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不过霞姐儿你还是要小心，别下次还让善哥儿来提醒你。”史夫人转头对大女儿叮嘱，“虽说善哥儿没这个心，难保下面的那些小蹄子使坏。该打发的就早打发出去，善哥儿院子里不都是你说了算。” 史栖霞笑得甜蜜而又得意：“太太放心吧，雅歌既然不喜欢见到那些小人作怪，我做个做奶奶的，自然会安排好。” “霞姐儿你也别大意。”史夫人叹息一声，“当初你与贾府定亲，谁都没想到善哥儿能有这样的造化。他在圣人面前说得上话，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想逮住他的小辫子。” “我知道的，太太。雅歌早就跟我说了，他在朝上的地位越高，我这个做妻子的就得越小心才是。”史栖霞被雅歌洗脑还是比较成功的，至少不会再只关心后院。夫人外交这些同样重要，她得小心应对才是。 “也还好善哥儿现在得圣人心，要不你妹妹的婚事……唉。”史夫人重重叹息一声，该不是家里的好运气都给这大女儿了，要不家里其他人怎么都不太顺？ 史栖霞皱眉：“妹妹不是早就和王家定亲了么，那王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难不成还要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王家那坤哥儿的通房听说怀孕了，才被王家老太太打发了出去。”史夫人握住红衣少女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抚，才继续说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哥儿大了房里放两个人是正常，但在嫡妻还没进门前就弄出庶子庶女，实在是太丢人了。咱不希望坤哥儿跟善哥儿一样出息又洁身自好，至少别太出格吧。还好王家老太太还是通透的，只是听说坤哥儿和那通房感情很不错，咱们雯姐儿嫁过去，还不知道的受多少苦。” 红衣少女一下就哭了出来：“太太，这都是命。” 史栖霞红唇翕合了一下，最终抿唇不语。这种时候，她说什么都是错的，还会让人以为她是在炫耀。她们这些世家千金贵女表面上活的风光，私底下的苦楚又有谁知？她是名号遇上了雅歌这样的夫婿，她的母亲，她的妹妹，却都…… “霞姐儿，不管怎样，你背后有我们史家，还有你姐夫家，总能给你抽起来。”史夫人抱着史栖雯哭了一会儿，拍着她的背说，“今天是你姐姐大喜的日子，咱不哭，啊？” 史栖雯慢慢止住了哭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对于大姐姐，她是怨恨过的。凭什么都是史家的嫡女，她能嫁得那么好，她却只能嫁给王家的坤哥儿。虽然坤哥儿在一干官宦世勋子弟里还算得上是不错，但却不能和善哥儿比。可再不甘，她也只能接受。史栖霞都比善哥儿小四岁，小上七岁的她就更不可能了。 门帘子掀开，雅歌抱着贾赦，后面跟着一串丫头婆子迈步走了进来，看到三娘两都红着眼圈，不免蹙了蹙眉。 将贾赦放到史栖霞身边后，他才对着史夫人和史栖雯行了揖礼：“太太，雯姐儿，多谢两位陪着栖霞，来客实在是太多，我无法分身顾及。” “善哥儿说的什么话，我和雯姐儿来陪陪霞姐儿，不是应该的么。”史夫人拿着丝帕抹了抹眼角，“我们霞姐儿真是有福之人，嫁了个善哥儿你这样的夫婿。” 雅歌笑了笑：“娘俩见面是好事，但也别太激动了才好。栖霞还在坐月子，要是坏了眼睛就不好了。” 史栖霞急忙拉了拉雅歌衣角，这两人怎么都是她的母亲和妹妹，他也太不客气了。 史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了几句客气话，拉着史栖雯出去了。虽说女婿这话是为她女儿好，还是让她听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了。就算圣上再看得起他，她也是他的长辈吧？ “雅歌！”史栖霞拉长语调表示她的不满。 “栖霞，你记着一点。你是我妻子，我自然该宠着你包容你爱护你，对你的家人，我只要面子上做到就行了。”雅歌看到襁褓里的贾赦嘴巴一张一合的将他抱了起来，放到史栖霞怀里，“你是我贾代善的媳妇，是贾家人，今后要入的也是贾家主坟，别将史家看得太重。胖小子差不多饿了，你喂他吧。” 他不想以后见到这位老太太将那史湘云接到贾府来挤兑他的外孙女，雅歌的性格一向有护短的一面。 史栖霞低头默默解开衣衫，让儿子吃奶。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是有奶嬷嬷的，因为母乳是女人精血化成的说法。雅歌却不同意，非得要她亲自喂奶。她知道他医术了得，从怀孕起就一直听他的。现在这喂奶虽然有些不情愿，却在他一句“你是想以后咱们的儿子养得和奶嬷嬷亲近”而心甘情愿。 丈夫说了母乳喂养对母亲和孩子都有好处，而不是像她想的那样对她身体有害，她还拒绝就不好了。没见知道她亲自喂养孩子后，太太虽然表面不赞同，却再没了要将胖小子抱到她房里去养的想法吗。 看着她喂奶的模样，他长臂一展将两母子一起抱进怀里：“栖霞，我不是说不让你与娘家联系，只是你要掌握好分寸才行。如今我年岁轻轻就位高权重，就像是踩在刀尖上行走一样，不能有一点差错，明白吗？我只是希望你多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我们是要相伴一生的夫妻。” 沉默良久后，终于在贾赦喝饱打了个奶嗝后，史栖霞才轻声应道：“嗯。” 她其实也是自满又骄傲的，夫荣妻贵。有雅歌这样的夫婿，她才能得到超品的诰命。而丈夫又对她宠爱有加，要不她刚也不会在母亲和妹妹面前一口一个的“雅歌”。 要知道，即使是妻子，也是不能随便唤自己丈夫的字的。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雅歌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才转回头说道，“哥儿的名字老爷起好了，他这辈从‘文’字，单名赦，以后就叫他赦哥儿。” 说到这，他眼角抽了一下。赦哥儿，奢哥儿，还真是差不多啊。红楼梦剧情里一个贪花爱色的奢侈哥儿，贾源老爹还真是会取名字。 史栖霞其实早知道了，贾源刚给孙子起了名，就有婆子来告诉她了，还得了她一把钱的赏。 一个月后，贾赦满月更是大办。在贾源的要求下，贾演开了宗祠，将刚满月的贾赦的名字写在了贾代善和贾史氏下面。胖小子总算是在贾家正了名，要不按规矩要等他周岁才能上族谱的。 接着贾源带着贾太太搬出了荣禧堂迁到奢华程度不比正堂差多少的梧桐苑，老太太则搬到了后花园旁边的东院，那里幽静，正好适合老太太养老。代表荣国府最高权力的正房由雅歌和史栖霞居住，毕竟现在他们才是荣国府的主人。 之后，大庆朝第一权臣与圣上齐心协力，将大庆朝打造成了第一大国，让周围的番邦只能乖乖的交纳岁贡俯首称臣。而帮助大庆朝打下江山的四王八公，也只有荣国公和保龄侯还拥有一定实权，其他都被打压得空有一个爵位而已。 尤其是原著里的南安王府，更是被雅歌算计着直接降到奉恩辅国公，连郡王都没保住。连圣上都不知道为何他偏偏就针对这南安王府，但圣人是个好主上，既然雅歌不喜，就随他去好了。 其实雅歌不过是为原著里的探春鸣不平罢了，自己的女儿不愿意送去和亲，就收探春为义女。他家的女儿珍贵，贾家的就不珍贵了？ 四王八公名存实亡，众人都对贾代善有了畏惧之心的同时，雅歌同史栖霞的第二个儿子降生了。贾源在为其起名为贾政后，在这个嫡次孙还没满周岁的时候，就在睡梦里闭上了眼睛。 雅歌上折报丁优，这次是他亲老子死了，二十七个月实打实的守孝是不能少的。至于三年不在朝堂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只要圣人还好好的坐在上面，他就不用担心。 因为不想祸起萧墙，雅歌特意将贾赦和贾政的年岁差拉大了。贾政出生的时候，贾赦已经六岁，雅歌安排他到外院居住，史栖霞正好可以好好养第二个儿子。 雅歌对儿子的教养问题很看重，贾赦三岁的时候就请了秀才来给他开蒙，如今正式进学。贾家的家学由宁国府负责出资，贾代儒为老师。雅歌可对这个家学没有信心，就算东府那边的贾敬刚刚中扫了进士，却也只是在家学启蒙，后来贾代化还是给他专门单独在府里请了西席的。 荣国府的下一代主人，教育必须是最好的。雅歌如今在文人清流中的号召力自然不一般，放出风声要给嫡长子找西席后，立即就有不少人自荐上门，最终雅歌选定一位文采非凡又不迂腐的举人给贾赦做了老师，并将梨香院安排给这位举人老师居住。 贾赦从此开始了痛苦的日子，早起锻炼身体学武，早膳之后跟着西席老师认真念书，午膳后午休一下继续练习骑射，晚膳后回书房练字念书做父亲留下的习题。此外还有君子六艺也得挤出时间来学，看得史栖霞心疼不已，直跟雅歌抱怨。 “我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甚至比这小子好辛苦。”雅歌挑眉，“栖霞，你以为我能什么都不付出，就得到现在的地位和权力？”贾赦只有一辈子的时间，二十岁之前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如果不辛苦点怎么能行。他又不像他老子有系统这个外挂，可以用时间来沉淀一切。 史栖霞只能更加注意安排儿子的生活，不让他被自己老子给折磨成皮包骨头。这样她对贾政的关注也就是那样，贾赦又是她亲手带大的，就算偏心也不会偏到哪里去。 雅歌丁优在家，正好将荣国府好好的梳理了一番。虽说老太太还在，基于孝道他不能做太多违背她的事，但他可不想留下什么隐患，直接对老太太暗示了一番，开始大刀阔斧的整治荣国府。 家生子该放的就放出去，荣国府如今一共就五个主子，哪用得着近三百多个下人。编制冗繁，雅歌直接大刀阔斧的砍了下去，生生放了三分之二的人出去。 当然，他也不是随便的一刀砍，而是好好的调查了一番。某些借着荣国府的名号在外面比一些大老爷都有面子的仆人，直接抄家发卖。而借着管事之名，占荣国府便宜的，也被雅歌送进了官府。 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雅歌却发话说他不想养鱼。他宁愿多给仆人们发月钱和赏钱，也不想让他们贪荣国府的一丝一毫。 奴大欺主，那主子的肥了自己，不过如此。 将府里府外都整治一清后，雅歌总算是可以放松下来好好休息。荣国府有可能出现的危机都被他一手给扼制住，如今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东府那边。 贾演早在几年前就过世了，如今贾家宗主是贾代化，那位袭了一个一等神威将军的爵位，领着一个京营节度使的虚职。还没出五服，想要分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还要雅歌还得为宁国府也打算筹谋一番，他实在是提不起劲来。催眠暗示虽然好用，但却也不是百分之百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圣上本就信任他，所以雅歌才能对圣上用催眠暗示，将这份信任放大到极致。 而东府那边……他总不可能插手他们那边继承人教育问题。贾敬目前还是个好的，被圣上放在工部得了个从五品官职，倒是兢兢业业，暂时没有要修道炼丹的倾向，但谁知道以后。 如今东府老太太正在给他挑妻子，想来离贾珍的到来，也快了，然后贾代化死，贾珍十六岁娶妻后，贾敬出家炼丹去，离红楼剧情也就不远了。抬手揉着直跳的太阳穴，雅歌只能将分宗的计划放到贾代化过世之后。 一笔写出来两个贾，雅歌不希望他费心打造出来的荣国公府被东府牵连。 诸事处理好，将荣国府托付给家里的三个女人，雅歌一人扶棺前往金陵。将贾源下葬，又将金陵那边贾家的事都处理了一番，他才慢悠悠的返回京城过年。这一来一回，大半年时间就没了，古时交通确实不便，他又不能随便使用轻功，只能当作是在游山玩水了。 丁优期一过，圣上急忙召雅歌回朝堂。让他顶着大学士掌管六部，至于京城九门提督，这是一个不可没人的职位，在他丁优之时就安排给别人了。雅歌倒也舒了口气，就算圣人相信他，但身上又是文职又是武职还都是一品官，他也是有些忐忑的。 圣人不做什么，朝堂上的小人也是不少的。日日防人，累得慌。 雅歌努力做权臣，为国效忠尽力，在不少方面掀起了改革之风，整个大庆朝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家里两位老太太相继离世，雅歌和史栖霞终于升任荣国公府的老爷和老太太，再次丁优守孝结束一年后，贾敏出生。 此时贾赦已经十六岁，下场拿回了举人的功名，就等着明年的春闱。被雅歌和那位举人的老师磋磨了十年，他倒是信心满满。贾政如今也住在外院，跟着调教了贾赦十年的举人继续学习。 嫁给雅歌近二十年，史栖霞的变化也是巨大的。她不再是天真活泼的规格小姐，而是雍容华贵的国公府夫人。同时她也没了原著里的短视和自命不凡，什么不与那与寒门弟子争功名……雅歌可是明确表示了，他的后代必须靠自己的能力来封妻荫子光耀门楣，他可不会给圣上上折子就为了给自家儿子讨个官，他丢不起那脸！ 这也正是贾赦和贾政都这么努力的原因，他们父亲的说一不二他们都是清楚的，要是自己没能力，说不定哪天他们真的会被逐出荣国府乞讨去！ 史栖霞三十二岁才生下小女儿，虽然有雅歌的照顾，贾敏还是有一些先天体弱，毕竟母体已经上了年纪。贾敏在这个年代算得上是老来女，雅歌这个美大叔对玉雪可爱的她是真的宠爱。史栖霞也觉得对小女儿有些愧疚，两个年长的兄长对妹妹更是喜爱，从此贾敏成为荣国府第一人。 春闱贾赦顺利上榜，他自己倒是对自己第六名的名词有些不满。毕竟当初他父亲在殿试之前一直都是头名，当年殿试要不是再没人风姿能胜过他父亲，状元也一定是父亲的！ 雅歌倒是对儿子鼓励了一番，能将赦大老爷调教成现在这样，他已经很知足了。 贾赦在家发奋了一段时间，殿试终于到来。因为避讳贾赦，所以这次的殿试雅歌没有参与。当殿试成绩出来，坐在荣禧堂的雅歌得知的时候，他先是一脸诧异，随后大笑了起来。 不是因为贾赦同他一样成为今科探花，而是因为林海居然和贾赦是同科进士，还被圣上点为了榜眼！他猛烈扇动的蝴蝶翅膀，终于让剧情出现最大的偏差了！ 林海与贾赦是同年，就算他现在再年轻，最起码也在十二岁之上，贾敏绝对不可能嫁她为妻。没了贾敏，不管林黛玉那位绛珠仙子是否还会在林家出生，那都与贾家没有关系了！ 而且林海的探花还被贾赦给抢了，虽然探花比榜眼低一名，但大家都知道的，探花是唯一要求才貌双全的名次。所以，他家贾赦这是把林海给比下去了！想想看，要是那些红迷知道贾赦居然比林海强，眼珠子都得瞪到不知哪里了吧。 只是这么想想，雅歌就觉得很愉悦，他这将近二十年的功夫总算是没有白费。 贾赦虽然与自家父亲同为探花，地位却完全不一样。雅歌当初直接就成了大学士，而贾赦，却得从六品的翰林院编修乖乖坐起。三年期满后，才能再安排职务。 贾赦没有任何不满，他知道他永远也比不上自家父亲的彪悍，父亲大概会是历史上唯一一位参加科考之后就直接成为一品官的。 前无古人，后无来人那种让人膜拜的存在，就是说他家父亲。 三年匆匆过，雅歌两年前成了太子太傅，贾政同时成为太子伴读，走上他父亲的老路。朝堂众人已经不想再说什么，圣上自己信任贾代善就算了，这还要让下一代帝王也信任他，信任他儿子。 荣国公贾代善，是他们这些人永远只能仰望的存在。 贾赦从翰林院出来，被圣上扔到六部去一个个慢慢历练。他是一个能做实事的人，只是还需要好好锻炼。毕竟贾赦是在相对和平安全的环境中成长的，没有雅歌那样的城府和阅历。 一年前，贾赦成亲，史栖霞将离荣禧堂最近的梧桐苑指给了他和大儿媳。贾赦的媳妇是诗书世家山西张家出身，容貌清丽，温柔贤淑，掌家什么都不在话下。 山西张家，众多弟子都在朝为官，对贾赦也能有所助益。雅歌虽然能够长寿，却不会永远都在朝堂之上，他也不可能护住他们一辈子。 三十岁之前嫡妻无所出不能纳妾还是成了荣国府贾家的家规，史栖霞是最开始的既得利益者。她进贾家门虽然立了不少规矩，却没有姨娘通房让她碍眼，现在她也不会这么对她的媳妇。 和谐的后院才能有一个和谐的家，丈夫在朝堂上也不用担心后院起火。贾赦官职虽然不高，却都是实职，史栖霞不想因为婆媳的关系，让大儿子不好做人。 赦大奶奶很满意，贾府的各方面一点都不像是武将出身，反而比有些清贵的书香世家还要规矩。尤其是在对待儿子后院这方面，居然差不多是一夫一妻制！这对女人来说，不得不说是惊喜。 得知这些改变都是因为她的公公贾代善，她不得不跟着贾赦一起对雅歌崇敬起来。 红楼梦世界 第三十三章 虽说崇敬公公，但毕竟是儿媳，贾张氏也不可能和雅歌有多亲近。只是她在荣国府的生活倒是如鱼得水，婆婆史栖霞要照顾年纪还小的贾敏，府里直接交给她管家。 有雅歌这样的丈夫，史栖霞也不再那么有权利欲了，而是将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儿女身上。也因为荣国府现在职权分明，账册清楚，掌家和不掌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是听着好听一些。所以，史栖霞很大方的就将管家的职权交给赦哥儿媳妇了。 贾张氏刚嫁进来不到一月就接手管家，心里本是忐忑的，结果接过账册这些之后才发现，府内的事务是上了轨道的，她并不需要事必躬亲，只需要掌握一个大致情况就好。 荣国府的规矩很严，无论是门房、采买、厨房还是扫洒甚至是几个主人身边的丫环和小厮，都是有严格制度的，没有人员繁冗的现象。除了月月要考核，他们之间还互相监督，绝对不会出现什么贪污偷懒的情况。 不过，荣国府仆人的月钱也比其他府里高得多。一个三等的扫洒婆子大概也就是二百钱一月，而在荣国府却是一两银子！扫洒婆子也不过是比其他府上的多负责两到三倍的工作量，而一两银子差不多是一千二到一千五百钱，这可是绝对的高薪！ 荣国府目前主子只有六个，整个府里一共就只有一百来个下人，其中有三十来个都是贾敏身边的。公府千金当然得有公府千金的排场才行，这点也对她今后的婚事和在夫家的地位有影响。 贾张氏越管家，越对荣国府的所有惊叹。能够嫁入这家，真是三生有幸！主子们行退有度，下人忠心知事精神饱满，果然不愧是荣国公的家！ 嫁入公府一年，贾张氏查出有了身孕，为了养胎，她请求暂时放下管家的职权。贾张氏肚子里的是荣国府的嫡长孙，史栖霞也是万分看重，不仅接过管家，更是免了贾张氏的规矩。 而这一年，林海娶妻，娶的乃是王家嫡长女。 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就算是一向冷静的雅歌，也忍不住目瞪口呆。原著里那位侵吞了林妹妹家产，佛口蛇心却对林妹妹极度不喜，害得她年纪轻轻就回归离恨天的王夫人要嫁给林海？！ 这次，她总不能再对林妹妹做什么了吧，毕竟林妹妹要是还能出生的话，可就是王夫人的女儿了！就是不知道，贾宝玉是不是也会变成林宝玉，这下木石前盟可是真就没了，嫡亲的兄妹或者姐弟，是一点可能都没有的！ 认真说起来，这位王家的嫡女和雅歌也是有点关系的，还算得上是他的外甥女。当初史栖霞的小妹史栖雯嫁给王家的王坤，生下了两子两女，这次与林海结亲的就是她的大女儿。 林家乃五代列侯传家的清贵书香世家，而王家不过是管皇家贡品，就算这辈的王子腾还算有出息，但要真正掌权，也还早。常道金陵四大家，其实王家与薛家的地位相差并不大，林家老太太怎会选择王家的嫡女给林海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