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然而，在第二轮的时候，不但前面的跑圈明显比第一轮轻松，射击的时候感觉也更好，就连跑到那个该死的吊桥的时候，高岛也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不恐高了，那个摇摇晃晃的吊桥，居然让高岛觉得很有趣。从这来看，自己的胆量是真的突然变大了。 “你看第二轮，你完成全程比第一轮快了接近一分钟。至于射击成绩，总共二十枪，你第二轮多了三十环。平均每枪上升了一环多。”王启年又将一份试卷地给他说，“现在，我再给你一份数学试卷，用最短的时间把它做出来。” 这份数学卷的内容并不难，但是题目却不少。高岛低下头开始解题，王启年则坐在一旁等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高岛就完成了试卷。 “答案全对。”王启年对着答案看了看，然后对高岛说，“高岛君，你觉得和喝烈酒之后的状态有区别吗？” “区别太大了。”高岛说，“我解题的时候，感觉头脑非常清醒，而且射击的时候手很稳。这绝不是喝烈酒能比的。这种药物真是太神奇了！这简直就是仙丹呀！” “不过高岛先生，我也要告知您。再过一个多小时，估计您就会进入一段疲劳期了，持续时间因人而异。你正好先去吃了午饭然后回去睡一觉，不过有时候，疲劳的表现之一就是失眠。”王启年说。 “谢谢您的提醒，王君！”高岛感激的说。 …… 吃完午饭，王启年将高岛送上了马车，高岛坐上马车的时候已经觉得有些疲惫了，不过他还是从车窗里看到，一辆马车停到了旁边，一个黄种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这不是安藤信正吗？”高岛一下子认出了那个黄种人，不过他太疲惫了，提不起精神再去管那档子事情了。 和高岛不同，安藤政信的目标更为明确，那就是了解大力丸的情况。当然，军用版本的大力丸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 既然证明了史高治手里的货是好东西，下面当然就是有关如何合作的谈判了。 幕府非常希望能够大量的购入美国的武器，但是幕府一时间根本拿不出什么钱来。只好向史高治请求贷款了。反正用贷款的钱来买武器也不是第一次了。 当然，贷款可是要有抵押品的，相比满清，日本的市场要小不少，但是也不是没有可以赚的钱。 “就我所知，日本市场狭小，资金匮乏。即使贵方能对我们完全开放市场，我们有能在日本挣到多少钱呢？”史高治对高桥说，“而且，幕府如果再用关税或者某个小岛什么的做抵押，肯定又会被骂成‘卖国贼’的。我听说，日本国内有一帮子狂人，整天拿着把破刀，到处嚷嚷要‘攘夷’，整天冲着日本人发动恐怖袭击。我也不想高岛先生因为我们的买卖，称为这些人的目标。而且那种殖民主义的商品倾销，只会从长远上对日本造成伤害。这和我们麦克唐纳家族追求双赢的理念是不符合的。” “麦克唐纳先生，您难道有更好的办法？”高岛颇有点激动，如果能够不签订抵押关税之类的协议，又能够得到贷款，那简直就是太完美了。 “日本地方狭小，资源有限，加上经济落后。想要像美国这样搞大工业，是没有前途的。”史高治说，“但是日本人民勤劳，从事一些需要大量劳动的事情还是可以的。我在巴拿马地峡购买了很大一块土地，打算在那里挖掘一条运河。这个计划对于美国非常重要。我已经说服了大多数的国会议员，这个计划毫无疑问会受到美国的支持，现在唯一的问题是，那个地方条件艰苦，如果使用美国工人去开掘运河，费用会非常高。而日本有的就是勤劳的人民……”史高治说。 “麦克唐纳先生，您的意思是说你打算雇佣大批的日本人去开掘运河。”高岛问道。开掘运河什么的经常会死人，这个事情熟知汉学的高岛是知道的。当年在中国，隋炀帝为了开凿京杭运河，导致了数十万人的死亡，并最终导致天下大乱，把整个隋朝都给搭进去了。而现在史高治打算用日本人挖运河，除了工资成本的原因之外，更大的原因恐怕还是死点日本人不心疼吧。 “是的，巴拿马地峡属于热带雨林地貌，条件非常艰苦。只有日本民族这样的坚强勇敢的民族才能完成这样的任务。”史高治不动声色的说，“而且，我可以向幕府保证，我会善待那些日本工人的。对待他们就像是对待美国工人一样。（巴拿马运河的修建中死了十余万人，主要的问题是恶性疟疾。这是种寄生虫病，磺胺什么的是一点用都没有的。至于奎宁（金鸡纳霜），产量有限，根本就不足以救治这么多人，而在热带雨林气候下，想要消灭传播疟疾的蚊子也非常困难。所以，即使是真的像对待美国工人那样对待他们，死亡率绝对也不会低。）我是这样想的，我们通过银行，给幕府贷款，幕府拿到钱之后立刻向我们订购商品。同时，幕府应该出面自己组织一个劳务公司，组织工人到巴拿马挖运河。我们和你们的劳务工司签订合同，付给你们雇佣工人的款项，这笔钱，你们可以将一部分给工人，另一部分幕府也可以用这些它来偿还我们的贷款。就我所知，在日本国内，吃不上饭，一辈子都没吃过一个干饭团，濒于饿死的穷人也很不少。他们也会给幕府贷来很多的问题。现在，他们到我这里来做工人，至少吃饭是没问题的。还会有一些收入，可以有一点积蓄。而幕府的资金困难也解决了，我也赚到了钱。而日本的主权也得到了尊重。您看这不是大家都得到了想要的，都开心的双赢吗？” “反正那些穷鬼，留在日本，不是饿死，就是在搞米骚动的时候，被砍死。让他们到巴拿马修运河累死其实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太差的事情。至少死之前，美国人应该还能给他们吃顿饱饭吧。”高岛这样想着，于是立刻觉得，将那些日本穷人丢去修运河，似乎时间非常人道的好事情。于是他立刻回答道：“麦克唐纳先生，你的智慧真是令人钦佩不已。只是不知道您能给日本工人多少工资。” “我也要赚钱的。”史高治回答说，“如果给和美国人一样的工资，我为什么要用日本人呢？而且这也不合道理，因为我知道，你们日本人的身体素质是比不过美国人的，英国人是怎么说的？‘东亚病夫’（这个词最早真的是英国人用来嘲笑日本人的，后来日本发展起来后，就把它转口到民国去了）还是什么的吧？你们给我们送来的工人我们要加以审核，不合格的‘东亚病夫’还请你们带回去。合格工人的运费又我们出。考虑到这些，所以我们只能给每个通过了我们的审核的合格工人相当于美国工人一半的工资。当然，这是给你们的劳动服务公司的，至于你们愿意给多少那些工人，那是幕府的事情。您觉得这样安排怎么样？” 高岛想了想，对史高治说：“你的要求是完全合理的，我在原则上赞同这样的交易。” 第二百一十六章 汝妻子吾养之 敲定了基本的合作意向之后，高岛又向史高治郑重的提出了一个问题：“麦克唐纳先生，我听说长洲或者萨摩也派出了人员在和贵公司联系。有这样的事情吗？” “最近的确是有一些其它的亚洲人在和我们联系。嗯，伊丽莎白，最近从亚洲来的人有哪些？”史高治问道。 “麦克唐纳先生，首先是满洲的那位李总督的代表，他带来了购买步枪生产线和一套炼钢设备的合同。然后是一些阿拉伯和土耳其的商人，他们向公司订购了一些海洛因，再然后是一位来自日本的商人，他提出要向我们购买一批大力丸，这笔生意并不大，金额非常有限，所以就仅仅只是备了案，并没有告知您。” “什么样的大力丸？是军用版的吗？”高岛赶紧问道。 “一部分是。”伊丽莎白回答说。 “麦克唐纳先生，也许您不知道，这个日本商人身后是长洲藩和萨摩藩，这两个藩是倾向叛乱的势力。所以我希望您能够控制和他们之间的交易。”高岛说。 “高岛先生，这件事情恐怕不能如您的愿。”史高治沉下脸严肃的说，“就我所知，即使是在日本，长洲和萨摩的地位也是合法的，并且是获得了你们的幕府承认的。甚至于，就在你们幕府所在的大阪，也有大批的商人在和长洲或者是萨摩二藩做生意。既然幕府连自己直辖范围内的商人和长洲萨摩做买卖都不禁止，您又有什么理由向我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呢？不要说他们来订购一些药物，就是订购武器，也是完全合法的。我也没有任何拒绝的道理。如果幕府想要和我合作，就不要提出这些荒谬的甚至可能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的要求！” “对不起！是我的要求过分了！”高岛立刻表示了歉意，因为高岛知道，幕府在这项交易中是弱势的一方，弱者是没有这样的权力的。 “嗯，我可以宽恕你的这次无理，但是不要再有下次了！”史高治说。 “哈伊！” …… “麦克唐纳先生，您以前不是说顾客是我们的上帝吗？”在结束了谈判之后，伊丽莎白突然向史高治问道，“为什么您今天对那个日本人那样的严厉呢？” “哦，这个情况是不一样的。”史高治回答说，“说顾客是上帝是有一个前提的，那就是市场的状态是买方市场。而今天不一样，在这个市场上，我们是强势的一方。事实上，在和那些未开化，或者半开化的国家打交道的时候，我们天然的就是强势的一方。处于强势的时候，就要用好强势。另外，你要知道，日本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地方，他们都习惯于对居于高位者谦卑，对处于低位者严苛。但是到了我们这里，他们就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找不准自己的定位。这个时候，如果你对他严厉一点，他就会觉得你是上位者，就会很谦恭，相反，如果你对他们太客气，太宽容，他就会不自觉地以为你是下位者，就妄自尊大起来，反而会搞出各种乱子来。所以，如果我委婉的解释，反而可能会更麻烦，因为居上位者不需要听下层的解释。而我这样狠狠地敲打他一家伙，告诉他，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他就知道自己的位置了，然后我再表示不追究他的失言，他就会感激于我的宽仁了。” “居然会有这样的人？那不是太贱了吗？” “是呀，贱人就是矫情。” …… 一个多月之后，高岛带着他和史高治敲定的合作意向回到了日本。 “高岛君，辛苦了。”幕府重臣胜海舟对他带回来的这份协议草案，还是非常满意的。嗯，的确，既买入了急需的武器，又不至于出让日本的主权，甚至还能缓解国内太多人吃不上饭带来的麻烦，而且，美国人给的工钱不是直接给那些日本工人的，而是给幕府的。这样一来，幕府说不定还能在这当中赚一笔钱呢，反正雇佣国内的那些连姓氏都没有的穷鬼根本就不需要花钱，只需要告诉他们，到外国去有饭吃，就绝对够了。嗯，不对，说不准还可以趁机让那些穷鬼再出点报名费。 “将军对你这次的表现非常满意。”胜海舟说，“怎么样？到了美国走了一番，感觉如何？” “老师，很是震撼呀。真是不出去走走就不知道日本和世界的差距竟然已经如此之大。”高岛毕恭毕敬的回答说。 “嗯，说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吧。” “哈伊！” …… “次郎，家里有没有粮食了。”美智子很无奈的对丈夫说。 “八嘎！居然又没粮食了！”佐佐木次郎很是羞愤。佐佐木是个低阶武士，如今武士的日子也很不好过。在佐佐木的父亲的时候，逢到节日，家里还能有点饭团吃，偶尔，一年一次的，餐桌上还能有条鱼。只是如今却完全不一样了。上面给的禄米总是很少，还时常拖欠，而市面上的米价倒是经常高得吓人。 空着肚子的味道实在是不好，但是呆在家里也没办法，佐佐木于是挂上自己的剑，出了门，去看看能不能找那些黑心商人借到一点钱。嗯，上个月自己还替桔梗屋利兵老板教训过试图敲诈他的街头的小混混，如今找他借点米，应该不是问题吧？ 大街上到处都是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快要饿死了的神色。如今只有那些商人们才有饭可吃。嗯，就像桔梗屋利兵，如今也早就不做桔梗生意了，好像做起了鬼夷们的生意，如今日子好像就过得还不错，听人说，这家伙家里每天都有饭团吃。这真是……连这些卑贱的商人都有饭吃，堂堂的武士老爷却要挨饿。 这个时候，佐佐木突然发现，很多人都朝着菜市场那边跑了过去。 “出什么事情了？”佐佐木想。不过既然这么多人往那里跑，那当然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佐佐木也不多想，撒开腿也就朝着那边跑过去。 在菜市场的门口，贴着张告示，旁边还放着一张桌子，几个人坐在那里正在说些什么。在他们周围已经围满了人，佐佐木使劲的往里面挤，一个被佐佐木挤到一边去了的人正准备喝骂一句，但看看佐佐木带着刀，是个武士，就又闭了嘴。 “武士地位的作用，就只剩下这么一点点了。”那人的退让并没有让佐佐木高兴，反而引出这样的颇有点文艺范儿的感叹了。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佐佐木继续努力的往里挤，他把手里的武士刀连着刀鞘从人缝里插进去，然用力一扒拉，把人扒拉开，接着就挤了进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佐佐木问。 “美洲会社招工，包吃包住，保证吃饱，每个月还能给家里挣十斤大米呢？”有人说。 “真的？”佐佐木颇为意动，只是，该死的，自己是个武士呀，怎么能去当雇工呢，那简直就是辱没家门，还不如切腹呢。 “可惜，要去的先要交二十斤大米的训练费，当然是选上了之后从工钱里扣……啊，是佐佐木大人呀。”那个人转过头来，认出了是佐佐木，于是说，“大人，那边还要招募护卫监工，听说条件更好，而且仅限于武士。” “真的？”佐佐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在哪里？” “说是在……” “在代官所那边。”站在榜文下照看榜文的虎次郎说。 “多谢了！”佐佐木赶紧挤出了人群，向着镇公所的方向跑去。 代官所这边倒是人少了很多。毕竟，这里只要武士。 “佐佐木？你也想要去美洲？那里可远了。坐上美国人的船，也要走上一个月才能到。这一去，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而且我听人说，那个地方有很多的野人，都会吃人的。弄得不好就回不来了。所以监工的才要求是武士，工钱才有这么高。你要是真的回不来了，叫美智子怎么办呀。”代官所的那个叫做清兵卫的文官絮絮叨叨的说着。 “清兵卫，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佐佐木说，“如今的禄米，养我自己都不够。要是去了那个什么美洲，真的能每月给家里二十五斤大米，哪怕是最次的大米，那也比现在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如今的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我是个武士，很多事情不能去做。不到美洲去试试，就真的要饿死在家里了。嗯，你说这次我能选上吗？” “能的。你一定能。”清兵卫说，“佐佐木你的剑法这么好，一定没问题的。而且这是第一批，能像你这样下决心的人也不见得太多。” “希望吧，不过，剑法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佐佐木说，“龙马大人说起过，如今是火器的时代了。要不然，武士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哦，如果我走了，帮我照顾一下美智子。” “放心吧，佐佐木，我们是朋友，你的……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妻子我会帮你照顾好的。”清兵卫说。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人民有追求自由独立的权利 从多萝西娅提出卖下巴拿马运河地段的土地之后，史高治就立刻将这个任务布置了下去。不过经过调查之后，史高治发现，嗯，早在几十年前的1848年，美国政府就和哥伦比亚政府签订了一个条约，获得了在巴拿马开掘运河的权力。而由于各种原因，美国政府一直没有时间来开掘这条运河。到今年，条约要到期了，两国又草签了一份新的条约。按照这份新约，哥伦比亚将巴拿马运河开凿权及运河地区租让给美国，租期100年，期满后归还哥伦比亚，美国政府不得将租让权转让给它国，仅可转让给私营公司。通过游说，为两党的好几位关键性的人物提供了政治献金并承诺为他们的亲人提供在将来的巴拿马运河公司担任要职之后，史高治相信，巴拿马运河的开发权落在自己手中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了。 然而就在几天前，哥伦比亚的议会却突然否决了这个新的条约，而且有传言说哥伦比亚政府正在和法国人勾勾搭搭的。似乎想要变卦，想要把开发权交给法国人。 “知道是哪些法国佬在和我们捣乱吗？”史高治很平静的问道。 “据说和苏伊士运河公司的那帮子法国人有关。”邦德回答说。 “苏伊士运河公司？”史高治想了想，“他们手里的那条苏伊士运河都还没能完成吧？居然就把手伸得这么远？嗯，邦德，英国人好象对法国人正在挖掘的这条运河很不喜欢吧？” “是的，史高治先生。”邦德说，“英国人认为，如果这条运河通了，那么在他们控制下的好望角的战略地位就大大的下降了。而且也会让英国人的亚历山大——波斯湾铁路的重要性大大下降，甚至变成无意义的投资。” “很好，你帮我联系一下，看看约翰逊总统什么时候有空。我有些事情需要和他谈谈。” …… “啊，史高治，欢迎你。还有你，我可爱的多萝西娅。你们怎么有空到白宫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约翰逊总统对史高治的到访表示了欢迎。不过，虽然他满面笑容，但是史高治宜就看得出他正在发愁。这很正常，一帮子激进的共和党议员们正在打算按照他们的设想“重建南方”，当然，依据他们的设想，哪些和叛逆有牵连的家伙的财产都该被剥夺，当然，国家政府也不应该“与民争利”，所以那些财富当然应该归于他们所说的正派人。 严格来说，史高治也属于他们所说的正派人之列。但是史高治知道，想要彻底的把南方原本的那些家伙剥夺干净并不容易。真要这样干，南方会乱成一团的。而这样，即使到手了什么东西，也会因为社会的动乱而贬值。反正最重要的东西，史高治已经拿到手了，所以这个时候，他当然就和哪些激进共和党人拉开了距离。在这个问题上，更多的时候，他摆出了一副圣母架势，总喜欢大谈宽恕和和解。 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这帮子正派人刚刚在议会里通过了一个任职期限法案，规定不许总统从政府机关中罢免任何经过参议院提名和同意后而被任命的联邦官员。依照美国宪法的精神，这样的法案当然是违宪的。但是，法案是否违宪，总统说了不算，国会说了也不算，只有最高法院说了才算。最高法院的那帮子最高法官现在大部分都是共和党人，虽然他们不一定会作出“该法案完全符合宪法”这样的离谱的判定，但是他们也完全可以让这个违宪与否的讨论拖延下去。而在最高法院认定它违宪之前，这个法案可是有效的。然而，一个总统，如果不能任免阁员，那还算什么总统？那还不如叫木桶算了！ “总统先生，您可是多萝西娅的娘家人。我们来拜访您不是很正常的吗？”史高治笑嘻嘻的回答说，好像他和约翰逊总统真的是老朋友一家人一样。 不过，约翰逊可不会相信这个，史高治也知道约翰逊不会相信这个。不过约翰逊还是装成很相信的样子，而史高治自然也装成相信约翰逊相信了的样子。 约翰逊的妻子自然也知道，史高治找上门来，肯定有他的打算。所以她就以带着多萝西娅参观白宫为名带走了多萝西娅，将约翰逊和史高治单独留在了房间里。 “我听说哥伦比亚国会否决了有关巴拿马运河的条约。”史高治开门见山的说。 “是的，史高治，我知道你为这个工程做了很多的准备，不过我现在很难帮得上什么忙。因为我现在不管干什么，都有一大堆的人会出来唱反调。”约翰逊总统也说了实话。 “我只需要您在口头上的支持。”史高治说，“需要您代表美国表个态就够了。” “你想干什么，史高治？”约翰逊明显的感觉到史高治似乎打算要挑起一件大事情一样。 “总统先生，您觉得哥伦比亚有多大的力量来保卫巴拿马？”史高治不紧不慢的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希望我去发动和哥伦比亚的战争？”约翰逊说，“虽然哥伦比亚的军事力量即使和墨西哥相比都是一个笑话，但这样的战争是无法得到国内的支持的。而且贸然的发动这样的战争，也会让我们在国际上陷于被动的。” “不，总统先生，我们美国是爱好和平的国家，我们怎么会随便就入侵一个主权国家呢？不过，如果某个国家发生了政府严重的践踏人权的行径，从而激起了人民的义愤，人民奋起反抗这个政府的时候，即使我美利坚不能直接出兵支持，但是从道义上加以支持难道不是理所应该的吗？”史高治停下来看了约翰迅总统一眼，“就好像面对一个违宪的议案，我虽然不能直接帮助您，但是至少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支持您一样。” 所谓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支持，其实更多的意思就是如果你真的需要解除某人的职务，并因此导致国会的调查的时候，我能运用我的影响力，让你安全过关。 “史高治，你是想要搞出‘孤星共和国’那样的故事来吧？”约翰迅说，“不过，你要自己注意好分寸。就目前来看，即使你真的搞出个新的孤星出来了，我们也只能在舆论上支持。” 所谓的“孤星共和国”指的就是德克萨斯。过去他曾经是墨西哥的一部分，最后美国人策动了德克萨斯的独立运动，然后先是让它独立成了所谓的“孤星共和国”，然后再加入了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