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司马兄妹告了一声罪，然后飞速的降落，进入了战场，转了两转，就不见了。 方睿同样也降落到了地面，站在战场外围，悠然负手，四处观看。 这一片驻地，还真是大战场，从空中俯视就可看出来，在这一片战场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隐蔽之处，也许是没有生长草木，也许是人力清理干净了，周围所有的草木都不见踪影，而四处无山，无比的开阔，完全没有阻挡视线。 “只要有敌来，那么第一时间就能够发现而做好准备……四处有人观察，防守非常严密。” 方睿在心中想道，虽然一眼看去似乎看不到任何人，然而方睿却能够察觉到，当自己和司马兄妹出现的时候，就立即有数十道视线在关注着他们，看来司马灵的提醒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不过想想也是应有之意，这样的一个大家族，又在凶兽环绕的情况下生存，对自身的安全注意肯定是提到最高级别的，修士又不像凡人，有着充沛的精力和注意力，指望长年累月下来会因为人的因素而懈怠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自然会一直保持下来。 有一个英明的前辈，设定下来的这样一个大阵能够到今天都还顺利运转，守护着司马家的基业，提升着司马家的实力，司马家能够成为这片大陆上六个大家族之一，并不是侥幸。 也不知道这个家族的高层力量有多么的强，自己现在的实力能和九品巅峰修士相比，司马家，有多少能够和自己对抗的修士？ 东齐国现在能和自己对抗的修士也有那么二三十位，司马家的高层力量，想必也不会太弱吧？不过不管怎么样，哪怕是在飞仙大陆，一个独行的，有着九品巅峰战力的散修，也必定是被各大势力疯狂拉拢的，这样的一个修士，哪怕是一个，都是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 在魔修大陆，也不会不受欢迎吧？自己这样的一个散修，司马家就算会怀疑，也会争取把自己拉入到他们的阵营吧？这样也就能够打听到更多的消息了，如果这样巅峰的家族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进入飞仙大陆的话，那么恐怕就有一点麻烦了。 正在方睿想着的时候，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响了起来，司马家，要出来迎接他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司马家的两派 悠扬连绵的号角声响起来的时候，远处的群山，也开始了应和，号角声中蕴含着强大的法力，就连周围的无神智的凶兽们，在听到这样的号角声的时候，也开始了拼命的逃跑，虽然这样的号角声不会让它们受到伤害，然而天性中的畏惧，却让它们在听到这样的声音之后，本能的开始了奔跑！ 原因无他，这样的号角，是由一种极其强大的凶兽，远古时期号称九品的凶兽夔牛的骨骼制作而成——此处的九品凶兽，和飞仙大陆上的妖王们是一种品级的，可见这样的凶兽，在生前有着多么大的威势！ 而这样的威势，对那些低品级的妖兽，有着无可比拟的压迫，然而九品凶兽骨骼制作而成的号角，又岂是随便就能够吹响的？不然的话司马家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任何妖兽侵袭，只要吹响号角，自然万兽辟易！ 实际上，这样的号角，也只有司马家的几个处于超然地位的长老联手，才能够吹动一次，就算这样也会让他们损失一定的真元，虽然司马家现在的实力比远古时期强大了不少，却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定下护山大阵，斩杀九品夔牛那样的天才人物出现，如果不是对极其重要的客人，司马家也不会吹响夔牛的号角，来展现他们的尊敬。 可惜的是，这一系列的做法，却是俏眉眼做给了瞎子看，方睿只是察觉出来这号角必定是一样异宝吹出来的，却并不明白这是司马家的一种尊敬和示好。 随着号角声响起，整个司马家的护山大阵，闪过了一道金色的光芒，护山大阵最核心的地方地面徐徐裂开，接着一道金色的拱桥从中间闪现出来，横跨过数百里的空中，最终落在了方睿面前十余丈的地方。 紧接着出现的，是一群有着四品到六品不等实力的修士，鱼贯走上了拱桥，然后分列两侧，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然后出现的是百余名达到了七品修为的修士，在前方带队，一一的来到了方睿的面前，继续两侧列开，同样的默不作声。 最后出现的，则是两名中年人。 其中一名，身上隐隐的有着飘然出尘之姿，另外一名则是人就站在那儿，却整个身体如同笼罩在一片云雾之中，让人看不定，捉摸不透。 这两名中年人，展现出来的都是九品巅峰上的实力，身上展现出来的气息，丝毫不在听雨上人和暮山上人之下，显然是司马家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现在出现的，已经是两名九品修士，百余名七品修士，以及数千名长生期的修士，这样的实力虽然还远远不能和东齐国相提并论，却也不在任何一个大家族之下。 这是理所当然的，作为魔修大陆上六大势力之一，如果没有这样的能力，那么就显得飞仙大陆上的修士太过无能了…… 而这次展现出来的，肯定也不是司马家的全部实力，不然的话，魔修大陆的整体实力，也太过寒酸了一些。 这两名九品修为的中年人，倒是和其他的修士一样，都没有身化遁光的飞过来，而是在这座金色的拱桥之上，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充分的展示出了对方睿的敬意。 而在对方两人站定之后，方睿先拱了拱手：“山野村夫东方锐，见过两位。” 对面两名中年人也不敢怠慢，方睿虽然没有出手，然而他八品真实的修为，九品的战斗能力，却也是随时能够给任何一个顶级高手造成影响的，这两人都是九品高手，自然能够感受出来。 任何一个九品高手，都有着强大的能力，这样的能力用于己方，就是巨大的助力，用于敌方，就是巨大的威胁！ 而且这样的一个高手，并不是靠数量就能够消灭的，两个九品高手肯定能打过一个九品高手，可是就算联手，也很难留住对方，而对方随之而来的报复，也足以让一个强大的家族遭到灭顶之灾！ 毕竟任何的顶级高手，也会有他们的亲人、同门、家族……那些人可没有顶级高手的保护能力，如果和一个九品高手为敌，几乎就意味着这个家族已经没有了任何活动的余地，没法进行发展。 这是飞仙大陆上诸国的高手没有去剿灭那些妖王的原因，也是司马家对方睿此刻礼遇的原因。 没有人愿意和这样的一个恐怖高手为敌。 飘然若尘的中年人拱手道：“在下司马若尘，权领司马家右祭酒之职，见过东方先生。” 气质虚无缥缈的中年人拱手道：“在下司马芜虚，权领司马家左祭酒之职，见过东方先生。” “两位大人位高权重，却不辞辛劳前来接待老夫这个山野村夫，实在是愧不敢当。”方睿继续倚老卖老，反正他这样的实力，就算外表年轻，也绝对不会有人认为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青年，反正修士的面貌和年纪从来都不成正比，他随口称老，也不会有人诧异。 司马若尘笑道：“哪里的话，三大古族久不出世，东方先生既为古族之后，那就值得我等前来迎接，更何况东方先生还救了我家中的两个小辈，那就更是应该了。” “正是如此，我等只恨没能早日见到东方先生。”司马芜虚也同样柔声道。 “我与那两位小友也是有缘，又何来功劳所说……至于古族等等，某家自从懂事起就是在独自修炼，只知道自己的名字，若不是听到司马杰司马灵兄妹提起，也不知道东方这个姓，还有如此大的来历。” “自从万年前的劫数之后，三大古族人才凋零，遁世不出，也是正常，先生莫要伤怀，以先生此等人物，再现东方家的辉煌，也不是难事。”司马若尘显然是口才便捷之辈，当下便道。 “是，还请东方先生往我家中一行，让我等好好的接待东方先生。”司马芜虚就显得有些口才一般，不过此人气息飘渺，根基颇厚，似乎实力比司马若尘要强出那么一筹。 方睿点了点头，这样的文绉绉的对话，他也不是太适应，自然是少说为妙。 当下司马若尘和司马芜虚在前面带路，两侧修士同时低首为礼，方睿踏上了金色的拱桥，然后走了进去。 一路走着，方睿意外的发现，这道金色的拱桥居然不是以仙术催发的，而是实物——似乎是某种机械延伸而成，看来在缺乏资源的情况下，魔修们另辟蹊径，实在是弄出了不少机械方面的成就。 随着方睿的前进，金色的拱桥在不断的收起，而其他的修士则是分散进入了护山大阵，看来是别有通道进入家族驻地，只有司马若尘和司马芜虚在前面带路。 一直到深入地下之后，整个护山大阵再次关闭，司马家的驻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在进入地下之后，方睿才真正的看清楚了司马家驻地的原貌。 深入是深入地下，然而司马家驻地却并没有显得有任何的狭小，一进入地下，就是一个无比宽阔的大殿，而大殿的地面，却也并不是全部都是地面，而是由一条条通道组成，在通道的两侧，全部是空的，看下去可以看到深幽的下层，无数的通道纵横交错，深入地底，而四处也不知道是什么闪耀的光芒，让整个大殿都充满着柔和的光线。 大殿两侧，一直往下，则是无数的房间，每个房间门口都有着通道，显然是司马家的修士们休息的洞府。 恍惚着，方睿还以为自己来到了魔界里面的矮人王国，司马家将整个家族的驻地深入了地下，加上地面上护山大阵的掩护，难怪能够成为六大势力之一，这样广阔的地下建筑，显然是一代又一代司马家的先辈们挖掘出来的，才能形成如此雄伟的建筑。 “此等建筑，雄伟壮丽！司马家如此大的规模，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方睿叹息道。 “贵客谬赞了，这也是司马家前辈们筚路蓝缕，一路开荒，才能有这样的基业！这可是上万年来开创出来的！” 一直沉默寡言的司马芜虚突然道。 “兄长言之有理，然而我等后辈，也不能甘于在前人的福泽之下，还得想办法将司马家更加的发扬光大才行。”司马若尘笑道。 “发扬光大是发扬光大，却也不能为此就抛弃我司马家的古训。”司马芜虚不满的道。 “古训只是让咱们不要堕入魔道，而不是让我们不要想办法拓展实力，尤其是现在，三公家的人已经开始做了，咱们不做，就只能落在后头。”司马若尘却一点也不动气，依旧微笑道。 “那种合作的对象，和堕入魔道又有什么区别！”司马芜虚怒道。 “贵客在前，我们还是不要争辩的为好。”司马若尘苦笑了起来。 “无妨，老夫才刚刚出山，对天下大势也不了解，还请两位司马兄能够不吝为我这个信息蔽塞之人解惑。”方睿笑道。 “东方兄，你来评评理，我司马家乃是源远流长之家族，更有先辈遗泽无数，护山大阵开启，可保我司马家千年平安，我等只要励精图治，发展实力，多收养那些具有修仙天分的弟子，势力自然只会越来越大，又何必与那等堕入魔道之人联手，为图一时眼前之利。”司马芜虚对方睿道。 方睿听得有些糊涂，问道：“芜虚兄，何谓堕入魔道之人？” “此事说起来话长……不知道东方兄是否知道，与我神人大陆临近的，还有一物产丰富之大陆？该大陆土著自称为飞仙大陆。”司马若尘问道。 “这个，老夫从先人遗卷中，有所知晓，只不过那飞仙大陆传闻之上还有仙界的存在，让老夫觉得实乃谬论，若有仙界，他们又何必苦苦追求长生，既然仙界中皆为飞仙大陆飞升之人，那为何不随意将仙界之物赐予后人，让后人也得长生。”方睿眼珠转了一转，然后笑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 理想派和务实派 “先生虽然大才，然而不知晓飞仙大陆具体情况，难怪有此猜测。” 司马芜虚倒是个实诚人，耐心的解答道：“仙人殊途，就算是仙人，也不能随意下界，更何况大补之物若让那身体虚弱之人生受了，也与大毒一般。仙界之物，自然是上上圣品，然而凡间修士，却未必能够承受得住。更何况我等修炼之人，若不是长年累月锤炼自身，就算是以仙界异宝强行提升实力，也难免会境界不稳，外物终究是外物，不能为自身有益，再好的外物，也是毒药。” “听君一席话，让某家茅塞顿开。”方睿朝司马芜虚慎重的拱手道。 “不敢当，先生不过是独自修炼，少了一些见识，以先生能力，想明白这一点自然是轻而易举。”司马芜虚忙闪到一边，不敢受方睿这一礼。 “话题岔开了。”司马若尘笑道：“说起飞仙大陆，万年前似乎与我神人大陆有过交集，使得有不少我神人大陆上的修士遗留在了飞仙大陆之上，而那些人，不知道为何，在飞仙大陆上另辟蹊径，炼成了一种阴毒法门，能够掠夺修士的金丹元婴为己用，快速提升实力，这样的人，在我神人大陆上，被称为堕入魔道之人。” “这便是了，我等都是修炼之人，自然知道修炼有多么辛苦，贤弟也知道，我们两人修炼到如此境界，那是斩杀了数以亿记的凶兽才能够做到的，此中九死一生的艰辛，我等也是心知肚明，现在却有那种人，为了增强自身实力，击杀修士，掠夺金丹元婴，这种禽兽不如之人，又如何能与其联手？”司马芜虚怒气冲冲的道。 “兄长，这就是你的苛求了，想那些遗留在飞仙大陆上的修士们，他们无法吸收天地元气为己用，斩杀那处的凶兽也无法提升实力，你让他们怎么办？除了击杀修士来提升自身实力之外，还会有别的办法吗？如果是在神人大陆上，明明有其他的方法可以修炼，却要行此等事情，那确实是禽兽不如，可是在飞仙大陆上，无其他道路可走的情况下，采用这种方法，也算不上是禽兽不如了吧？我等修士以提升自身实力为目标，做再多的事情，都是有理由的。”司马若尘摇摇头道。 “可是……” 司马芜虚还想说什么，却被司马若尘给堵了回去：“更何况我们也不是要仿效他们，去掠夺修士的金丹元婴，只是和他们做交易而已，以我们此处随处可见的五行精气，去交换飞仙大陆上随处可见的矿石药材，正是双方互补，更何况三公家已经开始做了，一直以来三公三司都互为敌对，对方得到那些矿石药材之后，家族实力自然会有一个飞跃，我等若是按兵不动，迟早要被对方以压倒性的实力攻破护山大阵，屠戮我家族子弟，小弟这等提议，也是为了同样增强家族的实力，以保家族香火不灭，又如何能算是违背家族古训？” “这个……反正这种事情，大丈夫所不取！就算交易，我们也可以和飞仙大陆上其他的修士交易，何苦和这等已经堕入魔道之人交易！更何苦与这种人交易，会不会反过来被人吞掉也是一个问题，与虎谋皮，从来都是大患！”司马芜虚反驳道。 “兄长你说得轻巧，和飞仙大陆上的修士交易……姑且不说他们一直和我们敌对，将我们冠以魔修之名，把那些堕入魔道之人当成了我们全部，就算他们能够放下成见，我们又有渠道和他们联系吗？”司马若尘再度反驳。 这两兄弟争论不休，显然是已经争论过很多次了，很快的双方就停了嘴，然后同时看向了方睿，想让他当一个仲裁。 而方睿此时呢？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头疼，非常的头疼。 这两人虽然各执一词，然而出发点倒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为了司马家的存亡大计，从这几句话里也能听出来，三公家和三司家，是相互对立的，而他们和飞仙大陆上的那些魔修们还不是一回事，那些魔修之所以会掠夺修士金丹修炼，是因为没有飞仙大陆上的修炼方法，或者是他们的体质不适合在飞仙大陆上修炼，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提升自己的实力，而现在，三公家已经和那些修士搭上了线，在和飞仙大陆的人交易，有了飞仙大陆上那些顶级矿石的帮助，他们必定能够摆脱只能使用一次性法宝的桎梏，在拥有了强力的本命法宝之后，他们的战斗力也许上不了一个档次，却能够节省下更多的资源来培养更多的顶级修士，毕竟这里的修士和飞仙大陆上一样，不是没有足够多的有资质的年轻人，而是受限于没有更多的资源，才无法组织更多的修士大军。 现在双方各执一词，司马芜虚认为那群人不值得信赖，司马若尘则是认为只有和他们合作，才不会被三公家吞并，出发点都无可指摘，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两个掌握了司马家大权的修士才只是争论，而没有闹出更大的事情来。 然而历来一个家族，出现了这样的争论之后，如果继续僵持下去，下一步必定是内斗，正如中国历史上，司马光和王安石这样的两个明智的大才，在政见不和的情况下，都闹得最后新旧两党互相攻击，让宋朝朝堂上的精锐为之一空，不负人才济济的盛况，无非是政见不和而已。 当然方睿无心为司马家担忧，可是这样的一个文明、有理智的家族，如果被更加激进和不择手段的三公家吞并的话，那么神人大陆和飞仙大陆之间恐怕摩擦更剧，到时候损失的，可不光是神人大陆上的人。 方睿并不是什么圣人，然而飞仙大陆上和平的环境却是他喜欢的，并不希望看到战火重起，他现在有了这样的能力，自然有理由担负起更大的责任。 打定主意之后，方睿开口道：“两位司马兄争论的原因，老夫大致清楚了……若尘兄为了家族的将来着想，自然是无可厚非，而芜虚兄更是有原则有决心，实有君子之风。” 这话司马若尘和司马芜虚都听得很舒服，然而他们也知道方睿说的是废话，这一点他们都清楚，对方是真心实意为了家族考虑的，只不过出发点不同而已。 “现在二位兄长争论的关键，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合作的对象的问题，是那些堕入魔道之人，还是飞仙大陆上的修士。”方睿继续道。 这话让两人同时眼睛一亮——这才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司马若尘立即道：“就是这样，如果能够和那些飞仙大陆上的修士们合作，那我司马家自然是更加的愿意，传说中飞仙大陆环境极好，洞天福地四处皆是，矿石药材更是取之不尽，却缺乏五行精气，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除了打造一次性法宝之外并没有太多的用处，却能够让飞仙大陆上的修士迅速的提升实力，这样的合作对双方都有着极大的好处，可是，三公家和那些堕入魔道之人能够联系上，我们却根本就没有办法与飞仙大陆上的人取得联系，就算是取得联系了，他们也未必会相信我们，实在难办，所以退而求其次，我们也只能和那些堕入魔道之人合作。” “贤弟你刚才也说了，只有三公家的人能够和他们联系上，他们和我们对敌，又如何能够将联系方式告知于我们？他们大可垄断这种交易，然后在实力大增之后消灭我们，统一神人大陆，再和那边进行规模更大的交易，和他们合作，和拱手把司马家基业让出去又有什么区别？大不了我们三司家联手起来，和他们轰轰烈烈的做过一场！就算最终丧命，我们去九泉之下，也对得起司马家的列祖列宗，至少我们没给祖宗们丢脸！” 司马芜虚这话说出来，真可谓是荡气回肠，豪迈之意让方睿都为之心神激荡，这样的豪气，足以证明司马家的传承让人尊敬！ 司马若尘苦笑了起来：“小弟又何尝不愿意这样，然而我们若是死了，又有何益？司马家照旧是不存在了，如不是到了最后的地步，小弟是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在那之前，我们如果不努力的去做些什么，只是坐等灭亡，那小弟觉得这才是无颜去见列祖列宗呢。” 方睿这算是听明白了，这完全就是一个理想派和一个务实派之间的争论，司马芜虚更理想化，而司马若尘，则更加的务实而已。 “两位司马兄，司马家也是这么久的大家族了，难道就不知道任何通往飞仙大陆上的道路吗？”方睿问道，这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如果有这样的通道的话，自己回到飞仙大陆就有机会了，到时候大不了自己当这个代言人，来和司马家交易，毕竟自己的方家现在也是家大业大，从横断妖王们那里弄来的材料，足够司马家使用了，哪怕被扣上一个和魔修勾结的帽子，也不是不可接受的。 “没有……”司马若尘无奈的摇了摇头：“据说通往飞仙大陆的通道，只在西方，被三公家最高层的人掌握着，我们根本就打听不到，除非发动大军前往三公家，趁着他们的实力还没有真正的膨胀起来的时候消灭掉三公家，然而我们却并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按我说，我们就立即联合三司家的力量，攻打三公家！哪怕损失惨重，也要联系到飞仙大陆方面！那里的修士就算不信任我们，只要我们给出足够的诚意，他们也会同意和我们交易的。”司马芜虚振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