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①⑧av点C 被打
秋婉的头昏昏沉沉的,她刚刚和男朋友颜知大吵了一架,又被外面的冷风一吹,简直全身内外,无一处不凉。 没给她缓和的时间,一左一右突然伸出两只手,把她的左右胳膊给架起来。她仓促的叫了一声,视线里一片晕眩颠倒,然后就被甩到了坚硬的木板上。 肋骨直挺挺的撞到上面,秋婉闷哼一声。 她糊涂了,心里想着莫不是被什么团伙给盯上了,才会受到如此对待。 她缓缓的抬头,想要看清楚周围是个什么情况,就听到前方一声沉沉的“开始吧”,然后,她的屁股上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她才将将抬到一半的头,在疼痛的刺激下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紧接着又是第二下、第三下…… 头的昏沉和屁股的疼痛交织在一起,在她这条命快要归西的时候,她恍惚听见先前那个低沉的声音道:“行了。” 屁股上没有再挨板子。 周叔往前走两步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秋婉,朝身后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的恭敬的道:“已经晕过去了。” 秋婉的两边,坐着满满当当的一屋子人。从她被打的那一刻起,全都绷紧了神经,大气也不敢出,额头上都隐隐有汗意。听到周叔说话,才惊觉这场家法的执行已经结束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主位上的那个人,等待着他发话。 林静山嘴里叼着一根烟,白色的烟雾在面前升起,将他那张淡漠的脸模模糊糊的遮住。他低着头,从头到尾一眼也没看过面前的女人。翻动了一下手里的报纸,吐出一口烟圈,他才说:“让人抬回去。” 周叔弯腰答是,快步走出去叫人进来。 等屋子中间已经疼晕过去的秋婉被人抬走,林静山那一张报纸也终于看到了头。他抬起下巴,看了底下的人一圈,莫倩丽只觉得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很久,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的绞着帕子。 “散吧。” 一屋子人低着头从椅子上起身,林静山这个人太过可怕,他们很快就消失了个干净。 先不说秋婉是不是真的抽了鸦片,但林静山今天的意思很明显——谁要是敢碰这个东西,就是下一个秋婉。虽然都是一家人,但他绝不会手软。 毕竟对亲哥的女儿都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他还会姑息别人? 林家是个大家族,林老爷膝下三子三女,大子早已经过世,二子流连于花丛,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偌大的家业全都落在了最小的儿子林静山身上。 他虽然最小,手段确最为狠辣。林老爷子身体一日差似一日,林静山接过这副担子,一个月内雷厉风行,愣是让全家人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先是怕,然后是服。 全家人上下一心的怕他,这家就治得容易。 今天这种场面,其实很少有,他厉害的手段主要用在外面。在家里,某些事情,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多加干涉,除非真的触到了底线。 林家有一条家规,是不能碰毒。 偏偏林秋婉不仅碰了,还拾掇得很不干净,大喇喇的把东西摆在屋子里,诚心让人观摩似的。 莫倩丽在心里把秋婉这个不成器的女儿骂了七八十遍,一直磨蹭到最后一个,才带着讨好的笑上前,但也不敢太靠近,生生在林静山五六步远的地方止了步。 “静山,秋婉是太不懂事了,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她。”说着她讪笑了一下,眼神闪烁的看林静山的反应。 林静山掀起眼皮,“嗯”了一声。 “那你看,宴会的事情……”莫倩丽小心翼翼的问。 “这事还要麻烦三嫂。”林静山说。 莫倩丽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下,心满意足的笑了两声,“秋婉这孩子不可能这么混,我现在就回去跟她掰扯去!” 林静山可有可无的一点头,弧度淡到几乎没有。 然而莫倩丽并没有去跟秋婉掰扯,她连她的房门都没进。 屋子里黑成一团,像是有谁往里头泼了墨水。秋婉艰难的睁开眼,一动脚,屁股上猛然传来一阵痛意。手缓缓的摸上去,轻轻一按。 她“嘶——”的叫了一声,而后忍着痛摸索着把自己全身都探了一遍。 没有绑绳子。 不是被人绑架? 那她到底是怎么了? 脑仁儿疼得厉害,她在黑布隆冬的地方思索着自己的处境,想下地也办不到,最后又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天刚微亮。她的视线长久的在屋子里逡巡,眼睛瞪到发酸的时候,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秋婉扭头看过去,看到一个穿着浅色麻衫、梳着两节长辫的女人。 “小姐,你醒了?” 这个女人手里端着一个近代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白瓷盆。 秋婉觉得自己的头疼得更厉害了。 …… 秋婉在院子里呆了足足十天没有出去。 莫倩丽——她名义上的妈,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莫倩丽忙里忙外,吩咐人置办宴会需要的东西、指挥佣人布置院里院外。林老爷子的八十大寿要在府里进行,她把这件事情看得顶顶重要。 也是活该她幸运,跟着林二爷来到府里才两年,竟然就把正室给熬死了。这次家宴,她来操持,意义是极为不一样的,说明她的身份终于扶正,得到认可。 至于秋婉,那个蠢货最好是天天呆在院子里别出来给她丢人现眼。要是搞砸了她的事情,她非扒了她的皮。 第十一天,林静山不经意似的在莫倩丽面前提了一句,“秋婉呢?” 当天晚上,莫倩丽就踏进了秋婉的房门。 她也知道林静山并不是记挂这个被他打了一顿的侄女,而是在提醒她,明天是全家人例行的聚餐,秋婉已经缺席过一次,明天的决不能再缺。 第二天晚上,饭桌上果然就多了一个人。 秋婉安安静静坐在莫倩丽旁边,和往常不一样,她没有咋咋呼呼跟着这个嚷两句,跟着那个嚷两句,她低垂着头,竭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因为这饭桌上的人,除了昨天突然出现骂她一顿的莫倩丽,她一个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