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莫永喜却根本没想过要轻易的放过他,或者说自莫颜一家子穿戴一新的去家里拜年的那一刻起,她心里就憋着一口气,后来莫颜等人对她冷冷淡淡的态度,让她的这口气蹭蹭蹭的暴涨,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哼,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爹没有教好才让你对长辈不敬,今儿个我来‘好好’教教你!” 说完,就到莫颜面前,伸手就想把臻儿拽出来。 “你够了!”莫颜架住她的手腕,冷着脸道:“我爹还在这儿,臻儿说错话做错事情自有我爹来教,也轮不到你一个堂姑来教训。” 莫永喜用力的甩了甩,想挣开莫颜的手,却没有成功,不由得破口大骂:“你、你放开我,连你这个贱丫头都敢欺负我,我跟你拼了。” 莫颜冷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随你怎么说,今天只要我在这儿,就绝不允许你动臻儿一根手指头。” 二人的年纪虽然相差了一岁多,可莫颜来到这个世界后,吃的好喝的好,还有灵泉水固体培元,强身健体,力气可比吃喝差了一大截的莫永喜大多了,这一用力,直接痛的她哇哇乱叫,嘴里的叫骂也越来越难听。 “……快松手,快松手,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种竟然也敢欺负我,你不敬长辈,你会遭天打雷劈的,劈死你这个小贱种,劈死你这个小贱种……” 莫颜耳充不闻,真有天打雷劈这种事,那也不会应到她的身上,看着像疯婆子似的挣扎的莫永喜,擎着她手腕的手突然一松,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在惯性的作用下,屁股着地跌在了地上。 “你如此辱骂我,看来很不想与我同行,既然这样,你就别跟着了,我们各拜各的。” 莫颜说完,也不理会莫永喜咆哮如雷的咒骂,牵着有些被吓到的三妮儿和小石头转身就离开了。 臻儿几个巴不得丢下讨厌的莫永喜,见大姐走开,也连忙跟了上去。 莫清泽亦不喜欢这个蛮横无理的堂妹,只是这里人来人往到底不好看,原本想上前扶她起来,但是见她还在喋喋不休口出污言,也懒得在去管她,随着一起走了。 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莫永喜见堂哥一家真的扔下她走了,顿时怒恨交加,整个五官扭曲到了一起。 他们敢这么对她,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么?她爹娘好心将这个克死亲生爹娘的孽种养大,没想到竟然养出个白眼儿狼来,自己发达了不光不给他们家银子花,还害的三哥被流放,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还有那几个小孽种,以前不还是任她打骂,现在却住着大宅子,穿着新衣裳爬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凭什么他们逍遥自在还敢嘲笑她,凭什么,凭什么! 一时间,莫永喜越想越不甘心,越想心里越恨,再看不远处那一家子有说有笑,刺的心都疼了!尤其是看到同样姓莫,比她小却比她漂亮,比她穿戴好的莫颜,顿时,嫉妒和恨意像是疯长的野草在心里蔓延,内心深处有一道邪恶的声音不停地鼓动着她:毁了她,毁了她,等她被毁了,她还拿什么跟你比…… 此时的莫永喜,早已经陷入了魔障,不由自主的听从邪念的驱使,从地上捡起一块不知是谁家打碎的碗片儿,紧紧地攥在手里,尖锐的棱角在太阳光底下,带着森森的冷意。 尚不知危险临近的莫颜温柔的哄着三妮儿和小石头,教他们说拜年的吉祥话儿,还诱惑他们只要等会儿拜年时说出来,就给糖块儿他们吃。 香香甜甜的糖块儿,对小孩儿的诱惑力不亚于过年穿新衣,两个小家伙虽然胆子小害怕说错话,可是在糖块儿的诱惑下,还是羞涩的点头答应了。 “真棒!等拜完年,你们就跟姐姐回家,姐姐煮好吃的饺子给你们吃。”莫颜捏捏他们没几两肉的小脸,爱怜的说道。 一听说饺子,两个小家伙眼睛都亮了,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三妮儿羞涩的抬头看着莫颜,想对堂姐说一声“谢谢”,可当她的眼角扫到堂姐的背后时,明亮的眼睛蓦地染上了深深地惊恐:“颜姐姐,小心——” 当莫颜察觉到不对劲,要避开时却已经来不及了,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冷硬的地上扑去,耳边传来莫永喜充满恶意的声音: “小贱人,去死吧——” 从三妮儿惊惧的尖叫到莫颜被撞倒在地不过瞬息的工夫,走在前面莫清泽等人猛地回头,却看到了令他们目呲欲裂的一幕,莫清泽整个人像是被冰冻住,发出一声巨吼:“莫永喜,你敢!” 这一声巨吼,震的莫永喜右手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抓紧了碗片儿愈发用力的朝着莫颜的脸上划去。 看着尖锐的棱角就要深深地刺进这张令她嫉妒的发狂的脸里去,莫永喜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热血冲顶的她根本没有想过这么做会导致的后果,只凭着一身狠劲儿要毁掉莫颜的容貌,毁掉她的一辈子! 被撞的头晕目眩的莫颜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她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贴近她的脸颊,带着些微的刺痛就要刺进她的皮肤里,想挣脱已经来不及了。 莫清泽亦来不及相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碗片儿即将深深地刺在女儿的脸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莫永喜的整个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斜飞出去,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落地的那一刻,口中竟然猛地喷出一口血来,显然肺腑受了伤。 莫颜来不及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迅速的从地上怕起来,安抚着受到惊吓而大哭的小石头。 “颜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莫清泽大步冲了上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莫颜的脸,见她的左脸颊上只有一点红痕,并没有破皮流血,不由得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才追究起罪魁祸首来。 此时,莫永喜已经昏死过去,脸色煞白显然伤的不轻,嘴角的那抹血红衬的她有些可怜,在场的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而方才的一番动静,已经惊动了不少来来往往的村民,也目睹了莫永喜行凶的一幕,只是莫永喜在行凶时,却莫名其妙的飞了出去,十分诡异,他们只远远地看着议论纷纷,却没人敢上前。 “爹,莫永喜这么恶毒,差点就毁了姐姐,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一定要让她得到最重的惩罚。”馨儿红着眼,只恨不得上前重重的踹她几脚,连堂姑也不愿意再称呼一声了。 ------题外话------ 修了个bug,被卖的是四妮儿,带着三妮儿拜年呢!寒潮来了,亲们一定要注意呀,今天陪我姐复诊,走在路上,冷气一直往鼻子里冲,刺的鼻子好难受好难受,这种天气出门,亲们最好带个口罩! ☆、第165章 神灵庇佑,断绝关系 莫清泽面容阴沉,看向莫永喜的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冷意,心里已然愤怒到了极点。 虽然这个堂妹与他同辈,但是他们之间的年龄相差太大,他一直把她当作小辈看,曾在她很小的时候,亦对她疼爱有加,尽到了兄长的责任。原以为这次只是小辈之间的纷争,吵闹几句便罢了,他也不好相劝,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堂妹如此之狠,竟让想毁去长女的容貌,这般恶毒的心思教他不寒而栗! 见父亲沉默不语,臻儿以为他不赞同惩罚这个恶毒的女人,不由得急道:“爹,这个恶毒的女人放火烧咱们家的木料,折咱们家的果苗也就罢了,反正那是死物不算多紧要的事,可这次她竟然大姐下这么重的手,您不能再饶她了,不然她肯定还会对咱们做更加恶毒的事!” 哼,要不是怕二爷爷一家缠上来找麻烦,他恨不得现在就毁掉这个丑八怪的容貌,让她尝尝被毁容的滋味,看她还敢不敢害人。 云昭同样对莫永喜的举动同样深恶痛绝,他牵着被吓住的妹妹默默地走到臻儿面前,小脸上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义父,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大人有大量不愿意追究,但是有些人不一定会领情,只当您好性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上来。” 这时,莫颜也安抚好了小石头走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莫永喜,眼里划过一抹深思,随即看向父亲沉声道:“爹,您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这一问,不光馨儿几个一脸紧张的看向了父亲,就连三妮儿的脸色也变了,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弟弟的手。 她知道爷爷奶奶跟颜姐姐一家合不来,现在发生了这种事,颜姐姐怕是不会轻易的揭过去,可是她真的好喜欢颜姐姐她们,要是两家撕破脸皮从此不相往来往来,她和弟弟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跟在颜姐姐身后玩儿了。 莫清泽一眼就看穿了儿女们的想法,心里暗叹一声,垂眸掩去了眼底的复杂,半晌没有做声。 就在几个孩子快要忍不住的时候,莫清泽握了握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莫颜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做吧,爹支持你!” 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孩子们更重要的了,当年欠下的恩情该还的他早已经还清,他不允许那些人继续仗着这一点,再来伤害他的孩子。 得到肯定的回答,莫颜看起来并不意外,她看着一脸释然的父亲,郑重的说道:“多谢爹!” 说完,她转身对欣喜不已的馨儿说道:“你去趟老莫家,让他们过来把莫永喜领回去,其他的什么也别说。” “嗯!”馨儿一听,连忙应下拔腿就朝着老莫家的方向跑去。她倒是巴不得莫永喜躺在冰冷的地上多受一会儿罪,但是这会儿人都吐血了,也不知道是伤的怎么样,要是真有什么事,自家说不定会有大麻烦。 看着馨儿的背影消失不见,莫颜又对臻儿交代道:“你也去趟村长家,如果杨伯伯在就请他过来。” 臻儿明白大姐的意思,重重的点点头,转身飞快的跑了。 该叫的人叫了,该请的人也去请了,莫颜看着不远处议论纷纷的村民们,抬脚朝着他们走去。可是那些人看到她过来,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两步,目光里带着些许好奇和明显的敬畏。 敬畏? 莫颜皱了皱眉,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不由得好笑。若非有前世的经历,又肯定自己没有特异功能,她也会觉得莫永喜在对自己行凶时无缘无故的飞出去,还吐了血是遭到了神灵的报复,而深信自己是神灵庇佑之人,这些人如此反应也就不奇怪了。 “各位叔叔伯伯,刚才你们也亲眼目睹了小女堂姑的所作所为,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得罪了路过的神灵,才使得她口吐鲜血又昏迷不醒,等村长和二爷爷他们来了,还请各位能帮忙做个见证,以免被人误会是我莫家弄伤了她,小女在这里先谢谢各位了。” 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莫颜故作不知,客客气气的说完了这番请求,脸上适时的表现出一抹难过之色。 这番言行看在村民们的眼里,只以为她是被莫永喜那般恶毒的举动伤了心,又怕被人赖上,一时放下了那点敬畏,有些同情起她来。 有个年纪较大的老伯看不过去,率先站出来说道:“颜丫头,你是个好孩子,那莫永喜都要毁去你的容貌了,你还愿意称她一声‘堂姑’。你放心,她那是恶人有恶报被老天爷惩罚才会这样,不关你们家的事,伯伯会替你作证的。” “就是颜丫头,你别担心,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不会让老莫家的人把这事赖到你们身上。” “对对,我也愿意给你家作证呢,你就放心吧!” “……” 有人带头,不管是出自正直之心,还是意图交好莫家,大多数人纷纷附和起来,自发的答应作证,让莫颜十分感激。 “多谢各位叔叔伯伯,等村长和二爷爷他们来了解决完这事,还请各位叔叔伯伯到我家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哈哈,这感情好,老早就听说你家的茶水好喝,一直没找着机会去尝尝呢!”众人一听,乐呵呵的答应了。反正今天大年初一,去莫家拜个年喝杯好茶也没人会说闲话,觉得他们占莫家的便宜。 就在众人闲聊之际,有人眼尖的看到杨保步履匆匆的过来了,在他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群人,正是老莫头莫洪氏他们。 还没走近,莫洪氏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莫永喜,顿拍着大腿哭天喊地的嚎叫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你好端端的出来拜年,这群杀千刀的把你祸害成这样了啊!” 刚被莫颜请求作证的村民们一听,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头。这莫洪氏一把年纪,却如此拎不清,啥也不清楚就直接把罪名安到了莫家身上,也难怪莫家不大待见他们,轻易的不让他们占便宜,活该如此啊! 幸好莫永喜行凶却莫名受伤这一幕被他们看到,不然无辜的莫家还真要被她赖上了。 老莫头心忧女儿的安危,一时没有注意到莫洪氏的言辞,实际上在他心里,巴不得女儿出事是让莫颜一家给害的,这样他还能以此作为要挟,重新掌控莫家,甚至霸占莫家拥有的一切。 莫吴氏却是忧心的很,她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的莫永喜,反而借着抚慰两个孩子的由头靠近了莫颜:“颜丫头,这是咋回事?跟你们没啥关系吧?” 馨儿来报信,说的很含糊,人太多她也没好细问,现在见小姑子似乎伤的不轻,就怕公公婆婆把这事赖到堂叔一家身上。 听出她话语里的关切和担忧,莫颜心里感动,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莫吴氏听完,惊疑不定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最后猛一拍额头,激动地说道:“颜、颜丫头,一定是神灵在保佑你,才让你躲过了这一劫,还惩罚了害你的人,没错,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莫颜哭笑不得看着莫吴氏,很想解释不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她也不能确定心底的那个猜测,倒也不好说出来。而且,这么多人认为她被神灵保佑才躲过被毁容的命运,对她、对莫家而言,并没有坏处。 见她神色古怪又不做声,莫吴氏以为她是被吓住了,便安慰道:“你也别担心,被神灵保佑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一定是你心地善良才会如此,神灵是不会害你的。” 莫颜无奈的点点头,因着头皮应下了“神灵”一事:“堂伯母,谢谢您为我解惑,不然我还以为自己怎么样了呢!” “你这傻孩子,这有啥好谢的!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伯母就放心了。”莫吴氏放下了心里的担忧,语气轻快的说着。 …… 莫洪氏坐在地上,抱着依旧昏迷的莫永喜嚎哭不止,嘴里没有一句好话,字字句句俱是指责莫颜一家用心险恶,故意害她的宝贝女儿,莫永福莫永禄两兄弟从旁相劝,也没能阻止她恶毒的咒骂,引得不少人对她嫌恶、鄙视。 另一边,在莫清泽不偏不倚的叙说和多个村民的证实下,杨保很快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极为震惊,神色隐晦的看向了不远处正与莫吴氏说话的莫颜。 难道真是神灵保佑,才使得这丫头躲过一劫,不然那行凶的莫永喜为何会无缘无故的飞出去,吐血不说到现在还未能醒来? 不说其他,莫家的福运就是极好的。不然同样逃难过来,别人勉强饿不死,莫家却能不愁吃穿,住着大宅子,还在城里置办了旺铺,就是买片儿鸟不拉屎的荒地,也能挖出一汪泉眼,把荒地改造成良田,若不是身怀大福运,谁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达到如此地步? 这一刻,杨保已经深信莫颜身怀大福运,还得了神灵的庇佑,轻易不可伤害,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是下一个莫永喜? 他突然庆幸自家一开始就与莫家交好,现在关系也处的不错,不说能不能沾啥便宜,至少不会遭报应不是? 再看着神色难看的老莫头,杨保暗暗叹了口气,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现在弄成这样也是自作自受,不然谁敢去找神灵报仇? “莫老叔,您也听到了,是您家的丫头想谋害颜丫头才得了神灵的惩罚,跟莫先生一家无关,您看……”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明白。 老莫头神色一僵,哆嗦着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村、村长,不、不一定是神灵庇佑,说不得、说不得是有恶灵作祟啊!”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说服别人还是为了说服自己:“对,没错,就是恶灵作祟!不然我的喜丫头不会拿碗片儿伤人,绝对不会!” 听了他的话,众人面面相觑。老莫头这意思,是说莫家的丫头被恶灵附身了? 他们倒是不太相信是恶灵作祟,毕竟莫家从未做过伤害他人的事,甚至在他们搬到柳杨村的头一年,送来了棉花和粮食。后来他们到莫家做工,给的工钱比城里的都高,就是前不久有野兽下山,也是莫家主动让家里的狗带领村子里的狗巡逻,还不让他们出粮食,要是莫家的丫头是得恶灵的庇佑,会做下这么些善事吗? 莫清泽脸色铁青,原来这就是二叔,这就是他曾以为视为亲父的“好二叔”!他真的很想大声问一句,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作过他的侄儿! 闭上眼,曾经的种种,像是一幅幅画卷在脑海里一一闪过,他悲哀的发现,与二叔一家相处十多年,竟然没有多少美好的、值得他留恋的回忆。 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他自以为是的把这些人当作他的亲人,人家从来没有把他当作真正的子侄对待过! 睁开眼,莫清泽敛去眼底最后一丝留恋看向老莫头,眼神透着从未有过的冷淡和疏离,在老莫头惊慌失措的目光中,清晰而决绝的说了一句话:“二叔,清泽最后叫您一声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