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我应了声是，便小步走到了小狐狸身边。一到了他的身边，我就能更加清楚地看着他，这才发现他果然是变的更加瘦了些。原本合身的龙袍现如今都只能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锁骨更加突出，面上还是欠缺血色。 我越接近他，心跳的就是越快，等到被他的气息笼罩的时候，手都开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我分不清心底的那种感觉是怎么回事，有点恐慌、有点满足，还有点伤感。但是我还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我现在装成的是个小宫女，可别做出些什么来让他给发现了。而且我只是……只是来看看他，看看他就好。 想到这里，我将食盒里的吃食一样一样拿了出来，放在了那一块没放奏折的地方。幸好本来就没几个菜，不然就这么一点地方还真是不好放。看到我摆出的两菜一汤，小狐狸皱了皱眉，伸手打开了那汤盅，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怎地不是鸡汤？”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小狐狸问了什么，自然也想到了前几天的那件事。抿了抿唇，本来都已经准备不生气的心又忍不住憋屈了一下，硬声硬语道。“奴婢不知，这些是容萤姐姐让奴婢送来的。” “哦，是容萤让送来的么，这倒难怪了……” 小狐狸说着说着，却是背对着我向我举起了手。我扁着嘴，有些咬牙切齿的将筷子放在了他的手上。我就是自作自受，干吗没事过来让他使唤，平白的弄得自己心塞。但是吐槽归吐槽，我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小狐狸一口一口将菜吃进了肚里。他吃得很慢，也很认真，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平常的画面，我却突然感觉舍不得。慕花锦，你要不要那么矫情，又不是生离死别，更何况这还是你自找的，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就在我一边骂自己一边忍不住伤感的时候，小狐狸将两道菜吃了个七七八八，连汤都喝了不少。 ☆、第67章 爱不得那就恨吧 他吃得很慢,也很优雅,等我在自我厌恶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吃完了饭，笑眯眯的开始了点评。“凤禧宫里的菜色果然是最好的,朕吃的很开心。” 我抿了抿唇，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他这句话，只能一言不发的去收拾着桌子上的盘子汤盅。我和小狐狸很少有能这么平静的相处的时光,没想到都要走了,竟然还能让我遇见一次这样的事。我撇了撇嘴，再次打击自己，又不是跟我相处，小狐狸根本就不知道是我的好吧。 小狐狸见我不说话，眼中闪过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我收拾好了东西,手握着食盒的拎手，轻轻吸了一口气，这才轻声道。“既然陛下吃好了,那奴婢就先回去复命了。陛下也不要看奏折看的太晚，要小心身子。” 说完这句话，我抬起脚就想要回去，小狐狸却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竟然再次开了口。“朕刚刚吃过饭，现在也没有看奏折的心思，不如你陪朕聊聊天好了？” 我顿了一下，虽然还是舍不得离开，想要再看他一眼，但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是要来不及了。我抿了抿唇，声音带着为难。“陛下的吩咐奴婢不敢不遵从，但是凤禧宫还有事要奴婢回去做，要是在这里耽误了时间，恐怕是又要惹得容萤姐姐担心了。” 我的不愿意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小狐狸按理说是不应该有什么理由再拒绝的，但是我还是低估了小狐狸的脸皮，小狐狸竟然就是随意一句话就将我给打发了。“无妨，天儿还早，只是聊两句而已，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你若是真的担心时间问题，朕不妨派人去跟凤禧宫说一下。” 我抿了抿唇，默默收回了想要回去的步子。若是他真的叫人回凤禧宫说了的话，我可就真的是不太好找借口了。聊天就聊天，大不了他说着我听着呗，看他能一个人单机聊到什么时候。虽然不知道小狐狸是哪根筋搭错了，但是既然他这么说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小宫女的模样，倒是也不好反驳的。 “你跟在太后身边多久了？” 本来是不想回答他的任何问题的，但这么直白简单的问题不回答实在是不好搪塞过去。我抿了抿唇，信口胡诌道。“三年了呢。” “哦，三年了，那倒是挺长时间了呢……对了，你跟在太后身边的这些年，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小狐狸这么一问，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他怎么对我身边有这么大的兴趣了，还问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身边哪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知道小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只好保守回答。“这点奴婢不清楚，奴婢平时在宫里也不怎么和其他人交往的。” “这样啊……那朕换一个方法问你好了……”小狐狸漫不经心的摩擦着手上的扳指，说到这里的时候却是抬起眼来看了我一眼，道。“你觉得太后身边的那几个大宫女怎么样？容萤，诗书，还有礼画。这几个你应该是比较熟悉了吧？” 听到了这里我终于算是明白了小狐狸打的是什么算盘，感情小狐狸这是贼心不死，还惦记着容萤呢。我顿时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你明明都有了自己喜欢的姑娘了却还是惦记着容萤啊，这明显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特么的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咋地，看上的一个两个全都是渣男。亏得我还纠结着怕自己爱上他，亏得我最后关头还想着来看看他，亏得我还怕他胃不好给他送吃的来。这晚饭我就是喂了狗也比给了他好，怎么不饿死他呢。 小狐狸见我不说话，有些疑惑，轻声嗯了一下。我本就心情不好，看他这悠哉悠哉的样子心情就更是不好了。我板着一张脸，尽量使语气变得稍微的不那么坚硬，但还是很容易能听出里面的愤怒。 “皇上这话问得倒有些奇怪，奴婢倒是不知你是想问这些个姐姐们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还是想问这几个姐姐怎么样。” 任谁都能听出我这话里夹枪带棒，更何况我可是连敬语都没有用，小狐狸不可能听不出来。但是小狐狸竟然是没有生气，甚至还轻笑了一下。“两样朕都想知道，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成？”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继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道。“对于皇上来说，这宫里自然是没有什么不能对您说的。只是奴婢真的只是个小丫头，实在是不知道那些个姐姐的情况，皇上还是不要为难奴婢了。时候不早了，奴婢还是先行退下好了。” 说完这句话，我也不管他什么反应，拎了食盒转身就想离开。但是还没走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难受的闷哼。我转过身去，有些疑惑的望着小狐狸，却见小狐狸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还透着一些不正常的红色，额头上隐约能看见汗珠，脸上是难受的模样。 我赶忙放下食盒，匆匆两步走回小狐狸身边，伸出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却是被那温度烫得一下子缩回了手，声音急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你等等，我去叫太医来……” 我转身就向往殿外跑去，身后却有一双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那手上带着薄茧，我知道那是小狐狸的手，他的体温一向都是有些偏低，今天不知道为何，却有些高的吓人，刚碰到我的手腕就烫的我一下子缩回了手。 我缩回手力气用的是有些大，也有些突然，但是能挣脱小狐狸的手，倒也让我有些意外。我还在诧异，却听到一阵响声从身后传来，回过头看的时候就发现小狐狸已经倒在了地下，长长的发丝盖住了半张脸，旁边散落的是一地奏折。 看到这么严重，我也顾不得思考心中的惊疑了，赶忙两步又跑回到小狐狸身边，咬着牙将小狐狸的身子撑了起来。小狐狸身上也是滚烫，他浑身的肌肉都是紧张状态，明显是在忍耐着什么。 “你怎么了？刚刚不还是好好的么，这才多大会，怎地就成了这副模样。是发热了么……唔……”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个大力向我撞击了过来，刚刚还浑身没力气靠在我身上的小狐狸已经是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龙眠殿的地上不知是用什么材料铺成的，即使在夏天也是很凉爽的。但是这也有一个缺点，就是冬天会很冷。不过还好，冬天的时候李公公会命人在地上铺上厚厚的兔毛毯子，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在这种还没有铺毯子的时节，地上竟然那么冷。 沁骨的凉意顺着跟地面接触的地方直直的传到脑海里，让我被这种突发事件摔得七荤八素的脑袋迅速回过了神。我一看这种场景，立马就怒了。好心过来扶人却被那人一把摔在地上，是个人都会怒的吧，我的手肘一阵火辣辣的疼，可千万别摔破了才好。 可是还没等我有什么动作，小狐狸却是俯下了身来，准确无比的找到了我的唇，毫不怜惜的啃咬着。小狐狸的脸背对着光，长长的头发盖住了他的表情，所以我现在是根本无法从表情上来分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根本就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感觉到唇上火辣辣的疼痛，以及那粗重的喷洒在我颈间的灼热气息。 “陛下，发生什么事了……啊！” 听到刚刚内室的动静，外室不多的几个人总算是赶了过来，却被这内室超出他们预料的画面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但是身为皇帝身边的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种事用脚趾头想想也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于是在小狐狸出声之前，几个人连忙请罪，接着立马以诡异的速度退出了龙眠殿。 这个时候我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赶忙手脚并用开始反抗起来。刚开始小狐狸没有准备被我踹了几脚发出了几声闷哼，但是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便是用一只手便桎梏住了我的两只手，粗鲁的将我的两只手举过头顶。我的脚也被他压制住，根本无法动弹。小狐狸是经历过沙场的，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把他在战场上学到的擒人技巧用到我身上来。 “花锦……我的花锦……”小狐狸再次贴近了我，含糊不清的喊着我的名字，我抿紧了唇，直视着他的眼睛。“邵泽灏……唔！” 我想要劝解的话只说了一半，小狐狸就用行动再次封上了我的嘴。我瞪大了眼睛，能清楚地看到小狐狸眼中的毫无焦距。我不知道小狐狸怎么了，但是这种情况很明显不正常。我手脚被他桎梏不能动，他的舌灵活地探索着我的口腔，我一点也不含糊，狠狠地咬了下去，立马就感觉到口中浓重的血腥味。 “花锦？”小狐狸的嘴角渗出血迹，眼神恢复了清明，我的人皮面具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丢到了一边，现在的我就是慕花锦。我冷冷的看着小狐狸，努力装出了一副冷静的模样。“醒了？醒了的话就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发、情的话去找那天的姑娘，哀家可没有义务帮你。” 我承认若是我当时还有脑子这种东西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说这种逆小狐狸毛的话的，我已经被刚刚的事扰乱了心神，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我下意识的选择了表明我的敌意，希望能让小狐狸清醒一些。但是其实话一说完，我立马就后悔了的，以小狐狸的性格，这种话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果不其然，听到了我的话，小狐狸眼睛眯了起来，他的眼神更加炙热，乌黑的发被刚刚的动作打乱，显得有些妖孽。他伸出手指暧昧的摸了一下我的唇，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可惜，儿臣就是喜欢母后这个类型的、无法自拔了呢。” 我的心下一惊，整个人开始恐惧起来。我睁大眼睛，压抑住手脚的颤抖。“邵泽灏，你最好搞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不要让我恨你！” 小狐狸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波动，手上动作却是没有停下来，撕拉一声，我听见了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一凉，我脸上血色一下子褪尽。小狐狸的表情很是冷漠，已经是有些冷酷了，隐约还夹杂着一丝沉重的悲哀。 “无碍，反正母后也没有爱过儿臣，那就恨着好了。”话毕，他一个挺身，我狠狠咬着唇，嘴里再次尝到了血腥味。 ☆、第68章 我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虽然已经是入秋的天,但是下午的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刺眼。门口传来了一些喧闹，隐隐约约地还能听见容萤隐忍的声音。 “神医，你不能进去……太后交代过的……你不要让奴婢为难……” 我再次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去想，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不停地在我眼前回放。我已经不记得最后我是怎么回来的,只知道容萤当时看我的脸色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她怎么也想不到我好好的出去一趟,回来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吧。 我回来的时候东方已经开始泛起了白色，我什么都不想，倒在了床上便睡了过去，出乎我的意料，这一觉竟然讽刺的睡得很安稳,连个噩梦什么的都没有做一个。我躺在床上,感觉到泪水从眼角滑落。 吱呀一声，门被推了开来，有轻微的脚步声徘徊在外室,我知道那是不放心的容萤。睡得真是够了，即使是闭着眼睛我的意识也是清醒的，我抿了抿唇，轻轻开了口。“容萤……” 一开口，我才知道我的嗓音变成了什么样，嘴里还有昨天一直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我的胃里有些翻腾。听到了我的声音，容萤的脚步急促了起来，赶忙走进了内室，担忧的问道。“奴婢在，娘娘醒了么？” 我轻声恩了一下，这才再次开了口。“容萤，我想沐浴。” 容萤什么也没说，只是乖巧的应了声是便走出去交代了。凤禧宫有独立的浴室，洗澡起来很方便。交代完了下人，容萤又走了回来，手里已经是端了一杯茶水。“娘娘，我交代诗书做了些蜂蜜茶，你喝点吧……” 我点了点头，吃力的想要坐起来，却没有成功。容萤赶忙将茶杯放在了一旁，伸手将我扶了起来，又在我的身后拿了一个抱枕放着让我靠着，这才端起了蜂蜜茶，放在了我的唇边。我小口小口的喝着温茶，嗓子倒是舒服了不少。容萤见我这个样子，声音带着哭腔，明显是被我昨天那个样子吓坏了。 “娘娘这是怎么了，昨个可真是吓坏了奴婢……今个一大早陛下和公主都来看望娘娘了，奴婢都按照娘娘的吩咐将他们打发了回去，程神医现在还在偏殿等着，我也不敢跟他说娘娘的事。娘娘，您告诉奴婢，是否是有人欺负你了，您告诉奴婢，奴婢……奴婢……” 说着说着，容萤也是说不下去了。我是这后宫里权力最大的女人，要是有人欺负了我的话，那可就真是没人能制得住了，她一个小宫女也是没办法的。我抿了抿唇，将蜂蜜茶推了回去，嗓子已经是好了不少，起码听起来不像是拉木头的声音了。 “不必担心，我无碍。昨个那件事，记住谁都不许告诉。” 容萤不知道我交代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容萤一向听话，我很放心。不一会儿，礼画便推开门走进来告诉我水已经放好了。浴室是在我寝殿的后面，当初建造的时候，程烈就是图个方便才把浴室建在这里的，凤禧宫的这个，就是按照原本椒房殿的那个建造的。 “娘娘，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容萤搀扶起我，就想要给我脱衣服。我这身亵衣是昨天回来之后迷迷糊糊套上的，昨天的那身已经被小狐狸基本上撕碎了。一想到昨天的事，我立马神经质的拉住了衣服领口，手脚都有些颤抖。容萤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被吓了一跳。 “我自己来就行，容萤你去帮我把衣服放在里面，我想一个人清静一下。” 容萤这才应了声是，和礼画一起退了下去。我见两人都出去了，这才一瘸一拐的下了床。躺着不动还好，一动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精神，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坚持住走完那一段路。 等到我从寝殿的后门走出去来到浴室的时候，容萤已经将我的衣服放好了。见我貌似很艰难的走过来，容萤脸上有些不放心，赶忙过来扶住了我。“娘娘，还是让奴婢来伺候你沐浴吧，奴婢怕您昏倒在里面……” “无碍，你在外面守着便好，若是我感觉身体不舒服自然会叫你的。” 我越过容萤走进了浴室，里面已经是白气弥漫。我不知道容萤有没有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管她猜没猜出来，我都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首先我要稳住，要是连我都乱了阵脚的话，那这件事就算是真的乱套了。 脱了衣服，将自己整个泡进了有些温热的水里的时候，我才在一次感觉到自己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四肢百骸都充斥的浓浓的疲累，还有那难以启齿的酸疼。浴室里的水很清，我能明显看见自己身上成了什么样子，尤其是腰间那一双青紫的手印更是吓人。 我来自民风开放的21世纪，自然不像古人将贞操的观念看得那么重，但也不代表我就对这些事不在意。在现代，我和程烈从大学一直谈到了毕业后工作，之间也不是没有过情、动难耐的时候，可是在这一点上我很保守，我认为女人的第一次是要给自己的丈夫的，所以一直到最后分手，我和程烈最大尺度也不过是拥抱的亲密度。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眼眶一热，又是忍不住流下眼泪来。但是随即，我就一把将眼泪摸了个精光，捧起温热的水泼向脸上。“哭什么哭，哭有什么用！事情都发生了，再沉寂在这里面那才真是自虐呢。” 我咬着牙开导着自己，得，是我神经病兼白莲花，当时要是看他难受直接跑去叫御医而不是跑过去看他不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么？我狠狠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水里，直到快被憋死了才算是抬起了头来。 “算了，哭哭啼啼小家子气像什么样子，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得了，反正只要我不说容萤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的。我就不相信那混蛋会自己将这件事说出去，就当自己花钱买了个教训，以后可不能烂好人了。”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狠狠的搓着身上，这才发现除了一身的青青紫紫之外，我的胳膊肘和膝盖上还隐约破了皮，不过已经是结痂了。我思考了一下，这才想到昨天一开始小狐狸将我扑倒那一刻那钻心的疼，看来果然是摔破皮了么？ 想到这里我又有些疑问，昨天的小狐狸很不对劲，明明是一开始还是很正常的聊天，可是后来他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对我做出了那种事，而且，除了一小段时间我能感觉到他思维是清晰的外，其他时候他都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 这种情况，不知为什么老是让我想到了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经常看见的恶俗梗——中春、药了，但是随即我就摇了摇头，没有这个机会，我去的时候李公公就告诉我小狐狸还没有吃饭，所以说应该不可能被下药，除非是在茶里面。 但是茶里面下药又是什么目的呢？为什么被我给碰上了？要说到吃的，最有可能的便是我送过去的晚饭，时间上也是差不多的。但是先不说那是容萤亲手做的，就算是真的有什么药被下在了里面，在进龙眠殿之前，李公公也是让人好好的检查了的，要是有什么东西混进去了，不可能没被检查出来。 我想了又想，始终是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小狐狸昨天对我做出了那种事。难不成要我猜是中邪了？我嘴角抽了抽，十分无奈我竟然已经想到了这个上面去。算了，这些事都等到以后再想，现在我首先要想的是怎么面对小狐狸，还有就是怎么对程烈解释我放他鸽子的事。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发现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要劳心劳力。我抿了抿唇，再次对这个皇宫感觉到了疲累。这一次之后，要是想要再策划出宫，恐怕又得等一段日子了。 程烈本来计划就是借着中秋快来了，宫里宫外的交流会多起来，看看能不能把我扮成出宫进行采买的小宫女带出去，时间也是经过了许久的选择才决定在昨晚的，要不是我突然心血来潮非要去看小狐狸最后一眼，说不定我现在都已经在宫外了。 我这样不着边际的想着事情，其实什么都没有想出来。我知道我这个毛病，一旦紧张或者太过心乱，脑子就会不受控制的跑神，就像是时空跳跃一样，从一个时空迅速跳到另一个时空，我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见招拆招吧。人家常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想那么多费脑子的事，说不定明天就大地震了，我们所有人一起玩完，省的这么多烦心事了，我自暴自弃的想着。 ☆、第69章 “儿臣听说母后生病了,特意赶到凤禧宫想要看看母后,不过被容萤告知母后闭门谢客，这才遗憾离去。今个一大早听说母后已经是大好了，便赶忙赶了过来,不知母后的身子是否已经复原，是哪位太医给看的，儿臣想要问问他母后的情况。” 我坐在凤禧宫主位上,看着底下一如既往的眯着眼睛笑的小狐狸,有些疑惑。他现如今的神色看上去，压根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就像前几天的那场混乱只是我做的一个春梦一样。但是这样正和我的心意，他表现得越是神色如常，那件事就越不可能被别人提起。 我抿了抿唇,表面上已经恢复了一切如常。“哀家前些日子深夜出行,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未免你们也感染了风寒，这才闭门谢客的。皇上请放心吧,哀家已经是大好了，程神医的医术很是高明。” 我的话音刚落，礼画却是匆匆几步走了过来，像我和小狐狸行了礼之后才开了口。“娘娘，奕王和公主来了，是否现在让他们进来？” “让他们进来吧。” 自从从圆明园回来，我是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小白兔了。圆明园那件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了，我的心里却是一直对小白兔留了个疙瘩。可能小白兔也知道我对他态度的转变，这一段日子也就借口迁新居没怎么往我这凤禧宫里来。两个人不见面，倒还自在些。 礼画只报了两个人，但是进来的却是三个人，另外一个多出来的就是刚刚被我点名了的程烈。几人见到小狐狸的时候都有些惊讶，纷纷的行了礼。小狐狸自然也是看到了程烈的，他眯着狐狸眼盯着程烈开了口。 “神医真真是医术高明，救了朕一命不说，这一次又帮母后治好了风寒，看起来，朕又是应当好好想想给神医什么赏赐了？不如这样吧，神医你有什么想要的，跟朕说，朕会尽可能的满足你的。”