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王琴不再说一个字。 施凉不易察觉的看了一眼,对方在发抖,那是一种极度的恐惧。 活着,不如死了,又不敢死,所以只能苟且偷生。 施凉喝了口酒,手搭上容蔚然,唇勾了勾,心情很好,“董事长,我去那边了。” 盛馨语的声音轻颤,“爸,你看见了吧,那个女人在我面前显摆,故意让我丢人!” 盛光德说,“我只看见你不但输了,还输不起。” 盛馨语的身子僵硬。 她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母亲,指望能替她说话,又收了视线。 今时不同往日了。 盛光德眯了眯眼,向容振华的方向点点头打招呼,“你该好好想想,等结婚了,要怎么栓住容蔚然的心。” 盛馨语的脸上翻涌着惊喜,“爸,你是说……” 盛光德十拿九稳的语气,“让他玩几天,他老子会收拾他的。” 容振华要被小儿子活活气死,他面对老友们和亲戚的疑问,解释的嘴皮子都干了。 问题是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 两个当事人姿态亲密,根本不将那些个目光放在眼里。 施凉找了个角落,环视全场。 容蔚然的几个哥哥虽然都是商业联姻,他们的妻子抛开家世不谈,自己本身就很优秀,无论是谈吐,还是气质,都出类拔萃。 她摩|挲着酒杯,心想容蔚然也应该按照哥哥们的路走,娶妻生子,家庭和睦。 这么想着,施凉去找那个身影,她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一个笑容。 后半场,容蔚然带施凉离开了酒店。 “想上哪儿?” 施凉说,“回去。” “那多没意思,”容蔚然说,“去我家吧。” 他坏笑,“反正他们都在这边,没人能烦到我们。” 那最好不过,施凉被容蔚然半抱着推进车里,扬长而去。 到了家,容蔚然带施凉上楼,去的自己的房间,“你男人的房间怎么样?” 施凉很不给面子,“我还以为是你哪个侄子睡的。” 容蔚然瞪一眼,“这叫童|趣懂不懂?” 他拍打施凉的屁|股,嘴快的蹦出一句,“一看你这人就没有童年。” 施凉似是不在意,脚踢踢地上的吉他,“你会弹?” 容蔚然斜眼,“瞧不起我是吧?” “说,想听什么,让小哥哥来给你唱一唱。” “《月半弯》会吗?” 容蔚然一怔,他的手拨了拨吉他,说来就来。 施凉靠着窗台,目光往下扫动,身后是青年悦耳动听的声音。 如果她不是现在的她,或许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内心会安静美好,而不是无边的阴暗和算计。 施凉跟着哼了几句,容蔚然被她撩的血往上冲,又往下涌。 一首情歌,一男一女,无人打扰的房间,必须得发生点事。 施凉被推到架子上。 容蔚然往她身上扒,急切又热情,“早就想这样把你压在我的漫画书架子上|干|了。” 施凉的眼尾轻挑,“带东西了?” 容蔚然怒火中烧,“不带还不能碰了?老子又没病!” 他碰到施凉的痒||痒|肉,施凉笑的前俯后仰,“我有病。” 容蔚然翻白眼,“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看你就是|浪的!” 施凉仰着头,看到天花板有画,是一片星空。 她觉得好看,情绪放松了。 容蔚然捂住她的嘴巴,“姑奶奶你小点声,房顶都要被你掀翻了。” 施凉没看画了,“又没有人。” “你这个妖精,”容蔚然咬牙,“楼下一群人竖着耳朵听呢!” 施凉笑的妩媚动人,“你也有怕的时候。” “老子怕个屁,”容蔚然不停拍她,“叫,使劲叫。” 楼下,管家咳嗽,“都出去吧。” 下人们没动,个个脸涨红。 管家提醒了声,下人们才飞快的走了,他摇摇头,也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楼上放|纵的声音消失。 容蔚然甩了甩汗湿的头发,把一张汗脸往施凉脖子里蹭,嘟囔了一句,“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你呢?” 施凉调笑,“兴许是缺少母爱?” “|扯|蛋|,”容蔚然没好气的说,“我妈对我的爱多的都让我愁白了头。” 施凉说,“那就是中邪了。” 容蔚然对着那朵罂粟花入迷,喃喃着,“我看也像。” “还看不够啊,”施凉推开他,“你先去洗。” 容蔚然说,“一起去。” 施凉浑身没劲,“我累,歇会儿。” “毛病。” 容蔚然去浴室冲澡。 听着传出的水声,施凉开门出去,她去了容振华的书房。 几分钟后,有容蔚然喊施凉的声音,之后是蹬蹬蹬下楼声,去外头抓去了。 施凉抿了抿唇,有点干涩,她拿出手电筒,翻找光线阴暗处的档案柜。 又不知过了多久,楼下响起容蔚然的声音,带着奔跑后的粗重喘息。 “四哥,你怎么回来了?” “爸叫我去书房拿点东西给他。” “老六,你这满头大汗的,干什么去了?” “还不是她,妈的,说累了要休息会儿,结果人就没了。” “没了?估计是在花园,要不就是假山那里,你也知道的,女孩子嘛,都喜欢一些花花草草山山水水。” “那我再去找找。” 施凉关掉手电筒,这书房在三楼,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楼底下有树,她来时观察过了,距离有点远,难跳。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锁被人握住的轻微声响传入她的耳膜里。 施凉在门被推开的前一刻翻出窗户。 ☆、第37章 容蔚然在草丛里扒到只狐狸精,他吐掉嘴里的草,“跑啊,接着跑啊!” 施凉|拔|草||玩。 容蔚然刚才找她找的满头大汗,憋了一肚子火,看她那样,就想打人,又舍不得,那次见她给自己缝伤口,他疼的落下心脏病,这女人真他妈是来讨债的。 “说,你为什么不在房间呆着?” 施凉|拔|到朵粉色小花儿,塞他手里,“我找东西。” 容蔚然嫌弃的咂嘴,把花丟她头发里,还挺好看,“找什么?” 施凉沉默了。 容蔚然冷不丁想到什么,他的眼睛一瞪,“操,不会是我给你的那挂坠吧?” 过了两三秒,施凉点点头。 容蔚然蹲下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青着脸大声吼叫,“你把那玩意儿弄丢了?” 施凉也没挣扎,她搭着眼皮,一副心虚的样子,“嗯。”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容蔚然的肺都要气炸了,“什么时候的事,丟哪儿了?” “不知道,”施凉说,“所以我就下楼四处找找。” 容蔚然又气又想笑,这附近大的很,丟了个小东西,能不能找到都是未知数。 “那你还坐草丛里干什么?等着长蘑菇啊?” 施凉终于抬头,“脚崴了。” 容蔚然的呼吸一滞,咒骂出去,“知道吗你就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