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包小包：“飞奔的页码，你没问。” 包小包：“草色青，为什么要代表馒头？” 包小包：“寂寞小蚕豆……” 包小包：“草色青，不要乱放人进来……” 包小包：“明暗，不用在意与我理解有偏差，道家本就是玄之又玄，无一定之理，若拘泥于教条，却是本末倒置，落入窠臼了。” 包小包：“飞奔的页码，我不是小姑娘。” “刷刷刷”，五六条消息几乎毫无间隔地跳出来，瞬间屏幕上全是包小包的回复，充分显示出包小包非人的手速。 飞奔的页码再次为包小包的手速跪倒，寂寞小蚕豆坚持不懈地问包小包为什么没加他，我是mt继续吐槽寂寞小蚕豆的装可爱行为，明暗继续举手问问题…… 包小包揉了揉眉头。 明明还是一个人的空屋子，怎么觉得那么热闹呢。 而除了q群的交流之外，在大众看得到的地方，这些作者也跟包小包有了交流。 首先就是寂寞小蚕豆在虫空贴的回复。 奇点大神们一般也都在虫空有账号，只不过大多不怎么冒泡，每次冒泡必然会被围观，这次蚕豆一冒泡，立刻被关注他账号的虫空er发现，而看到他的回复内容后，虫空er们纷纷表示：我简直哔了狗了！ 寂寞小蚕豆：推荐《破灭天下》，绝对好书，绝对符合要求！[叼烟] 为什么要让我们再次想起这本书！ 大神你口味居然乳齿独特！ 然而更让虫空男们心碎不已的是，寂寞小蚕豆的推荐居然得到了妹子们的热烈赞同，下面一堆加虫币，夸奖寂寞小蚕豆干得漂亮的评分。 最让人卧槽的是，蟹黄包子最后居然判定“符合推文条件！” 尼玛，符合个屁的条件哦！虫空男们纷纷抗议，但奈何蟹黄包子坚决维持原判，不仅维持原判，在微博上推荐《破灭》时，更是第一次主动圈了林大海。 于是，虫空男们就看到接下来林大海转发，林小海跟着转发，最后，那一圈儿非正常人类大v们全部转发！ 连寂寞小蚕豆都跟着转发！ 完结月余，《破灭》的热度终于稍微降下一些，但包小包这么一推，尼玛又火了一把！特么甚至还一度冲到了奇点首页的二十四小时畅销榜前三！ 看到畅销榜上那个噩梦一般的书名，曾经被《破灭》坑过的读者们白眼一翻，卒。 而这次之后，关心包小包微博的人们便发现，包小包的微博关注列表里多了一串作者，寂寞小蚕豆、草色青、明暗……全是被她推过文的作者，而这些作者，也通通关注了包小包。 然后人们就发现，尼玛岂止是互相关注，这是想要打造一个微博推文圈的节奏啊！ 不知道是不是有种知恩图报提携后辈的心理，包小包再推文时，这些作者几乎都会根据自己的兴趣挑着转发，因此除了那堆非正常人类基友外，包小包推文的转发大军又多了一群作者。 一些小透明作者就不说了，像草色青和明暗，包小包没推荐之前其实也算比较红了，微博米分丝虽然只有几千一万，但基本都是书米分，比包小包的米分丝成分简单多了，面向这样的米分丝，推文效果自然更好。 更何况，除了草色青和明暗这样的小红文作者，还有寂寞小蚕豆和伊卡洛斯这样的大神级作者！ 跟明暗、草色青等作者不同，以寂寞小蚕豆和伊卡洛斯的神格，完全没必要为了被推文而关注包小包，即便她是他们的盟主，但大神嘛，哪里会缺一个盟主，所以看到这两人关注了包小包，大众普遍认为，两人关注包小包，是看在包小包同样身为作者的面子上。 而这两人在被推荐的作者中无疑神格最高，微博米分丝更是跟包小包一样的上百万，所以，当他们也像其他普通作者一样转发包小包的推文时，众人简直跌破了眼球。 喂喂，小透明转也就算了，你们两个大神也跟着凑乎是闹哪样？！ 虽然包小包推过这两人的文，但很多人都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这么给包小包面子，关注就算了，居然还跟其他被推荐的作者一样转发！ 要知道这俩人的百万米分丝可全是实打实的书米分，转发效果跟奇点的一次推荐也没差多少了。 晋江小说网的女作者们也不甘人后，转发地更加勤快，而且发现好书就向同好安利，虽然购买力可能比不上男读者，但她们会画图会写文会做mv，对于增加作品热度帮助很大。 因为作者们的转发，包小包的推文微博影响力很快上升数倍，每条推文微博的转发和评论量都上千甚至破万，比得上许多营销博，而这从她开始推文，不过才不到一周而已！ 于是，至此，微博上赫然形成一个以包小包为核心和起/点的推文圈！ 而且，她在虫空发的那个帖子也被宣扬出去，很多听说了的读者，尤其是喜欢看非种马的女读者，都为了推文而关注包小包的微博，她们之前可能根本没听说过《女帝》，或者听说过但也不感兴趣，她们关注包小包，单纯就是因为——跟着她有肉吃！哦不，是跟着她，就一直有非种马奇点文看！ 无女主、单女主、非种马等几个度娘贴吧把包小包的微博当成了扫文指南，反过来，这些吧里的人也有许多特意注册了虫空账号，去包小包的帖子里推荐非种文。 如此良性循环之下，包小包的微博推文影响力越来越大，对大神的文还不算太明显，但对小透明，或者一般小红的文来说，绝对是数据和收益的双丰收。 看着被推文作者们那猛涨的数据和订阅，虫空一帮小透明作者简直羡慕嫉妒地眼睛发红。 妈蛋这样的推文我也想要啊！ 据不完全统计，已经有超过五十个作者表示：这本/下本要写单女主/无女主！ 虽然顶尖大神们大多依旧一副不为推文折腰的模样，但起码，包小包的推文已经对小透明们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 再说，经过草色青从月票榜十五名到第三的这么一个跳跃，大神们也未必个个都是不动心的，只是到底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只是草色青的名次猛窜还是有偶然因素，包小包也不是每篇无女主/单女主文都那么强力推荐加大手笔打赏的，符合条件但不符合她口味的，就只有一次微博推文加一百块打赏而已，大神们自然看不上这样的小利。 包小包也知道这个情况，但她并不急。 推文和打赏，这才只是她计划的第一步而已，等到她的计划完全实施，她就不信大神们还不动心。 这样的喧喧嚷嚷中，时间很快来到周末，约定好去周家聚餐的日子，而包小包已经向林海确定，知道他也会去。 这次跟林海的会面，将是她计划第二步的起/点。 周末，如约到了周易家，周易却不在，只有贺松音在招待大家。 小花园里竖起了遮阳伞，遮阳伞下的桌子上放着清茶和烤饼干和烤肉串，贺松音和麦冬将烤箱和烤肉架搬到了花园，贺松音用烤箱烤饼干，结果不是烤过了就是没烤熟，遭到众人的一致嫌弃，最终还是崔璀毛遂自荐，才让端上来的饼干可以入口。 麦冬就守着烤肉架烤肉，姿势无比娴熟，速度堪比夜市专业烤串师傅，与贺松音的手忙脚乱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她烤地再快，也架不住身边蹲着只恐龙，一人一龙一个烤一个吃，配合地天衣无缝，几乎没几串能端到桌子上，于是，馋地不行的程不宁无耻地龙口夺食，无视掉小恐龙水汪汪控诉的双眼，端着烤肉盘子惬意地大嚼。 包小包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扫了一眼，发现上次见过的人几乎都在，只是，却又多出几个人，而这几个人，则年龄普遍偏大，有看上去四五十岁的，还有看上去五六十岁的。 奇怪的是，包小包觉得这几人居然都有些眼熟。 难道是穿越之前见过？ 包小包心里疑惑着，林海已经上前招呼，给她一一介绍了那几个生面孔。生面孔一共四人，这次其实是专程为见包小包这个新成员而来，之前那次没碰上，完全是因为他们太忙。 而听到林海的介绍，包小包的眼睛则越瞪越大。怪不得她会觉得这些人眼熟，什么穿越前见过，分明是在电视上见过！ 林海这群人中，林海的身份算是现实中最显赫的了，但在这些人面前，林海却也完全算不上什么。 林海有钱，这些人有的却是权！包小包这才明白“老干部活动中心”的意义。 和电视上的威严不同，这几人在这里都显得十分随和，因为外表年纪都很大，林海等人就都老头老头地叫，还让包小包也这么叫。虽然在外面个个位高权重，但在这里，他们的待遇似乎跟最小的小海没什么两样——当然，事实上小海是不是年纪最小的，包小包也并不能确定。 包小包只在刚刚听到介绍时震惊了一下，之后就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他们的不同似的，好像他们真的就是一群看着小辈儿们打闹的普通老人家。 震惊过后，包小包注意到这其中的一个人。 那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姓李，鬓发斑白，慈眉善目，经常出现在各种全国的文化会议上，而他本人，据林海介绍，则是资深的考古研究者，致力于恢复和挖掘那些遗失的文化，因此，虽然身在体制内，但他事实上是位真正的学者。 考古…… 包小包忽然有些心动。 考古研究者，又是那样的身份，那么，她一直苦恼的一个问题似乎可以找到办法解决了…… 介绍过后，包小包上前与姓李的老人攀谈。 李老头年纪看上去大，但身体却好，还颇有童心，见包小包特意找他说话而没有找另外几个老头，皱巴巴的脸不禁笑成了菊花，因为包小包外表显小，他还是以长辈对待小辈的语气说话，慈眉善目，笑地像个弥勒佛。 但当包小包说出来意后，李老头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双拳也握地紧紧地。 “真、真的？！真是那时候的……”他声音有些发颤，松弛的眼皮不停抖动着，眼眶里甚至还有着泪光闪烁。 包小包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懵。 虽然早已知道李老头的身份，猜想到说出后他可能会激动，但她却没料到，他居然会那么激动。 复原宋词曲调，这件事于她只是偶然为之，即便心有执念，想让现代人知道宋词是如何唱的，但这执念其实并不如何深切，如果真的找不到合理解释，那么她也只能听之任之，而不会为此花费太多的力气。 今天若不是遇到李老头，她可能就要将这个秘密藏一辈子。 她没想到的是，她偶然为之的举动，对于这个老人居然是那么重要的事。 李老头抬手想要抹去眼泪，抬到一半却又放下，含着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包小包，一再重复地问着：“真的？真的？娃娃你莫哄我、莫哄我……” 包小包眼睛忽然一酸。 一股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感动和心酸突然袭上心头。 “真的，都是真的，我不哄你……”她柔声说道。 李老头孩子似地跳了起来。 其他人纷纷诧异地看过来，李老头激动地语无伦次，最终还是包小包向众人解释了一遍。只是关于为何她会有真正的宋词曲谱，并且能够破译，她却没有说起。 好在，也没有任何一人问起。 众人只是祝贺李老头得偿所愿。 接下来，包小包就被李老头霸占住了，包小包提出了让宋词曲调“出世”合理化的方案，李老头一个劲儿的点头，然后就使劲儿催促包小包写谱子，甚至还让她当场唱出来。 包小包无奈地唱了《女帝》中的三首词，李老头顿时更加癫狂了，对照着包小包写出的工尺谱不停对照，忘记旋律了，就又催促包小包再唱一遍。 包小包无奈，直接把三首歌的网上试听地址发给他，让他自个儿听去，才算停歇。 看来宋词的“出世”还是再推迟些吧，李老头现在恐怕没心思搞这些。 “别见怪，李老头就是这样，他的经历有些特殊，对那些古老的东西特别痴迷，甚至混进体制，也是为了第一时间接触到国内的考古成果。”林海走到包小包身边道。 包小包不在意地摇摇头，转身看向林海：“电话里说的合作，考虑的怎么样了？怎么样，干不干？” 这才是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碰见李老头只是意外之喜。 林海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么？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转你那些推文博？” 包小包笑了。 林海虽然有个炫富炫地让人想揍死他的微博，但奇怪的是，网上却并没有很多关于他的信息，而微博认证里的海洋集团，在工商局网站上却根本查不到信息。 只是，虽然查不到具体信息，却有无数与他有关的传说。 其中一个传说，就是说，林海其实是华美的幕后boss。这一点，包小包已经在电话里向林海证实。所以，林海就是她这次来的最大目的。 想要开发网文的ip价值，还有什么能比华美这样涵括了出版、影视、游戏的超级巨头更合适的合作对象呢？ 而且这样一来，包小包所需要做的就减少了很多，她只需要提供意见和技术支持，剩下的具体实施方案和细枝末节，只要交给华美就行了。 微风徐徐，其他人还在笑闹，包小包和林海单独占据了一张圆几，相对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