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指着他身后的小石头问：“告诉你们老师我，我是你爸爸。” 小石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师立马护住孩子，对着里面叫保安，叶之寒还没遇到这种情况，要去拉孩子，被保安拦住：“先生，我已经报警了。” 诗予赶到学校，天都快黑了，叶之寒站在门卫处，小石头被老师抱坐在腿上，眼巴巴的瞅着叶之寒，叶之寒抽了根烟，久久不能平息心里的气愤，过了许久，叹了口气，是他太忙了，没机会来接孩子，才会闹出这种事情。 “妈妈。” 小石头看见妈妈，第一时间从老师膝盖上下来，扑进妈妈怀里，叶之寒站在诗予身后，搂着诗予的肩膀，老师看见这样的场景，也知道是孩子的父亲。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诗予抱着孩子有些吃力，被叶之寒接过去抱在怀里，小石头回头朝老师挥手告别，小脑袋就缩进他怀里，不敢乱动。 他怕爸爸的拳头，也怕爸爸训他，让他靠墙站，妈妈好，妈妈会温柔的跟她说话，不像爸爸，总是大嗓门。 “小石头，你怎么不跟老师说是你爸爸呢？”诗予问他。 小石头不说话，手搂着叶之寒的脖子，叶之寒打断诗予的话：“别说了，都怪我，太忙了，难得来接次孩子，孩子都不敢跟我走。” 诗予嘴上不说，知道叶之寒在内疚，内疚自己没能给他们母子更多的时间。 “叶之寒，等他上小学之后，就找个靠近你们部队的学校。” “好。” 小石头不明白爸爸妈妈在说什么，伸手去摸爸爸的耳垂，又摸摸自己的耳垂，还是自己的漂亮。 不对，是妈妈的最漂亮，妈妈的耳垂又白又软又香，真好看。 番外八 小石头七岁，终于读一年级了，但他也正式和父亲住在一起，父亲住在部队，那里有很多叔叔，个个都跟爸爸一样黑。 四岁时，他就把这里都完了遍，如今七岁，对这里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妈妈在厨房做饭，他在外面写作业，听见下面的哨子声，立马跑到阳台上，下面都是穿军装的叔叔，他好奇的看，只是没等一会，叔叔都走了。 只好回来继续写作业，看了看时间，爸爸要回来了，把偷吃过的饼干塞进抽屉里，然后装作认真写作业。 叶之寒开门，在玄关处换鞋子，一手拿着军帽，一手拎着蔬菜，先进了厨房，在老婆脸上亲了亲，之后才出来。 见儿子在写作业，过去看了眼，今年刚升小学，叶之暖说小孩子竟然上小学了，就该好好培养。 “今天在学校学了什么？” 小石头把课本翻开，指给叶之寒看，他拿过课本看来眼，小学生的课本很简单。 “现在会背几首诗了？” “好多首。” “随便给爸爸背首。” 小石头眼咕噜一转，背了《静夜思》，叶之寒听完，觉得还不错，对于孩子的教育问题，一直都是诗予在抓，他还真不知怎么教育。 在部队呆习惯了，不听话揍两下这好，正好是小子，若是闺女，就不能揍了，那得捧在手里疼。 “很好，作业写完了？” “写好了。” “好，收拾起来吧。” 小石头把课本塞进书包里，看见里面的漫画书，用课本压住，装作若无其事的把书包拉链拉好，拿到一边去。 “等下。” “怎么了，爸爸。” 小石头拎着书包，有点紧张，叶之寒仔细观察他面色，这小子有事情瞒着他。 “书包拿来给爸爸看看。” “我作业写好了。” “拿来。” 叶之寒本就长的不算多和蔼，尤其是绷脸说话时，小石头都要被吓哭了，把手包递过去，已经想到自己接下来的悲惨。 打开书包，叶之寒的观察很对，就知道书包里不对，找出几本漫画书，丢在桌上。 “不解释下。” “爸爸。” “去对着墙站。” “爸爸，我知道错了。” “去站着。” 诗予在里面炒菜，听见外面的哭声，多半是叶之寒又揍他了，有时候想想，自己生个儿子，总是被他揍，也不怕揍坏了。 “妈妈~~” “想搬援兵，长能耐了，给我站住。” 大门“嘭”的落下，叶之寒紧接着追出去，这小子现在敢跑了，胆子大了。 很多年后，诗予依旧会想起，孩子年幼时，叶之寒追着孩子满院子的跑，孩子嚎嚎大哭，只为了躲开爸爸的手掌，哭着说再也不看漫画书了。 番外九 我有两个爸爸，一个是亲爸，一个是后爸，因为我妈妈离过婚，然后又结婚了，原本的徐叔叔变成了新爸爸。 不久之后，我又多了一个妹妹，粉粉嫩嫩的，但我并不是很喜欢她，因为她超级爱哭，动不动就哭，而且还霸占了妈妈，导致妈妈都不关心我了。 虽然妈妈不关心我，但我还有新爸爸，新爸爸对我很好，经常带我出去玩，还给我买了辆拉风的玩具车，可以开着走。 大家都说我新爸爸很有钱，我不知道什么叫有钱，只知道爸爸会给我买很多东西。 今天新爸爸接我放学，但没送我回去，而是带到他上班的地方，称之为公司，我看到很多叔叔阿姨，从我身边走过，有些会夸赞我长得漂亮，有些会夸赞我聪明机灵。 “小叶子。” 爸爸叫我了，我高兴的过去，爸爸给我买了吃的，让我坐在沙发上玩一会。 拿出手机，爸爸才给我新买的，超大屏的手机。 “爸爸，我要去厕所。” “好，爸爸带你去。” 再次坐下，爸爸说要去开个会，让他在里面等一会，一会进来个阿姨，跟他坐在一起，问他妈妈呢？ “我妈妈出差了。”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 “妈妈和爸爸喜欢哪个啊？” “喜欢爸爸。” “为什么喜欢爸爸呢？” “因为爸爸给我买东西啊，只要我喜欢的，爸爸都给我买啊。” 我觉得阿姨的问题太多，坐到爸爸的椅子上去，发现爸爸桌上有咖啡，于是我端起来准备喝一口，阿姨忽然叫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我顿了下，然后不知怎么咖啡就泼在了键盘上。 之后就变得手忙脚乱了，我茫然的站在一边，看着阿姨忙忙前忙后的，又对上天祈祷的，最后哭丧着脸喊我小祖宗。 “阿姨，我不叫小祖宗。” “快去沙发上坐着。” “我想出去玩。” “不行，一会你爸爸就回来了。” 阿姨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战战兢兢了，我刚动下，她就紧张，我才发现爸爸养了金鱼，很漂亮，在水里游来游去，然后我趁着阿姨不注意，伸手进去抓。 “小祖宗哎，不能抓。” 都说了我不叫小祖宗，金鱼在我手里跳来跳去，我用力捏了下，然后它就不动了。 “阿姨，它不动了。” 我看见阿姨几乎要哭的表情，猜测大概是自己犯错了吧，把金鱼扔进水里，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番外十 新的一年，又长了一岁，小石头掰着指头算，自己已经六岁了，妈妈说，六岁的孩子，是不可以掰着指头算的，因为那样叫蠢。 不过他才不觉得蠢呢，反正他还是小孩子，可以有特权。 “妈妈，妈妈。” 诗予回头，掰开儿子脏兮兮的手：“去洗手，一会吃饭了。” “妈妈，今天过年了。” “嗯，过年了，去找你爸爸玩去。”她这边忙着年夜饭呢，让他一捣乱，过会都没饭吃了。 小石头搓着小手，不太愿意出去，和爸爸玩，他分明是被爸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