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他将被子往上拉了些,替她遮住。 南珍的脚冰,他在被子下面将她的脚架在腿中暖着。 睡吧,睡吧。 他一下下的轻拍南珍的后背,愿她睡得安稳。 阿宝啊,你已经找到妈妈了吗?放心吧,天堂没有坏人。 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 我是天使啊,你忘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除了小时候的回忆,大则则和小南瓜居然没有对话!!!要不要这么心有灵犀啊亲! 你们能理解那样扭曲的南珍吗? 明天是上部的最后一章。 最近除了土豪就没人给我扔雷了,看,我被土豪承包啦~~ 水肿脸充胖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10 22:47:56 水肿脸充胖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10 22:53:56 水肿脸充胖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11 22:41:40 水肿脸充胖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11 22:53:22 水肿脸充胖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112 13:35:43 ☆、第56章 (20) 则冬偶尔望天,会觉得这段时间的幸福是他向老天偷来的。 每天晚上,他都会送南珍回家,在咖啡店到她家的路上,他们常常无言,有时则冬会推推她的手,问她要不要吃街边卖的关东煮。 如果他等不到她的回应,那也无所谓,南珍现在越来越好了,能吃的进东西。他会跑去买,点一些女孩子喜欢吃的串串,让老板多加汤水,满满一杯塞进南珍手里。 她是捂着也好,是吃掉也好,都好。 关东煮很香,南珍也会推推他,两人分着吃。 常常是她吃串串,他喝汤。 吃完了,也就到家了。 他会看着她,眼眸流转间捧着她的脸亲一亲。 南珍那样乖乖仰起头让他亲吻,令他对她更加眷恋。 但有一次,他将她送回家后在路上救了一只狗。 那只狗与他小时候曾养过的很像,看见对面公园里有好心人在分发食物,就心急的想要过去。 则冬看着它飞快地跑着,知道它是肚子饿了。 可刹那间开来的车辆,那刺眼的灯,令一向灵敏的犬类呆愣在原地。 则冬原不是那种会出手相救的人,他以前曾觉得这世间的纷纷扰扰终有定数,强求不可。 可谁又能想到,那样的一个他,后来却变了。 他在想,如果南珍在的话,会怎么做? 小霸王的样子不顾自己的跑过去,把狗狗抱在怀中,大声吼着要教训开快车赶着投胎的司机。 那才是她的样子吧? 点点滴滴,她已经渗透到他的灵魂里。 身体比心来的要快,则冬扑上去救下了原本寿命该绝的流浪狗。 狗狗在他怀中呜呜低吠,怯怯的伸出舌头舔则冬的脸。 司机探出头来叫骂:“想死是不是啊!” 则冬站起来朝他走去,捧着狗狗递到窗前。 在那拉下的窗口,狗狗狂吠数声,唾液四溅。 司机吓傻了,以为那是只疯狗。 “拿……拿走,快拿走!” 看,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则冬垂眼看狗,狗也在看他,竟然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 司机不知这一言不发的狗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从钱包里拽出几张钞票递过去,求则冬让开路。 则冬没拿钱,退开一步。 车子开走了,他将狗送到街对面,看着它甩着尾巴跑进公园里。 只是一件小事,第二天却让南珍紧张坏了。 她看着则冬的脸,则冬的脸上有一道擦伤。 则冬轻轻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一点都不疼。 这天,则冬得到了一块久违的,只为他一人做的双份甜焦糖蛋糕。 他很高兴,坐在一旁一口一口吃的心满意足。 阿彬腼腆进来说:“南珍姐,则冬哥,明天有时间吗?我请你们吃饭。” 南珍放下搅拌棒,则冬停下口。 阿彬低着头,耳根都红了:“我带我女朋友给你们看看。” 南珍不动,则冬也不动。 阿彬哎呀一声:“我就是感觉人生苦短啊,每一天都不能浪费啊!” 说完,捂着脸出去了。 则冬继续吃蛋糕,南珍继续搅拌她的面糊。 是啊,每一天都不能浪费。 是啊,人生苦短。 就连阿彬都知道这个道理呢。 晚上关了店,则冬把南珍送回家,在她家的楼下,他还没来得及给她一个亲吻,就见她两手比划的很快。 这是一句哑语。 一手拇指与并拢的四指成九十度指教,置于眼前,然后边做弧形下移边捏合五指,表示天色由明转暗。 一手五指嘘捏,掌心向上,边向内移动边张开手。 一手食指指着自己。 一手五指撮合,手背向下,由左向右边移动边放开五指。 双手食指直立,指面相对,由两侧向中间移动,左手虎口朝上,右手五指并拢插入虎口内。 “晚上给我发短信。” *** 她比划完,扭头就跑上楼,则冬在楼下站了好一会,一点点品味。 他的南珍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句话?他从没教过她。 然后双腿就情不自禁的快走,快点,再快一点,想要快些回去,好与她发一条报平安的短信。 明天, 明天是不是就能更好? 明天她是不是能更快乐一些? 夜深了,街上没什么人,咖啡店所在的那条街的商户都已经打烊,一片商店里都是黑的,只有路灯微弱的光。 终于回到店里,则冬锁好门窗,躺在床上与南珍发一条短信:我到了,别担心,晚安。 手机屏回到桌面,上面是南珍的笑颜,与此同时,房间里异香涌动。 则冬的手指摩挲那张照片,心中明了,幸福是有期限的,现在时间到了。 他屏息,感觉到小小的仓库涌进来五个黑影,来者呼吸沉稳内敛,是打小练的功夫。 他并不感到惊讶,毕竟是他自己现出了红绳上的东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能多了这样一段时间,已经是庆幸。 只是,与南珍在一起越久,就越奢望,这一切能够永远。 则冬站起来,直直立于屋中,还是要放手一搏的,躲过了今晚,他就带南珍走。 远离家乡,踏上不归路,她会不会喜欢? 千钧一发,忽然有人拍响店门,震得那风铃脆响。 长街上,小门外,女人手里银光一闪,推门而入。 那是南珍。 可这样的惊喜却让则冬措手不及。 屋内六人谁都不先动,南珍慢慢走来,轻喊:“则冬,则冬。” 好像快哭的声音,她怎么了? 她并没有怎么,她只是想她的则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