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白发
我正要准备开口问些什么,就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戳了我一下。 我扭过头去,发现张宁正恶狠狠的看着我。 “你为什么不早点冲进来?” “我要知道是这个情况早就冲进去了好吧?这得要多大的勇气?姐姐。”我无辜道。 张宁腾一下就坐了起来,浴巾也顺势滑了下去,她倒没有急着重新拉起来,反而大声吼道:“你还没勇气,你现在不是挺有勇气的吗?你的眼睛在看哪里?” 我吐血,这又是哪一招?我这被动接受的事实竟然变成了我的过错。 “好了好了,怪我,怪我。”我干脆把被子拽起来盖在了她身上,然后把手里那几根白发拿了起来,以借此来转移话题。 “这是什么?”我问道。 张宁脸色立马就变了,一把抓住我的手把白发抢了过去,然后四下找了一番找出她的打火机点燃直接就把白发烧成了灰。 “检查你身上,还有没有这东西。”她严肃道。 我心一慌,立刻在身上查看起来,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衣服脱了。”张宁说道。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半天没做出任何动作。 张宁嫌弃的甩了甩手,说道:“我不看,我不看。”然后转过了身去。 就算如此,我好像也不该在这里做这种事情吧?想着转身朝卫生间去。 张宁立刻制止道:“把卫生间门关死,别进去。” 我问道:“为什么?” “先别问这么多,该干什么干什么先。”张宁说道。 无奈之下我也只得听从她的安排,谁让她比我知道得多呢。 但为了避嫌,我把卫生间门关死以后就在门口把外套脱了下来,离她远一点总归是有好处的,不然让她怀疑我图谋不轨可就难过了。 我检查了一遍外套,没有发现异样,然后丢在了旁边的桌上。 然后是衬衫、裤子、鞋袜,最后给自己留了一丝底线。 “不留余地。”张宁补了一句。 我尴尬的往回缩了缩,质问道:“你偷看我!” 张宁发出作呕的声音,嫌弃道:“你有什么好看的?赶紧的,别浪费时间,不然一会儿你暴毙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把所有的衣物全部脱了下来,一件件整齐的摆在了地上开始仔细检查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最后,在我的衬衫领口的位置发现了一根,在我的袜边上也发现了一根。 “真的有!”我惊恐的喊了一声。 张宁从床上跳了下来,在我旁边蹲下,然后快速从我手里抢过白发瞬间烧了个干净。 她舒了口气,问道:“检查清楚了吗?” 我点头,不敢扭过头多看一眼,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宁好像在笑,笑声很轻。 “怎么?害羞了?师弟。” 我脸一红,语无伦次说道:“谁……我……谁害羞……我……我……” 张宁笑得更猖獗了几分,说道:“没关系,师姐都不害羞,师弟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说着,她的手指在我肩膀上轻轻的划了两下。 “你!”我欲言无词,转过身来指着张宁。 她却是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站了起来,大摇大摆的往床边走去。 我无语了会儿,把衣服重新穿上。 这时候张宁也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床边摆弄着手里的火机。 “你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这么这么有效?”我把椅子拉过来,离着她有一些距离坐了下来。 张宁把火机放下,拿起指甲刀修剪起指甲,说道:“生血粉。除了可以止血以外还可以让流失的血气快速再生。” 我惊讶的看着张宁的包,质疑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张宁笑了笑,说道:“这世上神奇的东西多了。” 生血粉,我算是记下了。 “刚才的白头发你好像很紧张?那是什么?”我继续问道。 张宁的动作明显的停顿了片刻。 “你来找我,不是应该有别的事情吗?”张宁在转移话题。 我皱着眉头,看来她是不打算说关于这白发的事情了。 “那你要是不说,我还是走了,我觉得我要问的你也不一定会回答我。”我说完起身就要出去。 张宁说道:“你无非就是想知道萧局长的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你看到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一惊,回过身来问道:“你都知道?” 张宁笑了笑,说道:“我喊你一句师弟,总是不会有错的,你虽然年纪比我长,但是阅历却比我少太多。我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和那些邪祟打交道,你十岁的时候在干嘛?这你得好好想上一想。” 我愣住了,张宁这番话听上去像是在显摆些什么东西,但话里的东西却让我深深的感觉到自愧不如。 我叹了口气,心里突然有很自卑的感觉。 “萧局长的尸体还在那里放着,现在还动不得。至于你看到的那个东西,就是关键所在。”张宁说着,把指甲刀放到了一边,然后对着手指吹了两下。 “那这关键的东西,到底又是什么?”我问道。 张宁平静说道:“阴魂。” “什么是阴魂?”我又问。 张宁答道:“阴气极重的冤魂,专以吸食活人的精魂为生的鬼魂,是一种很难对付的邪祟。” “很难对付?”我皱着眉头。 张宁点头,说道:“因为极重的阴气导致这类的冤魂有着普通鬼魂没有的能力,说通俗一点就比如速度、比如力量。非常的危险。” 我忽然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那个影子的速度真的很快,从我眼前闪过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可是我在萧局长的身上根本没看道有任何的灵魂气息呀?”我疑惑道,如果那只阴魂的目的是萧局长的精魂,那么我的眼睛应该能够看到才对,可是我却什么都没看到。 “所以我才说这很关键。”张宁说着,翻身上床躺了下来,两眼望着天花板,悠闲的模样就像刚刚根本就没有受过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