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周长明的面部肌|肉抽抽,他也不想的好么?! 干咳一声,周长明说,“那个,我肚子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间。” 施凉说,“反了。” 周长明默默掉头,换了个方向。 “噗——”刘诺憋不住的哈哈大笑,他指指萧荀跟施凉,“你们两口子以后还是自己关起门来玩吧。” 这话一出,有些异样的东西在周遭散开。 施凉的球技是萧荀教的,只要先开球,对手就不会有碰球杆的机会。 她把桌上的酒杯端起来,喝了剩下的酒,“好玩吗?” 萧荀揉眉心,“不好玩。” 施凉倒酒,满了推给他,“那你上这儿干什么?回家还不是一样能发呆。” 萧荀的面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 施凉感到稀奇,她伸手去拉萧荀,“脸红了?” 萧荀偏开头。 施凉古怪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这是怎么了?难道她错过了什么? “你有喜欢的人了?” 气压骤然降低。 萧荀抿口酒,表情不变,眼底无光,“为什么这么说?” 施凉轻笑,“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你这样。” 萧荀淡淡的问,“哪样?” 施凉调侃,“发呆,脸红,别扭……” 酒杯扣在桌上的声音沉闷,打断了她。 萧荀抬眼,嗓音暗哑,“我以为这些年做的,已经很明显了。” 施凉从他眼中抓捕到一丝受伤和失望。 “是我?” 萧荀后仰一些,眼帘阖起,遮盖了所有激烈翻涌的情绪。 “不是。” 施凉的心头隐隐有松口气的感觉,却在下一秒听见男人说,“你有见过我的身边出现过你以外的任何异性吗?” 这句话近似告白,突如其来,她毫无防备。 男人闭着眼睛,侧脸俊朗,下颚绷着,施凉根本无法获得想要的东西。 在她眼里,这个男人不需要情爱,也不会想要。 因为他太强大了,没有人可以走进他的眼里,和他并肩。 施凉不能接受,也平静不了。 她总以为,萧荀把自己当小孩子,捧在手心里,一旦她想跳下来走走,对方就会收紧手指。 不论是当年毅然决然的私自离开,还是跟容蔚然的过往,他都没有发火。 施凉觉得那样的包容,超过所有界限,不是男女之间可以有的。 因此在大家说笑时,施凉都没当回事。 气氛僵了,和四周的玩闹格格不入。 刘诺过来问,“你俩干嘛呢,吵架了?” 施凉沉默。 萧荀也是如此。 刘诺眼珠子一瞪,卧槽,他好心办坏事?这下子完了。 他赶紧偷偷给周长明和陈沥沥发短信,请求支援。 不多时,几人坐在烤肉店里。 桌上弥漫着肉香,把一片肉丢上烤盘,看着它滋滋冒烟,等待的过程轻松惬意。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吃啊?”刘诺说,“看着肉就能饱?” 他给施凉夹了一片,“阿凉,咱俩吃。” 施凉心不在焉,就要往嘴里送,一只手把她拉住了。 “烫。” 萧荀搁凉了,再放到她的碟子里。 另外三人见怪不怪。 氛围好了些, 施凉跟刘诺是纯肉食动物,俩人不相上下的你夹一片,我夹一片,|鬼|子|进村似的扫荡,片甲不留。 “老萧,你管管你家的,懂不懂尊老啊?” “她不懂,”萧荀说,“那你就爱幼。” 刘诺,“……” 没天理了! 周长拧跟陈沥沥退到同一战线,一起鄙视他的智商。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下个月的情人节。 这里有三石单身狗,另外两个,早就被他们合二为一。 刘诺对陈沥沥有意思,也表示过,但陈沥沥拒绝了。 两人尴尬了一段时间,又恢复成朋友关系。 听到刘诺问情人节,施凉说,“情人节是什么东西?” “……” 萧荀的沉默非常可疑。 眼珠子转转,刘诺的桃花眼一眯,他脱口而出,“老萧,你不会是想在那天对阿凉求婚吧?” 一定是吧,这段时间都不对劲,感觉在密谋着什么。 “阿凉还没跟那容家小少爷离婚,得先把婚离了,才能再结啊。” 几双眼睛齐刷刷扫向他。 刘诺的脚被踩,腿被踢,不知道是谁干的。 他后知后觉自己闯祸,脸都白了,“我想起来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溜。 周长明咽下嘴里的食物,“最近有个台在热播一个抗|战|剧,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陪我爸追剧了。” 他的理由是打亲情牌,比刘诺高明一点。 之后是陈沥沥,说自己吃饱了,去外面透透气。 桌上就剩施凉跟萧荀。 “诺诺口无遮拦。” “我不当真。” 萧荀的眉峰一皱,没说什么,“不吃了?” 施凉摇头。 萧荀拿出帕子,擦掉她嘴上的油渍,“那回去吧。” 外面的陈沥沥看见他俩出来,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路上有点塞车,电台主持人在那滔滔不绝。 逼仄的空间,容易让人喘不过来气。 前面的陈沥沥时不时用余光留意后视镜。 施凉忽然说,“路边停一下。” 车一停,她就冲出去,半蹲着干呕,肉吃多了,那股油腻在胃里累积,又赶上塞车,停一会儿走一会儿,不太舒服。 一只手按在施凉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好些了吗?” 施凉嗯道,“吃多了。” 萧荀叹息,“回去喝点温水,别再吃东西了。” 他把施凉抱起来,放进车里,对司机说,“从西宁路走。” 司机应声,多绕了大半个小时,但是没停停走走,一路很顺畅。 到了酒店,萧荀说,“今晚我就不上去了,你早点睡。” “你也别太晚了。” 施凉进了房间,就喊住陈沥沥。 陈沥沥停住了。 施凉用的是笃定的语气,“你有事瞒我。” 陈沥沥抿嘴,“姐,今天上午你走后没多久,前台转交给了我一个包裹。” 她顿了顿,“那里面……” 施凉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