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
“说的也是，那可怎么办？” “嘿嘿，组长，我有个不错的建议，不过我要是说出来你别骂我！”阿瞒贱笑道。 “什么，快说？”我问。 “其实陈叶的胸估计能和苍老师pk一下……” “啪……”我一巴掌抽在阿瞒脑门上：“滚……” 虽然只是冒充一下苍老师，但叫陈叶去，我却总感觉到心里很不爽。 “组长，你不说只是冒充一下苍老师，让许文见一面吗，又不是和许文上床，这有什么？” 之后我给赵铭竹打电话说了一下这事后，最终没办法，我们还真的把人选定在了陈叶身上。 陈叶很光荣地完成了任务，许文出乎意料地招了很多与郭大海干的一些血腥惨案，有些甚至还是我们不知道的。 然而，当我无意中听见赵晓天说的一句话后，我却差点恨不得马上去杀了许文。 这王八蛋居然在看见陈叶之后，还要求摸一下她的胸才肯说。 陈叶当时为了帮我破掉这个案子，还真的让他摸了一下。 “狗日滴，许文，你等着，等老子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回来再找你好好聊聊！”这是我当时听见这事之后的唯一想法。 许文那边得到了意向不到的进展，而我这边在和沈玉面谈的时候，也很出乎预料的顺利，沈玉居然给我说了那个人走时留给她的一个地址。 最主要的是，地址我还非常熟悉，这地方正是阿瞒的家乡百丈崖村。而沈玉给我提出的条件就是：“求你帮帮我，帮我把白金水手里的东西找回来还给我。” “你到底有什么东西在他手里？” 第258章 与秦政的对弈（上） 沈玉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白金水手上，这一直是我比较好奇的一件事情。 本来我还以为这个时候她应该不会再瞒着我了，却没想到她还是摇了摇头，不愿透露。 虽然许文那边招供不少东西，可沈玉其实没说什么重要的事。 按照她的说法就是。其实她也是受害者。 她一直以来都饱受白金水的威胁。前段时间，一个陌生男人给她qq发了一封邮件，说他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只要她配合他去郭家村买一下那栋房子就把东西还给他。 之后的事情就是，沈玉按照那个自称是律师的人假装给自己的一个律师朋友打电话，叫别人帮他找个律师，说要买郭家院子的事情…… 开始我们都还以为这是真的，实际上这只不过是那个疑似秦昊冒充的人在迷惑我们。他让沈玉打电话找律师买房子，无非就是让我们不怀疑到他身上。很明显，他当时就知道我们已经盯上沈玉了。 接下来的时候，表面上是沈玉在指挥那个律师在做。实际上是那个冒牌律师在指挥沈玉。真正去郭家院子找孟洁谈生意的人其实就是幕后主使。只可惜当时我们都没想到那一点，等我们想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要是我们早一点去那个律师家里找他谈谈的话，马上就能发现那个真律师其实已经死在了自己家里。 也就是说，沈玉在这里面充当的角色其实并不重要，她也是被人利用了。因为那么一点事情我们就想定她的罪，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既然我们已经对上面申请让她协助调查了。那我们肯定还得把这件事情的前后经过写份详细报告交上去，不然没法给上级交代。至于上面怎么评判这件事情，那就是上面的事情了。 因此，和沈玉聊过之后，我和赵铭竹商量了一下，就把沈玉放走了。至于那两件东西的事情，是她的隐私，她不想说我们也没办法逼她说。 忙活了一夜，总算是有了一些收获。虽然汪斌和秦政一直没开口，但能把许文的嘴巴撬开，已经很不错了。 阿瞒买的飞机票是下午一点的。因此我们还有几个小时可以用。 放走沈玉之后，赵铭竹马上召开了一个临时小组会议。 由他亲自主持，参加的人员有我、赵晓天、陈叶、阿瞒、余旭、杜辉，以及另外三个赵铭竹从悬案组五大队带到白曲县的侦查员，一共十人。 赵铭竹知道我要走了，所以便赶紧开个会。把近期我们找到的一些线索全都拿出来让大家一起讨论，总结一下。 首先，他说的就是赵晓天带回来的许文的一些供词。虽然之前我已经听赵晓天在电话里面说过一些大概，可当我把赵铭竹发下来的许文的口供复印件仔细看了一遍之后，还是有些心惊肉跳。与此同时，对他们的丧心病狂也恨得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原来许文和郭大海才是人鞭药酒一案的真正凶手，杨峰父子其实只是一个替死鬼。 杨天仇和秦政的确有很密切的生意往来，并且有很密切的生意往来。杨天仇的生意主要在地产行业，据许文所说，想收购郭家村的那家香港的地产公司，其实就是杨天仇在香港找人注册的一家地产公司。这里面当然有秦政的暗中遥控。 当时郭家村和莲花村的案子爆发之后，郑远他们找人查过香港那家地产公司，得知这家公司只是一个空壳，老板已经跑到国外去了。因此，我们的线索也就在这里断了，却没想到许文也参与了这件事情。 许文会参与这事，那是因为杨天仇和郭大海的关系很不错，而他和郭大海的关系也很好。 香港注册的公司其实是杨天仇和秦政合伙投资的。一人投资了两千万，股份各占一半，公司由秦政的人打理。莲花村和郭家村的事情被我们盯上之后，秦政便把公司的资金全都转走了，一分都没退给杨天仇。 杨峰认识秦天的女儿秦岚，也是因为有秦政牵线搭桥。杨峰得知秦政骗了他家两千万后，便一直想报复秦政。 当时的他已经和秦岚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按照许文的话来说，杨峰是个性无能，中看不中用，他满足不了秦岚，秦岚当然要和他分手。 许文说杨峰本来就对秦岚怀恨在心，所以便找到郭大海，让郭大海把秦岚催眠，最好是让秦岚自己杀了他们全家。 郭大海以前本来和杨天仇的关系是挺好的，也不知道郭大海怎么突然好像很恨杨天仇，便借助杨峰这事，直接带着两个人把秦天一家老小十一口全都杀了。 他带的这两个人，一个就是许文，一个是郭大海的另外一个兄弟。 他们三人杀了人之后，还丧心病狂地把这一家子的男人生殖器官全都割掉了，女性的下部也用棍子捅得不堪入目。 按照许文的说法就是，他们这么做就是想间接留下证据，把我们引到杨峰身上去。 而杨峰在事后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很聪明，很快就察觉到这是郭大海几人在陷害他。 于是他便找来两名杀手想干掉郭大海几人，结果那天郭大海和许文不在他提供的那套小区住房里面，因此只有郭大海另外一个朋友被那两个杀手杀了。 而郭大海的那个朋友便是当初死在杨峰住的那个小区里面的那名男子。 那天我刚跟着老陈去白曲县，后来有人报警那个小区死人了，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个男人死在房间里，旁边放着一个装了很多男性生殖器的泡酒罐。 当时那两个杀手，一个是死在了周融的手上，一个则是掳走了宁若彤。 宁若彤其实也是郭大海疯狂计划的一部分，因为她也以前和杨峰谈过恋爱。他便叫许文老早就盯上宁若彤和那个酒吧歌手了。 按照许文的话说，就算杨峰不叫郭大海帮他对秦天一家人动手，郭大海其实也早就想对秦天一家动手了。只是杨峰找郭大海说了这事之后，计划稍微提前了一下而已。 许文说，郭大海好像不仅恨杨天仇和杨峰父子，还很恨秦政这边的人。这一点从郭大海与许文干的一些事情就能看出来。 以前我们还想着郭大海只是在帮杨峰做事，特意对秦政的弟弟秦天一家下手，然后又对宁若彤和那个酒吧歌手下手。原本我们以为这一切都是杨峰在报复那三个女人。 最令我震惊的是许文说的最后一件事情。 在秦岚、宁若彤和那个酒吧歌手相继出事之后，陈叶当时给老陈打电话出现反常，其实那只不过是老陈和陈叶故意在我面前演的戏罢了。 老陈故意说陈叶给他打电话出现了反常，然后陈叶就失踪了，之后她突然出现在杨峰家的那个地下室里…… 这一切，当时我们还以为就是杨峰干的。虽然那时我们也想过杨峰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陈叶，但分析了一下之后没分析出什么结果也就放弃了。 这事其实我也早就找机会问过陈叶，只是陈叶一直没说，知道我看到许文的口供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杨峰父子的死是陈叶和那个寿衣老头以及住在杨家的那个老太太一起干的。 当时那个老太太被周融杀了，寿衣老头跑掉了。 这事当然是秦政叫他们干的，只因陈叶那时和老陈还是秦政的人，他们一直瞒着没说。本来如果老陈不死的话，这事我们应该早就能知道真相了。陈叶一直把那事瞒着不给我说，可能也是怕吓着我。毕竟杨峰父子俩当时死得确实挺惨的。 而那次我们在延林市追捕郭大海的时候，差点被炸弹炸死，其实也是郭大海和许文一起做的手脚。也是看见许文的口供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当时去的时候，郭大海和许文就在旁边的一栋房子里面。他们是看见我们进了房间之后才按开遥控开关，启动床上那个定时炸弹，让定时炸弹开始倒计时。 通过许文的口供，人鞭药酒案总算真相大白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许文并不知道延林市那个废弃砖厂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他没去过，但他听郭大海提起过那砖厂的事情。 我们开会先是讨论了一下许文这个口供的真实性，然后根据他的口供还原了整个案情前后经过。虽然许文说的感觉都挺靠谱的，最终我们还是觉得应该再去多问几遍许文。警察为了辨别嫌犯口供的真实性，最常用的招数就是拿着以前的口供照着同样的问题去问嫌犯。 在判刑前后几个月的时间，如果连续做了三四份口供，嫌犯的供词基本上都没有多大误差的话，那就能表示他说的一定是真的。因为没有人会把那么多问题编造的谎话全都记得住，如果他说假话，在经历了几个月的时间，他说的前后一定会有很大误差的。 讨论完许文的事情之后，我们之后又讨论了一下沈玉和秦政、汪斌的事。 针对沈玉的问题，我们大家都觉得还是实事求是按照事实写份报告上去算了，上面怎么决定我们也管不着。 而秦政和汪斌到现在一直都还没开口，因此我们只是简单讨论了一下往后的审讯方向和办法就散会了。 散会之后我就赶紧和阿瞒往h省赶。至于赵晓天和陈叶得先留在这边做个代表，等着秦政和汪斌招供。 就在赵晓天开着车把我和阿瞒刚送到机场下车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是赵铭竹打来的，他说秦政突然说要见我。 为什么他早不说，晚不说，刚好在这个时候要见我？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朝我周围看了几眼。因为我突然有种自己被盯上了的感觉。就好像秦政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似的。 不过仔细想想，似乎又有些不可能，因为秦政现在被捕了，就算他安排有人在暗中监视我，别人也无法传达信息给他啊？ 难道现在安排在秦政身边的有他的人？扔节丸巴。 第259章 与秦政的对弈（中） 当我一想到秦政现在身边有可能还有他的人的时候，我一下紧张起来。 秦政可不是一般人，他在白曲县经营了几十年，如果说他在我们内部还安插着有别人，我一点都不会感觉到奇怪。 虽然我们一直怀疑被我们抓的秦政本来就是个冒牌货。可他在我赶到机场的时候。突然说想见我，这里面明显也有猫腻。早不说晚不说，我一下车他就在那边说了，这时间也太巧合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对着电话给赵铭竹说：“赵叔，我怀疑秦政安排着有人在监视我，白曲县那边说不定还有秦政的人，你最好是去查查刚才这段时间都有哪些人接触过秦政……” 紧接着，我就把我刚刚的想法全都和赵铭竹说了一遍。赵铭竹听完之后，先是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说道：“不一定是他身边有人。他身边的几个人全都是我信得过的人，白曲县当地的那些干警都接触不到他。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就是怕他在白曲县根深蒂固，还会有其他内鬼。 有可能在时间上只是巧合吧，说不定秦政早就制定好了计划，想把你留在白曲县。这事先不说了。你赶紧回来先见见他再说，看那老东西会对你说些什么。”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我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本来阿瞒和赵晓天、陈叶正在后备箱拿行礼，听见我那么一说，赵晓天一下就愣住了：“怎么了，又不走了，逗我玩呢，老子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赵哥，赵叔打电话过来给我说秦政想见我，让我去和他见一面。看他到底会说些什么？”我道。 “那个老混蛋打算开口了？”赵晓天一脸鄙夷地道：“不过你搭理他干嘛啊，那老混蛋明显只是秦政的一个傀儡，秦政会那么轻易被我们抓住，怎么可能嘛！” 其实我们大家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这几个月秦政把我们玩得欲仙欲死，我们想过无数种抓他时的情景，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那么不浪费一枪一弹的情况下。就能把他抓住，这和我们预想的实在相差太远了。因此，当这个老家伙和汪斌被一起抓住之后，我们对汪斌比对他可重视多了。 不过秦政我们当然也不可能轻易放弃。赵铭竹已经叫人给他抽过血了，准备化验一下他的dna。 “赵叔叫我回去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虽然这人应该八成不是秦政，不过肯定也知道秦政不少事情。”我道。 “嗯，这倒也是，那行，走吧。真几把悲哀，这一来一去的白忙活几个小时。”赵晓天一脸的不耐烦。 之后我就叫阿瞒一个人去机场把机票改签一下。 陈叶和赵晓天是来送我们的，本来听见我们要回去她就很想跟着我一起回去，听说我叫阿瞒去改签机票，她马上对阿瞒说叫阿瞒帮她多买一张机票，说是也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听见陈叶那么一说，赵晓天也来劲了，他说竹哥是他的克星，有他在，他感觉到诸事不顺，他也不愿留在宝山，想和我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