真的答应了。她请人写了字据让莫洪氏画押后,就痛快的把一百两银子给了莫吴氏。 莫洪氏本来不愿意的,可是为了能把银子拿到手,她只能在字据上按了手印。一拿到银票,到钱庄确定银票是真的后,就紧紧地揣着银票,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家里。 有了银子好办事,没过两天,莫永喜就跟城里的富户方家顺利定亲了。 据说定亲礼那天,两家就互换了信物,老莫家拿出的是一块品相普通的玉佩,不过也花了五两银子。买的时候,可把莫洪氏心疼死了,但是为了给女儿撑面子,让她去去了婆家不至于被人瞧不起,也只得咬咬牙狠心买下! 方家给了一对金光闪闪的雕花手镯,两只加起来足有三两重。看样子倒像是很看重莫永喜这个儿媳妇,直喜的老莫头、莫洪氏见牙不见眼,奉承讨巧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冒,听得一旁的媒人都觉得不好意思。 等方家人一走,莫洪氏就迫不及待的拿着那对金镯子在村子里到处炫耀。 虽然村里大多数人不待见莫洪氏,但是对那对价值几十两银子的金镯子还是很眼热的。那些艳羡的目光,让莫洪氏扬眉吐气了一把,她像是打了胜仗一般,趾高气扬的回到了家。 却不想,家里有个债主正等着她,正是等了十天,却始终等不来婚书的柳清清,带着先前立下的字据和媒婆,一同过来要债了。 那一百两银票早就被兑成了现银,为在定亲礼上撑场面、给莫永喜置办首饰衣物,已经花去了二三十两,老莫家哪里拿的出来! 就算能拿出来,莫洪氏等人也断不会把吃进肚里的肥肉再吐出来,那简直是要他们的命啊! 许是觉得在自己的地盘上,莫洪氏直接不要脸的说银子已经花光了,想要银子?成,去城里找铁头要去,是他不肯签婚书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自拿到银子后,铁头就被莫吴氏放了出来,当天就赶他去米铺上工了。毕竟耽搁一天就要扣一天的工钱,这工钱以后都要落到莫洪氏手里,她自然不肯让铁头白白在家闲着。 “莫老夫人,借银子的是你,在字据上按手印的也是你,原本你若是说话算话,在十天内把婚书送过来,我也不会为难你,只是你拿了银子却不办事,实在令我太失望了!如果今天你拿不出银子,又拿不出立婚书,我也只能拿着字据,去官府走一遭了!” 柳清清约莫十*岁,长得眉清目秀,十分可人,看起来也是娴雅端淑,一点也不像沦落风尘的女子,只是言语间隐隐流露出来的凌厉,就知道这女子不大好惹。 莫永禄在官府被打板子流放一事,给莫洪氏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此时听了柳清清的话,顿时吓的哆嗦起来,见柳清清的神色不似作伪,就知道今日有大麻烦了,一时间,将死活不肯立婚书的铁头恨到了骨子里。 “清清啊,你放心,等我孙子晚上回来,我就让他把婚书立了,我们老莫家的根在这里,想跑也跑不了,你再宽限些时日成不?” 莫洪氏的脸上不复先前的嚣张,她扯着嘴角冲着柳清清讨好的笑了笑,脸上松松垮垮的老皮也跟着抽动起来,看起来扭曲极了。 柳清清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老夫人,你就别诓我了!你孙子根本不愿意娶我,不然这婚书早就该立了,就算我再给你十天时间,你大概也拿不到婚书,我看你还是把银子还给我吧,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我也不收你利银!” 莫洪氏见柳清清这么不好说话,心里也慌了。她刚拿着金镯子出去炫耀,现在就是让她去村子里借,就算给利银,恐怕也没人愿意搭理她,她也舍不下这张老脸低三下四的去求人。 她吞吞吐吐的把实情说了,再次恳求柳清清宽限些时日,总之拖一天是一天,也许哪天那个木头疙瘩开窍了,愿意立下婚书呢?这样她就不用还银子了! 柳清清听完,脸上的笑意显得越发真诚:“老夫人,我看你女儿的那对金镯子就值不少银子,你把它折算给我,再把剩下的银子拿出来,这不就够了么?” 莫洪氏一听,瞪大了眼睛想也不想的拒绝:“你想都不想!那是我闺女定亲的信物,就算你去官府告我,我也不可能把镯子给你!” 柳清清脸上的陡然笑意冷了几分,似笑非笑道:“一百两银子虽然不多,可如果告去官府,你不光要还银子,一顿板子也是逃不了的,听说那板子重的很,若是打偏了伤到了筋骨,打死了、打瘫了也有可能!就是不知道你这把年纪,挨完板子,还能不能挺过来……” 看着莫洪氏被吓的脸色发白,柳清清顿了顿,似是不经意的说道:“除了金镯子,你家就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了?这不大可能吧,就是五六岁的小男孩卖去宫里当小公公,也值个一二十两,漂亮的小姑娘就更值钱了,若是找对了人,能换一大间砖瓦房不说,还能置办几亩良田呢!” 这句话像是点醒了莫吴氏一般,浑浊的老眼骤然一亮:对啊,她咋就没想到姓吴的贱人生的两个小贱人呢? 柳清清将她眼底的贪婪看的清清楚楚,嘴角的嘲讽一闪而逝! …… 第二天,莫颜就收到了暗卫传来的消息,得知莫洪氏一早进城,四处寻摸“可靠”的人贩子,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当天夜里就带着一只鸡、一只野兔、一条肉去了柳杨村莫氏一族的族长莫方家里。 莫方虽为莫氏一族的族长,但是家里的孩子多,两个老人也健在,日子跟莫氏其他人家相比,甚至还要难过。若不是时不时的给莫家做工挣些工钱,恐怕一家子的肚皮连大半饱都混不上。 莫颜拿来这么多的肉,莫方家的老人、孩子俱是欢喜不已。莫方却蹙着眉心,显然明白这些肉食不好拿。 在莫颜的暗示下,莫方将家人打发到古杨树那边乘凉。随后两人关上大门,在屋子里说了好久的话,期间传出过莫方坚定的拒绝声,随后又没了声响。 这一番谈话的内容,除了他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莫洪氏费尽心机的在城里转了好几天,终于让她找到了“可靠”的人贩子。这一回,她学聪明了,知道把人贩子直接带进家里,不仅会被人看笑话、戳脊梁骨,恐怕还会连累到女儿的亲事。 所以,她连骗带哄的把三妮儿和石头带去了城里,来到了人贩子的落脚地。到时候只说两个孩子被人贩子拐走了,谁会知道是她把人卖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