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节
折腾了半宿,好容易才安抚了受惊的儿子睡下,男人也已经困得到头就睡,鼾声大起。 但女人睡了一半觉得口渴,便起身去拿水:“王妈,王妈,帮我拿点水?” 只是她出了房门叫了几声,都没有任何人理会她。 女人微微颦眉,随后起身向楼下走去:“老朱,老朱,这一个个都死哪里去了,大半夜睡得像猪!” 她才走到吧台,便见一只手递给她一只盛满水的水晶杯,她也不曾多想,拿起水杯一边喝,一边恼火地道:“你们都哑了么,也不应我一声!” “抱歉。”少女冷冽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吓了她一大跳。 女人顿时有些惊恐地转过脸看向她:“怎么是你,吓死人了!” 大半夜地看见一个一身黑衣、面容惨白的少女出现在自己身边,能将她的心脏病吓出来。 “你干什么神神鬼鬼的样子,难不成你以为能吓死我,还独占我小宝的家产么!”女人见是叶白自然口气更加恶劣。 叶白看着她,淡漠地道:“离开父亲,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女人看着她,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顿时讥诮而恶意地道:“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罢,你以为你真是什么叶家大小姐么,你的医疗手术费哪样不是我付账!” 她看着叶白细致苍白的脸,便凑近她耳边讥诮地道:“你妈当初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她可以保护你,不让你知道你爸和我的事儿,却闹到学校害我退了学,还想逼我打掉孩子,我退学那天,就发过誓我一定会赢了她这个人老珠黄的女人,让她知道惹了我的下场就是不得好死。” 叶白闻言,脸色又是一白,捂住胸口:“妈妈……她……。” 她早就知道了么? 是为了保护她,所以才隐瞒和忍耐这个女人六年多么! 女人轻蔑地看着叶白:“你看看你就是个废物,如果你肯跪下来求我,我说不定大发慈悲,让你在国内做手术,让你活久点,否则……哼。” 叶白看着女人得意的嘴脸,她冷冷地道:“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等死,你妈就等着流落街头要饭或者做鸡好了,当初她敢说我不如一个妓女,那我就让她去试试当妓女怎么样好了!”女人眼底闪过恶毒的快意。 叶白看着她有些扭曲的面容,微微一挑眉,手里杯子的水忽然朝女人劈头盖脸地泼了过去。 女人哪里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像被踩了的鸭子一样尖叫了起来:“啊——你这个贱人,敢拿水泼我!” 说着她勃然大怒地伸手就去推叶白。 百里初在边上听着,早已无法忍耐,此刻眸子更是异常的阴沉,煞气凛然。 虽然自从那一次盛怒之下折了那敢轻薄小白的混蛋的脖子,又吓着那恶毒的小混蛋,但此后他再也没有能实际性地接触这里的任何人、任何东西。 但是此刻,他还是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挡在了叶白和那女人之间。 女人只觉得浑身莫名对一冷,打了一个大大的寒战,便慢了一步,没有抓着叶白。 叶白立刻几步便向楼梯上走去。 女人不依不饶地追了过去,脸上都是森然狰狞之色:“小贱人,你觉得我收拾不了你么!” 叶白站在楼梯之上,冷冷地看着女人的脸,清楚地看见那女人眼中的憎恶和恶意,她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淡漠地道:“你真的要上来么?” “你怕了?”女人讥诮地笑着。 看着叶白单薄的身影,走两步都要喘一声,却还是那么轻蔑地看着她,女人忍不住恶向胆边生。 如果这个时候心脏病发作的叶家大小姐失足滚落楼梯,死于心脏病,那么……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罢? 百里初看着女人的样子,便知道她不怀好意,但是他却只能看着她一步步逼近楼梯上那单薄的身影,他眸光里暴戾和愤怒的光芒交织着,紧紧握住了拳头。 只是她才走上台阶几步,便看见叶白忽然再次一抬手就将不知何时握在手里的精致大水晶杯一下子砸烂在她身上。 里面的水四处飞溅,撒了她一身。 “你继续砸啊,小贱人!”女人更加恼火,看着遍地的玻璃渣,还有自己一身的水渍,下意识地伸手去拍自己身上的水。 但是她这么一抹,就发现不对劲了。 手上黏糊糊的,又似摸到了什么粉末,而且隐约地散发出一股蒜臭味。 她下意识地抬手闻了闻,又摸了下自己的脸,勃然大怒:“贱人,你拿什么脏东西撒我一身!” 说着她几步就要冲上楼梯上去抓叶白。 叶白却忽然轻笑了起来,笑声冰凉异常,忽然摸出了一只打火机:“小妈,你相信不相信恶人有恶报?” 百里初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什么不对,他只知道叶白这些天都在房间里不知捣鼓什么东西,今日拿出来的杯子里装满了水,水底下却是黄白色的不知什么东西,难不成是剧毒? 他留心看向那被小白泼了一身东西的女人,瞬间就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 黑暗中那女人浑身上下发出一点点的绿光,倒像是他在真言宫地宫里经常看见的鬼火。 但是那种鬼火是冰冷的。 而女人身上的绿色鬼火却像是在下一刻就要燃烧起来一般,一点点地越来越来亮,甚至开始冒烟! “你……你……你到底给我泼了什么?”女人这会子发现不对劲了,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荧光,那些荧绿色越来越亮,自己的皮肤竟冒出烟来,皮肤上原本沾染了些粉末并不疼痛,但是随着烟雾越来越多,荧光越来越亮,却越来越痛,几乎是钻进入肺! “白磷,燃点为40c,随着人的走动或者摩擦,天气燥热,局部燃点很容易超过四十度,我记得今天的温度是今年夏天最热的一天,三十八对么?”叶白淡淡地道。 她顿了顿,看着浑身发绿,惊惶失措拍打着自己身上白磷粉末的女人,淡漠地道:“第一次我泼了你一脸的也不是书,而是特殊的黏着剂的第一剂,无色无味,第二次泼了你一身的既是白磷的隔热剂,也是那种特殊黏着剂的第二剂,你越拍便越会黏了你一头一声。” “什么东西……都是什么东西……好痛……救命……啊啊啊……!”女人再顾不得上楼去抓秋叶白,而是奔下楼,用水泼了自己一身,同时大声地喊人。 “老朱……张嫂……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