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最后是女上位结束的。其实许栀南很少做这个体位,她比较担心会把丛易压坏。丛易今晚却是少见的强势,把女人举到自己身上,箍着她的手脚不让她动,虽然看起来是许栀南在上,但其实起主导作用的还是丛易。 许栀南去简单冲了澡,出来的时候丛易已经在另外的卫生间洗好并换上了衣服。 她惊诧:“太晚了,不用回去,就在这里休息吧。” 丛易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我要去办公室。” 他现在是周庆良的一秘,重要的事情周庆良都要他去做。 许栀南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白衬衫有些褶皱,扣子也只是简单地扣了两颗,头发因为刚洗过,额发垂了下来,有点挡住眉眼。英俊的脸并没有因为疲惫而减分,反而因为一点憔悴更惹人怜爱。 丛易诚然是好看的,但许栀南发觉,仅仅还不到,他就已经从简单地好看的带着点学生气的狡猾小镇青年,变成了现在这样,身上已经带着点精英气。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丛易走过来半蹲下来,和许栀南视线平齐。 许栀南眼睛弯了起来,伸手求得了一个抱抱加亲亲,看着丛易走出去。 今晚的酒会上许栀州当然不仅仅是和她见面然后享天伦之乐。 姐弟两感情一直不错,许栀州私下对着她鲜少板着脸,今晚却严肃的很。 “你向来有分寸,这次怎么弄出个这个事情。” 许栀南不明白,大家都是单身男女,找个男朋友怎么了。 “许栀凯他们换女伴那么勤,你怎么不说他们没分寸?” 许栀州却怒了:“别强词夺理,父亲说了,你尽快和周庆良把婚事定了,然后那个小子有多远滚多远。” 许栀南却笑了:“周庆良身边可那么多莺莺燕燕呢。” 许栀州揉了揉眉心,口气软了下来。 “栀南,你当我求你。” 他们母亲生下许栀州第二年便出了国,起先还是半年一回,后来变成一年一回,再后来甚至电话都很少打,父亲在Z省工作,姐弟俩便一直在老宅长大,白天里人来人往,到了晚上却只有两姐弟挤在厨房摸东西吃。 许栀州只比她小两岁,许老爷子最怕子弟成了纨绔给家里惹祸,对这些后辈要求得紧。但上一代只有他们父亲从政,堂表兄弟姐妹们负担没有他们重,老爷子睁一眼闭一眼,但是这姐弟俩却不同。可是外面诱惑那么多,哪里事事都管得了。 许栀州半夜把栀南推醒,脸色惨白。 “姐,求求你救救我!” 许栀南当时也就是高中生,看到许栀州这样子也吓个半死。许栀州上了初中后连手都不和姐姐拉,此时却哆哆嗦嗦趴在床边,恨不得整个人拱到她怀里。 小情侣偷吃了禁果,结果年轻力壮一发击中,女孩子对此还很懵懂,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结果晚上两人做那事做了一半,女孩子突然痛得要命,接着就是血流了出来。 许栀州吓得要死,却不敢告诉别人,家里的秘书知道就意味着爷爷知道,少不得要被打死。 许栀南要比弟弟镇静得多,老爷子给她的零用钱向来丰厚,她没喊司机起来,揣着小钱包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叫了辆车到了许栀州搞来的出租屋,又很镇定的叫了急救车。 她以前就胖,晚上又穿着碎花睡衣,更显年龄,她跟医院的人说这是她妹妹,她在这边打工,妹妹读书,父母都不在本地。医院的人将信将疑,但许栀州长得好看,又穿得体面,就以为是阔少玩弄打工妹,也没多想,跟她讲:“你妹妹是宫外孕,来的有点晚了,不过应该还能保住输卵管,来家里人签个字。” 那是许栀南第一次见到朱蕊,当时已经打了镇静剂睡了过去,她看着女孩平坦的肚皮,问:“会有很长的瘢痕吗,能不能做微创,如果不能,可不可以用美容针?” 许栀南看着眼前的弟弟,很难能和十几年前惊慌失措的少年联系到一起。 她笑了笑:“你不能娶朱蕊,又不放人家走,爸爸这个都不管,倒逼着我,怎么回事。” 许栀州嗤笑了一下:“别恶心人,他也配和朱蕊比?一个靠伺候女人往上爬的男的,不就是个鸭子,你喜欢年轻的,可以,咱们周围那么多家,都有拿得出手的后生。你不想联姻?可以,外面那么多大学生、小职员,哪个不比他干净?天天拉着这么脏的出来见人,你让我们的脸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